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離異女青年(始)

第二百一十一章 離異女青年(始)

何美心,女,27歲,身高160,體重108,平凡的小鎮姑娘。

22歲大學畢業后便和戀愛了六年的高中同學結了婚,在首都租了間一居室生活。

婚後過的不錯,直到第三年還是沒懷孕才開始見識到婆婆丈夫的真正嘴臉。

雖然婚前體檢並沒發現生育方面的問題,但婆婆還是替她聯繫不孕不育醫院讓她去接收檢查,還有各種催生的偏方中藥。

她配合著喝葯治療,兩年了還是沒能懷孕。婆婆開始嘟囔著讓兒子兒媳離婚,不再何美心身上費功夫,丈夫也對她愛答不理。

一周前的八月三十號是何美心和丈夫的五周年紀念日,丈夫借口加班沒去赴何美心的約,讓她一個人在餐廳里枯坐到深夜。

當何美心失落的從餐廳里出來時沿着路邊漫無目的走着時,不經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出現在馬路對面的酒店大堂。

她以為是丈夫想給她驚喜,便竊喜著走了過去,進了酒店。

剛進去丈夫已經沒了身影,她詢問了前台,在前台姑娘有些複雜的目光中接過房卡,喜滋滋的上樓去了。

打開房門,推門進去就看到辣眼的一幕,在一起十一年的愛人,此刻正和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歡愉著,那神色溫柔的像是對待什麼珍寶一樣。

錄像,關門,回家,哭到天亮。

等丈夫拎着早餐回來,她擺出手機里的視頻,要一個解釋。

丈夫很冷靜,說了句「她懷孕五個月了,我對她負責。」后就拉着神色黯然的何美心去離了婚,當天就搬出小一居去了那個女人身邊住着照顧。

看着離婚證,何美心覺得生活太可笑,去一遍遍回憶著兩人當初的甜蜜,笑着哭到失聲……

今天,從朋友那裏得知前夫和那女人領證結婚的事,她的世界失去了所有色彩,以前的種種甜蜜回憶支離破碎的讓她想起來就心痛。

從中午折磨到天黑,她臉色木然的去關閉了所有門窗,打開煤氣罐,化了個精緻的妝坐在卧室的化妝台前寫着遺書……

隨着時間的流逝,女人有些難受的放下筆,趴在桌上絕望的大哭起來,絲毫沒有救自己一命的打算。

哭聲停止,抽噎聲停止,卧室里安靜極了。

十分鐘后,那趴在桌上的女人突然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向陽台,打開窗戶把頭伸出去大口大口喘著氣……

真踏馬蠢貨啊!

於黎皺着眉捏了捏火辣辣的嗓子,呼吸了一會兒新鮮空氣活了過來,然後屏息去廚房關上還在漏氣的煤氣罐,拉開廚房的窗戶後轉了遍這個小一居。

小一居被原主收拾的很乾凈溫馨,就是卧室床頭貼著的三張寶寶圖看的於黎很不爽。

於是她甩掉拖鞋站在床上把寶寶圖撕了下來,握吧握吧扔進化妝台旁的垃圾桶去了。

「結婚就為了生小孩嗎?我可去你的吧大渣男!」

啪!

伸手把床頭牆壁放大的婚紗照拿下來摔到地上,於黎跳下去蹲下身撥開玻璃碎片,拿出大相片把上面長像一般的男人撕下來,然後找出剪刀剪成碎片憤憤的發泄著自己的不爽。

原主長的挺好看,長發飄飄帶着些溫婉氣質,是附近一所初中的語文老師,笑起來有兩個甜甜的酒窩。

於黎覺得前夫根本配不上原主,幸好已經離婚了,不然她過來還得去和他離一次婚,噁心不死人的大渣男!

發泄完情緒,於黎動手收拾了房間,去洗了澡之後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燈,想着以後的打算。

何美心家境不錯。

何父在老家的古鎮上搞煙酒批發的生意,十幾年練的一手辨別真假煙酒的本領,一支煙放在手上掂掂就知道真假,遠近聞名。

何母就跟着何父一起打理著煙酒鋪,時不時給何美心來個電話問她要不要錢。

何美心還有一個大他三歲的哥哥,27歲時和他在Y國讀博時認識的初戀RuthMarilyn結了婚,定居Y國,春節時會回老家待上一個月。

想到原主的家境,於黎爬起來下床走到梳妝台前拿起桌上被染濕了一片的A4紙,看着上面溫婉雋秀的黑色字體,慢慢默讀起來:

爸爸媽媽,我愛你們!

爸爸媽媽,我愛你們!

爸爸媽媽,我愛你們!

哥哥嫂嫂,我也愛你們!

我走了,最後麻煩你們幫我收一下屍體,遺體就捐了吧——

到這裏就斷了,看的出來這幾行字,何美心寫了有一會兒時間,提起筆遲遲落不下去的感受,於黎比誰都清楚。

她情緒有些低落的把沒完成的遺書撕碎扔進套了新垃圾袋的垃圾桶里,從床頭柜上拿起被關了機的手機,長按側面的開機鍵。

手機屏幕亮了起開,伴隨着開機畫面響起一道音樂聲,很快就停止了顯示出數字密碼解鎖的頁面。

開機重啟要輸入數字密碼。

於黎輸入密碼進了主菜單,看了眼左上角的顯示時間,突然屏幕跳出來電頁面,隨後一陣悲情的鋼琴曲響了起來。

凌晨三點二十,來自老媽的電話。

想了想,於黎上滑接通電話,將手機湊近耳朵,輕輕開口道:「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心心啊,媽剛才做了一個夢,心慌的厲害,你和小峰還好吧?沒吵架吧?」

傳進耳朵的女聲帶着隱隱的顫意,毫不掩飾的擔心讓於黎心頭一暖,眼眶微微發紅道:「媽,我和令峻峰離婚了,他在外面有一個懷孕五個月的女朋友,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那頭安靜了一會兒,突然響起一道有些壓抑的男聲,「乖女兒別哭啊,爸爸媽媽明天就去找你,別做傻事啊,我們國那麼多未婚男青年,令峻峰算個屁!」

說到最後男人忍不住吼了一句,隨後又軟了聲音道:「心心乖乖進被窩裏睡覺,爸爸給你唱蟲兒飛好不好啊?」

想到自己現在27歲的年齡,聽到何父這話於黎忍不住笑了出來,「我都多大了還聽蟲兒飛啊?我不會做傻事的,你和媽就放心吧。」

邊說邊鑽被被窩,她側身閉上眼睛,把手機放在左耳上聽着何父非要唱的蟲兒飛,很熟練很溫柔的歌聲,很快就把於黎聽睡著了。

陽台那大開着的窗被外面的風吹的微晃動着,掩蓋住隱隱約約的「蟲兒飛~蟲兒飛~」。

天亮了,於黎被一陣悲傷的鋼琴曲吵醒。

她揉着頭髮坐起來回憶了一下,想起現在自己是在現代世界的何美心,遂睜開眼睛眨了眨轉頭拿起手機,接通老爸的來電。

「爸,早上好啊~」

通過原主的記憶,於黎知道何父是個女兒奴,心情不錯的問了個好。

「小心心,來幫爸爸開下門好不好啊?」

站在門外的何父也是帶着笑意,對着身旁面帶擔心妻子輕輕搖了搖頭。

聽到何父的話,於黎愣了一下,趕緊爬下床穿上脫鞋跑過去打開房門,看着門外的兩張帶着疲態目露擔憂的中年夫婦,突然控制不住的跑出去抱着兩人嚶嚶哭了起來……

我操!

我再操!

我的天吶!

我被擠出來了啊!

於黎震驚看着被父母柔聲安慰的何美心,只見她連連揉着眼睛感激的道:「謝謝你救了我,謝謝你救了我,謝謝你救了我……」

「……好吧,你好好的吧,我再換個身體好了。」

無可奈何的擺擺手,於黎正準備穿牆走,突然聽見何美心回話了,「我還可以相信愛情嗎?」

啊茶類!

見鬼了!

於黎意外的轉眸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何美心,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你能看見我?」

「看不到,但能聽到你的聲音,像來自四面八方的。」

看着女兒站在原地盯着側面的牆壁自言自語,何父何母心裏暗驚還是沒有打斷,默默站在何美心身前擋住她的視線。

於黎有了計較,點了點頭道:「真想感謝我的話,就等着我給你介紹對象吧,還能給我漲點功德。」

「好。」

「我能找到你,你搬家吧,那渣男怕是會回來糾纏你。到時候我給你介紹個有錢有勢有顏的,讓他知道什麼叫絕望!」

點點了點,何美心只覺周身的陰冷散去,愣愣低頭看着身上的弔帶黑色睡裙,抽噎一下伸手拉了拉何父的袖子,「爸,我要搬學校宿舍住。」

何父連連應好,握住何美心的手把把淺牽進屋子,何母揉了揉眼睛拉着行李箱隨後進了屋,轉身慢慢關上房門。

那邊於黎還沒來得及說再見就被一陣吸力吸的暈頭轉向,恢復意識后就發現自己躺在大馬路上,周圍圍了一圈的人,沖他指指點點說着什麼。

手撐着地面慢慢坐起來,於黎搖搖發懵的腦袋這才聽清圍觀群眾的議論聲:

「這小賊從摩托車上摔下來還能動呢?大家圍起來別讓他跑了啊!」

「是啊是啊,他們搶了兩個包了,被搶的小姑娘哭着去派出所報案去了,可惡的飛車黨!」

「我已經讓我兒子報警了,看你今天還往那往哪兒跑!?」

……

你一言他一語的吵的於黎頭疼,她皺起眉頭試着動了動手腳,只有尾椎骨那處疼的厲害,不由鬆了口氣。

還好沒殘疾啊~

不過么的怎麼又成為了一個男人啊我操!

我的靈魂已經不匹配女體了嗎……

感受到下體的不同,於黎無語抱着頭慢慢站起來,實在是坐着尾椎骨那片太疼了。

這裏是四環西路旁一處小區出口不遠的大路上,人群站在最右的輔道上把於黎團團圍住,一臉不憤的議論着眼前這個抱着頭沉默不語的皮衣男,等著警察到來的同時還來持續議論著:

「你看他耳朵上戴了一圈耳釘,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的!」

「還有腳上那鞋,我女兒說那是戴爾先生出的最新款呢!一定是他用搶來的錢去買的!

「戴爾先生是賣鞋的嗎?」

「戴爾先生是一個男鞋的品牌,很多明星都喜歡穿他家的鞋子,就這小賊腳上的,一雙要七百多刀呢。」

「嘖嘖嘖,這肯定是他們用搶來的錢買的啊!四千多塊都夠我孫女上一學期的繪畫班了……」

「警車來了警車來了……」

隨着閃爍著警燈的警車靠近,人群中的議論聲漸漸弱了下去。

於黎腦子裏還暈乎的很,沒想起關於原主的半點記憶。

他想着原主該不會是腦症盪摔的失憶了吧?

那樣就很麻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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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抹殺而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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