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傷了我的心 一個傷了我的自尊

?116節

他忙奪下：「你怎麼這樣！」

「愛是不顧一切的！」

「那好，你現在趕快叫他來家！」爸爸剛才是測試女兒的決心。

「幹什麼？」女兒不相信。

「採取行動！」

「我，希望您能平等對他！」女兒帶著威脅地。

爸爸退卻說：「現在要快刀斬亂麻！你不打電話我來！」

女兒破涕兒笑了：「吭，還是我來吧！」

許靜撥通手機：「喂，袁伯伯嗎……我找小文……他加班不在家。」

她手捂住手機，低聲對爸爸說：「人不在家，他爸接的電話。」

許忠漢遲疑片刻：「那--我來和他爸說。」

「哦--袁伯伯，我爸和您說說話。」她只得說。

許忠漢從女兒手中奪過手機，態度謙和地:「老哥，我是許靜的父親許忠漢。」

袁興國在書房手持話筒，客氣地:「是許書記，您好！您好！」

電話中傳出徐忠漢真誠的的：「您別這樣稱呼我，您比我年齡大，就叫我忠漢吧！我今天是為小女和小文的婚事問題跟您商量的。」

袁興國聞言誠惶誠恐地：「我、我首先給您賠禮道歉了！許書記，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小文這孩子叫我給慣壞了……」

許忠漢瞧了眼身邊的女兒說：「您別光道歉，許靜也讓我慣壞了，現在咱什麼都不說了，就給他們把婚事辦了吧！房子，許靜有，已經裝修過。我提個建議，你看行不行？」

袁興國雖然不理解許家父母，開始以仇恨堅決不讓兩孩子交往；如今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但願意認錯為兒子平反，現還說服自己給他們辦婚事？不管則么說，他們畢竟為小文和許靜好，於是說：「我同意……您儘管吩咐……同意同意！就按您的意思辦。讓他們出去旅行結婚，回來后兩家人坐在一起吃頓便飯。許書記，您很忙，其餘的您就別操心了，我來辦理！」

「那就拜託了！謝謝老哥，再見！」許忠漢關了手機，生硬地對女兒說，「明天去辦理結婚證，旅行結婚！」

女兒高興地說:「爸爸，我愛您！」

「有你這樣的好女兒，我、我真丟人！」父親氣惱地出了門。

許忠漢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生氣地點了支煙猛吸一口咳嗽起來：「咳、咳……」

夏耘聽見，從卧室出來給丈夫捶著背，流著淚負疚地：「老許，真的對不起！這多年來，我、我多次想把自己過去的事告訴你，又怕影響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就沒敢說。你、你如今已知道了，氣憤不舒心，這我都理解！我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喝！你想不通就簽字、字吧！」

他緩了口氣，惱怒地：「你說說，你說說！我作為一個丈夫，一個、個父親，你們母女倆都是我的准親人，可你們一個傷害我的心，一個傷害了我的自尊！唉！」

他把手裡的煙狠狠的摁滅在茶几上的煙灰缸里，起來奔進書房，咣！甩關上門，躺在單人床上生著氣。

許靜關上房子們，打手機：「喂，小文，我是許靜……我爸爸和媽媽讓咱倆明天領證，去旅行結婚。你說，這大熱的天，咱們到哪裡去渡蜜月？」

建築工地，監理室，電燈通亮，滿桌的圖紙。王霖埋頭在圖紙中查看著。

袁小文高興的對著手機說：「這--我想這樣，咱們到青海去渡蜜月，隨便看看我爸和你媽媽過去工作的地方怎麼樣……好，那就定了，拜拜！」

他對手機親了下：「啵！」關機。

王霖笑了：「呵！真肉麻！」

「小毛丫頭，懂什麼！」

「袁哥，你說我們周經理這人，怎麼樣？」她認真地問。

「是個幹事業的人。」

「我問他的人品怎麼樣？」

「哎，毛丫頭，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小文警惕地。

「怎麼？不行？」

「前一時我們四人從市政府辦事回來，在路上人家說的話你還記得嗎？就此打住！」他認真地說，「妹子，你一定要打住！小女生千萬可不敢上這賊船。人家老婆娃娃會把你撕著吃了的！」

「那你現在還沒結婚，你和我哥從小是好朋友。我和你也算是青梅竹馬，咱們兩個相好怎麼樣？」王霖調皮地瞧著他說。

「現在已經馬過南山，遲到了！」他微笑說，「不過，你老哥我會給你物色一個，和你相當的妹夫的！」

「這可是你說的，我嫁不出去就找你！」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

「好！那，妹子，你現在的任務，趁年青好時機，好好學習實踐，先把東西裝在肚子里，以後有資本有能力了也和他一樣的牛！」他提議說，「今晚就到此為止！」

「周經理要我今晚上，把這些整理完的。」她為難地。

「那你拿回家去弄。明天一早我來檢查，再讓老頭字給你們簽字。怎麼樣？」

「那可是太好了！我可以在家裡自由自在地工作了！」

小文回到家，興奮的對正在看電視的父親說：「爸，我想給您說個事。」

袁興國說：「我也有事給你說。」

「爸，你先說。」兒子換上拖鞋，坐在他身邊。

「晚上，許靜父親打電話來，讓你們明天去領結婚證，旅遊結婚，回來兩家人坐一起吃頓飯!」

「我說的也是這事！」兒子高興地。

「我警告你，你以後呀，要好好地待人家許靜！」

「爸，您就放心吧！」兒子說著起身進了自己的房子。

夜裡，黑暗中，許家書房。許忠漢睡不著，坐在桌前

抽煙，煙頭一明一暗的彷彿在嘲笑著他。他打開檯燈，瞧了眼煙灰缸里半缸的煙頭煙灰，面對著妻子起草的「離婚協議」，從筆桶里拿了支筆，欲簽字——終於抓起協議書揉了扔進紙簍。他們夫妻畢竟在一起走過了近三十年的光景，雖然在一些問題上有過分歧，也吵過、也辯解過、也互相冷淡過，但是總體上還是和諧幸福的……離婚的事情是個人生活中的大事，一時想不懂也是在情理之中，得認真的思考思考才對……他忽然想起明天公司要公司例會，忙從文件包里拿出一報告，伏桌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