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他的心終於能平靜下來了。
「劉平，你先出去。」朱棣說道。
「是，皇上。」劉平退下后，朱棣靜靜地看着面前的和妃，突然跪倒在地，「不孝兒朱棣給母后請罪。」
和妃愣了，她無意讓他認自己，可是沒想到他真得會認自己，眼淚突然流了出來，這十八年，十八年的想念一瞬間便成了事實。
「我兒，你肯認我？」
「母后，這十八年讓您受苦了。」
和妃搖了搖頭，「你有出息了，是個好皇帝，纓兒能嫁給你是她的福氣。」
朱棣臉色一變。
「怎麼？」
「花纓是娘的女兒，那她~」
和妃輕輕地笑笑，「娘知道你的心意，你喜歡纓兒，你放心，纓兒和娘絕無血統關係，她從小被人丟棄是為娘從襁褓之中將她帶到這麼大的。你們不是兄妹。」
「但是母后剛剛說和您所愛的人有了骨肉，難道朕還有一個親人不成？」
和妃嘆了口氣，「那個孩子命薄，等不到這一天。」
「這麼說他已經不在了？」
和妃點點頭，「棣兒，纓兒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帶她，她太單純，這後宮人心難測，雖然她不是娘的親生女兒卻同親生一般，如果不是為了她我不會來這的。」
「母後放心，誰對花纓有異心，兒絕不繞他。」朱棣看着沉睡中的花纓，眼中充滿了愛意。
和妃看在眼裏，曖在心裏。
「好，娘相信你，這件事你就自己處理吧。」
此時顏林兒坐卧不安，她不知道皇上回去之後便沒了動靜是個什麼兆頭，但是她這眼皮一直在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皇上有旨，宣顏貴妃見駕！」
顏林兒心想小桃已經死了，如果事發現在來個死不認帳，皇上也奈何不了自己，於是她平息了一下情緒，緩緩給皇上請安。
「顏林兒，你可知罪！」朱棣冷冷地說道。
「臣，臣妾不知。」
「哼，朕給你機會你都不說嗎？」
「皇上~」
「朕以為你真得想得通了，能和公主和平相處，沒想到你卻暗地裏對她下毒頭，她這樣一個善良的女子你都不放過嗎？」朱棣怒道。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沒有害公主。」
「還狡辯。」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公主不見了和臣妾沒有任何關係。」顏林兒哭道。
「公主不見了？你說的真是輕巧，若不是公主命大豈不是連朕都被你騙了。」
「皇上，皇上，臣妾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娘娘，你就承認了吧，小桃把什麼都說了。」小桃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顏林兒大驚失色，她喝道：「狗奴才，本宮平時待你如何，你是清楚的，為什麼要誣陷本宮？」
「娘娘，若不是小桃無意中在後花園聽到您和顏大人的對話，小桃早就稀里糊塗地死了，你讓霜兒拿毒藥給公主喝，最後再把蜜粉放入櫃中，如果公主真的出了事，你就說是霜兒拿錯了東西，霜兒就成了殺害公主的替死鬼，奴婢說的是也不是？」
「你，你~」顏林兒臉色已經慘白，她突然大筆一聲，「賤人，你說你想爬上枝頭當鳳凰，沒想到竟然用這種方法，即處掉了我，又迷惑了皇上，本宮真是小看你了。」
小桃嚇了一跳，「你胡說。」
「我怎麼胡說，難道你跟本宮說喜歡皇上也是假的嗎，你說皇上連自己的妹妹的喜歡難道就不能喜歡一個宮女嗎？」
「皇上，奴婢冤枉，奴婢絕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小桃跪在地上，急道。
「還不承認？」顏林兒已是怒火中燒。
「夠了，顏林兒，你還想狡辯到什麼時候，朕什麼都知道了，來人，將顏林兒打入冷宮。」
「皇上，」顏林兒大驚，急忙叫道：「皇上，臣妾已經懷上了皇上的龍子。」情急之下顏林兒拿出最後一招來，以為用這個可以牽制住皇上。
朱棣微微冷笑一聲，「顏林兒，朕給你機會你都不把握，那也怪不得朕了。傳顏陌。」
顏林兒額頭有冷汗滲出，爹，千萬不要說啊，否則你我真的就完了。
顏陌忐忑不安地走進來，見地上跪着顏林兒和小桃，他心想難不成是露陷了。跪倒地上，給皇上請安。
朱棣不怒自威，說道：「你嗦使自己的女兒毒害公主，殺人滅口，罪不可恕，你可有話要說？」
顏陌頓時傻了眼，他以為顏林兒什麼都招了，皇上已經知道了一切，伏在地上哀求道：「皇上，臣該死，臣是一時糊塗呀，這都不關娘娘的事，都是臣的主意，請皇上開恩，饒了娘娘，臣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顏林兒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她用眼睛暗示顏陌用他不要說，哪知道顏陌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想讓自己求皇上開恩，於是一下子把所有的罪都說了出來。
朱棣冷哼一聲，「顏林兒，你還有何話說？」
「臣妾，臣妾無話可說，皇上治罪吧。」顏林兒突然冷靜了下來。
朱棣也驚異於她的轉變，說道：「你不想跟朕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做嗎？」
「皇上，臣妾不想解釋了，臣妾只知道想要得到愛的人不惜一切手段，但是臣妾失敗了，但無話可說。」
「好，好個無話可說，都拉下去，先押入死牢。」
「皇上~」顏陌還想說什麼，顏林兒制止了他，「爹，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這是我們的命，從那個賤人出現的一刻就註定我們要輸給她，天意如此，又何必強求。」
顏陌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女兒，不相信這些話出自她口，她不是一向是個不認輸的女子嗎？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二人被帶入了死牢，小桃心有不忍，肯求皇上去見顏貴妃最後一面。
朱棣應允。
三人對望着，見顏林兒死死地盯着自己，小桃心裏一怕，慌忙哭道：「娘娘，您別恨我，如果您不是聽了顏大人的話想要處死奴婢，奴婢死都不會背叛您的，可是，娘娘，您讓小桃心寒。」
顏林兒突然嘆了口氣，「不怪你，不怪你，自做孽不可活。」
「娘娘~」
「小桃，本宮對不起來，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看你了。」顏林兒神情凄涼。
小桃走上前去，顏林兒透過鐵欄，緊緊地握着她的手，說道：「小桃，本宮想和你說一句話。」
「娘娘，您說吧。」
「你往前來，這句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小桃往前貼了貼身子，顏林兒的臉輕輕地靠近她，突然惡狠狠地說道：「本宮要對你說的就是：你去死吧！」
小桃只覺得胸口一涼，一股刺痛的感覺，一股腥味湧入口中，她慢慢地低下頭去，胸口上赫然插著一把匕首，有血正自滴落。
「娘娘，你好~」身體慢慢地滑下，她瞪着眼睛望着顏林兒，喘著最後的氣息說道。
「對我不忠者都該死。」顏林兒恨道，眼睛裏瞬時露出兇殘的目光。
顏陌嚇得愣了，他突然間好象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了，那個彈得一手好琴，溫柔如水一樣的女子，從小害怕殺生的女子變得瘋狂起來。
「怎麼？爹，你怎麼了？害怕了嗎？哈哈~」顏林兒大笑起來，「死有什麼害怕的，我不怕，我不怕，我是娘娘，我是後宮之主，哈哈~」笑聲久久回蕩於死牢之中。
顏陌癱坐於地上，顏林兒瘋了。
顏貴妃為人不淑，做亂後宮，毒害公主不成，殺死宮女，罪不可恕，打入冷宮，永世為奴。顏陌嗦使貴妃娘娘毒害公主，罪不可恕，即日處斬，顏府家眷發配邊疆，顏府所有財產一併充入國庫。欽此。
三天後。
「母后，花纓已經無礙了，您不去見見她嗎？」朱棣輕聲說道。
和妃搖搖頭，「棣兒，纓兒交給你，我就放心了，我的兒子不會讓我失望的。」
「母后還是要走嗎？」
「這裏本就不是屬於我的地方，如今纓兒也有了歸宿，我再沒有什麼可牽掛的了，該走了，該是時候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生活了。」
「母后`」
「不，棣兒，你要記住，這大明朝，皇帝只有一個母后，那就是馬皇后，明白嗎？娘不想你成為天下人的話柄，這件事除了劉平之外再沒有知道了，從今後你依然是大明朝的皇上，是馬皇后的兒子，我只是一個遊盪江湖的普通人，我們再沒有任何爪葛了，切記，切記。」
朱棣明白她的用心良苦，難過的點了點頭。
「和纓兒說，如果她想娘了就讓她來找我，娘永遠住在原來的地方等她。」說完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看了一眼這滿目精緻的宮殿，轉身離去。
朱棣獃獃地站在原地，有淚輕輕滑過。
「皇哥哥~」
「纓兒，你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好像睡了好久的樣子，而且不停地做夢。」
朱棣心疼地看着她，「沒有，一場夢而已，怎麼會是好久。」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他的心終於能平靜下來了。
「劉平，你先出去。」朱棣說道。
「是，皇上。」劉平退下后，朱棣靜靜地看着面前的和妃，突然跪倒在地，「不孝兒朱棣給母后請罪。」
和妃愣了，她無意讓他認自己，可是沒想到他真得會認自己，眼淚突然流了出來，這十八年，十八年的想念一瞬間便成了事實。
「我兒，你肯認我？」
「母后，這十八年讓您受苦了。」
和妃搖了搖頭，「你有出息了，是個好皇帝，纓兒能嫁給你是她的福氣。」
朱棣臉色一變。
「怎麼？」
「花纓是娘的女兒，那她~」
和妃輕輕地笑笑，「娘知道你的心意，你喜歡纓兒，你放心，纓兒和娘絕無血統關係，她從小被人丟棄是為娘從襁褓之中將她帶到這麼大的。你們不是兄妹。」
「但是母后剛剛說和您所愛的人有了骨肉，難道朕還有一個親人不成？」
和妃嘆了口氣，「那個孩子命薄，等不到這一天。」
「這麼說他已經不在了？」
和妃點點頭，「棣兒，纓兒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帶她，她太單純，這後宮人心難測，雖然她不是娘的親生女兒卻同親生一般，如果不是為了她我不會來這的。」
「母後放心，誰對花纓有異心，兒絕不繞他。」朱棣看着沉睡中的花纓，眼中充滿了愛意。
和妃看在眼裏，曖在心裏。
「好，娘相信你，這件事你就自己處理吧。」
此時顏林兒坐卧不安，她不知道皇上回去之後便沒了動靜是個什麼兆頭，但是她這眼皮一直在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皇上有旨，宣顏貴妃見駕！」
顏林兒心想小桃已經死了，如果事發現在來個死不認帳，皇上也奈何不了自己，於是她平息了一下情緒，緩緩給皇上請安。
「顏林兒，你可知罪！」朱棣冷冷地說道。
「臣，臣妾不知。」
「哼，朕給你機會你都不說嗎？」
「皇上~」
「朕以為你真得想得通了，能和公主和平相處，沒想到你卻暗地裏對她下毒頭，她這樣一個善良的女子你都不放過嗎？」朱棣怒道。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沒有害公主。」
「還狡辯。」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公主不見了和臣妾沒有任何關係。」顏林兒哭道。
「公主不見了？你說的真是輕巧，若不是公主命大豈不是連朕都被你騙了。」
「皇上，皇上，臣妾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娘娘，你就承認了吧，小桃把什麼都說了。」小桃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顏林兒大驚失色，她喝道：「狗奴才，本宮平時待你如何，你是清楚的，為什麼要誣陷本宮？」
「娘娘，若不是小桃無意中在後花園聽到您和顏大人的對話，小桃早就稀里糊塗地死了，你讓霜兒拿毒藥給公主喝，最後再把蜜粉放入櫃中，如果公主真的出了事，你就說是霜兒拿錯了東西，霜兒就成了殺害公主的替死鬼，奴婢說的是也不是？」
「你，你~」顏林兒臉色已經慘白，她突然大筆一聲，「賤人，你說你想爬上枝頭當鳳凰，沒想到竟然用這種方法，即處掉了我，又迷惑了皇上，本宮真是小看你了。」
小桃嚇了一跳，「你胡說。」
「我怎麼胡說，難道你跟本宮說喜歡皇上也是假的嗎，你說皇上連自己的妹妹的喜歡難道就不能喜歡一個宮女嗎？」
「皇上，奴婢冤枉，奴婢絕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小桃跪在地上，急道。
「還不承認？」顏林兒已是怒火中燒。
「夠了，顏林兒，你還想狡辯到什麼時候，朕什麼都知道了，來人，將顏林兒打入冷宮。」
「皇上，」顏林兒大驚，急忙叫道：「皇上，臣妾已經懷上了皇上的龍子。」情急之下顏林兒拿出最後一招來，以為用這個可以牽制住皇上。
朱棣微微冷笑一聲，「顏林兒，朕給你機會你都不把握，那也怪不得朕了。傳顏陌。」
顏林兒額頭有冷汗滲出，爹，千萬不要說啊，否則你我真的就完了。
顏陌忐忑不安地走進來，見地上跪着顏林兒和小桃，他心想難不成是露陷了。跪倒地上，給皇上請安。
朱棣不怒自威，說道：「你嗦使自己的女兒毒害公主，殺人滅口，罪不可恕，你可有話要說？」
顏陌頓時傻了眼，他以為顏林兒什麼都招了，皇上已經知道了一切，伏在地上哀求道：「皇上，臣該死，臣是一時糊塗呀，這都不關娘娘的事，都是臣的主意，請皇上開恩，饒了娘娘，臣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顏林兒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她用眼睛暗示顏陌用他不要說，哪知道顏陌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想讓自己求皇上開恩，於是一下子把所有的罪都說了出來。
朱棣冷哼一聲，「顏林兒，你還有何話說？」
「臣妾，臣妾無話可說，皇上治罪吧。」顏林兒突然冷靜了下來。
朱棣也驚異於她的轉變，說道：「你不想跟朕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做嗎？」
「皇上，臣妾不想解釋了，臣妾只知道想要得到愛的人不惜一切手段，但是臣妾失敗了，但無話可說。」
「好，好個無話可說，都拉下去，先押入死牢。」
「皇上~」顏陌還想說什麼，顏林兒制止了他，「爹，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這是我們的命，從那個賤人出現的一刻就註定我們要輸給她，天意如此，又何必強求。」
顏陌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女兒，不相信這些話出自她口，她不是一向是個不認輸的女子嗎？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二人被帶入了死牢，小桃心有不忍，肯求皇上去見顏貴妃最後一面。
朱棣應允。
三人對望着，見顏林兒死死地盯着自己，小桃心裏一怕，慌忙哭道：「娘娘，您別恨我，如果您不是聽了顏大人的話想要處死奴婢，奴婢死都不會背叛您的，可是，娘娘，您讓小桃心寒。」
顏林兒突然嘆了口氣，「不怪你，不怪你，自做孽不可活。」
「娘娘~」
「小桃，本宮對不起來，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看你了。」顏林兒神情凄涼。
小桃走上前去，顏林兒透過鐵欄，緊緊地握着她的手，說道：「小桃，本宮想和你說一句話。」
「娘娘，您說吧。」
「你往前來，這句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小桃往前貼了貼身子，顏林兒的臉輕輕地靠近她，突然惡狠狠地說道：「本宮要對你說的就是：你去死吧！」
小桃只覺得胸口一涼，一股刺痛的感覺，一股腥味湧入口中，她慢慢地低下頭去，胸口上赫然插著一把匕首，有血正自滴落。
「娘娘，你好~」身體慢慢地滑下，她瞪着眼睛望着顏林兒，喘著最後的氣息說道。
「對我不忠者都該死。」顏林兒恨道，眼睛裏瞬時露出兇殘的目光。
顏陌嚇得愣了，他突然間好象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了，那個彈得一手好琴，溫柔如水一樣的女子，從小害怕殺生的女子變得瘋狂起來。
「怎麼？爹，你怎麼了？害怕了嗎？哈哈~」顏林兒大笑起來，「死有什麼害怕的，我不怕，我不怕，我是娘娘，我是後宮之主，哈哈~」笑聲久久回蕩於死牢之中。
顏陌癱坐於地上，顏林兒瘋了。
顏貴妃為人不淑，做亂後宮，毒害公主不成，殺死宮女，罪不可恕，打入冷宮，永世為奴。顏陌嗦使貴妃娘娘毒害公主，罪不可恕，即日處斬，顏府家眷發配邊疆，顏府所有財產一併充入國庫。欽此。
三天後。
「母后，花纓已經無礙了，您不去見見她嗎？」朱棣輕聲說道。
和妃搖搖頭，「棣兒，纓兒交給你，我就放心了，我的兒子不會讓我失望的。」
「母后還是要走嗎？」
「這裏本就不是屬於我的地方，如今纓兒也有了歸宿，我再沒有什麼可牽掛的了，該走了，該是時候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生活了。」
「母后`」
「不，棣兒，你要記住，這大明朝，皇帝只有一個母后，那就是馬皇后，明白嗎？娘不想你成為天下人的話柄，這件事除了劉平之外再沒有知道了，從今後你依然是大明朝的皇上，是馬皇后的兒子，我只是一個遊盪江湖的普通人，我們再沒有任何爪葛了，切記，切記。」
朱棣明白她的用心良苦，難過的點了點頭。
「和纓兒說，如果她想娘了就讓她來找我，娘永遠住在原來的地方等她。」說完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看了一眼這滿目精緻的宮殿，轉身離去。
朱棣獃獃地站在原地，有淚輕輕滑過。
「皇哥哥~」
「纓兒，你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好像睡了好久的樣子，而且不停地做夢。」
朱棣心疼地看着她，「沒有，一場夢而已，怎麼會是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