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范曄失蹤

第二百零三章 范曄失蹤

自打即墨罹回來之後,罹王府歡快的氣氛減掉不少,可眾人也算是放下心來了,畢竟自家王爺回來了,靠山又回來了,那潼關鎮再也不用王妃整夜整夜不睡覺去破案了。

鳳邪回來后便到頭大睡,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還揚言要修整七日才肯上班,就是去刑部任職。

是的,罹王爺又將鳳邪派到了刑部,以鳳大公子無人能及的能力,就要放到國家最重要的位置上,比如刑部,這是保證整個國家正常運轉的核心部門。

范卓整天嫌棄鳳邪不識好歹,自己只是想當個捕頭而已,可老是通不過王爺設下的考驗,現在身邊有個能直接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機會,鳳邪竟然還擺起了大爺的架子,這對於范卓來說是十分不理解的。

潼關鎮最新增加了一項考核,那便是稱為公務考試的,應試者不論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凡是年滿十六歲,皆可參與考試,當然能力突出者可適當放寬限制。

如此一來便沒有了貴族世襲,防止了貪污腐敗的紙醉金迷,要想過上達官貴人的生活,必須靠自己的努力。

而范卓便是這一第一批考生,今年年滿十七歲的他正式報名參加考試,這種大型招考春秋兩季招考,全國各地皆可報名,而范卓正在府上備考,已經成為了一名秋季合格的二戰考生。

因為府上有備考的學子,小孩子一律被禁止踏入為考生專門設置的院子,與范卓同年應考的還有比他小一歲的夥伴,白府六小姐,白妖妖。

為了愛女能順利考入罹王的欽天監,白老爺徹底從皇城搬到了潼關鎮,親自教授女兒各種應試技能,他很是欣賞罹王爺的這種別人都沒有聽說過的怪主意。

范卓是作為樂正羽這個王妃也是國醫堂的大東家最小的徒兒,也曾在衙門競爭,是個備受關注的人物,也算是為了近距離觀察自己女兒未來的夫君,白老爺親自上手了。

雖然在樂正羽眼中像范卓和

考試不止是官場上的考試,就連國醫館也時興

「皇后啊!也不是朕想難為與你,只是你可知太子寧死也要留下血書一封是為何?」皇帝雙眼如矩,盯着皇後有些發抖的麵皮,臉上沒有任何憐惜。

「哼!皇帝說笑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只是今日運勢不好罷了!」

「運勢?哼!你再運勢好一些,這即墨的天下就改性歐陽了吧?」

皇帝未等皇后說完,冷冷的聲音帶着王者的威壓便在頭頂響起,眾人驚得立刻跪倒在地。

他們竟然不知,皇帝陛下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即墨罹在離宮的前一晚,還是去了一趟宗人府,依然如舊的宗人府,依然是幾個侍衛在守着門口,送入宗人府的人必是皇族中犯了大罪之人,按理說是不可以隨意探視的,可經不住有人暗自行動。

幾個侍衛還沒有發現的時候,罹王爺已經安然落在屋頂,秋日的風刮的簌簌作響,皇宮內部沒有多少樹木,只有低低的植被,根本不能容一人藏身,這樣的設計顯然是為了更多的保障皇宮裏眾人的安全。

即墨罹高大的身軀落在地上,守門的侍衛看見來人很是恭敬,只看他周身氣度便不敢再抬頭,有一人上前,將厚重的宮門打開,即墨罹不緊不慢向內走去。

畢竟是太子殿下,起兵造反的罪名還沒有落實,誰知道太子會不會被放出,會不會有翻身之日,內里擺設很普通,但是吃穿用度卻是齊全,沒有人敢過分苛待太子爺,所以太子目前的生活起居還算是自在,除了失去自由。

「看樣子皇兄今夜要無眠了。」

即墨罹走入殿內,高高的宗人府也是如同皇宮中別的宮宇那樣的*肅穆,那樣的朱紅瓦漆相互掩映,燭火在空曠大殿內交相搖曳,暗的夜,明的月,太子就那樣坐在地上,一臉暴戾。

太子緩緩抬起了頭,一雙明眸黯淡無光,他看向面前自己不遠處的即墨罹,「你來這裏做什麼?想看本太子的笑話,還早著呢!」

「呵呵……皇兄見笑了,本王怎麼會來看皇兄的笑話,本王是來跟太子殿下道別的,本王要回潼關鎮了,不過……太子殿下,可是最近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

太子冷漠的一張臉突然動了動,「你在說什麼?本殿下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深更半夜來宗人府,看來現在整個皇宮都在你的手中了。」

太子嗤笑了一聲,滿臉的嘲諷,似乎是在說,本來還以為他是個愛國愛民的王爺,可現在看來他也是惦記着這個皇家的兵權,整個即墨的天下,太子的濃眉似乎顯得輕鬆了不少。

「太子殿下,還以為那巫師給你熬的是什麼逍遙神仙的藥丸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既然皇兄現在過得還不錯,那本王就不打擾皇兄了,本王先回去了。」

即墨罹說着話便要抬腳邁步,太子看着突然要離開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想要拉住他那玄色的衣袍,最終還是乾澀的張了張口道:「等等,你給本太子說清楚,這葯到底是什麼?」

即墨罹真的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太子,「皇兄,你覺得隨便在哪裏找到的一個巫師,就會幫你奪得天下?你覺得這皇位就你一個人喜歡?你現在中了毒,上了隱,你可否聽過五石散。」

「五石散?那不是……」

看着太子的臉色,他分明是嚇壞了,一開始是疑惑不定,後來臉色漸漸變了,開始成為了驚慌失措,他難道是中了什麼五石散?他怎麼會中了五石散?

「你覺得為什麼一天一天你的脾氣變得暴厲,怎麼會一天一天變得情緒不穩定,原本你是謙謙君子的太子,父皇對你也是十分看重,可你為亂後宮,肆意妄為,導致如今被關在這裏,不都是因為你吃了那巫師的葯嗎?」

即墨罹在宗人府待了一炷香的時間,隨後便走了出來,只是在他走之後,便傳來了太子留下血書一封,上吊自盡的消息。

即墨罹的想法與暗衛來報的內容竟然嚴絲合縫,那一日在吉祥嘴裏也得了個大概,看她那般慌亂的神色便知,那是對先前主人的一種愧疚,畢竟這種刻骨的愧疚是難以掩飾的。

罹王爺在皇宮為太後送了最後一程,儘管生前並未有太多的和顏悅色,因為他生下時天上異象出現,太后一直將他視為即墨即墨王朝的罪人,即使是他身經百戰,為即墨保下了半壁江山,太后仍然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誓死要將他拔除。

古老而陰暗的院子裏,像沉睡着的老人一般,散發着昏昏不明的光,讓人看不透,抓不住。

就在這樣昏暗到詭異的夜裏,深宅大院中一個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梳着雙髻的小丫鬟探頭看向外面,外面混黑一片,什麼都看不真切。

她朝身後招招手,手裏提着一盞同樣有些昏暗的燈籠,白色的燈籠映出慘白的光,照在那身後走出的女子臉上,木得嚇人。

「小姐,快走,我們從角門走。」丫鬟看起來很是機警,那被稱作小姐的女子反而顯得呆板。

這是個十一二歲的丫頭,同那小姐年齡相差無幾,暗夜裏看不清兩人的臉。

「小姐,這邊,這邊...」丫鬟一面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一面拉着女子的手,繞過矮矮的抄手游廊,跨上了一座小橋,然後拐進一個角門,門是開着的,她看樣子很是滿意。

「小姐,快走,門沒鎖,別被發現了。」身後女子也四下看了幾眼,慌忙的朝着門外走去。

就在她們消失在暗夜中的時候,那邊矮牆下走出來一個滿臉陰笑,紅唇白皮的老婦人,那婦人沖着院門口看了一眼,走上前,咔噠一聲,落了鎖。

「夫人,那小蹄子果然又出去了。」方才那個婦人此刻站在點着幾盞蠟燭的屋內,屋內是溫暖的燈光,卧榻上斜倚著一個滿頭珠翠的美麗夫人。

聽了婆子的稟報,夫人兀的捂嘴笑了,越笑越來越大,彷彿要將這幾十年來壓抑在心底的不快統統宣洩出來,突然,她的笑又停止了。

她光潔的額頭沒有一道皺紋,看上去卻已經是年過三十的模樣,即使是在暗夜,身上也是華服衣裳,尖細的眉毛斜斜的向上揚起,又打個彎,落在眼角上方,臉上擦著上好的胭脂,白白凈凈的面龐中間,是個有些塌的鼻樑,嘴巴倒是小巧,圓圓的下巴配着披散下來的雲髻,倒是顯得風韻猶存。

「哼!去吧,出去吧!再帶個小雜種回來,那才熱鬧呢!」那夫人眼裏是出奇的冷意,眉梢眼角都是譏諷的嘲弄。

「小姐,快,前面就是史三公子了,馬上就到了。」暗夜裏一仆一主拿着燈籠在空曠的地上小跑,因為怕被人發現,並沒有乘坐馬車,此刻跑的兩人臉上是津津汗珠。

「孟婆婆,喊人來,去叫老爺,我們去找大小姐。」方才那斜倚在床榻上的夫人早已起身,吩咐人帶着傢伙,架好馬車,便出發了。

「雪兒,這是幹什麼?這大半夜的,興師動眾的作甚?」梅老爺明顯是有些動怒的,他方才正在小妾房裏歡愉著,被這些人中途打斷,真真是掃興。

「老爺,到了就知道了!」王雪兒眼皮都懶得抬,只吩咐著車夫快些跑。

「咦,小姐,史三公子還沒到,可這時辰...」未等小丫鬟說出口,遠遠的一隊人馬飛快的駛來,火把在暗夜裏那樣明亮,瞬間便到了她們面前。

丫鬟心裏一驚,失聲道:「小姐,是府里的,快跑!」

「跑!看你們往哪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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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驚鴻舞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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