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步步生蓮,神風劈面

第三章 步步生蓮,神風劈面

?余滄海聽的一聽這位剛結拜的二哥,頓覺無奈,不想在這話上接茬,便道:「二哥,你我現今已是自家兄弟,弟弟這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三弟有甚話來,但說無妨,佛爺聽得!」三德和尚渾不在意,兀自道:「都是自家兄弟,有甚話不能說的,弟弟也莫要再賣關子。」

余滄海點點頭:「我等兄弟修行,雖佛道有別,但求的皆是那長生之道。我見哥哥手段不凡,境界更是高深,為何還要墮落凡俗,不一心修行,以求早日得成大道?要知百年光陰捻指過,片刻也耽誤不得啊。」

余滄海這番話說來,可謂是發自肺腑,只求這位哥哥莫要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兒。沒曾想三德和尚一聽,頓時搖頭道:「弟弟誤會了,正所謂長生一途,各有不同,大道三千,只取其一。弟弟欲做那出世高人,逍遙自在,但佛爺走的卻是游遍紅塵苦海,於芸芸眾生之中磨練心性,以求他日得證佛陀果位。」

「哥哥言之有理,但那母豬洗澡之事卻是為我輩不齒之事,哥哥還是莫要再提。」余滄海也只這位哥哥的修行路數,說了一句,便不想再說。

三德和尚一聽,頓時便道:「三弟誤會,佛爺雖說要去看那母豬洗澡,但也是一場功德業果哩。」

「哦?哥哥還請細細分說!」余滄海一聽,心中一動,便道:「若真是一場功德,那弟弟當義不容辭。」

三德和尚又灌了一口酒,才道:「弟弟有所不知,他日佛爺遊歷之時,於那西方小國朱紫國中也呆了一段時日,恰逢那國王貼出榜文,說甚七王子被妖怪擄了去,佛爺秉承慈悲心腸,便多方查探,一路追隨,於那黃岐嶺神風洞中見了朱紫國的七王子,你猜怎的?」

余滄海不知,只道:「哥哥莫要吊人胃口,這七王子被妖怪擄走,難不成還於母豬洗澡有干係不成?」

「怎地沒有關係?」三德和尚嘿嘿一笑,道:「那黃岐嶺中住了一妖精,這妖精乃是一頭山中母野豬成精,這野豬精甚是了得,也不知得了甚機緣,修行了不過區區一甲子的時日,便化成人形。只是這母豬不堪教化,雖化成了人形,但卻不思進去,起了*,專喜俊男,便挑了個日子於那朱紫國中擄了七王子去,做了一對露水夫妻。」

余滄海也覺得驚奇,便道:「這此中因由,哥哥又怎會知曉這般明了?再者,既然哥哥已經見了那七王子,為何還不出手把其搭救出來?」

三德和尚心中頗為無奈:「弟弟不知,那日正逢那豬妖出門,佛爺便進去救人,可是那七王子卻是自家不願意走哩。正所謂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既然是這七王子自己不願走,佛爺又怎能強人所難?至於這其中干係,皆是那七王子告訴佛爺的。佛爺無奈,便於這黎山鎮喝酒吃肉,以求再尋他法。」

「哥哥言之有理,不管怎地,這凡人妖精相配,都是有悖倫理!」余滄海還點點頭,念頭一轉,又道:「哥哥說了這麼多,還沒說於那母豬洗澡有甚關係?」

「弟弟有所不知,那七王子之所以不願走,以佛爺看來,並非是夫妻情深,乃是那母豬化作的人形太過漂亮,若是讓其見了那母豬原形,嘿嘿!」三德和尚嘿嘿一笑,神情甚是猥瑣,與那王老貨已不相上下。

余滄海疑惑道:「若當真如此,哥哥為何不直接收了那豬妖,然後讓七王子看其原形不就成了?」

「佛爺原本打算就是如此,但那母豬不知從哪學的手段,擅長使一口邪風,甚是厲害,吹的佛爺是滿眼流淚,哪裡還能施展神通?這不,佛爺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眼睛治好。」三德面色尷尬,道:「只佛爺我耳朵還算伶俐,聽得那母豬每日傍晚都要洗澡,若是在那個時辰弟弟去把七王子救出,藏在一旁,佛爺再小施手段使那豬妖現形……」

余滄海道:「既是如此,我等兄弟當該走上一遭!但那等計謀,弟弟卻是不屑來使。區區一隻豬妖,二哥儘管放心,當手到擒來。」

三德和尚又道:「三弟,不知方才佛爺與你說的那事?」

「哪事兒?」余滄海眉頭微皺,不知所以!

三德和尚訕笑:「就是那條白狐!」

余滄海撇了一眼三德和尚,淡淡說道:「那狐妖雖非我弟子,但也受了我的指點,算是一個晚輩,若是哥哥想要,當無不可,只消哥哥喚幾聲叔叔來聽,那三娘自歸於你了!再者,這世間只有個火居道士,那裡有個火居的和尚?哥哥莫要再說了!」

三德和尚一聽,頓時氣的牙癢,但也知眼前這位弟弟說的有禮,無奈下只好於余滄海商討,欲去那黃岐嶺神風洞擒妖。

卻說余滄海把一眾手下都收到烏雲兜之後,又於那醉仙居之中丟了幾錠黃金,便挾同二哥一路往那黃岐嶺而去。

兩人不滾風,不駕雲,只拿雙腳踏地,向西南而去。

三德和尚腳下神通甚是玄妙,與余滄海的龜蛇八步有異曲同工之妙,喚作步步生蓮足神通。三德和尚雖未達到那一腳一蓮華,一步一世界的境界,但也一步踏去,便有數丈之遠,腳下隱約有蓮花顯化,不論山川沼澤,均不受絲毫影響。

二人前後不過半個時辰,便來到那黃岐嶺之中。

三德和尚也算輕車熟路,幾步落下,便帶著余滄海來到一處洞口!這洞口旁立下一塊青石,上刻「黃岐嶺神風洞」六個大字。

余滄海放出水盈兒一眾,便欲吩咐王老貨前去叫門。

三德和尚道:「且稍等,待佛爺想出個對策再叫門不遲哩。

說話間,那神風洞大門忽地打開,只見一恍若二十二三的妙齡女子款款走出,身後也無一個手下。這女子瓜子臉蛋,五官清秀,若是不知其跟腳,哪裡想到會是一頭母野豬成精。

只見那女子站在洞口,嬌笑道:「小和尚,你怎地又來了,這幾位莫不是你請的救兵不成?奶奶在家中好好度日,你為何三番五次來與我為難?難不成我那神風厲害你一個人享受還不夠,還要邀些好友前來一同享受?」

三德和尚臉皮頗厚,渾不在意這豬妖說些甚麼,只道:「姑娘,佛爺慈悲為懷,只要你放了七王子,佛爺也不與你為難便是。若不然,嘿嘿,定把一這洞府砸了,看你還有甚去處?」

那女子聞言,氣的是麵皮泛青,冷笑道:「莫要以為你們人多,奶奶也是不怕,只管施展手段便是!」

好個狂妄的豬妖!

余滄海在旁一聽,心中起火,吩咐水盈兒道:「盈兒,我傳你法門你修行也有些時日,這便去於那豬妖施展手段,也算考校你是否用功。」

水盈兒得了老師吩咐,上前踏了一步,道:「姑娘,奴家水盈兒,不知姑娘芳名,還請賜教,以方便稍時施展手段。」

那豬妖被人打上門來,心中本就不爽,又見那道人吩咐麾下來與自己對敵,分明是看不起自己,更是火上澆油,收了笑臉,怒道:「你家奶奶喚作九娘娘,你只喚九奶奶便是。」

水盈兒也不想光打嘴炮,只把雙手一招,便憑空出現一根由水精之氣匯聚的長鞭,道:「九娘娘,你接招罷。」

說罷,把那長鞭一擺,就好似一條毒蛇吐信,便往那九娘娘腰間裹去。

只見那九娘娘冷笑一聲,伸手一招,洞中便飛出一柄精鐵鑄就的釘耙來,這釘耙有九齒,上面寒光照眼,端是一柄凌厲兵器。九娘娘剛握釘耙,手腕一動,那釘耙便如青龍出洞,只是一個照面便把水盈兒的長鞭絞碎,又復化作精氣消散。

「好寶貝兒!」水盈兒嬌喊一聲,也不退去,雙手一搓,便有一桿水晶長棒當手,往那釘耙砸去。此番水盈兒已知曉這野豬精的釘耙厲害,在凝結水晶長棒之時,故意又把其弄的結實了三分。

但沒曾想,這長棒於那釘耙對敵不過兩三個回合,便又復被打碎。

水盈兒也不施展自家竹籃寶貝,兀自又聚一把長劍,又於那九娘娘廝殺起來。

余滄海在一旁看的分明,知道這也不怪水盈兒那聚氣成兵的手段不純熟,而是那豬妖的釘耙太過厲害。也不想讓水盈兒受傷,便要喚其回來。

余滄海還未開口,但見水盈兒忽地十指張開,指縫間陡然飛出十數跟繡花針來。這繡花針很是陰險,也是水盈兒無奈之下才以聚氣成兵之法而成,不合她的性子。

九娘娘一見這繡花針上下穿梭,籠罩其周身大穴,頓時便把釘耙舞成一片。只聽的,叮叮響聲,那十數根繡花針卻是一根也沒有刺中她一片衣衫。心中大怒,九娘娘手中釘耙不停,直把櫻桃小口連連三張,腳踏巽位,忽地吐出一口氣,迎著水盈兒的面便噴出一口黑風,好生厲害。

正是:陰陰冷冷四方變,無蹤無影黑風亂,一朝吹進五臟去,便把陰曹覓判官。

「盈兒小娘子快快退回,這妖風厲害!」一旁三德和尚一見,上前已是晚了,只來得及叫喊一句。

水盈兒被這豬妖劈臉噴出一口黑氣,只得覺得雙目一痛,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淌,一身手段更是半點也使不出來,無奈下只把眼口緊閉,賣了個破綻,聽取三德和尚言語,轉身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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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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