91、舍友

91、舍友

?張耀暉似乎把筱瑜當成了一碰即碎的玻璃人,執意要送筱瑜回來,為了不耽誤第二天的集合,筱瑜決定當天回宿舍留宿,一路談論陵大的古事,又對陵大有了新的認知。|頂|點|小|說|網更新最快原來,陵大作為全國十大名校之一,本該不愁招生的,只是b大q大太過於強大,有很多學霸寧可回去復讀也不願舍他而就陵大,導致近年來招收的很多高分學生最終流失,為了緩解這一壓力,學校特設了學子榜,將每年考入的各省市狀元和一些在某些方面表現優異的新生張榜公布,其一旦在學生處報名成功,那邊檔案袋中的照片和介紹稿便及時的貼了出去,或多或少起到了一種安定人心的作用,同時,為了留住這部分人,學校新修建了精英苑,用高品質的住宿條件和寬鬆的學習環境去吸引她們。精英苑的一樓是自成一格的社區,裡面有超市、電話亭、讀報室、活動室、舞蹈室,而樓上居住的大部分為新入學的狀元和各科一等獎學金獲得者,她們可以通過優異的成績減免相對高昂的住宿費用,而另外的小眾居民則是家庭條件優異的官二代、富二代。

想必其他幾位舍友所在班級離宿舍近些,等筱瑜到達宿舍的時候,毫無意外的見到了另外兩名舍友。不過這兩人似乎對筱瑜不太感冒,用鼻孔看了看她,便提著衣物去了洗手間。鬧得方溫暖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紹:「剛剛進去那個穿白衣服的叫夏慧晴,魔都人,外語學院學法語的,據說舅舅是駐法大使;那個穿紅衣服的叫馬裕美,本地人,法學院的。外公是陵市法院的副院長,據說馬家是陵市當地四大世家之一。你知道四大世家嗎?人家可是很神氣的用鼻孔告訴我,高、鄭、吳、馬……」哦。這就是那批小眾居民咯!筱瑜瞭然后倒對方溫暖好奇起來,從那(日rì)她搬來時行李袋露出來的衣物看。她絕非小眾居民中的一部分,難得有人願意讓開空間讓她八卦一下下,對於何為四大世家她本無興趣,小小的歪一下樓,把話題轉換一下:「聽說進這棟宿舍可是有條件的,你的學姐怎麼幫你寫申請進來的?」

對於能進精英苑,方溫暖保持著高度的興奮,毫不藏私的分享起來:「其實也沒什麼拉。學姐說我雖然不是狀元,但連續兩年獲得了全國奧數比賽的一等獎,還是很有資格的,就幫我申請了。」

「奧數啊!很厲害啊,別不好意思的,像我想都不敢想呢!」對於筱瑜來說,那是一個無法企及的高度,佩服啊!

說到這方溫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都是初中的事了,說來也是有些牽強的呢!」

說到這夏慧晴已提著換洗的衣物出來了,一樓超市門口有人工洗衣廣告。五塊錢幫洗一大桶,對於這些在家從沒洗過一張手帕的二代來說是再便利不過的了。夏慧晴是時下人們津津樂道的國際美人,及肩的細波浪碎發。濃眉大眼,高高的鼻樑,尖尖的下巴,穿著一件絲質弔帶睡裙,很有要把睡衣穿出時尚味的勢頭,正好聽到方溫暖談到她的奧數冠軍,很不以為然,轉而又看了看旁邊首次見面的新舍友,本來她是不太想注意的。之前見她(床chuáng)位上鋪掛的藍色扎染(床chuáng)簾,又聽方溫暖介紹是她的老鄉便對她有了輕蔑之意。鄉下來的丫頭,家裡條件自然不會太好。加上又兩天沒回宿舍,誰知道幹什麼去了?在魔都她見多了一些從鄉下進城打工的打工妹,為了有好的生活待遇而出賣自己的(身shēn)體,想必這女孩剛來陵市便被大城市的花花世界迷了雙眼,不知道鑽進哪家大款的被窩裡了。

夏慧晴走到自己的(床chuáng)位下,坐在椅子上打開瓶瓶罐罐便噼里啪啦的往臉上折騰,現場本來還很歡快的氣氛愣是被這噼啪聲攪得沒了聊天的興緻,兩人聳聳肩各自趕著各自的活。

待筱瑜洗完澡,正在洗著換下的衣物,馬裕美怒氣沖沖的衝進來,把洗手間的門拍得天響:「方溫暖,你給我出來,我的發晶項鏈不見了,是不是你偷了?」

不一會兒門開了,方溫暖有些氣急的匆匆收拾,鼻樑上的眼鏡還帶著霧氣:「你這人怎麼這樣?你丟了東西關我什麼事?連讓人洗個澡都不安生。」

「我的項鏈放在首飾盒裡,今天宿舍里就你一個窮鬼在這逗留過,不是你偷的還會有誰偷?」

「你這話也太傷人自尊了,你家有錢就了不起啊!」

方溫暖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溢出,倔強的小臉被瞪的通紅,這讓筱瑜想起了袁歌挨打時也是這幅表(情qíng),她強憋著直衝而上的怒氣,深吸了一口氣,放下衣服走了過來:「馬裕美是吧?你的項鏈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原來放在哪?你確定沒有放錯地方?」隻字未提方溫暖,卻句句在提醒對方此事與方溫暖無關。以前這樣的橋段她見多了,每年都會上演個回,不過是為爭寵而耍的小手段罷了,自己就曾因為一隻超品級的發簪被發作過,要不是袁歌(挺tǐng)(身shēn)而出,估計自己早交代了,也挨不到侯府抄家時,對於這個長得有些像袁歌的方溫暖她有著魔咒一樣的護犢(情qíng)節,只是看這馬裕美也不像個耍手段的,原因是手段太粗暴,那幾(欲yù)噴火的雙目並不是偽裝就能裝出來的,再說開學伊始,兩人還沒有太大交集,方溫暖也沒有什麼值得馬裕美陷害的地方,於是筱瑜大膽的猜測,東西還在她那,只是地方不對而已。

一石激起千重浪,方溫暖感激得無法言說:「是啊,你都找過沒有?可別胡亂賴人,等找到就有夠你丟人的。」

馬裕美氣樂了,你個窮鬼偷了還不承認,還找幫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你當我三歲呢?桌子總共就那麼大,它還能飛上天不?那黃色發晶顏色明亮,燈光下閃閃發光。我又不是瞎子,還能看不見?你要找是吧?行啊,我們可以當著大家的面再找一遍。你的(床chuáng)讓夏慧晴找,我的(床chuáng)讓這個新來的找。看東西在誰的那裡,要是在你鋪位里找出來了,我非扒你一層皮不可,偷東西都偷到本小姐頭上來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當我是個好惹的?」

夏慧晴並不是個慣做這樣事的,把方溫暖的衣服從衣櫃里全翻出來了,堆得地上到處都是。還一副嫌棄的用蓮花指挑著一件一件的扒拉,邊搖頭嫌棄衣服質量質地不好,片刻便一地狼藉,如同颱風過境般,找完下鋪,便爬上上鋪翻檢起鋪蓋來,枕頭、枕巾掉了下來,啪唧一聲差點打到人,氣得方溫暖差點想爬上去揍人,卻被馬裕美攔住了:「怎麼?心虛了?東西就在上邊吧?」

方溫暖咬著嘴唇。沒再動了,坐在(床chuáng)下的椅子上生悶氣,馬裕美更神氣了。她把這理解為對方束手無策的前兆。

而這邊筱瑜已查看完了馬裕美的梳妝台,的確沒有發現那串發晶的(身shēn)影,難道是自己看錯了?筱瑜搖了搖頭,爬上了上鋪,卻在枕頭底下找到了那串惹禍的東西,她眼睛一亮,拾起便朝蚊帳外的眾人喊道:「別翻了,已經找到了,你看看是不是這串?」

馬裕美接過項鏈一看。晶瑩剔透的黃色珠子里含著密密麻麻的針狀同色金屬線條,密密麻麻的卻疏密有致、璀璨華麗。確實是自己丟的那一條,見東西是從自己的(床chuáng)鋪上搜到的。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訕訕的收進首飾盒中便不做聲了。夏慧晴見東西找到了,啪的一聲從方溫暖的(床chuáng)鋪下來,徑直回到自己的(床chuáng)鋪上,抽出收音機聽自己的廣播去了,餘下看著滿室狼藉發獃的方溫暖。看著跟沒事人似地馬裕美,這下筱瑜真有些惱了:「馬同學,既然東西不是方溫暖偷的,你是不是應該為剛才的行為道個歉呢?」

「道什麼歉?今天不過是串發晶項鏈,她沒偷也很正常,畢竟也不值什麼錢,改天要是見到鑽石項鏈可就未必了,我這也是打個預防針,免得以後見了心裡生出一隻手來,到時候大家才是真的難堪了。」馬裕美長這麼大,圍在(身shēn)邊的都是一些拍馬匹的,還從未見過為這麼點小事找自己說法的人,面子上掛不住了,出口的話有些強詞奪理。

連原本打算息事寧人的方溫暖都有些站不住了,心裡忽然像被堵了一團棉花,悶悶的,要窒息的感覺,這樣的(嬌jiāo)小姐,本以為自己惹不起便避其鋒芒,如今避到翻箱倒櫃了,何處還有可避之處?

「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就事論事,你自己的東西沒放好地方找不到了就拿舍友發難,你看看這被翻得一地的衣物,整個宿舍被你鬧騰的跟遭了賊似地,她欠了你什麼,活該被你這麼折騰?你的(身shēn)份和地位不過是父母給的,不是自己掙來的,俗話說的好莫欺少年窮,能進陵大的也都不是泛泛之輩,誰能保證十年、二十年後你們的(身shēn)份地位會不會倒過來呢?做人還是留一線的好!」這樣的心(胸xiōng)和氣度,真不像百年世家出來的小姐,如果馬家的人都是這樣的教養,只能說明馬家已然從根子上爛掉了,沒有倒在那場浩劫中,卻早晚被後起的其他世家代替,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筱瑜從馬裕美的(床chuáng)上下來,拍著方溫暖的肩膀安慰道:「做人都有底線,有些原則問題無需忍耐,這樣的事(情qíng)你放過了就會平白漲了她的氣焰,有一就有二,不說清楚你這四年就永無寧(日rì)。」又轉頭對被說得有些不自在的馬裕美道:「這裡是學校,沒有你那些貴重首飾的表演場合,你還是妥妥的放在家裡的好,至於放在宿舍的貴重東西,建議大家看管好,最好鎖在帶鎖的柜子里,免得丟了沒辦法說清楚,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qíng)我就報警,我想你的教導員不介意讓你給大家道個歉,你折騰的可不全是方溫暖一個人,還有我和夏慧晴呢,這是一整個宿舍的事!」

被拉下水的夏慧晴也從自己的(床chuáng)簾鑽出來,興緻勃勃的看著事態的發展,說實話,剛剛馬裕美讓她去翻那窮鬼的行李她是老大不樂意的,本著看好戲的心思才勉強為之,現在經過這個叫筱瑜的人一分析才覺出味來,這不是把自己當槍使嗎?搜出來了自己得罪窮鬼了,萬一本是窮鬼偷的自己卻沒搜出來,豈不是有和窮鬼同流合污的嫌疑?想到這,小臉有些憤憤的看著馬裕美,搞得跟個暴發戶似地,為了一件不值錢的東西折騰自己,心想你今天最好有個說法,否則她們倆不計較了,本小姐還得要好好和你算算這筆帳呢!

馬裕美沒想到這麼件小事卻扯出這麼多問題來,有些不知所措了,世家子弟都會在家族的安排下學習各種家族覺得需要的技能,以前有宗學,有能力的家主還能請到各種教養嬤嬤或老師到家裡為一兩個小姐服務,即便是解放后,明面上大規模的教育沒有了,到了一定年齡也都會集中去到本家的秘密基地里培訓各種知識,處事是最基本的課程,看來這位馬小姐的修鍊極不到家。問題升級到另一個高度,可就不是預防針一說能脫得了(身shēn)的,馬裕美的臉被憋得通紅,最終還是將對不起說出了口。

筱瑜見馬裕美鬆口了也鬆了口氣,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這麼咄咄((逼bī)bī)人過,可她見不得那張貌似袁歌的小臉上有絲毫委屈的神(情qíng),前世和袁歌相處了十幾年,也許是無法生育的問題,或多或少把她當自己的孩子在養了吧?

發晶項鏈一事就這麼放過了,只是筱瑜不知道因為這事自己徹底的得罪馬裕美了,導致很快便接到了對方的報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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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帶著侯府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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