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坑殺姦細

第二十八章坑殺姦細

饒成軍擺手說不需要換人去執行,田承嗣問道:「那個「單掌開碑」樓紅雁交代了些些什麼沒有?」

饒成軍回答道:「大人,據「單掌開碑」樓紅雁交代,千柳莊主要是配合惡虎溝的人打進了我們錦衣衛千戶營,不過被抓獲的惡虎溝二當家單眼雕尉遲宏、三當家踏雪無痕石雲飛交代,惡虎溝大寨主「陰陽扇」沙廣天得了河南的闖逆封官,好像是個將軍的頭銜,還說北直隸一帶的綠林里被闖逆封官許願的不在少數。」

田承嗣聽了有些噁心,一個土匪頭子拖了些人馬,就當自己是真命天子了,到處招兵買馬封官許願,這些烏糟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杞縣舉人李信搞出來的,這人居然還是朝廷大臣李精白之後,簡直是官二代的恥辱,而山東、北直隸的武林人物也特賤,李闖甩幾個空頭官銜出來,大家就搶瘋了,要知道李闖也是個短命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哼哼,看本公子怎麼收拾你們這些雜碎。

田承嗣說道:「這些武林人士膽敢謀逆朝廷,本千戶亂世用重刑,統統死了死了的,對了,讓沒有見過血的新兵去動手,過了這一關新兵就成熟了。」

覃衍火、饒成軍連忙齊聲答應,兩人轉身離開時,覃衍火問道:「大人,那二十幾個身份存疑的士兵怎麼辦。」

田承嗣心裡發火,剛剛壓下饒成軍來,這覃衍火又問三問四,這樣的臟活怎麼能讓老大明確表態呢,不過事到臨頭田承嗣只好自己做惡人,裝著心情沉重的樣子說道:「老覃,這次要殺的姦細實在太多,本千戶也是勢成騎虎,不敢錯放內中的姦細,就算那二十幾人是戰死,戰功撫恤一樣不少,人也備置棺材單獨埋葬吧。」

覃衍火、饒成軍二人討了實信,即刻向大帳外面走去,田承嗣對田小四說道:「你去監斬,把錦里鼠廖德才也坑殺了。」

田小四驚道:「少爺,錦里鼠廖德才可是個人才啊,殺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田承嗣說道:「人才,不能為我所用的人,就是天才也必須死。」

田小四是顯得些茫然,田承嗣解釋道:「小四,這次我們錦衣衛大開殺戒,要是錦里鼠出去亂說一通,我們這個千戶營會有大麻煩,本公子還是相信死人的嘴巴最可靠。」

對抓捕的姦細集體屠殺,是已時末午時初開始的,埋人的坑就在後營旁的一個窪地,窪地被錦衣衛官兵深挖了五尺多,地底平土坎有一人多高,隨著田承嗣一聲令下,殺人的行動開始了。

每兩個錦衣衛夾一個姦細,到了深坑處推翻姦細,兩人就是一頓亂動砍殺,等姦細氣絕之後,就一腳踢進深坑裡,然後後面的錦衣衛有兩個夾一個姦細,來到深坑邊照著前面的同僚依樣畫葫蘆。

被殺的姦細們哭喊求饒聲鋪天蓋地,讓不少錦衣衛官兵開始心慈手軟,已經先後三個錦衣衛士兵因為沒有出刀,被監斬的親兵隊士兵攔截,馬貴請示田承嗣這麼處理,田承嗣告訴馬貴道:「你回去給那幾個士兵說,他們如果不殺姦細,那他們就是姦細,一會姦細殺完了,他們手裡還沒有沾血,本千戶就只有把他們當姦細殺了。」

有了田承嗣這句話,那三個士兵被*無奈,閉著眼睛往姦細身上亂捅,總算過了殺人這一關,這一耽擱就是小半個時辰,田承嗣下令從四處殺人增加到八處殺人,於是殺人的速度快了很多。

姦細們知道哭喊求饒沒用了,就開始大罵田承嗣、朝廷、崇禎皇帝和錦衣衛,不過罵田承嗣的人最多聲音也最響,這時有一個姦細又叫又喊又蹦又跳,一定要見一面田承嗣才肯死,田承嗣命人把那個姦細拖了過來。

饒成軍低聲道:「大人,這是惡虎溝的二當家單眼雕尉遲宏。」

田承嗣仔細看著尉遲宏,果然左眼有些眇,準確的說尉遲宏是個眨眨眼,尉遲宏咬牙切齒的吼道:「田小兒,大爺多次從你大帳走過,後悔當時怎麼沒有殺了你,啊。」

單眼雕尉遲宏話一說完,立刻就是一聲大喊,人猛的的站了起來,雙膀猛的一用力,抓尉遲宏的兩個錦衣衛頓時飛了出去,可是田承嗣早有準備,順手抽出了七寶削金刀,趁著尉遲宏還在掙雙股繩子,寶刀輕輕劃過尉遲宏的右手掌,「啪嗒」尉遲宏的右手掌掉在了地上,「啊」,尉遲宏痛不欲生,條件反射的踢出一腳。

「噗」的一聲,尉遲宏的右腳被馬貴手裡的長槍狠狠刺中,田承嗣被尉遲宏嚇了一大跳,心裡頓時大怒,七寶削金刀砍下,七寶削金刀如切腐肉,尉遲宏的右腳齊膝蓋而斷,尉遲宏頓時倒在了地上,右手、右腳鮮血飛濺,田承嗣的飛魚服上留下了不少血點。

尉遲宏在地上不斷的翻滾,田承嗣的七八個親兵湧上,用手裡的長槍把尉遲宏定在了地上,單眼雕尉遲宏大喊:「田小兒,有本事殺了大爺,偷襲暗算不是好漢。」

田承嗣罵道:「老子是官軍,官軍抓強盜,講什麼江湖規矩,來人,把這個混賬的左手、左腳砍了,甩到深坑旁慢慢流血而死。」

馬貴得令拉出腰刀,對著單眼雕尉遲宏左手、左腳猛砍好幾下,才把單眼雕尉遲宏左手、左腳砍掉,馬貴的活做得不幹凈,不過單眼雕尉遲已經痛麻木了,在馬貴砍他左手、左腳時,尉遲宏並沒有覺得痛不可當。

在單眼雕尉遲宏企圖反抗時,惡虎溝三當家踏雪無痕石雲飛、千柳庄褚紅柳的三徒弟「單掌開碑」樓紅雁等人是一陣騷亂,可是錦衣衛官兵給這些武林高手都捆的雙股繩子,一時之間哪裡掙得開,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石雲飛、樓紅雁等人就被捅了個半死,躺在地上是出氣多進氣少,眼見是活不成了。

田承嗣把尉遲宏變成了一個人彘,等著被殺的姦細們,知道反抗的後果更加悲慘,都不再高聲求饒喝罵,只是順從的引頸受死,只有錦里鼠廖德才哭哭啼啼的哀求押解他的錦衣衛官兵,請錦衣衛官兵代為求情,錦衣衛官兵受不了他,把錦里鼠廖德才請求活命的話傳給了田大人,田承嗣給錦里鼠廖德才帶了一句話來,「死錦里鼠的嘴比活錦里鼠廖的嘴緊」,錦里鼠廖德才得了這話耷拉著腦袋再也不吭氣了。

錦衣衛官兵是一層死人一層土,整整鋪了四層土,才把兩百一十七個姦細埋完,這一場大屠殺讓整個錦衣衛官兵都見了血,不過有一半的錦衣衛官兵臉青面黑,人也恍恍惚惚的,田承嗣吩咐解散后,很多錦衣衛官兵是行屍走肉般返回自己帳篷的。

當天午飯開得非常晚,不過有的的好酒好肉,這頓飯一直吃到天黑,不少士兵吃了吐吐了吃,天黑之後大多數的士兵都爛醉如泥,看田承嗣還沒有閑著,挑選一批自己親兵和田家子弟兵,埋伏在錦衣衛千戶營軍營外,守候那些企圖逃跑了士兵。

第二天馬貴來報告,真的抓住了十五個逃兵,都悄悄的咔嚓了,這回馬貴領著士兵做得漂亮,既沒有放跑逃兵,有沒有讓逃兵縮回軍營,田承嗣好好的誇獎了馬貴幾句,並給參加行動的士兵人人嘉獎紋銀五兩,任務完成之後一併發放。

田承嗣心裡非常生氣,自己招了兩批兵,其中竟然有兩百多混進來姦細探子,晚上還出現了逃兵,田承嗣暗想不管這些逃兵是什麼目的,有多少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自己給的五十兩銀子和全副裝備不是白給的,不願意賣命就得死。

田承嗣決定不走了,留在吳橋繼續虐這些士兵,當天(二十六日)給那二十六個烈士下葬,其中二十一個是被安上烈士身份的嫌疑人,把那些剛剛經歷了死亡血腥的士兵們,再一次推到生與死的環境里,所有士兵忙活了大半天之後,又回到軍營里大吃大喝,醉了之後就蒙頭大睡。

二十七日天明,田承嗣醒來的時候,馬貴又幹掉了十三個逃兵,其中一個特別非常彪悍,在十一人的圍攻中,重傷兩個輕傷三個錦衣衛士兵,按馬貴的的猜測,這個逃兵身份肯定不簡單,可是這個逃兵已經死了,身上也沒有絲毫有價值的物品,因此這個逃兵的身份倒是永久沉謎了。

田承嗣表面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不過士兵里還是有議論,畢竟這兩天逃離二十八個士兵,同一小旗的士兵是心知肚明,可是沒有見田大人抓回來一個逃兵,也沒有見田大人派兵去追逃兵,除了極少數呆瓜傻子,大多數士兵都在懷疑,這些逃跑的士兵遭了田大人的毒手。

二十八日,馬貴報告只除掉了五個逃兵,田承嗣覺得差不多了,該調整自己錦衣衛千戶營了,於是把蘭田玉所部的田家子弟兵據為己有,一部分划入田小四的后營,一部分歸馬貴的親兵隊,這樣田承嗣手下有了覃衍火、田小四、馬貴、吳飛、婁正剛、饒成軍(包括塗德海)六部人馬,而千戶營的兵力卻降到了八百三十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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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國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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