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叫我虞溪
?感受到司旻的視線,金梓妍看過去,「怎麼了?」
「沒有,不過……」司旻頓了頓,「接下來怎麼打算的?」
金梓妍臉上笑容消失的那一刻,讓司旻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問題,她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有多好看。
「我想紋身。」
「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金梓妍重新戴好墨鏡口罩,催促司旻,「走吧!」
兩人來到紋身店,金梓妍對紋身師說:「你好,我可以自己給自己紋身嗎?」
紋身師看著眼前這個整張臉都捂得嚴嚴實實的女人說:「你學過紋身。」
「沒有!」
金梓妍回答得非常乾脆,乾脆得嚇了紋身師一大跳。
「美女……」聽聲音應該是個女的吧,「我不建議你自己動手,你要知道紋身這可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僅次於找老公……」
「我知道!」金梓妍打斷紋身師的話,沒辦法,她必須自己紋呀,她要紋的位置,不能讓別人看到。
「你確定?」紋身師看看金梓妍,又用眼神向司旻詢問。
司旻雖然不太明白,可她一再堅持,應該有她的原因,「就聽她的吧。」
紋身師點點頭說:「好吧,紋身我們這邊是按照面積來收費的,不知道你要紋多大。」
「一厘米不到。」
「行!」紋身師心想,這是哪來的怪人。
金梓妍囑咐紋身師需要一個比較隱秘的紋身室,紋身師領著她和司旻走進一個包間,這裡是給那些專門紋比較私密位置的人準備的,沒旁人,也沒有監控。
紋身師幫金梓妍做好儀器所有準備工作,調好她需要的顏色,簡單指導后,在一再確定她自己可以的情況下,離開包房。
「司旻過來幫忙!」金梓妍從操作台上,拿起鏡子叫司旻舉著。
「你要幹什麼?」
金梓妍迅速取下墨鏡和口罩,手握紋身機手柄,適應震感后,沾上墨水,對著鏡子找好位置,迅速地在右眼角刺了一下。
「媽呀,好痛!」金梓妍痛得眼淚直打轉。
司旻放下鏡子,關切地問:「你瘋了,戳到眼睛怎麼辦,你膽子也太大了。」
金梓妍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對著鏡子檢查了下紋身的位置,跟虞溪淚痣的位置一模一樣,只是顏色稍微淺了,於是她又再一次拿起手柄加深了下顏色。
痛,太痛,這輩子不可能再紋身了。
不,下輩子也不可能。
完成後她得意地說:「你看看跟虞溪的淚痣是不是一模一樣。」
司旻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這是做什麼?「
「回頭跟你解釋。」金梓妍再次偽裝好自己,拉著司旻回去。
「金梓妍,你就不怕剛才你的手稍微一抖,戳到眼球,你就變瞎子了。」
「這不是沒有手抖嘛,我都不怕,你怕什麼!」金梓妍的語氣甚是鄙夷。
「喂,金梓妍,我是在關心你。」
「叫我虞溪!」金梓妍淡淡地說。
司旻停下腳步看著金梓妍說:「你決定以虞溪的身份活下去嗎?」
「還有更好的選擇嗎?」金梓妍目光有一瞬的內疚。
金梓妍戴著墨鏡口罩,司旻看不到她眼中的內疚。
金梓妍又說:「你介意嗎?」
虞溪雖然是自己的妹妹,可她更是司旻的女朋友,虞溪死了,司旻應該很難過,可她不得不讓自己變成虞溪,只有這樣她這個已經「去世」的金梓妍,才能有個身份活下去。
可金梓妍也很清楚,這對司旻而言,無疑是折磨,更是不公平。
「不會!這樣很好,這比我們去重新造一個假身份安全且容易得多。」
想起虞溪,司旻無比歉意,其實他對於虞溪……
就這樣一周過去,金梓妍臉上的「淚痣」經過結痂脫落,蛻變成了一顆真正的淚痣,這也宣告著,金梓妍真正的去世了,如今活著的是虞溪。
吃早餐的時候,司旻一直盯著眼前這位美女臉上的淚痣看,他咬了口麵包笑著說:「你這顆痣還真的和虞溪的一模一樣!」
虞溪瞪他一眼,搶過司旻手中的麵包,在往他嘴裡一塞,蠻橫地說:「你給我記住了,我就是虞溪。」
司旻發****一個認錯投降的表情。
虞溪嘆了口氣:「現在萬事俱備,我是時候行動了。」
「你確定?」
「我還有很多疑惑沒有解開,躲在家裡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必須走出去,查清楚爸爸去世的真相,還有我想知道當年媽媽為什麼會抱著虞溪嫁給了虞爸爸。」
「我看過很多報道,我覺得你父親去世的那場事故特別的無可挑剔。」
這話引起了虞溪的注意,「說來聽聽。」
司旻咽下麵包喝了口水說:「不管是金先生還是虞……」
虞溪又瞪了他一眼嗎,司旻立馬改口,「咳咳,不管是你爸還是金梓妍那場車禍,視頻監控、人證,現場勘察記錄,證據又齊全得詭異,沒有任何翻案的餘地,好像是精心布置好的一樣,完全沒有任何讓人能挑出毛病的地方,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的細節。」
「什麼細節?」
「金先生出事的那條路,是無論去公墓還是回來的必經之路,並且距公墓並不遠。」
「你的意思是……」
「除非你爸爸要鄰縣,否則他出事前去的就是公墓。」
虞溪咬唇沉思片刻,「行車記錄儀!如果我們能找到行車記錄儀的話,那就知道我爸爸在出事之前,去了哪裡。」
「這個交給我!如果不是意外,對方又沒有刻意隱藏金先生的行蹤,應該可以查出來。」
虞溪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瞅著司旻,看得他渾身不自在,「喂,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虞溪莞爾一笑,星眸光彩熠熠,連眼角那顆淚痣都跟著熠熠生輝,「司旻,我突然覺得你就好像是哆啦A夢,我是大雄,我總能對你一呼百應。」
司旻看著架勢,虞溪又要對他說謝謝了,故意氣她,「那以後我叫你大雄!「
「滾!」
結果證明行車記錄儀並沒有損壞,司旻告訴虞溪,如他的猜測,金沛廉當天就是去了公墓,在回來的路上發生了車禍。
「官方的報道是說我把酒駕出的事,所以我爸爸在公墓喝酒了?公墓會有監控錄像嗎?」
虞溪這話說的司旻后脊直冒冷汗,「公墓的監控記錄是要監控什麼啊?」言下之意讓人不敢細想。
「其實公墓裡面就算有,也不一定能監控我爸去看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