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385章

第381——385章

第381章《龍府》

冷冷把繡球拋給那個人,龍無雙不言不語轉身回府。

龍天向額頭滑下無數冷汗,顫抖著喉嚨朝仍在呆愣的諸人吶吼:「我家姑爺已選定,多謝諸位的捧場。」

抬下愣怔的所有人不可思議地收回眼眸,心雖不甘可是繡球連人都被扛進龍府了,讓他們連想搶的機會都沒有,直能嘆恨為什麼連擺三日的擂台他們不來打,白白錯過這麼好的時機。

「什麼?」龍府不遠處的一間玉器行,鋪內的廂房裡坐著一位年青俊美的少爺,只是原本悠閑喝茶的大少爺聽到仆叢來稟報,頓時氣的臉龐發黑,額頭青筋暴跳,猛力提起前來稟報的仆叢,揚聲吶吼:「你說什麼?變成拋繡球招親?」

「是是。」仆叢嚇的一顆心緊提在喉嚨上,戰兢說道:「得聞此事,奴才便立即來報,還未進鋪時就見到那些圍在擂台旁的人群急速散退。想來……想來,大小姐已選定……」話未說完見到眼前暴瞪的雙眼,立即噤聲,不敢再觸怒正氣在頭上的大少爺。

臉色鐵青的雷頂天氣的渾身發抖,無語問天:「龍無雙,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吼完后如風一般,咻的一聲立即向不遠處的龍府飛奔而去。

茫無頭緒的阿真被人扛進龍府大廳,腳剛站定后立即緊護著自己的胸前,疑惑地朝前面的家丁問道:「你們要幹什麼?」不會是打劫的吧?

含著喜慶的所有家丁、環丫,喜氣洋洋,對前面這位呆愣的人齊身拜道:「見過姑爺。」

「姑……爺?」咋舌的阿真看著前面這一出壯舉,還沒理清頭緒時,便見到一名白紗長裳飄飄的絕艷美少女,飄然走到自己的面前。

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阿真牙齒打了個冷顫。好淡漠,好冰冷的眼神。

「你……是誰?」

靜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龍無雙無波滔的眼眸閃過一絲剎異,此人雖粗布麻衣,但是那一張英俊的臉龐竟不輸雷頂天。

「我將成為你妻子。」語氣彷彿在說,隔壁家的那隻小雞昨晚被人宰了。毫無溫度,一絲既將要成為新娘子的表情也沒有。

閃電加雷嗚,轟隆轟隆、轟隆轟隆……

阿真聽到她這淡淡的話,揚起生吞了雞蛋的表情,頭腦空蕩蕩地看著眼前這個有病的冰山美人。

無法消化這個消息,大張著嘴巴,他指著前面的冰山美人疑問:「你……說什麼?」

臻凝他的龍無雙一片泰然,平靜安詳,無露半絲表情再說道:「我們既將拜堂。」

沒有聽錯。整整一刻鐘,阿真保持著生吞雞蛋的姿勢,不可思議地看著前面這個冰山女人。

而龍無雙也不打擾他,靜靜站在他面前,等讓接受這個驚人的消思。

「呃。」無法相信的阿真從愣怔里過回神,立即細細的對立在前面的這個冰山女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茫然地搔了搔大腦門,小心問道:「姑娘,你沒什麼隱疾吧?」雖然長的冷了一點,可是卻是屬於冷艷型的,憑這具身段,這張容貌,想娶她的人應該能從這裡排到城門口。除了有隱疾這點,還有什麼理由可以合理的解釋這詭異的一切?

龍無雙見他疑惑,冷冷搖頭道:「我沒有隱疾,很健全。」

「這……」聽她說無隱疾,阿真更茫然了,「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你接到我的繡球。」她簡明扼要。

「繡球?」喃喃自語的阿真恍然大悟,原來剛才手捧著那紅通通的東西就是繡球啊。

正當阿真不知該說什麼時才好。

「龍妹,龍妹……」一句飽含急切的聲音立即從外面傳來。

「呃?」呆愣的阿真好奇的歪伸脖頸,向廳外眺去。

只見一名身著華服,體形與他差不多的俊逸公子哥,心急如焚地點躍於花瓣之上,咻身飛矢進廳。

剛飛進廳內的雷頂天還未開口,龍無雙原本就冷的臉頓時更冷了,轉過身如在看殺父仇人一般,死盯著來人,冰冷說道:「雷頂天,我龍府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龍妹,你為何不願相信我,我真的……唉……」屢屢哀求也得不到諒解,雷頂天快要抓狂了。

「我們的緣份已盡,雷公子請回吧。」冰冷的龍無雙默然轉過身子,不願向他看去一眼。

雷頂天見他如此堅決,心急如焚欺身上前,雙手握住他瘦弱的臂膀,轉過她的身軀,措敗問道:「龍妹,你到底要我如何,你倒是說啊。」

被轉過身的龍無雙冷淡非常,伸手拔開被握的雙肩,冷冷回道:「雷公子請自重,你要如何就如何,干我何事。」

「你……」氣結的雷頂天,胸口翻湧,感覺自己快吐血了,抓狂指著一旁看戲的阿真吼道:「難道你就真的想嫁給他嗎?」

看戲的阿真看的正爽,突然被一根手指直指,頓時一愣。

「沒錯,我就是要嫁於他。」存心想氣死他的龍無雙,轉身貼近阿真,小手挽著他的臂彎,朝雷頂天回道:「我就是要嫁給他,你能奈我何?」

「你……」緊捂著胸口,一口血頓時從嘴裡溢出。

看見他吐血,挽著阿真的龍無雙身體一僵,淡漠的臉龐一絲崩裂。

「該死。」巨聲暴怒,氣到吐血的雷頂天左手一揚,一柄青劍立即緊握於手中,想也不想猛向阿真撲劈在而上。

廣告正精彩,卻突然插播連續劇。插播連續劇也就算了,竟然從電視里爬出個貞子。阿真又沒有神明護體,哪裡受得了。

「轟……」

「砰……」

嚇癱在地阿真險險躲過貞子的攻擊,僵硬的脖向轉看著一旁被霸道劍氣劈成兩瓣的桌椅,全身的冷汗頓時如瀑布般。傾瀉不止。大屁股愛上地板,死也不肯分與地板分離一條縫隙。

見招式被躲過,一心想殺此人的雷頂天,劍手一揚,凌空的寒劍如要撕裂大地一般,向跌倒在地的那人,山崩地裂地再度猛襲。

愣怔的阿真癱倒在地,無法反擊地睜眼看著那道霸氣十足的劍氣來襲,無法相信竟然要卒於這個被他佔領過的雷州城內。

「鏘……」

寂靜的大廳內,通天徹地的一聲巨響。

電光火石的龍無雙,不知從哪裡變如兩把合壁的短劍,一手緊握一柄短劍,燕尾相融,盤蓮交叉,蹲在阿真前面,雙劍合壁幫他擋住那道霸氣十足的劍刃。

擋住寒劍,龍無雙怒喝:「姓雷的,你竟敢在我龍府行兇。」

寒劍被擋,雷頂天騰空翻轉身子,站定后立即踉蹌了一大步,哀痛欲絕地捂著胸口,悲憤喃語:「龍妹,你竟以我為敵。」

龍無雙見他如此愴哀的表情,心頓時一抽,可是臉上依然冷淡。站起身子,冰冷回道:「你要在我龍府撒野,又想殺我即將過門的夫婿,竟然還有理有據。」

「龍妹……」一聲抓狂的暴吼,收回劍的雷頂天哀痛搖頭,踉蹌上前,緊緊握住她的雙肩,大力搖晃吼道:「你到底要我如何,要我如何你倒是說啊。」

「去問風若能吧,問我幹什麼?」不屑的手揮開緊握的弱肩,不想與他再羅嗦。

「口口聲聲說即將過門的夫婿,可是見到自家夫婿跌坐在地上,竟然連扶一把也沒有,反倒和別的男人打的火熱。」不屑地叨聲低念,阿真一古腦冷汗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很是疑惑「風若能」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相吵的一男一女聽他抱怨的叨念,兩張喋喋不休的嘴立即噤聲了。表情各不同地齊向那位爬起來的人射過去。

喃喃叨念的阿真拍掉身上的灰塵,抬起頭時便見到爭吵的兩人靜了,齊向他投射來的眼光既冷且銳,額頭滑下一顆大汗,「怎……」

「該死,你說什麼?」雷頂天暴怒,一名市井竟敢抱怨龍妹,真是膽大包天。

突聞暴吼,阿真愣愣反問:「我說什麼?」

「你……」雷頂天沒想到一名市井竟然如此膽大,原本就暴躁的他更加的狂怒了,反手一揚,那柄收回的青劍立即又緊握於手中。

龍無雙見他又亮出劍,立了喝斥:「姓雷的你給我住手。」

「龍妹……」氣結的雷頂天,感覺自己的耐心正在一點一滴的流失。

呆愣的阿真見到他又亮劍了,著實也嚇了一大跳,立即噤聲不敢再開口。遵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規矩。

措敗不已的雷頂天臉色蒼白,死瞪著阿真,氣的無法說出任何一個字。

噤噤的阿真見到這個彷彿他偷了他老婆的表情,自認這地方不能再呆下去。媽的,差那麼一丁點他的命就沒有了耶。

拋棄沉默是金的真理,他小小聲喃語:「呃?剛才那繡球呢?」

聽到繡球這兩個字,雷頂天臉更冷了,與阿真死磕上了。

被如此仇恨的眼眸大瞪著,阿真吞咽了一大口口水,賊眼四處一瞄,立即就看見擱在椅上的繡球,想也不想立即拾在手中,小心朝身邊冷看他的龍無雙瞟去一眼。

正當眾人不知道拿繡球要幹什麼時,忽見他揚起讒媚的笑容,朝氣極的雷頂天問道:「這位大蝦,你很喜歡你的龍妹吧?」

緊崩著蒼白臉的雷頂天聽到這話,想也不想立即回吼:「我與龍妹早就緣訂三生,你休想娶她。」氣勢是唯我獨尊。

一旁的龍無雙聽他霸道的話,心頭一跳。絲絲竅喜,絲絲苦澀,可是臉上依然冷淡,漠然。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阿真連連點頭,讒媚地小心步上前,把繡球微向前遞:「既然你如此誓在必得,那這顆繡球算你二百兩,你得人,我得銀。大家皆大歡喜如何?」

廳內的諸人頓時大瞪雙眼,不可思議地向這位大爺投去「你很有種」的眼神。

雷頂天呆愣了一小會兒,狠瞪著眼前這位市儈的人,雙眉緊皺,不爽的疑問:「你要把龍妹賣了?」

「什麼賣不賣,你言重了。」阿真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老實說道:「我原本要出城,沒想到卻被繡球砸到,而且我也不想娶,你又誓在必得。所以……」雙肩一聳,正經問道:「你到底要不要?」

「要。」片刻也不想,雷頂著立即把懷裡的所有銀票掏出來,往他身上一塞,一手搶過那顆紅通通的繡球,頓時樂不可支。

阿真見到他連看都不看就把銀票塞過來,隨便蹩了一眼手裡的銀票,哪裡才二百兩呀,三四百兩都有了。頓時笑的雙眉彎彎,大聲說道:「好了,貨銀兩訖。諸位不用送了。」想也不想立即踏步向前走去。這個姓雷的是大笨蛋,那姓龍的死活都不嫁他,縱然他買了繡球又能怎麼樣,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賺了一大筆路費。

「慢著。」一聲嬌喝驀然大作。

「龍……」雷頂天還沒喊完,龍無雙氣極地輕燕飛矢到阿真的身邊,一把扯到他的后領,冷冷疑問:「外面的地痞正在滿城找你,你這樣走出去會不會有點冒險?」

剛走到廳門口,還未跨出的阿真被扯住。然後聽到這句冰冷的疑問。額頭滑下無數黑線,咽著口水,識時務者為俊傑地轉身走回大廳,這個姓龍的說的對,現在風頭正緊,等到天黑再出城為妥。

見他返回廳內了,龍無雙冷冷地朝林阿真瞪去,淡淡譏諷道:「這位小哥好會做生意,一瞬間就進帳幾百兩。」

「哪裡,哪裡。」阿真心虛地擺了擺手,「小本生意,小本生意而已。」

「哼。」面無表情的龍無雙原本冰冷的臉更冷了,重哼斥叱:「你竟然拿我做生意。」

看著眼前這張冷淡的絕臉,阿真老實說道:「龍姑娘,不是我不娶你,而是我已有妻子了。」

沒想過這個問題的龍無雙聽他說已有妻子,更加生氣地喝斥:「你有妻子還來接我的繡球。」

阿真哭笑不得,哀著臉老實說道:「當我頭昏腦漲走出小巷,還不知怎麼回事,繡球便落下來了。剛拿到繡球半句話都還沒說,便被你們府里的僕人,像扛豬仔急奔到在這裡。」他也很冤好不好。

龍無雙聽他這番抱怨,猛然想起是她安排的,不能全怪他。輕咬著嘴唇,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此人竟然有妻子了,而她絕對不可能和別人共亨一夫。

第382章《又是弱雞江湖》

反倒是一旁捧著繡球的雷頂天突喜,御下緊崩的臉,揚起笑意走近道:「龍妹,既然他都有妻子了,那此事就作罷。」開心地揚了揚手中的繡球,「我娶你。」

「你是在做夢。」龍無雙轉過冷冷的眼眸,淡漠地凝看吮笑的雷頂天,「風若能聽到你這話必定很開心,雷公子請回吧。」

「龍妹,你……我……」結舌的雷頂天措敗不堪,哀求苦道:「龍妹,真的不是這樣子的,我是冤的。」

早在剛才阿真就覺的風若能這個名字很熟悉。深思了一下,立即恍然大悟,朝爭執的兩人大喊:「你們說的風若能是不是破廟裡的那個紅肚兜?」和程邢在破廟裡荀姘的風若能?

著急解釋的雷頂天,閉上嘴巴,茫然的朝不知興奮什麼的他,射看過去。

皺著眉疑問:「什麼破廟?什麼紅肚兜?」這些辭彙聽起來怎麼感覺不和諧?

阿真見兩人朝他射看而來,興奮的語無倫次道:「風疾,風能若她爹的那個風若能?」

聽到風疾這個名字,雷頂天愣愣點頭:「就是風樓主的風若能,你認識?」這種市井小民會認識疾風樓的樓主風疾嗎?

「四大堡,五大幫,七大樓,四君子。」喃喃叨念的阿真恍然大悟,芊芸當日對他說的江湖名門就是這些,沒想到輾轉又進入這個弱雞江湖了。

腦門滑下一顆大汗,阿真見前面這兩張不相信的表情,抬頭挺胸說道:「當然認識,風疾那老頭笨的和頭豬一樣,不過風若能長的還不錯。」

不相信他真的認識風疾的兩人,聽他把疾風樓主喚作笨豬,立即喝斥:「大膽,竟敢罵風樓主。」

「什麼狗屁風樓主,笨的跟豬一樣。」想了想,連其它人也一併罵道:「不只是風疾,程匯、洪炬、銀系,也都和蠢豬沒兩樣。」

龍無雙咋舌了,臉色亦樣的冰冷,喝斥道:「住嘴,竟敢罵程堡主,洪堡主,銀樓主。」

這就是江湖名門。

阿真看著他們這副表情,對江湖非常的失望,搖頭自顧坐在椅上,翹起二郎腿搖嘆道:「兩位,我罵他們,是他們確實很蠢,如不信我說給你們聽。」

氣極的兩人,見此人竟然大赤赤地狂放闕詞,揚起不信任的表情。雷頂天怒瞪著自顧翹著腿的阿真,哼道:「你一市井小民,哪裡知道江湖之事,要說且說,說不准我必不饒你。」

「放心吧,全都是秘聞,僅此一家別無翻版。」

話一放完,便口若懸河,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聽說過當日皇上把大司馬送給遼國的事吧?」

「如此大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好。知道就好。」滿意點頭繼續說:「遼國派了三千人護送大司馬,可這四人帶著堡樓上的人,竟然大赤赤地闖進遼國兵營,要截大司馬。」

「大司馬是我大周的英雄,縱然就是死那又有何怨。」雷頂天理所當然說道,他當日是沒趕上,不然其中也有他一份。

「救就救,可是上百人竟然大赤赤闖進重兵里,毫不避諱、明目張胆的去救。」雙手一攤,「難道不蠢嗎?」

「如照你的意思呢?」

「派人先偽裝遼兵,進營打探到營帳,然後悄悄摸進去,不必要這麼多人,三四個高手便可事成。」講到這裡擺著雙手,「這還不是他們最蠢的事迹。」

靜聆的兩人眉頭輕挑。「喔,難道還有密聞?」

「當然。」樂不可支的阿真笑道:「他們是要去救大司馬,可是自己卻身陷重兵里,最後還要大司馬反救他們,你們不覺的這群人很蠢嗎?」說完阿真哈哈大笑,開心得不得了。

雷頂天見他竟然知道來龍去脈,臉色一變,上前緊拽著他陰狠吼問:「你是誰?」這件事除了他們這些人外沒人知曉,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市井小民怎麼會知道?難道是遼國的姦細?

阿真知道他在想什麼,拍開他的手說道:「放心吧,我不是遼國姦細。」

「如不是姦細,如何知曉?」雷頂天一點也不相信他。

一旁靜聽的龍無雙見到雷頂天這模樣,立即就明白此人說的話是真的了,趕緊詢問:「你為何能知的如此清楚?」此人到底是何身份?

阿真咕嚕的眼珠子一轉,立即問道:「洪峰、銀河、程刑,你們應該認識吧?」

「當然認識。」雷頂天和龍無雙想也不想飛速回答,眼眯了起來。

「我和他們很熟。」阿真簡明扼要。

「胡說。」雷頂天大喝,同列於四君子之內,而且稱兄道弟,如果他們三人有熟到可以連這種內幕之事都坦言相告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

「絕對不是胡說。」凝看著鐵臉的雷頂天,阿真說道:「程邢現在是不是還背著一把巨劍到處亂晃?」

「沒錯。他被斷劍之事盡人皆知,這不是什麼秘聞。」

「他被斷劍幾次?」

「一次。」

「二次。」

雷頂天和龍無雙異口同聲,然後龍無雙剎異地向雷頂天看去,「程邢被斷了二次劍嗎?」

阿真不待雷頂天回答,介面道:「沒錯,是被斷了二次。一次是在破廟前被斷,另一次則是追趕搶參的妖女斷的。」

聽到如此精準的答案,雷頂天不可思議地看著阿真,喃喃問道:「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的如何清楚?」

阿真嘴角吮笑,站起身看著眼前的兩人,「除了我和他們熟到可以知無不談之外,還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呢。」

「不可能。」搖頭的雷頂天喃語:「你的武藝差的人神共憤,如不是龍妹出手相救,剛才你便命喪於我劍下,怎麼可能和洪兄、程弟、銀弟相熟到如此情份。」

「說出來嚇死你們。」唯恐天下不亂的阿真淡淡說道:「程虹連那本極天秘籍都要送給我,而我連看也不看,便扔還給他了。」

聽到極天秘籍,雷頂天和龍無雙大駭,「程虹把十八路擒龍手送你?」

「狗屁擒龍手,簡直就是雜耍好不好。」無所謂的阿真聳了聳雙肩,指著前面的兩人搖頭鄙視道:「要不是我現在落難,我輕輕抬一根手尾指,叫個武功最差的出來,便能擺平你們這些所謂的江湖名門。」

轟!

雷頂天和龍無雙聽他如此大放闕詞,頓時怒上心頭。

「放屁,你有何能耐,我幾招之內便可以取下你的狗頭。」

「是呀是呀。」阿真不屑地看著雷頂天,懶懶念道:「虎落平原被犬欺,我現在落難,你們要把我怎麼樣都可以。」

想他霹靂劍雷頂天哪裡被人如此鄙視過,想也不想地立即大吼:「把你的護衛叫出來,三招之內我必把他敗了。」

「哼……」不屑地眼神上下飄量著眼前這把霹靂劍,阿真刺激說道:「我的人現在肯定四處找我,而我被關在這裡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

「你說。」

「在龍府門口插一根箭身是紅色利箭。」這是兀鷹執行任務的標緻。

「好……」想也不想的雷頂天立即承諾。

「慢著。」龍無雙緊拉住氣極的雷頂天,冷冷的看著阿真,淡淡說道:「你在設什麼詭計?」此人一肚子陰謀詭計,不能上他的當。

「只是要讓尋找我的人,來找我而已。」輕抬眼眸,冷冷說道:「怎麼?不敢嗎?」

拉著雷頂天的龍無雙冷冷回道:「我不會上你的當。」

「好吧。」雙肩一聳,阿真指著拉著雷頂天的那隻小手,疑惑問道:「你不是說死也不嫁他嗎?怎麼現在卻這麼熱攏地拉著他的手呢?」

龍無雙疑惑地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見到自己正拉著雷頂天的手臂,眼裡閃過一絲羞澀,飛速放開,狠瞪了前面這個口無摭攔的人。

無所謂的阿真翻了一下白眼,落坐回椅上,手指著雷頂天,翹起腿疑問:「你們為那個風若能爭吵,是不是他與那美媚扯上關係了。」

雷頂天臉色微變,青著臉氣吼:「不關你的事。」

「或許我可以幫你們理清楚,也說不定。」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因為旁觀者清。」

想了一想,雷頂天措敗不已,怎麼和龍無雙解釋她都不相信,死馬當活馬醫了。臊紅臉說道:「在貴陽時,巧遇銀弟。夜半之時突然見程弟與若能相攜也來投宿。」說到這裡,小心看一眼旁邊的龍無雙,深深嘆了一口氣,「隨後我便與程弟喝了幾盞,隔日起來去程弟房內找他時,程弟已不在,只有風若能裸著身子正在熟睡。」

阿真疑問:「然後龍姑娘剛巧路過?」太老套了吧?

「不是。」雷頂天嘆息的搖頭,「銀弟到我房間要向我告辭,卻找不到我。順著店小二的指引,便來到程房的房間。」

「然後他就大聲嚷嚷,飛鴿向老姑娘稟報?」

雷頂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是,銀弟一向與若能交好,他見我欺負了若能便要我負責,不歡而散后,沒多久風堡主便把聘禮送來了。」

「原來如此。」理解的阿真疑問:「程邢呢?」

「不知。」搖頭嘆息道:「我也正派人四周找他,可是卻找不到人。」

把這前因後事聽完后,阿真站起身,對雷頂天表於十二萬分的同情,嘆息說道:「你太倒霉了。」

「是呀,真倒霉。」雷頂天也措敗之極。

一旁的龍無雙不屑地輕哼,酸酸說道:「不是倒霉,而是慶興吧。」

「龍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阿真不贊同地替雷頂天說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程邢與風若能有一腿,雷頂天又心繫於你,怎麼可能去和別的女人有染。」

「全天下?」愣怔的雷頂天迷茫的看著前面的阿真,抓著他急問:「你還知道什麼事?」

咋舌的阿真突見他這副表情,愣愣反問:「你不知道?」

前面的兩人皆愣搖著腦袋。

見到這兩張傻愣的表情,阿真坐回椅上,把事情公佈於眾,「這個風若能心繫程邢,但是程邢卻一直不表態什麼。他們兩人不只是有染,而是大大的有染。」

平地一聲驚雷,咋舌的兩人急問:「何出此言。」

「我告訴你們吧。」壓低聲音,故作神密道:「早在去年,程邢與風若能就有染了,說不定在外面已偷生了一個孩子了。」

「不可能吧?」認真細聆的兩人驚呼。

「騙你們我就是小狗。」指著自己的一對眼睛,阿真肯定萬分說道:「我親眼目睹他們差不多脫光了,躲在破廟裡摸過來摸過去。」講著講著,就學起當時風若能的語氣嗲道:「程哥,不……不要在這裡啦,好……好臟,會被人看到啦。」然後程邢的語氣邪笑脫口而出,「風妹,有衣裳塾在下面無礙,四周都沒人,沒事的。」

認真聆聽的兩人見他邊講邊摸著自己的身體,一時之間頭顱沖血,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然後呢?」雷頂天口乾舌燥地急問。

「住嘴。」龍無雙臉上大臊,緊咬著嘴唇。

聽到這兩聲不一的聲音,阿真停止了動作,茫然看著前面這兩張臉,疑問:「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要……」

「不要……」

又是異口同聲。

阿真見龍無雙滿臉通紅,聳了聳肩,站起身說道:「算了。」得出結論說道:「與風若能有染的不是雷頂天,而是程邢。」

多日的解釋不如他幾句話,雷頂天恨不得與他插香結拜,深仇怨恨煙消雲散,大拍他的肩膀,震興人心嚷道:「沒錯,就是這樣子。」千里馬終遇伯樂了。

死都不相信雷頂天的龍無雙,輕咬著嘴唇。臉上淡漠的表情已崩裂了,小心朝旁邊的雷頂天投去一眼,不言不語,不知該說些什麼。

雷頂天見她如此疚歉,驚喜地牽起她的小手,舉天發誓:「龍妹,如他所言,如我和風若能有染,就讓雷劈死我。」

「頂……頂天。」知道誤會他的龍無雙無顏面對他,低垂頭顱,輕嘆了一口氣。

再次聽到從她嘴裡喚出這個貼心的名兒,雷頂天笑的合不攏嘴,牽著她的手朝阿真謝道:「謝謝……呃……,小哥叫什麼名字?」

第383章《找到了》

「有沒有禮貌啊。問別人名字前,是否要先相告自己的名字呢?」

雷頂天一愣,疑惑說道:「你不是知道了嗎?」剛才還雷頂天,雷頂天的叫。

阿真微愣,想他的名字確定就叫雷頂天。死不認錯的強辯:「是知道你的名字,但就是不知道綽號。」

「綽號?」雷頂頭一頭霧水,他有綽號嗎?

「你們行走江湖不都要取一些名號,比如飛毛腿、獨孤求敗、東邪西毒啊,之類的。」

「原來是名諱。」雷頂天抱拳道:「都是江湖朋友抬愛,我是霹靂劍雷頂天。」

聽到又是劍:「四君子之二?」四君子的老大洪峰是君子劍,老三程邢叫奪命劍,老四銀河叫迴風劍,那這個就是老二了。

「全都是江湖朋友抬愛。」虛偽的雷頂天抱拳,不錯。他就是四君子之二,霹靂劍。

阿真見他說是了,轉過頭朝龍無雙問道:「你呢,叫什麼劍?」

龍無雙還未開口,雷頂天立即說道:「龍妹不是什麼劍,江湖朋友抬愛,叫她小龍女。」

「小龍女?」寬肩上的身服垮落,額頭滑下大顆的汗水,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位冷淡的美眉,果然有小龍女的氣質,冰冰冷冷,冷冷淡淡,無表情,無情緒。彷彿這個世界在她眼裡也就是一大塊土地而已。果然能配得起小龍女這個神聖又冰清玉潔的名稱。

「楊過,我叫楊過。」還須要想個毛啊,阿真興奮盯冷淡的小龍女雀躍嚷嚷:「姑姑,你叫我過兒,叫過兒。」

茫然不知他在幹什麼的雷頂天覷了旁邊的龍無雙一眼,頭頂上浮出無數問號,疑問道:「楊過,你叫龍妹什麼?」他聽錯了吧?

「姑姑呀。」理所當然的脫口而出。

沒有聽錯,龍無雙的頭頂上也浮出許多問號,疑惑詢問:「我並無兄弟姐妹,你為何叫我姑姑?」

「因為你就是姑姑。」堅定的阿真笑的滿臉開花,讒媚說道:「姑姑,你叫我過兒就可以了。」

汗……

茫然不知怎麼回事的雷頂天和龍無雙面面相覷,還有人自願叫無血親之人姑奶奶的呀?

「算了,只是一個名稱而已。」最後龍無雙妥協了,淡漠地隨他叫了。

誤會澄清,龍無雙覺的自己任性了,深深嘆了一口氣,很不好意思地邀請道:「天已黑了,如楊公……」

「過兒,過兒。」阿真緊急著指著自己的鼻子大聲嚷嚷:「姑姑你一定要叫我過兒。」

「呃!」龍無雙柳眉輕皺,愣看著眼前這個比他還要大的男人。算了,人家都自願吃虧,她也無損失。

輕嘆一聲,龍無雙邀請道:「過兒,天色已晚,如不嫌棄,便在府內下蹋,明早我派人密送你出城,如何?」

「當然,當然。過兒最聽姑姑的話了。」高興的阿真樂不可支,小心問道:「姑姑,你不能不在門口插上一枝箭?」

「當然可以。」雖然不知此人在幹什麼,但是龍無雙含首答應。

「太好了。」阿真開心不已,懷裡有幾百兩,算就大家找不到他,他也能安然返回。真是一段生動的旅程,身上有錢,連中氣都足了。

是夜,吃飽后。阿真坐在龍府幽幽庭院的花園,悠閑賞秋月,發著小愣。這兩天特別了想幾位老婆,想的心都碎了。輕輕嘆了一口氣,手撐在石桌上,泛黃的秋月如旋轉的羅盤一一掠過盈盈、婉兒、貝妮、芊芸、雪霜、琴玉的含情臉龐。秋月下靜凝的男人則滿肚的相思,滿腔的挂念。

發瘋的錦采燁與李能武把雷州的各個小巷都翻遍了,既累又餓的兩人疲於奔命,可是卻仍然找尋不到那個俊逸的身影。

「少爺會去哪裡?」匯合於客棧門口,李能武氣急敗壞猛跺著腳。

靜佇在秋月之下的錦采燁也是滿臉疲乏,小心說道:「夜深了,我們再尋一遍,如還找不到少爺必定出城了。」

「好。」心急如焚的李能武想到身無分紋的少爺,要冷縮在巷邊眠睞,他就快瘋了。

背著秋月的兩人分繼續頭朝不同的方向,再去尋找那個怎麼找也找不到的身影。

剛奔出客棧沒多遠,李能武目光立即狠盯在一座府抵門口,驚喜里施出疾風的身手,向另一方向的錦采燁急奔而去。為何在雷州城會出現兀鷹的標緻?想來定是少爺在此府里。

向北城而去的錦采燁剛跑沒多久,便被李能武拉住。

「出現兀鷹的標緻。」

「兀鷹?」轉過身的錦采燁立即陷進驚喜,「少爺在此處。」兀鷹就是要從王廷趕到雷州尋找,也不可能這麼快便抵達,必定是少爺了。

「我也是這樣想。」驚喜的李能武,攜著錦采燁,一刻也不浪費,立即向龍府座抵奔去。

一黑一白的兩人身上的汗水早濕了干,幹了濕。直到看見這根如救命稻草的紅箭,心頭才微微鬆軟。

「龍府?」喃喃叨念的錦采燁,看著那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朝旁邊的李能武說道:「能武,此是名門世家的龍嘯樓。」

「龍嘯樓?」

「對,龍嘯樓原身馬賊,百年來已脫去賊的外裳,改為馬幫。后括大產業,以陶瓷、鏢護為營生,擠身為七大樓之一。」

「曾聽聞江南有無數幫派,以四大堡,五大幫,七大樓馬首是矚。」李能武說道,看著龍府兩個大字,疑問:「此便是七大樓之一?」

錦采燁點頭說道:「沒錯。龍嘯樓除經營瓷器外,旗下的各鏢護的武藝都不錯,專營高額利潤的危險鏢護任務。」

「鏢護?」不太了解的李能武詢問:「是鏢局?」

「與鏢局的原理差不多,但是他們不接鏢。只被鏢局聘於護鏢。」停頓了一下繼續講道:「鏢局走物都怕被劫,所以在一些貴重的東西,或高額的巨物前面,便會出高價來聘請龍嘯樓一起去護鏢。」講到這裡慎重看著李能武說道:「絕不能小覷了龍嘯樓。」能讓鏢局來聘請護鏢的此樓,絕不簡單。

知道少爺就在此府,就算是龍潭虎穴,李能武也必闖。

「分頭找。」說道便要躍身而入。

「慢著。」慎重的錦采燁拉著一咕腦便要摸進的李能武,安全起見說道:「龍嘯樓不大,一起尋找。」

「走。」心急的李能武不反對,巨大的雷州他們都找了,小小的龍嘯樓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秋風寒冷,悶看秋月的阿真趴在石桌上。連身後兩條人影倏現,他也毫無所覺的自顧埋頭沉思,亨受著這一刻的安穩。

重重尋找的李能武和錦采燁,很快便在西廂園內找到那具削瘦的身影,一時間兩人淚盈滿眶,在他背後卟通跪地,哭喚:「少……少爺。」

沉思的阿真背後一僵,坐直身後,驀然轉身。

「你……你們終於來了。」這兩日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阿真看著跪倒在地的兩人滿臉風霜,渾身污漬,髮絲凌亂。臉上毫無血色,雙眼凸出。顯然是為了尋找他,夜不能眠,吃不下咽。

「趕快起來。」哽咽著喉嚨立即飛奔上前,一手扶著一人,很是愧歉地說道:「難為你們了。」

「少……少爺。嗚……」李能武泣不成聲,終於找到他了。

「好了,好了。」眼眶內水氣濕重,阿真高撂起嘴角重拍著這兩人的肩,大聲呦喝道:「我還沒死哭什麼,等死了再哭。」

錦采燁見他依然豪氣干雲,一顆心頓松,含淚說道:「少爺您受苦了。」

「哈哈哈……」仰天長笑,阿真把眼淚*回肚子里,拉著兩人坐在石椅上,雲淡風輕說道:「受苦倒是不至於,但是總算證明自己有活下去的能力。」從懷裡掏出賺來的幾百兩,擱在桌上,哈哈大笑道:「怎麼樣,身無分文,卻賺了這麼多錢,很猛吧。」

含淚的兩人愣看著石桌上的銀票碎銀,心裡頓時佩服無比。

「少爺,您如何賺錢的?」身上無錢,可是二日就賺了好幾百兩,太神了吧?

「怎麼樣?」開心不已的阿真指著石桌上的銀子說道:「剛進雷州時,老子可是緊勒著褲腰帶。城邊的小攤,那味兒。」吞咽著口水,回想早上的那一幕,感嘆道:「可真是香吶。」

說著說著不知覺肚子又餓了,剛吃下晚飯的阿真不好意思摸著肚子,朝愣怔的兩人說道:「你們趕緊去賣幾大碗牛肉麵來,我饞死了。」

「好。」一日一夜未進食的兩人找到他后,也覺的餓極。立即起身,向遠奔去。

阿真見他不拿銀子就離去,立即朝躍身於屋檐上的那道白影喚道:「回來。」

「呃?」躍上屋檐的錦采燁轉身返回,恭敬站在他身邊疑問:「少爺,還有何吩咐?」

「銀子拿走。」比劃石桌上的那些銀子。

「護送柳小姐回周之時,少爺給了二萬兩。我身上還有一萬九千九百八十兩。」錦采燁從懷裡掏出大疊銀票,恭敬前遞。

講到銀票,樂瘋的立能武想起地從懷裡掏出所有東西,「少爺,您的東西全都在這裡。」

「咦?」見到被搶的東西,阿真狐疑看著前面兩人,疑惑問道:「你們從哪個土匪身上搶回來的?」

一柱香過後,喋喋不休的李能武終於把他墜海,到順塍摸瓜,直到找到他的一路,原原本本尾尾道了出來。

眼裡閃爍光茫的阿真含笑看著眼前的錦采燁,大聲贊喝:「太腦清析,臨危不亂。把大局考濾於前。采燁,你乾的太對了。」

「謝少爺。」錦采燁依然謙卑有禮。

「嗯。」負手站起身,阿真探看秋月一眼,指著石桌上的銀子說道:「有你們在我也用不了什麼錢。你們收著就好。」轉過臉看著兩人,皺起眉頭喚道:「去好好的吃頓飯,淑洗一番。再幫我帶些食物和酒菜過來。」

「少爺……」剛剛找到他,李能武哪願就這樣離開。

知道他在說什麼,阿真抬說阻止道:「行了,在這裡安全的很,你們快去快回就是了。」

「是。」聽話的兩人看了他一眼,把石桌上的銀票碎銀收進懷裡,撫身拜后立即轉身向秋月的屋檐,躍飛離去。

阿真負手看著兩人離去,放肆的嘴角高高撂起。這個錦采燁真是個寶,頭腦清析,有條不絮。如此人才縱然五年過後,他也不可能放的。

「呵……」一聲輕笑出口,他的心情非常的好。這兩人來了,那他的安全便無憂了,什麼四君子、什麼武林,嘖!全不在話下。

李能武偏愛黑色,錦采燁則愛白色。

不一樣的顏色,但是李能武卻依然的霸道彪形,錦采燁也依然謙謙風采。

返回客棧后,兩人立即狼吞虎咽了一番,把五臟廟祭飽后,卟通一聲鑽進浴桶內,搓掉完一層皮。飛速的起身穿著嶄新的服飾。

退完房,兩人一致地先到城門口買了五大碗牛肉麵,然後在酒樓里弄了數十道精緻的佳肴,抱著一缸極純的女兒紅,片刻都不遲疑地再次摸進高手如雲的龍府。

錦采燁和李能武三番二次地從「高手如雲」龍嘯樓頂上掠過,仿入無人之境的他們,極快便返身回到少爺的身邊。利落的一一擺下搜刮來的各種精美玉食和甘純佳釀。

無聊的發慌的阿真見到兩人來了,心頭一喜,朝那五大碗香噴噴的牛肉麵投去一眼,頓時眉開眼笑的嚷道:「就是這個味,就是這個味。」

幸福地捧起一碗牛肉麵,深深的埋頭聞吸,感動的快要流淚了,就是這個引誘他差點犯罪的味道。

手持筷子,阿真極快的朝一旁的兩人邀請:「來來來,一人一碗。」

滌洗的乾乾淨淨的兩人,容光煥發地恭立在身後,整齊回道:「少爺,我們用過了。」

咕嚕喝著湯麵的阿真不贊同地搖擺腦袋,把嘴裡大口的牛肉麵吸進肚裡,開口說道:「這麼香,就算吃飽了,也還能吃下。」筷子比劃兩人,很堅定下令:「吃。」

「是。」聞到這陣飄香,兩人一時之間也有饞極,不再違抗地從琳琅滿目的桌上捧起湯麵,咕滴站在旁邊吃了起來。

第384章《風揚下聘》

轟轟烈烈,風捲殘雲。猛搓的阿真差點連碗都啃下去,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咳。眉開眼笑邀請道:「能武,采燁。坐下來一起喝幾杯如何?」這兩人的腦袋是木頭做的,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拘謹,太不好玩了。

「謝少爺。」兩人雖應,但卻身不動膀不搖,恭敬有禮地佇立在他身後,大跨著虎步,眼眸淡漠。

阿真回頭見他們如此模樣,深深嘆了口氣。聳了聳雙肩。不再勸解地捧起酒杯,對月品酌。古代人的腦袋全是被豬踢過的,把禮數看的太重了。

當雷頂天與龍無雙約會回來后,便相邀來探望客人。

一路上兩人不斷揣摩阿真的身份,能如此熟悉江南武林的人物必不會簡單,而且連私密的事都知的一清二楚,那就更不簡單了。

雖然這位楊過一身粗布麻衣,但是那渾然天成,散發出來的與眾不同氣質,哪裡是幾件麻衣可以掩蓋得了的。別人看不出來,但是行走江湖老辣的兩人早心存猜疑了。

「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低聲嘆吟,安穩的阿真有些醉了,觀看著天上那一輪秋月。轉頭朝靜佇在身後的兩人問道:「你們說王后,王妃會想我嗎?」

李能武自然回道:「當然會想。」

「嗯。」手撐石桌巍巍站起身,含笑說道:「采燁學富五車,舉杯邀明月可好?」

「謝少爺。」接過酒杯,點石滴甘露入喉,仰望明月,低聲輕吟:「水調數聲持酒聽。午醉醒來愁未星。送春春去幾時回,臨晚鏡。傷流景。往事後期空記省。沙上並禽池上瞑。雲破月來花弄影。重重簾幕密遮燈,風不定。人初靜。明日落紅應滿徑。」

靜聆他低吟,阿真立即向他投去一個朦朧的眼神,「采燁,你有心事?」

「沒有。」把酒杯擱在石桌上,柳楊揚娉婷的身影悄悄從腦海里掠過。

相攜而來的雷頂天與龍無愣怔在西院門外,聽到裡面又吟又說,恰似快活無比。

「龍妹,是誰在與楊兄吟詩聊天?」

「應該沒有。」她龍嘯樓雖然好客,可是上至總管下至護衛,一般都不會叨擾客人的。

雷頂天疑惑地看著也是樣同滿臉疑惑的龍無雙,動作一致穿過院門,向花園內走去。

剛進園內,兩人遠遠便見到石桌上琳琅滿目擺著東西,而那楊過身後則站著一黑一白兩條碩長的身影。

龍無雙心頭一驚,抄小道向花圃上空躍身而至。

對月把盞的阿真見到姑姑飄來,立即開口朝竄上前兩條身影喚道:「能武、采燁。不可對姑姑無禮,回來。」

「是。」擋在他前面的兩人,不吭不響轉身退回。

踩花而至的兩人,見到此兩人下盤虎風,速如鈞電。提防的眼眸頻頻向李能武和錦采燁投去。

「姑姑,你們怎麼來了?」和善的阿真未換下粗布麻衣,但是語氣已是輕鬆愉笑,開心邀請道:「既然來了,一起喝幾杯如何?」

「這……」不知他從哪裡變出大堆東西,龍無雙疑惑相問:「過……過兒,你從哪裡弄來酒菜?」她並未接到總管說客人要盞酌呀?

無報就自行闖人門戶,阿真萬分抱歉行禮,「剛才我的人找到我了,相見甚歡,便……」比劃著滿桌的酒菜歉然道:「命他們去弄點小酒與小菜,對月斟酌一番。」

「這……」龍無雙冷眸輕動,喃喃叨念:「剛才我進門,並未接到有客人來訪,這個龍天向在幹什麼?」立即抱拳歉道:「過兒勿須如此,是我招待不周。」

聽她聲聲的叨念,阿真老臉一紅,搖頭說道:「不關龍總管的事情,是他們悄悄潛進來找我的。」說完,立即朝身後的兩人喚道:「快給姑姑賠罪。」

雖然不知少爺為何叫前面的姑娘為姑姑,不露聲色的兩人雙手抱拳,躬身致歉道:「見過姑姑。」

無侄孫的龍無雙突然多出三個侄孫,微愣過後,臉上大駭。不可思議地大瞪著眼,指著兩人剎異問道:「你們是說潛進來后,護守卻渾然不知?」

雷頂天一時之間也駭然了,牛眼大瞪,不可置信的看著前面這兩道一黑一白的身影,能無聲無息地通過龍嘯樓的層層護衛,這怎麼可能?

阿真溫和雅緻,見多了這種表情,不太驚訝地笑道:「是呀,你們府上的護守太沒警覺性了,他們來了又去,去了又抱著大堆東西回來。卻渾然不知,該再訓練一番。」

蒙……

呆愣的雷頂天和龍無雙頭腦一片空白,無法相信地喃語,「他們來了又去,去了又來?」

「對呀。」

「這……」結舌的龍無雙淡漠的臉龐絲絲裂縫,愣看著雷頂天無話可說了?

雷頂天也不願去相信,可是眼前這一黑一白的兩人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哪容他不信。頓時毛骨悚然地朝阿真看去。龍嘯樓的護衛是出了名的嚴密,而且要經過西跨院,必先經過北院。北院住的全都是敬覺性高於常人護旗,這兩人然道是騰空飄進來的嗎?不然腳踩在屋頂也會發出輕微的響聲和波動的。

霎時間,雷頂天的龍無雙的呼吸窒住了。

坐看著眼前這個小龍女崩裂的淡容,阿真裂開嘴再邀道:「別呆愣著,快坐下,一起喝杯酒水。」

「呃。」回過神來,兩人齊聲謝道:「多謝。」

龍無雙壓下剎異,很不好意思地對阿真說道:「過兒想要斟酌,吩喚一聲既可。」抬眼睇視他身後的兩人,再道:「何苦勞……勞煩兩位……呃,公子奔波。」

「無妨無妨,反正他們閑著也是閑著。」

雷頂天細細打量著他身後的兩人,見到黑的那人冷酷漠然,後背背著一柄霸刀的鋼刀,而白的那人文質彬彬,一看就是個讀書人,可是後背的那一柄三尺青鋒卻把他襯托出無比的彪凜。

「楊兄,這兩人是你的護衛?」

「不。」阿真搖了搖頭,更正道:「是家奴。」

「家奴?」叨念的雷頂天愣看著前面的阿真,有如此家奴,那他該是什麼樣子的?「不知楊兄的家居何處。」

「不講這個。」擺手為他們斟上酒,吟笑問道:「兩位平時都有何消遣?」

「消遣?」龍無雙想了想,搖頭回道:「處理樓中事務。」

「偶爾和朋友小酎幾盞。」雷頂天回答。

聽見這麼無聊的消遣,阿真大張著嘴巴,疑問:「沒有了嗎?」

相覷了兩人想了想,默然搖頭。

「活的可真是精彩絕倫呀。」

冷冷淡淡的小龍女想了想說道:「明天要幫震師鏢局護一趟鏢。」

「什麼?」聽到此話的雷頂天,把視線投到冰冷冷的龍無雙小臉上,疑惑問道:「震師鏢局裡的護旗眾多,為何還要請你去護鏢?」

龍無雙淡看了他一眼,臉上依然沒有絲毫表情。擱下酒杯,淡淡說道:「此趟鏢和與往不同,是個大鏢,單運費就五萬兩。」

無數問號飄在頭頂的阿真聽的卡茫茫。

這淡淡的話,令雷頂天猛地站起身詢問:「龍妹,出手如此大方,此鏢有問題。」

「沒有問題。」舉眸輕睇,相對片刻才無情緒說道:「是燃柳山莊的鏢。」

靜靜聆聽的阿真聽到燃柳山莊,脫口疑惑道:「燃柳山莊的鏢,不是一直都交給金陵鏢局,和威龍鏢局來運嗎?」

「你知道?」不同表情,但是卻異口同聲。

「當然知道。」想他林阿真都做到總掌了,這些事怎麼可能不知道?

小龍女疑惑詢問:「你與燃柳山莊有瓜葛?」

「晚揚、風揚、拂揚、楊揚、瑩揚、青揚,全都認識我。」

兩人聽他如此回答,皆安靜地直凝著他。此是何人,為何能認識如此多的人?

「好了,回歸正題吧?」擺著手,阿真吟笑詢問:「到底是什麼鏢,要如此的勞師動眾?」

「是呀。」雷頂天心急驟的詢問:「龍妹,此鏢如此勞師動眾,必定非常貴重,路上肯定不會太平。」

龍無雙闔上眼眸,冷冷回道:「頂天,我樓做的是鏢護生意,如怕被人劫鏢就推掉鏢局的邀請,以後誰敢與我龍嘯樓做生意?」

「這……」擔心她安危的雷頂天被堵的啞口無言,「可……可是這鏢不簡單。」

「越是不簡單,我越要去護。」冰冷的小臉更冷了,平地一聲驚雷道:「此鏢的價值超三百萬兩。」

「什麼?」聽到超三百萬兩,雷頂天立即從地上蹦起,額頭的冷汗嘩啦直流。

闔上眼像是睡找的龍無雙,沒有情緒,臉無波滔再給一記,「此次護送的鏢局有三間,鏢護除我龍嘯樓外,還有另一間鏢護。人手足達二百多名,二十輛重裝馬車。」驀起睜開秋水之眸,看著雷頂天說道:「還要穿過重兵把守的邊境,運送到吐蕃。」

本就不贊本的雷頂天,聽到如此危險。心急地握著她的弱肩,很堅決喊道:「不能接,一定不能接。」如此大隊人馬,如何能不驚動邊境駐守。

「我接了。」龍無雙表情冷淡。

「回絕掉。」雷頂天咆哮。

從頭聽到尾的阿真很是疑惑,皺頭眉頭詢問:「為何要如此勞師動眾?燃聊山莊自己有一支鐵打的海豹,叫他們出馬護送必萬無一失。為何?」

「你知海豹部隊?」兩人又異口同聲剎異了。

阿真白眼一翻,他親手訓練出來的,怎麼可能不知道。

見他猛翻白眼,雷頂天和龍無雙臉上微漾,燃柳山莊的人他都認全了,知道海豹想來也沒什麼。

小龍女搖了搖頭,「不只是海豹不出,更怪異的這超三百萬兩的聘禮,是從江南別館發出的,而非出自燃柳山莊。」

「聘……聘禮?」阿真傻眼了,急問:「這聘禮是要送到吐……吐蕃哪裡?」

「王廷。」

汗……

一顆大汗從阿真的大腦門滑了下來,不會是給他的吧?楊揚看上他了?不可能啊?

「王廷哪位?」

「前任的大司馬,現任的吐蕃大王。」

隨著這句淡漠的話,阿真也坐不住的從椅上蹦了起來,全身的汗刷刷的流。應進眼裡的是一具棺材,盈盈那張溫柔的小臉立即變成食人的母夜叉。

雷頂天無法置信疑問:「吐蕃大王要與燃柳山莊結親?」雖然知道昔日的大司馬就是從燃柳山莊出來的,可是他去吐蕃當大王。現在兩國雖無戰事,但卻處在對峙狀態下,太過詭異了。

「不。」

「不?」從地上彈跳起的阿真差點尖叫。腦袋咚的一聲變成木瓜,不是嫁給他,向他提什麼親?

「不是?」雷頂天腦筋結網了。

「嗯。」秋水之眸睇視著困惑的兩人,淡漠說道:「柳大小姐是想嫁於吐蕃大王的一名家奴。」

「咦?」她的話剛說完,阿真自然地轉頭朝吭不動的錦采燁看去,不只是他剎異,連一旁的李能武也剎異地看著身邊這個師弟。

頂著兩道戲謔的眼神,錦采燁臉上泛紅,心裡矛盾之極,輕聲喃語:「柳小姐欠濾了,錦采燁哪裡能配得上。」

「誰說配不上。」不贊同的阿真走近說道:「吐蕃大王來日的重臣,足可與楊揚匹配。」

「這……」錦采燁老臉訥訥,不知該怎麼辦地把全權交給他,「少爺作主既可。」現在他是身不由已,無自己說話的餘地。

「楊兄弟……」不清不楚地見他與自己的家奴說話,雷頂天和龍無雙似有聽到什麼,又像沒聽出什麼。駭然疑問:「你不會也和吐蕃大王相熟吧?」這人誰都認識,誰都熟,非常有可能。

阿真的笑容延伸到耳朵邊,好玩捉弄道:「盈盈、婉君、貝妮、芊芸、雪霜、琴玉,我都很熟。」他是她們的老公,能不熟嗎?

一頭霧水的兩人聽他念叨,疑惑詢問:「這些人是誰?」怎麼聽都是女人的名字,很重要嗎?

「盈盈以前是吐蕃的查格爾公主,現是王后。而其它人皆是王妃。」.見他真的連吐蕃大王都認識,兩人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這個誰都認識的陌生人。太神了吧,天下還有他不認識的人嗎?

「哈哈哈……」好玩的見前面的兩人變成木頭,阿真撫摸著自己俊郎的臉蛋調侃道:「別太迷戀哥,不然哥會不好意思的。」

汗……

雷頂天的衣肩大垮,龍無雙的冷臉崩潰。

第385章《王廷噩耗》

自戀完畢,阿真裂笑詢問:「明天什麼時候出發?」

「車隊於明天中午抵達雷州。」冷淡回后,的龍無雙涼涼問道:「你想去?」

「沒錯。」悠閑坐回石椅上,興奮地說道:「我剛好要去王廷,一道吧。」

「抱歉,此鏢不讓閑雜人跟隨。」

「能武,采燁。」

「少爺。」兩人虎虎生威走上前。

阿真大手往綠茵空地一指,朝雷頂天和龍無雙說道:「有我跟隨此鏢無萬一失,不信可以試試。」

這番話令兩人輕皺起眉頭,戒備地朝走到綠茵地上的兩人看去,雖然此兩人看上去武藝高超,但是年紀和他們相妨無幾,應該不會輸到哪裡去。

「你們一起上,選一個吧。」更囂張的話輕燃響飄起。

轟。

雷頂天頭頂冒火,想他是四君子之一,哪曾讓人如此看不起。

龍無雙臉更冷了,不吭聲地向綠茵空地走去,雖然她比不上四君子,可是卻也差不到哪裡去,有何懼?

阿真見到這兩人各自找到對手,拾起桌上的酒杯,輕聳雙肩,淡淡說道:「能武,采燁,別傷了他們,點到為擊。」

雷頂天和龍無雙臉龐聽到這話,更冰冷了,氣極地晃出自己的兵器,各自朝對手抱拳禮道:「得罪了。」

李能武和錦采燁也抱拳向其彎身,不言不語。

施禮完后,李能武淡淡對前面的雷頂天說道:「出招吧。」

「喝……」

「喝……」

一聲鋼猛,一聲嬌弱,兩聲進攻聲同時響起。

飛沙走石,身影飛晃。

龍無雙手持合壁劍,左右開弓向錦采燁兩側凌襲,而錦采燁靈巧蹲身,腳掃對手下盤。

合壁劍一空,龍無雙躍空躲過下盤的狂掃。

攻擊被閃過,沉穩的錦采燁連慣地單掌撐地,頭下腳上瞬間暴發,凌空向飛躍於上空的身影襲去。

穩躍於空中的龍無雙,身體剛升。令人窒息的攻擊瞬間又擊。急速地在空中側身一翻,騰空旋轉落地。

錦采燁倒轉的魚躍龍門撲空,微影輕晃,見到對方已落地。深吸了一口氣,身影在空中變幻,以無法令人相信的內氣,把倒掛的身體拉直。連續且迅速靴子剛沾到龍無雙一臂弱肩,可謂是同時,立即夾緊龍無雙的脖頸。

剛剛翻身站定的龍無雙突覺肩上沉重,腦中的警鈴剛響,還未出招之時,整個人頓時如被卷進旋渦里,無法自主地暈炫,手中的一雙合壁劍,禁不住颶風地盤旋從手中脫手。

剛站定在她肩上,錦采燁的雙腳緊夾著龍無雙的腦袋,然後如螺旋槳一般,強烈的扭轉自己的身軀,騰空把下面的那個人旋轉進暴躁的龍捲風內。

另一面的李能武躲過雷頂天霸道的攻擊,不想與之糾纏。刷的一聲抽出寒氣*人的霸道鋼刀。

以雷電之速掠到他面前,霸刃如猛虎,從空中狂砍劈下。

雷頂天的劍式被躲,剛轉過身軀便見一柄霸刀十足的巨刃直劈而下。緊急萬分立即抬手去擋。

鏘聲巨大,虎口頓時酸麻,五指震蕩,手中劍差點脫落。

李能武冷觀碎地鋼刀被擋,想儘快結束戰鬥的他,毫不猶豫。斷刃訣隨之施出。

「鏘鏘鏘……」伴著火花的暴閃,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尖銳聲連續大作。

雷頂天的臉被暴跳的火花灼傷,暴猙著眼眸,駭懼地睜眼看著陪伴自己十數年的紫青腸劍竟然被斷,而擺在雙眼之間的是那柄貼在他額頭前,緊急剎住的霸道之刃。

「砰……」

「當……」

兩個不一樣的聲音同時響起。

錦采燁把龍無雙摔倒在地,而李能武則收回自己的鋼刀。不留戀地躍回,臉不紅氣不喘地靜站在阿真身後,彷彿沒經歷過剛才的戰鬥一般。

阿真見到這麼快就完事了,樂不可支地站起身,笑望著愣在綠茵地上的一男一女。

龍無雙傻了,無法相信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頂著崩坍的冷臉,拾撿起散掉在兩處的合壁雙劍。

雷頂天木了,張大著嘴巴,無法相信地看著手中被斷的劍柄,終於親身體驗到程邢被斷劍時的悲凄感覺了。

「怎麼樣?此趟鏢我跟去沒問題吧。」阿真的心情非常的愉快,鏢護自己的東西,太有成就感了。

「這……」成名多年的英雄俠女,相凝著彼此眼內的震驚。落魄地轉身返回。朝阿真恭敬地抱拳道:「兩位兄台,武藝了得。我等皆比不上。」才三招就雙雙被敗,而且還是慘敗,他們能算是高手嗎?江南武林到底是什麼?

「呵。沒事、沒事。」擺手的阿真指著雷頂天呵呵樂笑道:「程邢當時被斷劍的表情和你一模一樣,也是這個發矇樣。」

「這……」雷頂天老臉臊紅,甘拜下風,駭然朝前面冷酷的黑衣人窺去一眼,吞咽口水詢問:「程弟之劍,也是被此人所斷?」

「不是,他兩次皆是被我夫人斷的。」

「什麼?」雷頂天和龍無雙震驚地看著阿真,「是你妻子?」一個女人能斷程邢的劍,那這個女人是該如何的人高馬大,該如何的恐怖?

「你……」龍無雙像是想到什麼?冷著臉問道:「曾聽聞程邢的劍是被一名叫玉面閻王之人所斷,你是?」

「嘩……」雷頂天驀然想起,指著阿真大嚷:「你是玉面閻王?」

「呵。被你們認出來了。」

見他應是了,龍無雙和雷頂天朝他身後看去,「那……」雙目大瞪,指著他身後肯定詢問:「這兩人是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阿真、李能武、錦采燁,三人的腦門齊滑黑線,滿腦霧水。

「什麼黑白無常?」

「此兩人就是瞬間滅了礁石幫,衝天臘狗的人?」

「不是。」阿真搖了搖頭,「滅那群人的是另外四人。」

聽到還有另外四人,詢問的兩人驚悚地向後退了一大步,「還有另外四名與此兩人武藝相當的人?」

「當然不只。」存心要嚇死他們地笑道:「我其中一位老婆的武功就比他們高出許多,而且還有另一位更高的。」講到這裡撂起滿嘴的笑,嚇死人不償命再道:「雖然其他人武功沒有這麼高,但皆是碩果僅存下來的死士。」

「他們?碩果僅存?」喃喃自語,雷頂天懼怕詢問道:「還有多少?為什麼是碩果僅存?」

「多少?」想了一下,淡淡說道:「幾千人吧,我也沒仔細算過。」聳了聳雙肩:「因為他們全都是往死里練,幾萬人就死的只剩他們幾千人。」

「轟……」這一番話,說的雷頂天和龍無雙頭皮發麻,雞皮疙瘩從腳底倒冒到髮絲上。無法去想像幾萬人練死的只剩幾千人場面。這是個什麼樣的幫派,太血腥,太恐怖了吧?

「你……你說的是真的?」任龍無雙再如何的淡漠,聽聞恐怖之事,臉色不由的也變了。

阿真好玩地看著前面兩人的臉從白變青,再從青變紅,從紅變綠。玩的很開心地點頭,「當然是真的,只要我一聲令下,不管是大小幫派,什麼堡幫樓。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瞬間就……」手比脖子,「卡嚓。」

頭皮發麻的雷頂天聽他要滅所有幫派,懼怕的急問:「你不會吧?」

「當然不會,我從不亂殺無辜。」

「呼……」兩聲鬆氣聲響起。

龍無雙做夢也想不到,她拋繡球竟然砸出這位傳說中的玉面閻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更無法相信的雷頂天,大瞪著懼怕的眼眸,他他……他曾把這位傳說的極為殘忍的玉面閻羅劈跌在地,瞬間連死的心都有了。

吐蕃,王廷。

是夜,水銀泛寒,秋月如鉤。

盈盈坐於御書房內專心地批閱著積疊的奏章,深夜的皇宮處在一種寂靜的詳和之中,幽晃的燈籠爍耀在那個端坐於書桌前的人兒。點墜出她那柔情挂念的相思。一襲粉黃鶯綠、纏龍綉鳳的王后裝束,襯出了她曼妙起伏的身姿。

忙碌的可人兒批閱奏章之餘,還時不時地用她一隻柔嫩的小手,輕輕撫摸著日漸高隆的肚子。

夜深了,萬籟俱寂,鉤月寒冷。

依著秋月的花富,安靜地守在御書房外,見冷月已正空。輕跨過門檻兒,娘娘稟道:「王后,已到子時了,該就寢了。」

「嗯。」埋頭的人兒嘴裡含著幾根青絲,美眸不抬,飛疾的手不停。淡漠地輕輕一應,便不再吭聲。

稟時的花富見她仍不願安歇,心急地勸道:「王後身體為貴,王孫為要。」

飛疾的手聽到這番話,立即停頓了。想到自己有身孕在身,確實不易熬夜。輕撫著高高隆起的肚皮,盈盈的小臉布滿溫柔。不作考濾地合上奏章,扭動雙肩說道:「好吧,明天再來處理這些攤子事。」

「是。」見到她要歇息了,花富比誰都還開心,娘門娘門地從御桌后側拿起金縷絨夾,小心亦亦地給這位尊貴人兒披上。

穿上貂夾,剛要走下御台的盈盈眉頭一皺,狐疑地問道:「外面為何如此吵鬧?」

也聽見遠不知誰與侍衛在爭吵的花富,嚇了一大跳,立即躬身說道:「奴才去看看。」

「一起去。」大半夜在皇宮深處吵吵鬧鬧,除了她老公有這個本事外,普天之下還有誰敢這麼放肆。可是早上才接到他那歪七扭八的書信,不可能一天之間就從李朝趕到王廷。即便真的是他來了,侍衛哪裡敢攔他。滿肚狐疑的盈盈輕擰著芊眉,朝那爭吵聲悠步走了過去。

「急文,快讓開。」快馬雖然不知出了什麼事,可是大理王那張鐵青的臉恐怖的很,而且還耳提面命要他一到王廷,立即交給王后,李朝必定出大事了。

御書房侍衛強硬,「出示大王令。」無數侍衛手握腰刀,把那個急驟的快馬緊緊堵住。

手持達爾巴王符的快馬滿頭大汗,「我是奉大理王之命急來,快去稟報。」

看著那塊番王令,侍衛冷冷說道:「王後有令,不準任何人打擾她。除非你有大王令。」

「該死。」快馬滿頭大汗,二天三夜滴水未進,雙眼未合。奔死了好幾匹馬,終於到達王廷。可是卻被這群該死的人攔住,如何不氣上心頭。

正當僵持不下時,徒步走出御書房外門的盈盈擰著芊眉,朝那一干人疑問:「何事喧嘩。」

僵持的一干人聽到這句話,立即齊跪驚呼:「磕見王后。」

「起來。」不明情況的盈盈,比著那名渾身髒兮兮的快馬,莊嚴問道:「你是何人?」

八百里快馬見到王后,慎重磕了三個頭才站起身,飛速從懷裡掏出熱乎乎的信件,雙手高遞:「奴才奉大理王之命,送上八百里緊急文書。」

聽到是達爾巴來信,盈盈指著那封高遞的信件喚道:「花富。」是什麼文件須要這般沒日沒夜的急奔?

「是。」身後的花富快步上前,接過快馬手中的書信,轉交給王后。

盈盈手拿著那封熱呼呼的急件,開口詢問:「李朝情況如何?」

快馬據實稟道:「七皇子已亡,奴才路上親見三皇子正被扣押回廷。」

「嗯。」這個林阿真太過陰險了,搶別人疆土,還要別人反過來謝他。搖了搖頭,哭笑不得地拆開書信,不再言語觀看著。

才看了沒幾個字,盈盈的臉色立即大變,然後刷的一聲,整張美麗的小臉頓時白析如鬼。

眾人見到王后突然如此,心頭不由的一顫。駭懼地看著她抖握著那一紙書信,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時書信令她如此的驚悚。

快速的瀏覽完手中的急件,無法相信的盈盈不自覺的向後踉蹌一大步。

「王……后……」花富心驚膽顫,趕緊攙扶住她,滿頭霧水。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滴青淚從美眸里溢出,灑淚泣喚:「立即安排快馬,我要日夜兼程到李朝。」

「是是是……」心驚膽顫的花富喉嚨顫抖。能讓王后嚇的如此掉淚,肯定是大王出事了。哪裡敢勸,滿頭大汗的急向門外急奔離去。

心慌意亂的盈盈無法相信她老公已死。灑淚施令:「八百里加急,提調全國所有水師,兩日後全都要抵達李朝,延遲者斬。」

「是。」侍衛長冷汗刷刷刷奔流。二日?全國的水師如此之多,遠的別說兩日,四日都無法抵達。王后是要殺白馬水師、青海水師、扎陵水師和雅魯藏布江的水師群全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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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混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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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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