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粉色的內衣被剝開,富有彈性的乳房失去束縛,歡樂地跳躍出來;俏立於頂端的花蕊已然綻放,那柔媚的樣子,落進了谷升的眼中;微涼的嘴唇隨即覆上其中一抹嫣紅。
陳曉意緊咬牙關,忍住即將衝口而出的呻吟。
她總算還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
即便谷升的辦公室位置偏僻,卻也難保有人湊巧路過,若剋制不住,曖昧的聲音就會傳出門外;雖然夫妻間的歡愛純屬正常,但醫院人多口雜,讓人聽到了,總是不太好。
可是谷升並不體諒她的隱忍。
他重新吻回陳曉意的紅唇,輾轉吸吮,吻了一會兒,他又低了頭,小口、小口地啃咬起她頸間的白皙肌膚;原本正四處點火的雙手,此時則配合著嘴唇的進攻,一點點褪去礙事的短裙,摩挲上陳曉意腿間的敏感。
感覺到妻子的些微抗拒,谷升也不著急,反而迅速把隔在兩人之間的屏障盡數抽除,然後賣力地愛撫起她的身子,讓她逐漸失去反抗的意識,臣服於他,沉溺在他所營造出來的愛欲情潮之中。
陳曉意迅速繳械。
面對谷升的執意引誘,她無力抵擋;實則是,她愛他,根本不能抗拒他的親近。
看著懷中女子越發迷濛的眼神,谷升眼裡漸漸泛出奇異的神彩;他撫慰著陳曉意,為她除去最後的猶疑,然後俯身,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
這是他的妻子!谷升憐愛地想著,忍不住要給她更多、更多。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夜色漸深,甜膩動人的輕吟和時斷時續的低吼,伴著晚風,從窗內悠悠飄出。
陳曉意的周末雙休,就以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為起始,拉開了序幕。
周六,早上九點半。
光線透過窗戶,照到床上的一團棉被山上。
棉被山蠕動了幾下,從中舒展出一條光滑的手臂,接著,另一條同樣白皙的胳膊,也伸了出來。
棉被山下鎮壓著的,正是昨晚「忙」到半夜,才得以回家休息的陳曉意。
愛睏地揉揉眼,陳曉意剛從被子里露出了臉,立即呻吟起來,用手遮住這一片大好陽光。
好刺眼!
就算附近沒有高樓大廈,不怕被人看到卧室里的情況,可是陽光這麼強,刺得讓人眼睛痛;那個缺心眼的男人,居然沒幫她拉上窗帘?
算了,指望她那不懂情趣為何物的丈夫,還不如指望未來一百年世界大和平,反正像這種體貼妻子的小常識,他從來沒學過,以後大概也不想學。
但是,他們兩個昨天怎麼回來的,陳曉意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甚至連自己什麼時候暈過去,她也不太記得了。
唉,這沒節制的傢伙,就不知道該回家,先洗乾淨,然後再上桌待宰……呃不,是上床休息嗎?
陳曉意在心底無聲哀嚎。
她實在弄不清谷升為什麼會突然發情,像個急色鬼似的把她拆吃入腹,但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語言上的溝通少、肢體上的溝通多;陳曉意猜不透谷升的心思,而她的心思,谷升從來都不用猜吧?
默默地嘆口氣,陳曉意翻個身,卻沒看到那個害她筋疲力盡的罪魁禍首。
明明前一天晚上還很激情,但第二天早上就沒了人影,她對此早已習慣;手臂揮舞了兩下,毫不意外的,在床頭找到一張紙條。
凝神看過去,陳曉意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紙條上只有三排留言,簡單到極點,字體中規中矩,一如某人貌似中規中矩的性格,有事去醫院,下午回家,不必為我準備午餐。
末尾,乾淨利索的落款躍然紙上,谷升留。
哇咧!他還「谷升留」?最好是能把他本人一起留下!
陳曉意啼笑皆非,滿臉詭異表情,把丈夫「愛的留言」在空中翻來倒去,看了好幾遍,也沒發現什麼新大陸。
她嘆氣,又開始摸索起自己的手機;記憶中,昨晚她睡眼惺忪,硬撐著進了家,在倒頭呼呼大睡前,應該隨手把手機放枕頭下面了。
摸了好半天,陳曉意才在一角找到她的手機。
翻開一看,她頓時傻眼,沒電了。
「可惡啊!」越想多懶一會兒床,越不能如意!
拖著酸麻的雙腿,陳曉意從床上蹭到床下,在包包里找到備用電池換上,接著開機。
開機音樂結束后,主畫面顯示,隨即,一長串未接來電迎頭襲來,爭先恐後地擠滿了她的視線,其中,有來自洪至威的八次來電,以及谷升的一次來電。
洪至威的來電,全在昨天晚上十點左右,大概是在關心她有無順利到家;陳曉意不想讓他有機可乘,所以也不打算回電。
翻到谷升的來電,卻是早上九點打來的。
有什麼急事,能讓他在工作之餘,還要特意殺過來擾她清夢?
陳曉意太了解谷升了,既然他能撥這通電話,那就代表著他沒在忙工作。
她記得很清楚,臨去香港前,谷升申請了三天休息;現在,他出公差回來,假期也開始了吧?
真是的,一個本該在家好好享受休假的人,去醫院能有什麼重大貢獻?除非他真把醫院當自己家開的了。
一般而言,只要休息,陳曉意絕對不會思考與工作有關的事情,因為那樣太累,平時就已經在不斷地加班,好不容易熬到個清閑日子,不盡情享受一番,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但她的丈夫明顯與她不同,這樣的人,該算得上是工作狂了吧?就說他們醫院真的很好運,能有這麼敬業又負責的醫生。
撩開遮住眼睛的髮絲,陳曉意拿著手機,甩甩短髮,回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完全無法與「柔和」二字搭上邊的嗓音淡淡傳來:「醒了?」
「剛醒,昨晚實在是太晚……」陳曉意及時煞車,停止敏感話題,「嗯,找我有事嗎?還是說,你打算晚餐也不回來吃了?」
谷升輕笑,「我今天不當班,只是把這次的會議資料整理歸檔,然後和主任討論一下,不會花很多時間。」
陳曉意也笑,「難得啊,谷大醫生!那好吧,我給你留晚餐,不過,如果你回來得晚,我可就要把你那份飯菜,全部無償贈送給小黑哥了。」
小黑哥,乃隔壁鄰居家的純種薩摩耶,大名「拿破崙.波拿巴」,聽起來威風凜凜不假,但大家都嫌拗口難念,反倒是「小黑哥」這個名字深得人心;為此,取大名的男主人十分鬱悶,取小名的女主人則十分歡喜。
相處幾年,類似這種夫妻間的輕鬆對答,陳曉意當然可以信手拈來。
不過前提是,要在谷升心情不錯的時候才行。
薩摩耶十分乖巧,天天都陪主人在社區里溜躂;即使谷升並不熱衷於鄰里交往,也知道妻子口中的「小黑哥」是誰。
嘴角的笑意逐漸擴散,他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以防自己的冰山形象受損。
「好了,我保證我能在晚餐前回家!那麼,現在可以說正經事了嗎?」
「咦?」懷疑的腔調拿捏得古怪,「我以為,我們剛才已經在談論正經事了。」
想到接下來要說的內容,谷升就凝住了臉,笑容也隨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