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歐陽琴的話宛如刀子一般插在楊郁心上，楊郁的臉色愈發陰沉，「就算如此，也不需要你操心，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嗎？」

歐陽琴心中氣憤，有些想不通為何楊郁始終沒有辦法忘記雲錦，明明自己就站在楊郁身邊，明明自己並不比雲錦差勁，為何面前這個人總是看不到自己？

歐陽琴想要開口質問，但是卻失去了力氣，歐陽琴只得轉身離開，留下楊郁一個人站在原地，歐陽琴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愛上一個人，原來這麼痛苦么？

文淵和葉瑤二人直接到了逍遙派，文淵知道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瞧著面前已經成為逍遙派的第二大長老的歐陽長老，「成為逍遙派的第二個長老，感覺如何？」

「……你竟然還活着？」

歐陽長老看到文淵的瞬間，只覺得害怕，這個被譽為天才的人並不是說說而已，即使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逍遙派中依然有着他最初的傳說，歐陽長老對上文淵，心中也忍不住膽顫，尤其是看到文淵冷冷眼眸地瞬間。

「怎麼？我活着讓你失望了？」

文淵冷冷地道，當初劍修意外失蹤，文淵心中便有些懷疑，調查了這麼多年，總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即使是用自己做代價也足夠。

「呵呵，」歐陽長老裝傻笑了笑，「文淵師弟何必說這話，回來了就繼續當清風殿長老如何？」

清風殿長老一位讓歐陽長老心中忌憚不已，前後兩人清風殿長老都被自己所害，就是為了讓這一位置空懸，卻未曾想到文淵能夠活着回來。

歐陽長老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文淵，文淵周身分明瀰漫着隱隱地妖氣，歐陽長老扯出一抹虛偽的笑，「……只不過瞧著師弟這模樣，倒像是沒有資格當清風殿的主人了。」

文淵清冷中透著幾分魅惑，九尾狐的妖丹正在文淵的體內運轉，文淵冷冷地瞧著面前虛偽的人，冷道，「原本也未曾想要回來，我只不過是拿走屬於我的東西罷了。」

文淵話音剛落，九尾狐的尾巴便冒出來狠狠將面前這個人掀翻在地，文淵伸手，將這人的丹田掏空，鎖魂鏈就這般暴露於空氣之中。

鎖魂鏈上還沾染著歐陽長老的鮮血，剛剛離體的瞬間，歐陽長老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文淵斬斷一般，文淵冷著一張臉，「當初，從我身上將鎖魂鏈奪走之時，應該也不曾想過，有朝一日，我會親手將這東西拿回來……」

歐陽長老未曾想文淵一言不合便徑直動手，「你……」

歐陽長老暴怒不已，任憑一個人被這般掏空丹田，都無法不生氣，歐陽長老正欲斥責，一張嘴，一口鮮血卻直接噴了出來，「文淵，我竟從未想過，你這般心狠。」

「呵，心狠？」

文淵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當初親手毀掉我師尊丹田之時，你可曾想過這句話？當初將我的鎖魂鏈拿走之時，你可曾想過這兩個字？」

「這一切都叫做報應。」

文淵冷著一張臉，手中長劍暗芒微閃，「逍遙派變成如今這模樣，也全拜爾等所賜。」

歐陽長老清楚地看見文淵眼中的殺意，如同當初斬殺害他滅族之人一般，當時歐陽長老便覺得，這般狠厲之人，不便與之為敵。

卻未曾想到，到最後，還是敵對。

「權勢，古往今來，誰人不喜？」

歐陽長老笑笑，「罷了罷了，勝者為王敗者寇，我又何必多說。」

死到臨頭，歐陽長老還能保留自己最後作為修者的尊嚴，葉瑤對歐陽長老勉強多了幾分敬佩，身為一代修者，死得其所也算是一種歸屬吧。

文淵一劍落下，寒芒微閃，文淵這一下直接取了歐陽長老的性命，也算是最後的仁慈了。

掌門人現出身形，看着歐陽長老的屍體，又看了一眼冷冷站立在一旁的文淵，歐陽長老所作所為，掌門人不可能不知道，但是當時，掌門人卻沒有出現，立場如何，由此可見。

文淵對掌門人的所作所為也甚是清楚，文淵冷著一張臉，「怎麼？有話說？」

掌門人也有些尷尬，此時出現，掌門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向來是不插手的，你是知道的。」

掌門人在逍遙派一直中立，底下的爭端如何強烈，也只袖手旁觀，文淵在逍遙派中多年，也知道一二，文淵冷著一張臉，「既然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可否讓開一條路？我無意於貴派有牽連。」

文淵此時一身妖氣衝天，就算是掌門人也不敢與文淵正面對上，文淵這人，聰穎異常，在逍遙派多年，潛心修鍊，一身修為高深莫測，若不是陳年舊疾，歐陽長老是絕對沒有機會陰到文淵。

掌門人讓開身子，「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以後，你可想好了去處？」

「就算是四海為家，也不會回到逍遙派了。」

文淵冷著一張臉，逍遙派一直不太安寧，若不是文淵潛心修行，逍遙派大概連一個能夠出去撐場子的人都沒有。

文淵失去逍遙派，並沒有什麼損失，但是逍遙派失去了文淵，卻是損失巨大。

掌門人也深知其中利弊，本以為文淵會念著舊情，卻未曾想到文淵竟然這般決然，掌門人嘆了一口氣，「是我的錯。」

若是當初，歐陽長老暗算劍修之時，掌門人能夠站出來，亦或是，歐陽長老對付文淵之時，掌門人能夠站出來，那此時，也就不會是這樣子。

文淵冷眼站在一旁，「你以為你能夠獨善其身嗎？他可不是一個甘願居於第二之人，一個歐陽長老倒下了，還有千千萬萬的長老，這種風氣，便不能夠盛行，你作為掌門人，卻任由長老這般，其罪難逃……」

「爹？」

歐陽琴一看便看到歐陽長老的屍體，歐陽琴從未想過這般猝不及防會迎來分別，歐陽琴拔出自己的佩劍，「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文淵冷眼便要還擊，長劍暗芒微閃，文淵對歐陽琴並未有多大的恨意，只不過當初的事情，眼前這個人也參與其中。

文淵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被人這般欺負都能夠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