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侯爺與小奴隸(七)

7.侯爺與小奴隸(七)

?不可能的。

衛協垂下自己滴血的右手,怔楞地往前走去,大哥哥對他那麼好,怎麼會對他有那種心思呢?不可能……不可能的……別人看不清楚,他還看不清楚嗎?大哥哥對他很好,但看他的眼神一點也沒有像他小時候在採石場遇到的那些男人一樣,他對他從來從沒有露出那種眼神過,甚至就算兩人睡在一起那也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

所以,不會的。

衛協這樣肯定地想到。

可為什麼他的心卻還是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隨著時間地流逝,非但沒有平息,反而還有愈來愈激烈的趨勢……

走了兩步,衛協轉頭看了一眼屋內的銅鏡,隨即立刻就被銅鏡里自己面紅耳赤的模樣給嚇愣了。

他到底在想什麼!

驚嚇過後,衛協猛地拍了兩下自己的臉頰,隨即猛地衝出房門,打起一盆水,便將自己的腦袋整個地扎了進去,悶了許久,才終於拔了出來,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夜晚,漫不經心學完武的衛協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會想起那假山裡的兩人,一會想起秦厲一襲白衣的模樣,一會又想起了他幼時秦厲睡在自己身旁的樣子,想到後來實在是困得極了才迷迷濛蒙地睡了過去,然後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又夢到了白日的那個假山,一樣的低聲哀求,一樣的啜泣流淚,卻在身下那人抬起頭來的瞬間,衛協看到了大哥哥滿是淚痕的潮紅的臉,緊接著他便感覺自己由旁觀者直接就變成了參與者,動情地去俯下/身去親吻他眼角的淚,緊接著渾身一麻……

衛協猛地睜開了了自己的雙眼,看著已經亮堂的房間,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慌亂,他起晚了!

少年連忙掀開自己的被子,剛想下床,感受到腿間的冰涼與滑膩,整個人都猶如被雷劈中了似的,不敢相信地坐在床沿上,半天沒敢動彈。

等到他能動彈的時候,他手腳僵硬地連忙給自己換好了衣裳,看著他換下的那個褲子,就手忙腳亂地將它整個地扔進了自己的衣櫃里,可一會又覺得不對,又從衣櫃里拿了出來丟到了自己的床底下去了,生怕丟得不夠靠里,他還特意將自己的腿伸進去,踢了好幾腳,這才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在屋子裡轉悠了好幾圈,打開了房門就沖了出去,一口氣衝到了他平時跟秦厲下棋的院子,卻發現可能是因為自己起得太晚了,除了棋盤並沒有任何人等在那裡。

登時,衛協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慶幸地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來。

「怎麼今日這麼晚?」

他的氣才剛呼出一半,衛協便立刻感覺到自己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了起來。

因為緊張,少年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剛想開口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一見他這副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葉恪皺了下眉頭,便帶著他坐到了石桌旁,給他倒了杯茶,遞了過去。

衛協連忙伸手接過了茶杯,等到喝下一口之後,才忽然發現自己手中捏著的竟然是對方的杯子,想到了昨晚的夢,衛協不免就咳得更厲害了,捏著杯子的手都開始發起抖來了,心臟更像是要爆炸一樣,一下又一下,瘋狂地跳了起來,想要將手上這燙手的杯子放下,卻又有些捨不得。

葉恪看他這個樣子,轉頭就看向了一旁同樣一臉懵逼的團團,「男主這是怎麼了?」

「我……我不知道啊,我剛剛就給他做過身體掃描了,除了心跳有些過快,其他都健康得不得了,發育得也很好,特別是某個部位。」

團團一臉羨慕,畢竟它一直堅信他也是個男孩子,可是卻木有小嘰/嘰,真是太令人悲傷了。

葉恪看它說著說著話題就要歪,連忙撇過頭不看他,這小東西因為前幾年進度不變,無聊到四處偷聽,不知道被誰灌輸了性別意識之後,就一直哀嘆著它是個木有嘰/嘰的男孩子,它不要變漂亮了,等劇情進度一完成之後,立馬先給自己安一個,想一想這麼個丑糰子上掛著那麼一個掛件,葉恪簡直不忍直視。

而這一頭的衛協咳嗽稍微緩和了些,抬頭就看見葉恪的雙眼一直關心(誤)地看著他,握著地拳頭下意識地緊了下,也認真地回看了過去,從額頭到眉毛、眼睛、鼻樑、嘴唇到白皙的脖頸,他記得昨晚他只不過輕輕在這脖頸上吻了下,上頭便立刻綻放出一朵紅梅來。

這麼想著衛協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大哥哥真的想那人說的,買他回來是為了暖床的嗎?可為什麼他並沒有小時候那種噁心的感覺,甚至……甚至……

衛協緊張地拉住了自己的衣擺,葉恪看他這面紅耳赤的小模樣,眉頭皺得更緊了,發熱還是中暑了?可是現在才不過初夏……

但因為男主是劇情發展的中心人物,想了想,葉恪便繞過石桌,朝他走去。

眼看著葉恪朝他走來,衛協立馬緊張地都有些按捺不住自己胸口的起伏了,隨即便感覺到那冰涼的手指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看著那修長的手指,衛協甚至生出了想要將那手指捧在自己的手心裡,一根一根全都吸吮個遍的感覺來。

他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他這是魔怔了嗎?

探過了衛協額頭的溫度,葉恪便放下了手指,居高臨下地看著身旁的衛協,「你今天狀態不佳,我便不與你手談了,總是臉紅耳赤,一會我會叫府中的盧大夫給你診治一番,別諱疾忌醫。」

說完,葉恪剛欲轉身離開,衛協連忙拉住了他的衣袖,「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沒有病,我身體特別特別好,我們下棋,下棋好不好?」

見狀,葉恪低頭看了一眼他微微有些哆嗦的手指頭,笑著拂去了他的手,伸手就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下,「不下了,乖。」

一個乖字成功地讓衛協乖了下來,乖巧地讓葉恪離開了他的視線。

等葉恪沒了蹤跡之後,衛協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下自己的腦袋,又摸了下,隨即便控制不住地傻笑了起來。

這樣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練武場上互相切磋的時候,衛協竟難得地與武功最高的秦一打成了平手,被其他幾人垂著胸口誇獎的時候,他卻還沉迷在之前葉恪的笑容當中。

今日因為衛協練武場去得早所以回來得早,因為時間上的充裕,他鬼使神差地竟然直接就走到了葉恪的院子裡頭,他想看看他,只要……只要看一眼他就滿足了。

可等他一踏進那靜悄悄的院子,便下意識地手腳都輕了起來,在各個房間里都找遍了也沒能找到了葉恪身影的衛協愣了下。

去哪裡了呢?平時他都只在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哪裡也不去啊?

這麼想著,衛協奇怪地往最後一個葉恪待著的地方趕去,果不其然在花園裡的涼亭里看到了靠在軟榻上認真看書的葉恪。

一看到那抹白,衛協眼睛一亮。

還未上前,忽然就看見對方手一松,手中捏著的書冊便立刻掉到了榻下,露出他緊閉的雙眼來。

睡著了?

衛協腳下一頓,隨即便注意到葉恪並沒有蓋任何東西,連忙小跑著從房間里抱來葉恪的披風給他蓋好。

蓋好了,衛協才忽然發現自己竟然離他極近,甚至葉恪的嘴唇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毫不設防。

這麼一想,衛協的身子下意識一僵,愣愣地盯著葉恪的嘴唇,昨晚的那個夢一直在他的腦海之中循環往複著,面前這個人怎麼淚流滿面求他的樣子他怎麼也忘不掉。

越想,衛協的呼吸就越粗,緊接著他的動作好像就完全不受他控制一樣,吞了口唾沫,便低下頭,緩緩朝自己昨晚親了無數次的地方湊去。

他就想試一試,他就像試一試看,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想昨晚自己夢到的那麼軟,他又是不是真的對面前這個男人生出了奇怪的心思,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夢來,抑或只是昨天假山裡的那兩個人的影響,他自己其實並沒有……

這麼想著,衛協心頭的衝動更甚,越湊越近,越湊越心如擂鼓……

恰巧就在這時,因為尋找秦九恰好來到了涼亭附近的岳瑤,剛走過一叢竹子,抬頭剛好就看到了衛協慌亂而虔誠地貼上了葉恪的嘴唇。

當下就壓著嗓子喲吼一聲,手忙腳亂地躲到了竹子的後頭,呼哧呼哧地喘起粗氣來了。

不是,她躲什麼?不是,她為什麼這麼激動?不是,她怎麼這麼興奮?

這麼想了一下,岳瑤鬼鬼祟祟地又想偷看一眼,卻發現那衛協竟然已經沒了蹤影了,徒留忠勇侯一人躺在那裡,唯有那鮮艷欲滴的唇還保留著之前被人□□的證據。

早知道不躲就好了……

岳瑤氣得一跺腳。

而另一頭,一吻得手的衛協瘋了一樣地往外跑去,一口氣跑出了葉恪的院子,然後跑出了侯府,跑離了城門,跑到城外三百米的山上,對準了山上最高的那棵樹就是一拳頭,碧綠的樹葉瞬間落了他滿頭滿臉,他這才脫力般地靠著樹榦坐了下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就傻呵呵地笑了起來。

他喜歡,他是喜歡的,他甚至想要將對方的唇都吞下去……

另一頭,葉恪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向一旁,「怎麼樣?」

「升啦!升啦!進度終於動啦!啊哈哈哈哈,小嘰/嘰,我來了!」

看著這已然癲狂的丑糰子,葉恪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唇,其實就在衛協在給他蓋披風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可卻懶得睜開雙眼,在對方哆嗦著嘴唇貼上來的時候他想蘇醒,可團團迅速地制止了他。

理由就是,劇情進度開始上升了。

奇怪,這樣也能上升嗎?

看著皺著眉的葉恪,岳瑤捂住自己噗通亂跳的小心臟,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

因為她突然發現了比追逐秦九還要帶勁的事情,哎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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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是個假反派[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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