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救人
「山頂的空氣，似乎好了很多......」
山上山下來來回回幾趟，張道然笑了，聚靈陣才剛剛建成，還沒有第一次調試，山頂的空氣就已經清新無比。
「這就是所謂的靈氣？」
張道然不清楚這些，都說現代社會是末法時代，諸法不存，鬼神絕跡，妖魔不生。因為末法時代，靈氣不存，所以這些擁有強大力量的非人類都不在了。
「希望這是靈氣吧......」張道然心中有些火熱：「了道成仙，那可是美好美好的嚮往。」
成仙做祖，數千年來，雖是傳說，卻有很多人嘗試著去做。其中不乏一些朝代的皇帝......張道然也想成仙，以前沒有機會，現在有了，自然不想錯過。
「聚靈陣已經布置好了，也應該布置一些迷蹤陣或者防禦陣了......」
迷蹤陣布置好了，防禦陣法完善了，這裡就更加安全了。不僅可以防賊，重要的是，要是真的有妖魔鬼怪，這些髒東西，也到不了山頂了。
想到做到，張道然繼續挖石頭，一直忙活了兩個小時，手中多了二十多塊大小不一的石塊。禿了毛的毛筆，在硯台上蹭了好一會兒，才捋順了那寥寥無幾的筆毛，張道然聚精會神的開始繪製第一種符文。
迷蹤陣的符文不多，只有八十一種，不過符文更加複雜，更加繁瑣。
運足腕力，控制著筆鋒，張道然丹田中的朦朧氣球，分化出一絲絲一縷縷的能量，蔓延到了毛筆上。小心翼翼的控制著力道，張道然手中毛筆落下......
「嘩嘩......」
毛筆筆尖落在石塊上，丹田就像決口一樣，丹田中的能量如同長江大河，在經脈之中沸騰，幾乎全部湧入毛筆之中......
丹田中的能量，幾乎一瞬間被抽調一空，張道然感覺自己就像沒了力氣一樣，差點沒站穩，趕緊另一隻手扶住了桌子。
「啪......」
手中毛筆只是普通的毛筆，承受不住狂涌而出的能量的摧殘，在張道然手中化作粉末.....
「這就是二級陣法？」
張道然有些沮喪，二級陣法，僅僅畫了符文一筆畫，自己全身的能量就被抽調一空。此時張道然雙腳發軟，就像大病一場一樣。
心念一動，就要進入書頁的道觀中修鍊抱元守丹圖。
「嗡嗡嗡......」
遠處天空傳來螺旋槳厚重的聲音，張道然臉色一變：「方婷真的把他的爺爺接來了？」
雙手扶著桌子，張道然邁動腳步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通過破爛的窗戶紙的縫隙，看向外面。比之前方婷乘坐的直升機大了一圈的直升機，緩慢的落在道觀外面。
「以後有錢了，道觀就開始擴建，把這裡的空地全部建成道觀，看看你們的飛機還能不能降落......」
山頂足足有足球場大小，道觀面積不過佔據了不到一半，山頂雖然不平整，降落直來直去的直升機還是能夠辦到的。不過，張道然很不喜歡這種喧囂，甚至是有些討厭。
螺旋槳的聲音慢慢平息，張道然還沒有緩過勁來的時候，方婷火急火燎的衝進了道觀，身後跟著那個個頭稍微高些的西裝男子。除此之外，兩個壯漢平穩的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有一個豎桿，上面掛著點滴。擔架上躺著一個年逾古稀，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嘴唇發黑的老者。
不用想，這個就是方婷的爺爺了。
「唉......」
張道然不清楚方婷是如何說服她的家人還有醫生的，冒著生命危險帶著老者來到這個並沒有十足把握治病的道觀之中。
不過話已經說出去，就沒有了退縮的餘地。不僅要救人，還要一定就治好了。
「道長，道長，我把爺爺帶來了，請您幫助治療吧......」
方婷急切的聲音傳進來，張道然眉頭皺了皺，隨即舒展開來，心中暗道：「不說道士本就應該慈悲為懷，只說救這個老者一命，我就可以得到一些氣運絲線，要是能夠打開《黃庭經》下一頁也算不錯了......」
想到《黃庭經》，每打開一頁就有一種神通，那枚丹藥洗髓去病丹自己留著也沒用，心中就釋然了：「方居士，抬著老施主進來吧，兩位方施主不必進來了......」
對視一眼，方婷與自己的哥哥腳步停住，雙眼帶著希望的看著兩個壯漢抬著爺爺進入房屋，隨即被趕了出來，房門緊閉。
「道長會用什麼辦法救爺爺？」
兄妹倆不清楚，心中有些好奇，同樣心中很是忐忑。張道然起初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張道然並沒有救死扶傷的本領。
想想自己的妹妹站在三十多層的樓上，以死相逼，要帶著自己的爺爺來這裡治病，方同也不明白，自己的妹妹，為什麼對這個道士這麼信任。
「小妹，你說爺爺的病能治好嗎？」
方婷有些猶豫，看著緊閉的房門：「我也不知道......不過，道長既然已經答應帶爺爺來，想必會有辦法吧。」
方同苦笑不已：「那你還要折騰爺爺要帶爺爺來這裡治病？」
「二哥，我回去這幾天，查閱了一些關於道教的資料，發現道教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似乎真的存在一些超乎人們想象能力的道長，那種種神奇的本事，用科學根本就無法解釋。就像三清觀觀主張道長，根據以往各種神奇的，不可思議的本事來推斷，我想他既然能夠知道爺爺病了，就會有辦法......」
看著一本正經的方婷，方同無奈道：「小妹，你以前不是一個無神論者嗎？真沒有心情去查閱關於道教的書籍？」
「此一時彼一時，等著二哥去查看那些資料的時候，再結合張道長那種種神奇的本事，就會相信，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方婷苦笑一聲：「其實一開始，我就抱著來拆穿張道長騙人的把戲，才跟著來到三清觀的。只是後來我發現，張道長真的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小妹......」方同認真的看著方婷：「你應該靜一靜了，就算你說得有理，治病救人，本應該就是醫生的事情，你現在把希望寄托在一個不能治病的道長身上......要是爺爺出現了意外，到時候二叔一家，就可以趁機強勢崛起。這可不是玩笑，關係著以後咱們家的未來。」
「我知道，只是現在我們沒有辦法，到了米國也不一定救活爺爺，米國的醫療水平很發達，這一點我承認，不過只有三成的把握，我不想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外國專家的身上。」方婷站在緊閉的房門前，笑道：「要是我們能夠把爺爺救活......」
「這是心臟病啊，靠著符篆還有那些符水或者念經求神能夠治好？」
方同怒了，他本就不應該跟著自己的妹妹胡鬧。對於鬼神雖然敬畏，方同卻不認為鬼神真的存在。只是對於道士救人，方同還是持著懷疑心態。
「方居士，你們進來吧......」
就在這時，房間中傳來張道然疲憊虛弱的聲音。
「這麼快就好了？」
兄妹倆顧不上爭辯，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咔嚓......」
年久失修的房門，經不住方同大力的摧殘，應聲而碎......
顧不上這些，兄妹倆進入房內第一眼便向房間中的地上，躺在擔架上的老人。此時點滴已經被取下，放在了一邊。擔架上老爺子依舊面色蒼白，不過呼吸勻稱了許多，嘴唇也恢復了血色。
再看看盤膝坐在床上的張道然，同樣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就像是大病了一場一樣，兄妹倆臉色巨變：「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