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女人就是個妖孽

?喬昱含十分不耐煩，「有屁快放。放完快走。」

「其實，那天，我跟孫皓澤在橋下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是因為孫皓澤問我，為什麼他多次約你，你都爽約未到。他問我，你是不是特別討厭他。為什麼連當面被拒絕的機會都不給他。」

喬昱含一下就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睨著她，「你說什麼？孫皓澤什麼時候約過我？」

「他約了啊，前前後後約了很多次啊。不過小小少年初戀懵懂，害羞膽小還臉皮薄，不敢直接約你，就托我轉達。只是好巧不巧，我每一次、都、完全忘了而已。」

喬昱含俏臉泛青，死死攥緊了拳頭，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吼得很陰森，「喬、以、眸！你，混，蛋——」

「嗯，這點我並不打算否認。不過，我回想了回想，好像還有更混蛋的。」

喬昱含杏眼一瞪，踮起腳尖，一把就攥緊了喬以眸的領口，凶光迸射，「你——」

「不想知道么？」喬以眸吐氣如蘭，美目流轉，眸底彷彿含著粼粼波光。

喬昱含隱忍著鬆開了手，咬牙咬的臉頰抽搐，緊緊抿住了嘴唇才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你說。」

喬以眸悠悠輕笑道，「你看到我們在橋下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那天，是他鼓起勇氣最後一次托我約你。他約你在村西的那個養魚塘見面。嗯，臨走他好像還反覆強調了一句，『以眸姐，拜託你跟昱含說，她不來，我不走』！」

喬昱含緊緊抿唇，臉色變得有些搖搖欲墜。

她的人生發生了重大錯過？

而她卻竟然毫無所知？！

喬以眸定定瞧著她，許久之後，幽幽一嘆，「你當然不會去了。可憐的纖弱少年，一腔純愛的小火苗啊，卻化成了45度的憂傷逆流成河！人生只此一次的青春的初悸動啊，多麼難能可貴？失而不可再得呢！小昱含啊，被愛者就可以這麼有恃無恐么？那麼的狠心、那麼的絕情、那麼的沒人性。我猜想他那天肯定是等了你整整一晚，望眼欲穿，度秒如年，痴心寸寸斷。那晚你應該有印象，下了一整夜的傾盆大雨，你坐在窗前靈感迸發，給孫皓澤寫了好幾首情詩，順便還欣賞了雨勢瓢潑的那晚。」

妖孽！

喬以眸就是個妖孽！

是妖孽就應該用火把她活活燒死！

喬昱含現在就有一種想要把她原地掐死的慾望，而且這種慾望很強烈。

喬以眸卻是巧笑倩兮，「小昱含啊，聽我一句勸。你即便再不喜歡人家，也給人家一個痛快嘛。不要這麼殘忍地折磨人家。你沒發現，小學霸看見你都是能躲則躲的么？他得多傷心，多幻滅，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啊？太可憐了，小小年紀的，第一次愛上一個女孩，就受到了這麼大的打擊。難怪我聽村裡人都在說，最近孫老師家的小澤怎麼總是傻傻的？老是繞著一個魚塘走啊走，魂不守舍的，大半夜也不回家，颳風下雨了也不回家。並且——」

喬以眸嫣然一笑，重點強調：「天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