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水火不容

第八章 水火不容

?舒星穎被奏摺的邊角砸中,她吃痛地叫了一聲,邊揉著額頭不滿地看著罪魁禍首,「我是挖了你家祖墳嗎?二話不說就扔東西放我,有病是吧。」越說越氣,她將掉落在桌子上的奏摺撿了起來,「靠」的一聲奏摺便被她狠狠朝皇甫暮哲的方向甩去。

可是奏摺並未砸中他,飛到了玉桌前就掉落在地。一個奏摺都欺負自己,舒星穎愈發氣憤,有種想把桌上的幾本書朝皇甫暮哲狠狠砸去的衝動。

皇甫暮哲忽的從桌邊大步跨過撿起奏摺,忽的有陣風掛到舒星穎臉龐,準備拿一本書再次砸回去的手僵在半空中。離她本有將近十步之遙的皇甫暮哲,竟然就「咻」的一瞬間帶著一陣冷風來到了自己的身旁。

「自不量力。」他輕蔑地看了舒星穎一眼,奏摺直接甩開到桌上,「給朕好好看看你的愚蠢。」

她一眼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墨汁沾染在紙張上,再往另一邊看去紙張上是幾個大叉,一排紙張簡直就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舒星穎看著自己的傑作汗顏,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在桌前坐下仔細的閱讀著一部分還未沾染到墨汁的文字,她閱讀完對其文意似懂非懂,努力將其文意拼湊出大概意思。

她的視線被桌上的另一本奏摺吸引,頓時對剛剛那份奏摺恍然大悟,慶幸自己當時有認真翻閱這份奏摺,當初為了解奏摺中的人基本信息,還跑到這邊的書桌翻閱前幾天讓蔣青拿來的當朝管理圖冊。

舒星穎底氣十足地說道:「他已經年過半百,就因為自己祖輩立過赫赫戰功還有自己沾了老爹的光一同立功,就要強娶一個品級比他低的官員的女兒,那個女子不過才十六歲都可以當她孫女了。他無非就是間接假公濟私罷了,還說為了更好的為了國家效力需要一賢惠小妾來照顧他勞累多病的身體,他是想早點歸西才對。我就是看不慣他狗仗人勢就塗塗他寫的奏摺解氣。」

「荒繆。」皇甫暮哲不以為然,覺得她是在胡言亂語好逃脫自己所犯之責。

舒星穎冷笑,一句「昏君」脫口而出,歷代皇帝沒有誰願意被他人說自己昏君,皇甫暮哲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你這女子如此頑劣,為了逃脫罪責一派胡言詛咒我國重臣,還敢詆毀朕。」

「我不是詆毀你,我可是再幫你看清自己的昏庸。」舒星穎將桌上的另一本奏摺拿在手中,「把這本奏摺看完在說話,我不想和一個不明白來龍去脈的小屁孩爭論。」

皇甫暮哲接過她手中的奏摺,倒是想看看舒星穎還能找什麼借口推脫理由。他細閱奏摺,正如舒星穎所說那名品級較低的官員的女兒的確不肯嫁給大臣刑部尚書趙宗林,還因此跳湖險些喪命。

他眉宇緊蹙,平日里不是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雖有時私底下會做些稍有越矩之事,可諒他祖輩上有功臣為國犧牲,且他家父在世之時也曾帶他一同立過功,只要他不要太過自己便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未想到如今人老也愈發糊塗,竟然欺負到了自己欽點的賢能的頭上。此賢能是一個百姓好官,不求功名利只求一心為國有所作為。

舒星穎點頭看著沉默的他,嘚瑟道:「沒詆毀你吧,看清楚了吧,可以道歉了吧?」

「小人之心。」皇甫暮哲譏諷。

舒星穎無所謂地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對啊,我就是小人,所以你必須道歉。」

「是你將奏摺隨意丟放,怨不得朕。」皇甫暮哲理直氣壯。

舒星穎將桌上的官吏圖冊拿在手中背在身後,貓下身朝皇甫暮哲笑著眨眨眼,

「實不相瞞,我這個人就是有仇必報。」說完,她將身後的書拿出「啪」的一聲狠狠砸在皇甫暮哲的腦門上,然後若無其事地拍拍手朝殿內外走去。

皇甫暮哲呼吸聲加重,他在忍。小人得志,一個女子竟然如此放肆,蠻不講理,等她從自己體內出來朕倒是要好好看看是何莽女。

舒星穎心情大好對著院內的一個小太監招呼,他正是今早被蔣青冤枉的小太監,他看是舒星穎是在招呼自己便立即跑上前去,「皇上,叫奴才所為何事?」

「你年齡多少?叫什麼名字?」舒星穎看著眼前稚氣未乾的他問道。

「回皇上,奴才小白,今十有七。」小白如實回答。

小白?不就是在現代隔壁家王嬸寵物狗的名字。舒星穎擺擺手,「你這名字不行,朕幫你換一個吧。」打了個沒有響聲的響指,「你就叫十七如何,今年你剛好十七,朕也是在你十七歲的時候與你相識,這樣子絕對忘不掉你。」

十七聽著舒星穎的話感激涕零,沒想到自幼便被父母販賣的自己竟然能親自得到當今聖上賜名和重視,哽咽道:「謝皇上,奴才這輩子就是做牛做馬都要誓死效忠皇上。」

舒星穎安慰道:「小事小事,別哭了。」心有不甘,竟然幫皇甫暮哲白賺了個小兄弟,說起正事,「今天朕給蔣公公放假了,也快到飯點了今日就由你來替班,順便去御膳房為朕準備一隻烤雞。」

「嗻。」十七便去辦事。

舒星穎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心情大好,不僅還了皇甫暮哲一打,還能吃到自己愛吃的烤雞。

響午到,下人們依次有序的將食物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舒星穎看著一道道菜基本都是自己愛吃。她看向坐在一處椅子上專心看書的皇甫暮哲,叫道:「小屁孩吃飯了。」

她看著皇甫暮哲從椅子上跳下來覺得有些滑稽,幸災樂禍地笑了笑,活該讓你自己偏要這麼高的椅子,腿長了不起啊,人變矮了知道後悔了吧。

十七將一幅碗筷放在皇甫暮哲前方,便開始試毒一一嘗試桌上的食物,當他正夾起一金盤裡的青椒嘗試時,舒星穎打住了他,「十七朕不喜歡吃青椒,你不用嘗的反正朕也不會吃。」

「嗻。」十七便開始嘗試著別的菜,舒星穎毫不掩飾對烤雞的喜愛津津有味地吃著。

皇甫暮哲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並未飲食胃口,吃了幾口便將手中的碗筷放下一直盯著舒星穎看。

手中拿著一根雞腿的她被皇甫暮哲突然盯著覺得莫名其妙,「飯菜不和你胃口嗎?幹嘛盯著我看。」

舒星穎並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一群下人在一旁站著,覺得渾身不自在吃的不香,所以此時殿內只剩下十七一個下人,他一直在用心替舒星穎試菜並未注意到從她口中而出的「我」字。可是敏銳的皇甫暮哲怎麼可能沒注意到。

筷子用力一甩打在了舒星穎的手腕上,一陣痛楚傳來緊抓在手中的雞腿也隨之落地,她怒目圓睜地望著皇甫暮哲,「靠!你打人是不是打上癮了?」

皇甫暮哲並未理會她而知朝養心殿內的書房走去,被這麼一鬧的舒星穎本來食慾極好也沒了胃口,便叫十七叫人上前收拾,她隨即大步跟上皇甫暮哲。

來到書房內舒星穎將門關上,她雙手叉腰憤怒極了,真想一巴掌拍飛眼前淡漠的皇甫暮哲,「來,說說你又手賤的理由,我叫上我祖宗十八代洗耳恭聽。」

「愚蠢至極。」皇甫暮哲抬起頭與她四目相對。一個是冰冷的雙眼,一個是直冒怒火的雙眼,冰與火交織,如同他們二人水火不容。

「哎喲,我就愚蠢至極,全天下就你最聰明,聰明到人神共憤巴不得對你抽筋拔骨!」舒星穎咬牙切齒地冷嘲熱諷。

皇甫暮哲平淡地說:「知道自己蠢就好,朕今日就告訴你蠢在何處。」

舒星穎冷哼,「你還是喝口水潤潤嗓子,好開始你的表演。」

他並未理會她說的話,而是嚴肅地說道:「只要有外人在你便不可自稱我,不可說出自己的喜好,對待吃食必須一視同仁,在不喜歡吃的菜你都需小酌一口咽下去,不可在外嬉皮笑臉。」

皇甫暮哲用力一扯她的手腕她踉蹌幾步差點摔倒,舒星穎被扯到的前面有個桌子,皇甫暮哲直接一腳蹬椅子踩上桌子,拉住舒星穎的手腕讓她與自己深邃的黑眸對視,「要想活命你就需聽從於我,你與我性格生活習性完全不同,如此下去便會有人從中查起,就算我是當今聖上也得一死。」「死」字從他口中冰冷的吐出舒星穎只覺得一陣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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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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