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久別相見，無意相逢
我不知道怎麼辦？打了馬安一拳又有什麼用，一直以來雨根本就沒有說過真話，只是無條件的護著馬安，可人的怒火很容易壓過理智。
我準備衝上去繼續毆打馬安，一旁的雨卻拉住了我，我滿臉驚訝，雨不應該這樣，應該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看著我為她解恨，此時的她卻拉住了我，我沒有掙脫，只是靜靜地看著雨，她的眼中都是淚水，也有著一絲的無奈。
「不要再打了，和你沒關係，你走吧。」雨緩緩說道。
「你的事情怎麼會和我沒有關係。」我有些氣憤的說道。
「和你沒有關係就是沒有關係，不要在這裡裝好人，你走吧，以後不要管我的事情！」雨很生氣的說道，我只希望這是她裝出來的，可惜我看不出來。
一旁的馬安緩緩地向我走了過來，有些嘲諷的說道：「你以為你和孫亞龍妹妹的關係很好就可以肆意妄為，辦成你想辦成的事情嗎？真是天真，只知道學習的孩子，真是可悲。」
馬安說完便拉著雨向花園外走了過去，雨竟然一點反抗都沒有，只是隨著馬安走了過去，就好像傀儡一般，任由著馬安擺弄。
這根本就不是雨，就像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寄生在雨身上一樣，此時的我並不知道怎麼辦，只知道看著雨漸漸的離開，卻沒有辦法挽回。
雨剛離開，小明就從教學樓那邊跑了過來，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樣子，急忙的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我比小明更迷茫。
「我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笑話，一個關於我的笑話。」我苦笑的說道。
「是不是又是雨和馬安，真是沒有天理了。」小明說著就向馬安那邊跑了過去，我當轉身拉住了小明。
「這些事情從此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回去學習吧，我們還有夢想，你也不要因為我傷心，我們還有新的朋友，就像沈悅、李強、舒文。」我緩緩的說道。
「他們都是好孩子，我們要像他們學習，讓我們的青春不要輸在愛情上。」我看著遠去的雨說道，心情漸漸地結了一層冰。
「對對，走，回教室，回教室。」小明無奈的說道，此時的他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比起讓我看到馬安的下場，還不如讓我得到安慰，我也不希望雨有什麼事情，這是我小時候的願望，也是我人生最基本的願望。
那天起，雨真的就從我的視野中消失了，以前學校公布的成績單都會有我們幾人的名字，而現在只有雨的名字消失了，一直都沒有出現。
相比於成績的下滑，我倒是更擔心雨的狀態，看著她變成人偶一樣的存在，我的心情只有無奈，更無奈的是她每次沒有緣由的總是護著馬安，無論是誰的對錯，她站出來總是幫助馬安說話。
若是馬安和別人有衝突，總是她出來為他求情，這些事情我雖然不知道，但是學校的人都知道，一傳十，十傳百，校園裡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就是孫倩他們學校都知道這些事情，孫倩、於曉雅也是和我打過幾次電話，讓我不要傷心，因為初中的時候我都沒有傷心過，她們也不希望現在見到我傷心。
我每次都是強顏歡笑的說自己沒事，說實話，現在的我，除了學習，什麼事情我也不想去擔心了，當一個人付出的夠多，卻得不到一次的回報，哪怕是一次安慰都沒有，誰還會去再付出呢？
我自己也不是聖人，我不能夠普度眾生，對於那一次次付出，一次次的指責，就算是聖人估計也會放棄，寧願自己在家寫一些書讓後人去做，自己也不會再去親身嘗試了，自古這樣的聖人倒是不少，也不是說他們做的不對，反正這樣的做法是不錯的。
時間就如白駒過隙，一瞬間就來到了高二，這種時候，學習就是唯一的事情，也沒有其他的時間去做其它的事情，大學不僅是父母的願望，也是自己的願望，所以我們肩負著所有人的夢想。
對雨的態度從開始的關心，到後來的失望，再到現在的淡然，覺得自己真的是長大了，就像小明一樣，什麼事情都可以面對了。
有時候心中留有一些思念就夠了。
以為自己的生活從此就可以平靜，至少不再因為擔心而被責怪，至少可以認真的學習，至少可以和現在的朋友談談瑣事了。
我和小明似乎又回到了初中剛認識的那個狀態了，很懵懂但很開心，對什麼都很好奇，學校的生活雖然很累，但是卻不乏味。
那天晚上，久違的孫倩打來電話，有時候轉折點就是這麼的讓人不經意，當時的我並沒有認為會有什麼大事情，無非提提舊事，安慰我兩句。
「有事嗎？你這樣打電話，你男朋友會傷心的。」我打趣的說道。
「切，他傷心我就休了他。」孫倩倒很霸氣的說道。
聽了孫倩的話，我竟然無言以對，只得認真的說道：「有什麼事情嗎？」
「當然有事，只不過不是現在辦而已，我們幾人也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面了吧。」孫倩頗為傷感的說道，就好像是我們不願意見面的一樣。
「說起來也有幾個月沒有見面了，難道你有什麼想法。」我對著電話一頭的孫倩說道，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得聽著孫倩的安排。
「所以，我們幾人應該還在老地方聚聚了，自從上了高中，那個地方我是一次也沒有去過，包括陳晨，我也沒有和他說過。」孫倩就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也行，不過其他人誰也不叫嗎？」
「不叫，誰也不叫，就我們四人，初中一樣的四人。」孫倩直接的說道。
既然孫倩這樣安排，我也很爽快的答應了，不過就是不知道小明與小雅的態度，孫倩倒是安排的挺好，小明我來說服，而於曉雅則是她來說服。
本來我是不想去的，但是想來初中的時候似乎就他們幾人，如果不好好聚一聚的話，恐怕以後真就沒有什麼朋友了，所以我爽快的答應了。
「好，既然你答應了，這個星期五我們還是老地方，老時間，你帶著小明，我帶著小雅，到時候不見不散，要是不來我就去你的學校。「孫倩打趣的說道。
我則口口聲聲的接下孫倩的邀請，現在想想，當初放下的日子確實很開心，至少不會因為擔心別人而讓自己受傷。
心中雖然一直有種想念，但卻可以放下了，小明這邊當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說服了，過程倒是很簡單。
現在的小明除了學習，就是和一旁的舒文打嘴仗，其他的什麼事情也不再過問，當然了，有時候也會問問，只不過自己偷偷的私下傳播，絕對不會和我有什麼關係，就算和我有關係的事情小明也會美化之後再散播。
那天小明正討論起勁的時候，我直接冷不丁的問道：「你要不要出去玩？」
小明突然愣了一下，眼中的驚恐多於驚訝，因為平常的我是絕對不會自己說出去玩的，幾乎每次都是小明提議，然後我就在一旁點頭。
「哪裡？」
「老地方老時間的歌舞廳，兩年前的那裡。」我緩緩的說道。
「那裡。」
「就是那裡。」
「還有人嗎？」
「有，孫倩，於曉雅。」
小明不在說話，只是在靜靜地思考，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好像在做一個空前的決定，可是在我看來這個決定很簡單，畢竟人與人不一樣，誰也不知道此時小明心中在想些什麼，不過我敢肯定的是小明會去的。
一會兒的時間，小明終於開口了，「就我們四人？」
「沒錯，就我們四個，怎麼樣？」
「去！「
「我就知道你要去，以你的性格怎麼可能會不去。」我笑著說道。
小明只是笑笑沒有說話，緊接著又進入了題海之中，如今的高中也就只有作業能夠讓人心煩，也能夠讓人靜下心來了。
我看著窗外，已經是高二的下學期了，現在看來，確實有好長時間沒有和雨聯繫了，但卻和陳晨的關係挺近的。
不過每個人都是自由的，以前關注雨只把它歸為好奇，不是好奇也是好奇，這是最合適的借口。
天氣很暖，晚上稍微好一點，由於星期五晚上有自習，所以我和小明只有晚點才能去，不過我們是肯定不會缺席的，畢竟只有我們四個人。
那天晚上繁星點點，月光就像陽光一樣，城市之中的月光本來就很難看清楚，可是那天的月光非常的清楚，好像直接照進我的心裡。
下了晚自習之後，我和小明很快就來到了老地方，而孫倩和於曉雅已經到過了，而且已經叫了好多瓶啤酒，孫倩說這是老闆送的。
這話我也是相信，因為這裡的老闆已經認識我們很久了，而且不管怎麼說已經和我們這些小屁孩相處三年了，看著我們一步步長大的，老闆應該慶幸的是我們沒有變壞，而是上了屬於我們的學校。
孫倩倒比較熱情，而於曉雅就像是一個新學生，一句話也不說只會看著一旁的孫倩，時不時拿起杯子喝一點啤酒。
我和孫倩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小明首先站起來說道：「大家就像以前一樣，難道我們四個還有什麼藏著掖著的，我猜應該沒有吧。」
「可不就是嘛，高中的事情算什麼，我們的友誼可是早就有了，管那些幹什麼，就算聊到了一些，我們也要勇敢地去接受不是。
看著他們兩個一唱一和，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在一旁不住的點頭，說的畢竟還是有些道理的，於曉雅聽了這些話，似乎也舒暢了許多，最起碼能放開心中的事情了。
「不要以為你們兩個考到市二中就可以肆意妄為了，到時候說不定我們考的大學比你還好呢！」孫倩有些驕傲的說道。
「切，我怎麼不信呢，你整天抱著你的男朋友，我就不信你能考到哪裡去，還是於曉雅孑然一身的比較靠譜。」小明在一旁拆台的說道。
兩個人鬥嘴又讓我找到了初中的感覺，那種感覺很純真，心中沒有什麼好想念的，就算是有，也是美好的，怎麼會像現在，根本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想念，而且那個人就像一個木偶一樣讓人擺布。
心中思緒著，拿起一杯酒直接喝下，倒是痛快了許多，聽著小明孫倩拌嘴，那個時間，真的是很幸福，很幸福，有時候真想時間靜止在那裡，哪怕只是幾分鐘的靜止，我的心中也會無比的感激。
正在我無限遐想的時候，孫倩直接打斷了我的思路，突然拿著話筒大聲說道：「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反正明天是星期六，而且這裡的老闆又推出來了佳肴系列，就是讓大家邊唱歌邊享受的。」
孫倩的話音剛落，服務員直接端著菜進來了，根本就不像歌舞廳，反而有點像飯店了，其實走的時候，我也問過老闆，老闆這樣做只是想轉型開飯店，因為歌舞酒吧這類場所太累了，而且還有好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今天不醉不歸。」說著，我們四人直接舉杯暢飲。
「對了，你們兩個準備去哪裡上大學，如今已經是高二期末了，估計心中也有了些打算了吧。」孫倩拿著酒杯問道。
我惦著酒杯，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聽天由命，自己的人生我還沒有規劃過，我就這樣走過來的，走到哪就是哪。」
以前是這樣想的，現在也是這樣想的，規劃的人生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只有未知的才精彩，當然了，未知的前方坎坷也會更多。
「我也一樣。」小明亦是直接說道。
「我也一樣。」於曉雅也是緩緩的說道。
「我也一樣。」孫倩自顧自的說了一句，引得大家大笑不止，三句話一杯酒，那天我們喝的酒確實不少，我喝的迷迷糊糊的，但努力保持著一絲清醒，倒是小明和孫倩真的是放開了喝。
孫倩因為已經和老闆打過招呼，如果自己喝醉了，就讓她哥來接她，而我和小明則只有走著回去，因為我們也沒有去孫倩家的意思，於曉雅去了沒關係，男生的話就不好說。
「喝呀，老闆說了一會兒還會給我們一些解酒的藥茶呢。」孫倩大聲的說道，我們沒有任何地顧忌，在旁邊不停地吃著喝著。
那天和她們在一起真的很開心，真的再一次感受到了她們的熱情，時間長了的朋友確實好，就算是狐朋狗友也不錯，最起碼小事情還會幫到你的。
那天晚上我們都喝了很多酒，雖然沒有醉，但神志稍微有些不清，至少我還能和小明聊天，孫倩和於曉雅是真的醉了，直接被他哥開著車接走了。
現在想想，黑社會真的是有錢，雖然不知道有沒有違法，有錢是真的，一年的時間，孫亞龍已經在當地小有名氣，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房子車子票子一應俱全，周圍的人也就只有羨慕的能力。
月色迷醉，可能是酒喝多了，這種時間也只能回到自己住的宿舍了，學校宿舍別的不說，每天周五周六不關門是真的不錯。
本來是要做計程車的，小明腦子很不清醒，但一直在說要走走，正好我也想走走，於是就拖著小明向著學校走去，還好只有幾里地的路程，還能接受。
只是走了一會兒就聽到後面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這種時間段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找我，我也沒有刻意的回頭，依舊是向著前面走去，只是那人還在叫我。
我依舊沒有在意，只當做是醉了的一種狀態，小明也處於神遊的狀態，誰也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在走路，我拖著他，他的腿還能走路，所以我還不是太累，只是有點渾渾噩噩而已，一群人聚會，怎麼會有不喝酒的人呢？
繼續向著學校的地方出發，這個時候一輛計程車突然停到了我的面前，我也很無解，這時候計程車怎麼會有這麼的心意，直接停到我的身邊。
我還沒有說話，車裡的司機突然探出頭笑著說道：「小夥子，是後面的姑娘讓我帶你們回市二中，你們能夠上市二中成績還是不錯的，趕緊上車吧。」
我順著司機的眼睛看了過去，恍恍惚惚看到了雨的身影，那就是雨，只是站在遠處看著我們，剛才的叫聲應該也是她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幻覺。
「你們趕緊上車吧，那位姑娘已經把錢都給我了，不上車的話我可就走了。」司機師傅嘴裡打趣的說道。
遠處的雨對著我點了點頭，此時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酸，這一切根本就不應該是這樣的，也不知道是誰的錯，使得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尤其是雨，在我心中也是越來越遠，可是偏偏在快要忘記的時候又一次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