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葉家的梟

第一章 葉家的梟

?東洲有三城,分別為,東陵,楽陽,成遂。

東陵城最大,內有四大家族,分別為齊家,林家,苟家,葉家。

城中很是熱鬧,小販在吆喝叫賣,各種聲音不絕於耳,道路全是千餘斤重的石板錯落而成。

道路中人流密密麻麻,人頭涌動。這還只是城的一角。

在東陵城的中央,一座座古樓林立,金碧輝煌。街道上不在是市井小民,一位位穿着得體,大多是大戶人家子弟。

城市中央,有一建築,別的古樓商鋪大多是八層,而只有眼前這座九層,門前兩座三人高的巨大玉獅子,顯示出此樓的來歷非同尋常,因為大多數人家,哪怕是富甲一方的權臣,也只是石獅子或銅獅子。

緊緊兩座玉獅子變已經讓普通人望而生畏了。門上巨大的牌匾,寫着煙雨樓。能走進這裏的,就代表着身份,非富即貴。

二樓窗邊坐着兩位公子各自跟一僕人,一位一身藍『色』綢緞,相貌堂堂,無論是見到第一眼,都會暗贊一聲,好一個俏郎君。他變是葉家二子,葉封安。

另一位相貌普通,但是渾身透『露』著一股武人的氣息,坐在那正襟危坐。脊樑筆直。嘴角含笑,放佛喝酒聊天,一股輕鬆自在的感覺。他的笑,很假,讓人感覺不到友善。他正在自斟自飲。

葉封安端起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文兄,事情就這樣定了,到時葉某會準時赴約。請文兄放心。」

那文姓公子,含笑點頭。

葉封安變帶着僕人離開。

「葉枯,這人你怎麼看。」葉封安玩味的看着他的僕人,這個叫葉枯的下人。他一身下人打扮,粗布麻衣,臉上掛着笑意,想了想。說道:「修為不知,殺過人,身上有血腥味,應該草莽或者朝廷要犯。心機陰沉。」葉枯語氣不卑不亢。而葉封安也不在意。

葉封安閃過一絲驚訝道:「你怎麼敢斷定他是草莽或朝廷要犯。」

「第一,他選擇的位置,那裏能看到街道,連交易這種秘而不宣的事情都要放在明面,要麼他不在意這次交易,要麼就是怕。

第二,他的坐姿,明面上他坐姿正襟危坐,跟普通修士一樣聊天很久,洋溢着輕鬆,但是他在飲酒時,拿酒杯的手輕輕顫抖,那時候時刻在運用真氣的表現,另外他的腳始終一隻腳尖點地,另一隻後跟着地,那是一種隨時逃跑的姿勢,可以瞬間往任何方向逃脫。」

葉封安靜靜的看着葉枯眼角閃過一絲忌憚,葉枯說完話變低下頭,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看沒看到他主子眼中的情緒。

葉封安哈哈大笑,滿是讚賞的道:「不錯,外人都說葉家二子奇謀如妖,心機如海。他們卻不知道,是我身邊的奴才,被他們知道了,你就值錢了,應該會有人來買走你。」葉枯抬頭笑笑,便沒了言語。

葉封安拿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蠅頭小字。遞給了葉枯。葉枯接過,上面記載着那文姓公子的資料,很詳細。

「你說的沒錯,他是朝廷要犯,他不姓文,他叫史興力,是朝廷還有太上通緝的要犯,是三百年前大盜史霄灼的後人。擅長偷跟逃跑,該死的煙雨樓,只賣消息,但從不透『露』任何人會什麼功法,什麼武功。」

「煙雨樓如果透『露』了,那麼天下肯定會大『亂』的。」葉枯看着資料,輕聲說道。

「我知道,就是發泄一下,不說這個,他要拿他祖上偷得的《三清術》來交換我葉家功法《血鑄山河》,我不想交換,還想得到《三清術》。」

「《三清術》很厲害?能值得你要拿《血鑄山河》來交換?」葉枯發出疑問,要知道,葉家的《血鑄山河》在東洲甚至整個盤古大陸都非常出名的。因為《血鑄山河》是一種功法,分三層,第一層為固定減少九年壽命,換取一定時間內所有禁錮類,困人類神通無效果。二層為減少六年,三層為三年。修為越高,時間越久。這是非常厲害的殺人功法,也可算是保命功法,據說是葉家某位家族被人追殺時偶然所得。不是沒有人打過這部功法的主意,但葉家有功法《北斗神藏》可加持最多為七人的《北斗乾坤倒轉劍陣》。

每加持一人增加一重天的法力,最高時七人轉換,可維持法力生生不息。

葉家最大的底牌為葉家家主手中的法寶。具體是什麼,葉枯不知道。

盤古大陸的修士分兩種。

一為修士,分為練武,修道。武靠武功絕招,道靠法力秘法,。還有旁門三千道,都統稱為修士。他們信奉天道,

二為真士,也被稱為人魔,或邪修。武功絕招,法力秘法都一樣,但真士只相信自己的道,修士始終認為真士修的不是正統。

功法境界分為,真天,神天,齊天,問心,踏天,每個大境界分為九重天,九重天之後為巔峰,據說其後還有四大境界,但是不是葉枯這種下人可以知道的。

葉封安笑道:「《三清術》顧名思義,大成時可獲得神通一氣化三清。另外可化三個識海,使法力比同階之人多出兩倍,也算一個大優勢了。」

葉枯沉思一會道:「量多也不等於質變,但是確實不吃虧,這部功法值得換。」

葉封安搖搖頭道:「這部功法只有半部,只能修到神天巔峰,後半部在太上教的藏經閣里。」

「那根本不值錢,想奪得另外半部難如登天,這根本就是個燙手的山芋,你為什麼答應?」葉枯詫異道,他跟主子對話連尊稱都沒有,葉封安不介意,葉枯放佛也不知道要叫對方少爺一樣。

葉封想了許久,輕聲說道:「我在一本古籍中看過,據說這本功法是老子所修,而現在太上教的《道德經》只是老子化胡時感悟的,我不知真假,但連聖人都修習,一定有其過人之處。」

葉封安緊接又說道:「我知道,因為方伯的死你怨恨葉家,當初你跪了三天三夜求我爹救方伯,我爹沒答應,但是,你跟我之後,我待你如兄,真心拿你當兄弟,這次求你幫我,我很需要這部功法。真的,哪怕付出任何代價。」

葉封安的語氣帶有懇求。只因為葉家的梟,

那個奇謀如妖心機如海之人是他葉家的奴隸。只因為他不能殺了葉枯,因為他這幾年從葉家三十幾個兒子中脫穎而出,成為最據潛力成為家族的四人之一,這裏,幾乎每次都有葉枯的影子。葉封安把手背在身後,頭低垂下,心中暗想,該死的奴才,等我得到這部功法獻給爹爹,家主的位置非我莫屬,事成之後我就不在需要你了,我會把你千刀萬剮,那張俊俏的臉上充滿了猙獰與陰狠。幻想到葉枯被千刀萬剮的時候,葉封安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興奮的『潮』紅。

葉封安是家族跟一個衣房丫鬟所生的兒子,是葉封安的母親主動送上去的,生他之後,她母親本以為能大富大貴,但誰知世事難料,葉封安的爹有無數女人,從不缺這一個兒子,她還是在衣房,只是每月多了一筆零花錢,但是到他們娘倆手裏幾乎所剩無幾,他母親過不下去就跟一個行腳商人私奔了。

而葉封安,八歲時被看出有修道天賦,才算改變現狀,由於小時候的打擊與經歷,他的心中嚴重自卑,充滿怨恨,他出頭之時,把一個剋扣他母子零花錢的老奴,活生生打斷四肢,挑斷腳筋,削成人棍,放在葉封安住的地方,每天折磨他,聽那老奴哀嚎。直到二十三天那老奴才死掉。

這事情傳到葉家家主耳朵里,只是笑着說了句「戾氣重了些,沒關係。」

葉枯沒有看向葉封安,放佛他才是少爺一樣,葉封安是奴才,葉枯看了眼低着頭的葉封安,葉枯輕輕笑了下,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考慮一下,還不着急,交易不是在半月後么。我要仔細觀察一下史興力」

葉封安,逐漸平靜,然後兩人回到葉家。葉枯默默的跟在後面,低着頭,弓著腰,放佛是真正的下人。一個卑微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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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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