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得知因果
「女王才去半日就折返,這是有什麼意外了嗎?」雷坤問道。
「八冥之內,細微之中,玉精流液,下鎮人身。泥丸絳宮,中理五氣,混合百神,十轉回靈!這咒語你可還記得運功之法?」曦霞直入主題。
這是夢入神機的咒語,雷坤以此開了八台靈府躋身化聖之境,他當然不會忘記。
「『八冥之內,細微之中,玉精流液,下鎮人身』講的是舒經活絡入夢之法。『泥丸絳宮,中理五氣,混合百神,十轉回靈』便是夢裏搜神之法。兩者相合便稱『夢入神機』。」
「沒錯,我今天來就是要你再入神機!」
雷坤懵了,問道:「再入神機?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你不用知道,只說還能不能再入神機。」
雷坤深知曦霞的脾性,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只好輕嘆一聲:「唉!好吧!」
當下運氣靈氣,按照那口訣運氣靈氣,口中念起了剛剛的法決:「八冥之內......」此時雷坤體內靈力流轉至額頭,那黃色的三葉鸞尾花慢慢浮現,隨着靈力的運轉,鸞尾花的花瓣變成了四片,隨後便是五片。
這是修為進階的過程,也是開啟八府靈台依次開啟的表現。
此時,那五葉鸞尾花在靈力的催動下極速運轉。明黃色小花的眼色越變越深,隨着顏色的改變,先前那黃色的小花有兩頁花瓣開始慢慢脫落,最終變成了赤金色的三葉鸞尾花。
雷坤正在吸納著天地的靈氣,他感覺自己的靈台甚至是經脈都被這磅礴的靈氣所充盈。
此時,異像突生,雷坤經絡之中所有的靈力全部被抽到了「死門」的位置,額頭上的寶蓮慢慢枯萎,滿臉痛苦地掙扎,身體彷彿是不能動彈,但又在拚命地試圖扭動,看起來像是在顫抖。
少時間,星辰倒轉,乾坤逆行,周圍景象正在極速還原,直至鴻蒙之初。
此時,曦霞依然身處天山北嶺,她按照記憶尋找到了罪業寺正殿,到了地方發現匾額之上的三個篆體大字果然是「大羅宮」。
曦霞點點頭:「果然沒有猜錯!」
「吱呀」一聲,門分左右,正殿之中有一紫金九龍鼎,鼎里燃著一種奇特的檀香,聞起來竟有凝神凈心之功效。
煉丹爐旁邊正的老叟不是上次那黃麻汗塌兒,花白的頭髮的老人。手握拂塵心懷笑,八卦黃袍是玄都,那一雙慈目微眯著,正看着曦霞。
「比我預想的要早啊......」
「你知道我要來?」曦霞驚訝了。
「這本是定數,奈何凡人總想逆天。老夫終究還是個凡人......」
「此事原委你可知道?」曦霞忽然問道。
玄都老祖點點頭。
「既然如此,可願與我講來?」曦霞懷抱着希望。
玄都老祖點頭微笑:「待時機成熟你便能知曉......」
「那我此行前來要空手而歸了?」
玄都老祖面色不改:「不至於空手而歸,崑崙玉虛之所在我可指引你前去,後事如何發展,就要看你和師尊如何商議。」
曦霞大喜:「如此便好!」
玄都老祖也不再啰嗦,雙手捏起法指,口中喃喃有詞,最後一聲喝令,那八卦丹爐應聲而起。
赤金的丹爐在空中極速旋轉,爐中熾火幾乎離體,像是要飛出爐子一般,那周圍的空間被這熾熱烘烤到扭曲。
「咔!」
丹爐分裂開來,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曦霞吸入爐中,待曦霞再次睜眼,卻發現眼前已然是另外一個世界。
眼前祥雲在天,浮雲繚繞,不遠處的宮殿似泛著一股氤氳的水汽,整個情景十分有意境。
「這就是崑崙雲海?」
曦霞感嘆著走近宮殿,抬頭看了去,那匾額之上果然寫着「玉虛寶殿」。
大殿正門大敞,進了正殿卻發現殿上那人不是被人,又是自己的雕像,與黑鴉帶自己見到的雕像一般無二。
「恭候多時了,如今一來,我可物歸原主了。」
尋聲望去,便見殿下站着一老翁,鶴髮童顏,素衣招展,真真仙風道骨。
「鴻鈞老祖?」曦霞脫口而出。
老翁點點頭:「孩兒恭候多時了!」
曦霞嚇了個踉蹌,似乎沒聽清鴻鈞所言:「什麼?你是孩兒?那我......」
鴻鈞拱手作揖:「您就是我們的母親,太陰元靈!」
曦霞早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份非比尋常,但此時已經確定,心情還是難以平靜。
「果然!時機一到我便可知曉前因後果,只是此事......」曦霞凝著眉。
鴻鈞畢竟是混沌之中的元靈,老態不似玄都老祖那般不堪,但臉上卻有一種莫名的滄桑。
「母親助我們打破虛空,三界得以生,此事父親蘇醒,三界生死便是未知,愚弟玄冥企圖通過逆天之法來干預母親的決斷,左右三界生死,這也是情有可原。」
曦霞終於明白,先前那些人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卻為何暗中設計陷害自己,原來是想要拯救三界蒼生。
「我的決斷不是做過了嗎?」
鴻鈞會意,知道曦霞有意幫助自己抗衡父親陽極元靈,長嘆一聲:「唉,我知道母親慈悲,可惜那玄冥卻心浮氣躁......」
「你可知玄冥所在?」曦霞問道。
鴻鈞自懷中一掏,拿出一面銅鏡,以指為筆,在銅鏡上畫了咒印,少時,銅鏡顯出景象。
海面之上零星飛著幾隻海鳥,不時傳來清脆的鳥鳴之聲,似在迎接新一天的開始。
再眨眼,旭日升上水面,曦光折射入雲,白色的雲朵變得熱情似火,朝霞映在水中,當真是水天一色。
「這不是......」
曦霞記得這個情景,那是東來漁村的情景。
「莫非玄冥知道我去過那裏,所以才會發難?」曦霞問向鴻鈞。
鴻鈞也不作答,只是用手指撥了撥銅鏡。
那畫面開始放大,遠處的海面看得清晰,透過海水也能看得清下面的景色。
「海底世界?」
那海底果然有一宮殿,帶圖像放大之後,清晰可見「玄冥殿」三字。
不愧是水之元靈,能在水下建造出如此恢弘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