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挨打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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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挨打的資格

那小師妹大大的使了會兒性子,慢慢冷靜下來。品書網【首發】眼見師姐拖著的那小子、一臉血污,好像很是不妥,心不覺害怕起來。連忙快步奔過河來,附身顫聲問道「師姐、他、他死了么?」「還死不了,你也真夠狠的,那麼攔都攔不住。要是真出了人命,宮主她老人家還不知道得氣成啥樣呢。」「你的衣服乾淨些,裁下幾條給他包包,老這麼流血可不行。」「哦!知道了師姐」,刺啦刺啦,那師妹將裙擺扯下幾條,卻縮手縮腳不得其法「師姐!是這樣嗎?還是這樣?」。二女又是一陣慌亂,手法拙劣的將阿獃頭包得像只肉粽,居然只留了一隻眼睛給他,咋一看,整兒個一海盜阿三。阿獃這會兒是徹底醒了,眼前一頓眼花繚亂,頭臉背心處疼痛難當,空氣香風與血腥瀰漫,自是說不出的一番滋味。

「呀!你怎麼光著!呸!臭不要臉!」。阿獃憤憤然,本想還嘴你丫洗澡都穿著,你們一家子洗澡都穿著。可被二女窺見了****,想硬氣也硬氣不起來,掙扎著起來,口嚷道「你們不許偷看」。「切!光腚賊,稀罕嗎?」見小師妹口無遮攔,那師姐忙一把拉住她,朝遠處走去。阿獃坡下驢,衝到對岸從樹杈撤下衣褲,猛然發現自己下面居然濕噠噠掛著一方綉帕,頓時羞憤難當,直想找個地縫此鑽了進去,快讓偶去洗(死)吧!戒尼瑪也太丟人了。

過了好長時間,真叫二女擔心起來,只聽得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好了嗎?」,又一個稚嫩的聲音道「光腚賊,大夏天的,難道你穿著棉被不成?」。阿獃扭扭捏捏,訕笑著從大石后顯出身形,「二位姑娘,過來烤烤衣服吧。」二女心長噓一口氣,看他可以自行穿衣生火,證明身體已無大礙。

少卿,三人勉勉強強座於火邊相對無言,場面頗是尷尬。阿獃低頭挑著火頭,此時方才注意二女摸樣。那師姐,膚質白皙,柳眉微蹙,粉徑修長,一雙大眼睫毛低垂,顧盼間欲說還羞,端的是艷麗不可方物。剛才下河救人,衣衫盡濕,前襟、頭尚粘著點點淤泥,此時顯得很是狼狽。彷彿感應到阿獃目光,雙手各執一片衣角不由自主撫弄不休,那光景甚是可愛;那小師妹,一席白衣聖雪,膚色更是粉妝玉砌,眉眼輪廓活脫脫一副美人坯子,只是尚顯稚嫩調皮,筋著小鼻子,目光一眨不眨盯著阿獃。眼看阿獃此時正拿著那方綉帕,也不知是該放下還是丟了的尷尬摸樣,不禁開懷大笑。那師姐也是噗嗤一聲,扭過頭去,讓阿獃又有一種「去洗」的衝動。

少年人,胸無城府,倒是那小師妹首先開口「喂!光…。。什麼賊!你叫什麼名字,從哪來的?」。「師妹,不可無禮。看這位師兄,應該是紫霞宮朱真人門下,正在此砍柴。」那師姐接過話頭,復又問道「不知師兄是何時入得宗門?」阿獃猶自渾身不自在,吞吞吐吐說道「師姐所言不錯,我確是朱真人門下,師從執事王道長,月初八收入宗門,現在只是記名弟子。哦,我叫趙森源,人家都叫我阿獃。」三人正自答話,草叢悉悉索索爬出一物,阿獃見了笑道「好大一隻白老鼠,也不知是誰家養的。」小師妹當時急了「還好意思說,我家小白,好好一隻靈兔,是被你這光腚賊割去雙耳,好可憐!說!你如何陪我!來,小白,抱抱。」阿獃一愣「真不是我有心如此,剛才大霧瀰漫,我只是興之所至隨手一揮,當時真沒看清是何物。誤傷、誤傷、絕對是誤傷。」「你還狡辯!師姐,千萬莫要理他,此事定要向朱真人討個說法。」「師妹,趙師兄縱使有錯,剛剛你也打還了,你沒見他頭身的傷,要是真說起來,倒是你下手忒狠了些。」那小師妹,心也覺理虧,可口依舊不依不饒「這叫罪有應得,哼哼…。。好吧,師姐,我和他從此兩不相欠,這總行了吧。」見氣氛尷尬,阿獃倒是大度起來,「對、兩不相欠,兩不相欠,趕明個兒,我尋個一模一樣的還你是。」「說得倒輕巧,你說找找啊。算找遍這奔雷山,看你還能不能找出第二隻,你可知道俺娘花多大心思才尋到的?」。「師妹-----」,「嘿嘿!你還別拿這話擠兌我,我說話算話,絕不食言。」眼看一對小兒女將在這裡,那師姐正不知如何是好,那小白吱吱吱吱揮舞著小拳頭也來湊趣。阿獃心氣悶,右手高舉了它,那小白大驚,嗖的一聲竄到小師妹懷躲了起來,過得片刻,又露出頭來吱吱兩聲。它本通紅的眼睛此刻眼淚汪汪地看著主人,那副嘴臉似足了奸臣摸樣。「哼!會對小白凶,不過是個記名弟子,有甚本事,兩個月後的秋試都沒資格參加,要不然,到時定打你個滿地找牙。」「師妹-------,少說兩句,趙師兄,莫要心裡去,師妹年幼,說話不知深淺……。」。「哼哼!不錯,那一言為定,你我若有緣,兩個月後定會相見!到時候,還不知是誰滿地找牙呢。」阿獃不知哪裡來的邪火,這話一句趕似一句,雙方這樣僵持不下。那小師妹雙頰通紅氣鼓鼓地說不出話,哪只肥老鼠在一旁吱吱亂叫煽風點火,終於小姑娘怒道「好,光腚賊!記得你今日所言!不來的是土鱉!哼!」說完,猛然轉身拂袖而去。那師姐看了一眼阿獃,眉宇間一副惋惜之色,終究話未出口追了出去,二女匆匆,一會兒不見了蹤影。

阿獃憤懣,一屁股坐在篝火旁,呼哧呼哧猶自生氣。心暗罵這叫什麼事,無緣無故挨頓毒打,遍體鱗傷不說還被人嘲笑。谷午時已過,山風吹來,阿獃身濕噠噠地,不禁打了個冷顫。回想剛剛一幕,阿獃搖頭苦笑,自己這是怎麼了,一個大男人,和人家小姑娘叫什麼真。這下好了,連人家名字也沒問,空相識一場。轉而又想好沒來由、既然話不投機,問人家名字幹什麼,今天我真是豈有此理。念及此處,阿獃賭氣恨恨踏滅火堆,卷了鋪蓋回觀去了。

話說趙掌柜,自從將兒子送紫霞觀,開始在家苦等,堪堪見一月之期馬到,兒子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儘管心內越來越沒底氣,但當著趙秦氏的面還得綳著。這些天的日子真不好過,妻子終日以淚洗面,對趙掌柜也是不依不饒,非說自己處心積慮弄得她們母子分離,眼見著秦氏人也瘦了一圈。這日,好說歹說勸秦氏止住眼淚,那秦氏口仍舊嘮叨,大體是說趙掌柜吃涼飯出餿主意,鬧得兒子入那生死苦修之地,從她心頭剜肉。要是獨子有何意外,她也不活了,云云,這話也不知老套了幾千回。鬧得趙掌柜不勝其煩,逼得急了趙掌柜將心愛的紫砂壺都摔了。秦氏一見丈夫動了雷霆之怒,話語轉為哀求「那總得讓我見見兒子吧,這回說出龍叫喚來也得把兒子領回來。」趙掌柜何嘗不是如此心思,口猶自嘴硬道「婦人之見,哪有老子求兒子的,讓他歷練歷練也好,讓他死了這荒誕之心,他要待讓他待,我才不去求他。」眼看妻子眼睛紅的跟蟠桃似的,不禁心軟道「哎!又不是去做大牢,你想啥時候看他還不是咱們說了算?再者,這節骨眼,你我要是服軟,那才叫前功盡棄呢。這次,不妨你唱白臉、我可還是紅臉。初八山,你和我同去,也是了。」這樣,總算是安撫了秦氏,一時無話。

阿獃這幾日有點神遊物外,連對剛剛練的水月斬也沒了興緻。除了每日山砍柴鐵打不動之外,晚課時分也不見了這位爺的蹤影。倆老頭對阿獃怠慢功課的之舉,一時間沒了主意。摸不清這位爺到底是因為進境緩慢生了畏難之心,還是思家心切絕了修鍊之心。王真人只道,這小子是小驢拉磨沒長勁,畢竟還是少爺心性,吃不了修真之苦。而觀主朱真人心卻自有一番計較,心道還好無論如何都算是遂了趙掌柜之願,也算是忠人所託。

這日晚課,阿獃攔住執事王真人,打聽宗門內試詳情,老頭雖感意外,倒是耐心說與他聽。原來,這宗門內試一年四季均有一次,此時正是眾弟子備戰秋大試之時。這種內試,意在本門弟子間交流功法修鍊心得、考校弟子修鍊進境。弟子在內試可以自行演示新近修鍊成果,也可向同門挑戰。成績優異者,宗門自有一番獎勵。每年秋是宗門大,那可是晉級內門弟子也是三門的最好機會;進入前三甲者,可入飛來閣金丹洞參悟本門最高心法,福澤深厚之人甚至可以直接得道飛升。至於參與者的資格嗎,阿獃這種記名弟子當然不行,除非阿獃修鍊進境驚人或為宗門立了什麼功勞,方可破格升為外九門弟子,擁有同場競技的資格。那王真人又道,三門弟子最低的也是初雲決第三層大圓滿境界,阿獃你入門尚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晚靜室內,阿獃思索一番,心一定好!是這樣!明日向觀主討要參賽資格。其實這會兒,內試鬥倒在其次,再見二女才是阿獃心所想,只不過阿獃自己不願承認罷了。至於是否真的要和那小師妹對打,心隱隱嘲笑自己小肚雞腸不是個男人。小男人在靜室踱來踱去,心思量,明日到底要露多少功夫才不至於太過驚世駭俗。手不停划,體內初雲決五卷運轉如飛,漸漸物我兩忘,這一行功才真叫無法停歇,不覺間天光大亮。

一大清早,倆老頭吃罷早飯,正自大殿嘀咕後日是一月之期,趙掌柜明日不來後日准來,俗語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只爭朝夕。儘管阿獃去留都不過是那麼回事,但經過幾次試探,這小子思維活絡,初雲決進境也很是路,還真是塊練功的好料。因此,執事王真人力主留阿獃在觀,觀主朱真人亦是如此,只不過拴住趙掌柜這位財神的心思多些。那執事王真人沉吟半晌道「總要找個好由頭,讓那趙掌柜即便內心狐疑也不好說什麼。要不這樣,兩個月後按規矩是門內大之日,今日不如將觀內弟子功夫進境考校一番,你我做些手腳,好讓這小子顯山露水一番。師兄您呢,向九門總管事凌雲真人保薦,給他一個外九門弟子的正式名頭,只要做實這件事,門規森嚴,量那趙掌柜也只能順水推舟罷了」。朱真人手捋鬍鬚,故作一番姿態,勉強應了,到好似在他心頭剜肉一般。

辰時已至,觀內鐘聲大作,眾弟子大殿前分列兩廂,倆老頭兒道貌岸然端坐於前。接下來,眾弟子或武槍弄棒、或空手演練、什麼通背拳、八卦掌,太極劍、修羅刀;直見拳風虎虎,刀光劍影,大殿外好不熱鬧。直看得倆老頭是索然無味,搖頭嘆息。觀主朱真人心唏噓「想我紫霞宮,人才凋零,這些弟子入觀最長的也十一二年了,練來練去還是這些尋常武師的玩意,連個初雲決一層巔峰之人也沒有,真是悲哀、悲哀呀。難怪同門皆取笑我紫霞宮,是仙劍宗的一個門房,門內無論三月小考,還是秋大考,回回打狼」。「哎-------」。想到這裡倆老頭不禁一起喟然長嘆,彷彿約好了一般。那王真人心也想「想我師兄弟二人苦修三十餘載,初雲決停留在二層頂峰卻不得寸進,賴宗門眷顧派了來幹些迎來送往的閑差,實則是在此養老。平日里貪戀些世間黃白之物,靠此行走宗門,倒也勉強苟且而活。教了這些徒弟,本打算教個有出息的出來,也好沾沾光。不過徒勞啊、徒勞」。實際,這師兄弟二位初來紫霞觀時,誨人不倦,也想培養幾個得力的弟子,盼在宗門內揚眉吐氣一把。可惜,年年歲歲花相似,資質絕佳的弟子早被宗門挑走,那還輪得紫霞觀。縱使是些資質下者,卻也不願呆在這裡,受同門嘲笑。久而久之,剩下來的這幫弟子,只有用愚鈍來形容了。

接下來終於輪到阿獃登場,倆老頭才從沉思回過神來。在二老的授意下,大殿正並排擺開兩列各一十八根長燭,每兩根相隔半尺,讓阿獃勁量鼓動掌風,吹熄蠟燭。按著門規,依次類推初雲決一層可熄滅三到四支;兩層巔峰可以熄滅八到九支,三層巔峰可以熄滅十二根,剩下的象徵四、五卷大成,暗合天罡之數,實則充做照明之用。眾弟子對此習以為常,此刻紛紛注視場阿獃。只見這位爺,痴痴怔怔,腳下不丁不八,堪堪擺了個起手式,似又猶猶豫豫遲遲不見出手。眾皆惻然,想他才多大年紀,來得觀尚不足月,這化氣成形如何可得。連長青長柏兄弟練功最是勤奮,也自詡只能揮滅三四隻。眾人皆醉、爺獨醒,阿獃此時正自猶疑是否留力,又怕留得多了失去內試的資格。看見兩位師傅鼓勵的眼神,方才右掌平揮出去,這一次使得是七分力。只見火苗搖曳了一下,瞬間熄滅了八支,耳畔只聽得眾弟子「轟」的一聲喧嘩,只道糟糕,留力多了。只見兩位師傅手捋須髯,目露讚許之色,方才長鬆一口氣。此時眾人均未覺察,倆老頭剛剛袖裡乾坤,真氣鼓盪了那麼一下。

結果似乎大為瞭然,阿獃被倆老頭著實贊了一番,朱真人甚至老懷大慰曰森源乃是修真屆一朵葩,小小年紀達到初雲決兩層境界,紫霞宮興旺在即,仙劍宗又多了一個大有前途的弟子。此番定要向九門總管事凌雲真人保薦,讓阿獃登堂入室,成為外九門正式弟子。一切來得太快,阿獃此時只聽見大殿內一片嗡嗡之聲,除了知道自己可以與長青長柏兩兄弟參加內試之外,其他的一句也沒聽進去。眼仍然直勾勾盯著兩排長燭,心躍躍欲試,還真想看看自己奮力一揮到底可以弄滅幾支。只是礙著現在大夥都在看著自己,強行忍住好心,呆立殿也不知說些什麼。

「好了、大夥散了吧,森源啊,你留下,為師有話要說」。王真人一邊吩咐,一邊散去眾人。阿獃趁殿大夥各自施禮完畢走向門口,難耐少年心性泛濫,翻身一掌直劈而下,卻見第二排蠟燭竟然只有最前端的兩支熄了,其他的毫無動靜。不禁心內大失所望,只道自己的水月斬仍差火候。這一幕卻被觀主朱真人收在眼底,老頭心暗笑你道是你真有本事?要不是我老哥倆暗出手,各自熄滅四根,哪有現在這般光景。眼見此時殿只剩阿獃、王真人連同自己三人,觀主朱真人眼望阿獃意味深長的說道「森源啊,這一個月來,你師傅和我都看在眼裡,你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修真才,明日為師會向宗門稟報收你正式入門之事。不過,有件事你可要知曉」。王真人沉聲喝道「跪下受戒」。阿獃順從的雙膝跪下,耳畔聽到「月初收你為記名弟子,實乃從權之計,那時你何去何從全憑你心。但一入門牆,終身不得叛教,那時可是由不得你。所謂門規森嚴,你可要知曉。」阿獃心裡此時正冰火兩重天,一方面是自己終於獲得內試資格,又能與那二女相見,此為大喜。一方面,是自己水月斬火候未到,尚難堪大用,此為隱憂。觀主的話,這位爺心還只明白個大概,此時的阿獃並不知道,今日此番話對他個人意味著什麼,對仙劍宗這個小門派意味著什麼。完全沉浸在自己一方世界的這位爺,乾乾脆脆脫口而出「承蒙二位師傅厚愛,弟子方可登堂入室,此恩弟子謹記,他日修真有成,弟子必報效宗門,不負恩師垂青」。「好!森源起來,三月後內試時你一定要記住今日為師所言,千萬記得你初來、尚年幼、功力又弱,萬萬不可與人動手,只能自行演練、如遇邀戰萬不能答應,這件事你定要仔細了,切記!切記!」觀主慎重告誡阿獃,鬚髮蓬張,面色頗是嚴厲,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幾分,直震得大殿一片迴響。王真人見師兄動用內力,敲山震虎、心暗暗點頭。

阿獃內心興奮,神采飛揚,不自覺間丹田激蕩,大聲回答道「是!弟子謹記!」!!!這一答帶動內息,聲震屋瓦。

堪堪話音剛落,「嘩啦、噼啪」只聽一陣外物自高處跌落的聲音。三人尋聲望去,只見那第一排蠟燭靠近頂端的部分,厚約一分,一片片齊齊跌落,斷口處平滑如刀切一般,每片略帶傾斜,阿獃記得那是自己方才出手的角度。另外一排卻自燭心處一分為二劈為兩半,切割處如斧剁一般直沒至柄,只有根部竹籤略有相連。大殿此時半點氣息也無,倆老頭錯愕間,差點連下巴也掉了下來。半晌,二人倒吸一口涼氣,心都想的是一件事「這個徒弟我是帶不得了,這那裡是我帶的徒弟,這簡直是掌教太玄真人的「地煞神劍」重出江湖。不對,地煞劍氣色澤青藍,舞動時形狀如鉞,不似這般無形無色,這傻小子他是從何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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