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僧道遭劫命旦夕,佛陀降臨降鼠鷹(一)

第十章 僧道遭劫命旦夕,佛陀降臨降鼠鷹(一)

?卻說那九天之上,白雲煙霞之中,浮島仍舊緩緩飄蕩,不知道要到哪裡去,也不知從哪裡來。這日,那披髮老者本正於雲床之上神遊太虛,卻忽地睜開眼睛,連喚了兩聲:「童兒,童兒!」

那金童應聲而來,跪在老者面前:「老師喚弟子前來不知有何事吩咐?」

老者道:「你且去喚你靈飛師兄前來!」

那童子奇道:「靈飛師兄向來清凈,於浮玉山中閉門煉道,運攢五行,凝練精神,不知老師有甚麻煩事需要喚靈飛師兄。」

老者笑罵道:「讓你去,你且去,切莫耽擱了時辰!」

金童不敢再問,只得應了一聲,磕了三個頭便出了退將出去。既然老師吩咐,他當是半點不敢耽擱,這方一出來,也顧不得收拾東西,只駕了一朵祥雲,往那浮玉山而去。

且說這金童一路上也顧不得欣賞風景,只把祥雲隱在九天白雲之中,不過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便於浮玉山上空停下。這浮玉山通體似是白玉雕琢而成,上面並無甚奇花異草,小溪石橋,只有無窮白玉於那煙霞之中懸浮轉動。

金童也不下去,只在祥雲之中喚道:「靈飛師兄,老師喚你,老師喚你!」

說話間,只見那浮玉山上突地縱起一道金光,待金光落下,便化作一身披金色長袍,手持羽扇的中年男人來。這中年男人不怒自威,雖在祥雲之上,但卻似乎身處刀山火海之中。童子只覺得頭皮發麻,汗珠滾滾而落。

「金童師弟,不知老師喚我何事?」那中年男人正是其靈飛師兄,這方見童子如此,那邊輕輕一揮羽扇,這邊一聲輕笑,祥雲上便恍若颳了一場清風。

金童不敢多說,只道:「老師也未交代,只讓師兄前去!」

靈飛點頭,化作一道金光便消失在祥雲上:「金童師弟,既然老師吩咐,為兄也不敢耽擱,我且先去了。」

話音落下,天際已不見金光。

金童苦笑搖頭,只把祥雲催動,又緩緩往那浮島飛去。

卻說那靈飛所化金光來到浮島之上時,也不過是盞茶間的功夫,可見他飛遁之術迅捷,遠非金童所能比擬。這方剛落下浮島,那邊耳邊便傳來一聲:「靈飛徒兒,且到後堂說話!」

靈飛不敢多言,待進了後堂之後,便跪在那老者面前:「弟子靈飛拜見老師,不知老師有甚事需要吩咐?」

那老者道:「你可還曾記得你那頭禿鷲小鳥?」

「弟子記得,那小鷲兒乃是弟子未成道時留在身邊的坐騎,後來弟子成道,欲避世修行,卻發覺那小鷲兒心中起了野心,故而便隨手打發了!」靈飛跪在地上,頭不敢抬,只道:「這些年弟子也偶有觀察,那小鷲鳥雖建了一座甚麼靈鷲山莊,聚攏一幫兄弟,但卻也未有做甚傷天害理的事兒,故而也未放在心上。難不成這小鷲鳥忘了弟子約束,在凡間興風作浪不成?」

老者搖頭笑道:「倒不是那頭禿鷲犯了傷天害理的事兒,而是為師神遊太虛之時,發現今日正是那頭鷲鳥成道,脫去凡胎之日。只是這扁毛畜生還有一樁劫難,非你不能化解!他終歸是得了你的傳承,算是我真武一脈,你此去救了鷲鳥后,便可讓其在我世俗山門前看守門戶,若是那廝不懈怠,八百載之後,當可算是我門中弟子。」

靈飛得令,那老者又交代了幾句話:「此外,這恩怨與我門下另外一位弟子有關,你且莫魯莽做錯了事兒。」

「不知是哪位師兄弟?」靈飛不解,只得問道:「還望老師言明,以免到時候傷了自家兄弟情分。」

那老者笑道:「此番還不是師兄弟,到時你自會明了,去吧!」

……

前文有言,那余滄海與三德和尚見這頭蒼鷹精居然視凡人百姓性命如那螻蟻,心中惱怒,紛紛施展手段,要把這該死的扁毛畜生擒住。

「區區手段也敢在爺爺面前顯擺?」那程萬里雙翅一動,先是把余滄海劍光掃回,而後又把三德和尚佛光絞碎,端的是霸道無比。

而後不見其什麼動作,只見兩片黑光飛射,分別射向余滄海與三德和尚。

至於一旁水盈兒王老貨一眾妖怪,程萬里連看都沒看上一眼。在他眼中看來,這幾頭妖精,不過是那家養的畜生,雖有些道行,但卻是半點野性也無,根本不值得他去出手。

這兩片黑光不是他物,乃是程萬里周身羽毛所煉,共煉成七百二十六根,每一根皆如飛劍一般,如同手臂,能破除手段,絞殺敵人,端是有莫大威能。余滄海與三德和尚心悸,只覺得被一股殺氣鎖定,不管逃到什麼地方,皆取巧不得,只能以自家手段對敵。

這兩人此番也動了真火,但見余滄海伸手一召,那混元金斗便出現掌中,往上一拋,便自在頭頂懸浮,灑下道道金銀光芒,任由那黑光射來。

只聽見一身恍若金屬相接的刺耳聲音,余滄海倒退三步,臉上浮現一抹鮮紅,張口一噴,吐出一口鮮血來。卻是那黑光威能巨大,他雖以混元金斗擋住,但卻也把五臟六腑震蕩,受了內傷。

反觀三德和尚,一見這黑光襲來,無奈下直把那摩尼寶珠吐出,希望那老賊禿的寶珠厲害,能抵擋住黑光。也是這寶珠厲害,不知是甚材料所煉。只見那黑光一遇到佛光,卻是半點也近不得他身。

當真是佛光當頭罩,萬法不沾身。

程萬里見這小賊禿寶珠果然厲害,頓時便起了貪念,直把雙翅一揮,便有數十道黑光飛向佛光,硬要把其佛光破開,擒住小賊禿,奪取寶珠。

恰逢此時,那黃大仙也駕妖風尋來。

只聽那黃大仙高叫一聲:「四哥,莫要去管那小賊禿,寶珠一時半會破不得,還是先奪取這小賊道法寶要緊。」

程萬里一聽,也覺得六弟說的有理,頓時便扭轉黑光,把那數十道黑光轉向余滄海!

余滄海一見,頓時便知要糟。只是區區一道黑光便使得他五臟六腑都受了震蕩,這番數十道黑光前來,當是要他命也。

遇敵爭鬥,容不得他半點疏忽,只見余滄海把周身黃鰍真氣搬運,以全部精力催動那混元金斗。頓時間,那金鬥上星光閃爍,周天星光匯聚一斗,恍若把九天星光盡數操縱在手。

黑光眨眼便來,一旁的三德和尚只來得及叫道:「三弟,快到佛爺這佛光之中來。」

話音沒落,那數十道黑光便接連撞余滄海頭頂混元金鬥上。頓時間,余滄海後退十數步,金斗光芒暗淡,又復進入他丹田氣海之中,卻是一時半會不能出來用以爭鬥了。

余滄海暗自苦笑,連連噴出數口鮮血,臉上蒼白,站在那裡不住顫抖,此刻他五臟六腑皆已震蕩厲害,受損嚴重,真氣潰散,一身手段再也不能使出半點。

「三弟!」三德和尚一聲高呼,卻間那蒼鷹精雙翅一展便來到余滄海身前,伸手一抓,便有數真氣當頭打入,封了其周身穴竅。

與此同時,水盈兒一眾見老師主人被人擒住,即便知道自家手段低劣,也紛紛施展手段往程萬里襲去,要救下老師主人。

程萬里嘴角流出一絲冷笑,只分出五道黑光,便把水盈兒一眾逼迫的連連後退,半步也上前不得。程萬里把已經昏迷的余滄海丟給黃大仙,笑道:「六弟,你且在旁掠陣,且看哥哥破那小賊禿佛光。」

三德和尚見三弟生死未仆,雙眼盡赤,但他一身手段都在那十方極樂胎藏金剛彌陀經之中,哪裡還能奈何這扁毛畜生?

一見這程萬里前來,他突然把那摩尼寶珠收歸體內,任由其抓在光頭上,以真氣封了周身穴竅,半分也不抵擋,只在心底忖道:「三弟,佛爺和你結拜時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佛爺沒甚本事,此番因果因佛爺而起,只能陪你一起往那陰曹中走上一遭了!」

當這最後一個念頭冒出,他便昏了過去。

程萬里不知這小賊禿為何突然束手就擒,但他也樂得高興,只聽見那黃大仙在旁笑道:「四哥好手段,這兩個小賊當真手到擒來!」

不等程萬里說話,兩人忽地臉色大變!

「我佛慈悲,大王還請手下留情,切莫傷了老僧這徒兒!」一聲佛號中不帶半點煙火之氣,雖不見人,但猶如直接有人在他耳邊響起,頓時便把程萬里驚的一聲冷汗,手中動作頓了頓,拿眼望去,只見天邊緩緩飄來一朵蓮花模樣的白雲。

這蓮花白雲緩緩而動,似緩實快,眨眼就到了程萬裡頭頂。

這白雲遠遠看去不過巴掌大小,但真到了此處,卻是有方圓數里大小,籠罩一方。

白雲說停就停,呼吸間便有一道佛光灑下,籠罩程萬里余滄海一眾頭頂。

佛光之中隱約有梵音唱起,又有檀香陣陣,好不玄妙。

「不好,這佛光有問題!」程萬里於黃大仙被佛光照身,只覺得腦海混沌,似乎有一尊大佛在那裡說法講經,周身真氣都獃滯了三分。

程萬里知曉遇到了高人,但也沒有道理把到口的肥肉丟棄,故而也不丟下三德和尚與余滄海,只給黃大仙一個眼色,上前把余滄海提在手中,雙翅一動,便要騰空飛走。

黃大仙得了兄長示意,又見兄長騰空,只把咒語念動,腳下一跺,便自沉入地底,借土遁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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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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