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當年小無猜
「林晨你好點了沒？」高燕在溪邊不停地給林晨換洗傷口。昨天回來之後林晨才現自己受傷不輕只是由於當時太過於緊張情勢也由不得他處理才沒察覺到罷了。現今回到村子精神一鬆懈下來便感覺渾身病痛。
「哎呀——痛！」林晨大聲呼道：「喂我說高燕你也老大不小了~~長這麼大了咋就不能像個女孩子一點啊？」還沒等林晨繼續說下去他便感覺手臂上的傷口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
「別。別別~你瘋了嗎？幹嘛捏我？」林晨說道。
「你說誰不像女孩子了？你倒是說呀？」說完就要再度使力。
林晨對高燕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這個大姐真是讓他頭疼。平日裏一臉溫柔的模樣到了自己眼前卻是原形畢露。
「我不跟你扯了義父沒說什麼吧？」林晨輕輕柔了柔剛才被捏過的傷口卻是再也不想招惹高燕了。
「還說呢我爹知道你帶着我私自去古墓林氣得肺都要炸了。他正要召集村裏的人去找你呢。要不是你快到村口的時候暈倒了你才能脫身而我也才能留下來照顧你要不然他早就把你吊了呢！等下爹回來你就知道慘了現在趁著這空擋好好休息下倒是真的。」
「我帶你去？我~~~」林晨被冤枉得不行。可還是他忽然想起了什麼。
「暈倒？我怎麼暈倒了？」
「誰知道你？一路還好好的忽然就倒下了要不是你姐姐我你早就曝屍荒野了。」
「哦——」林晨隨口應道。心中卻是納悶不已。自己一向身體很好怎麼忽然說倒就倒呢？不過現下還是想着這麼應付義父這一關才是更緊要的事情。
林晨自小就是個孤兒聽義娘說他是被溪水衝過來的。義父在打獵的時候路過小溪才把他撿了回來。可是當林晨問起時哪條小溪哪條路義父卻從來不會回答他。直接就說：是隨便的一條臭水溝林晨總覺得這有點敷衍。
撇開這點不談義父對林晨是極為苛刻的。他六歲就開始知道飢餓時什麼滋味了。等林晨八歲的時候家裏幾乎所有的活都讓他一個人干。平日裏動輒打罵林晨忍受苦難已有十幾個春秋好在義父的這個女兒也就是眼前的高燕平日裏對他照顧有加。雖然潑辣了一點卻仍不失為一個好姐姐。只是這個姐姐性格委實古怪了一些。
村裏的人說道高燕無不稱讚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賢良淑德的美麗女子。只因她在眾人面前卻是義父端莊秀麗的模樣笑不露齒步不連邁。可最讓林晨感到頭疼的就是這個高燕偏偏喜歡在沒人的時候捉弄他也喜歡對他指手畫腳林晨若是有所不從便想着辦法去整他。林晨卻是對他頭痛不已。
「林晨！」高燕的喊聲把他拉回現實。
「幹啥？一驚一乍的！」
「還說呢？你在想些什麼這麼入神？」高燕撅著小嘴不滿說道。
「那還用說嗎？義父等下就要回來了你說他會不會把我吊起來然後使勁揍我一頓？」林晨愁眉苦臉說道。
「怕什麼！你都帶回了泥土就當做是將功補過啦！」
「哎——」
林晨大嘆一聲心中卻是仍是沒有着落他也知道這是高燕在安慰自己而已。總覺得這次的事情委實古怪。讓他毫無把握。
「晨——」
林晨兀自在煩惱忽然聽到呼喊下意識地抬起頭來迎面卻碰上一個香吻緊緊貼住他的額頭。
「你——」林晨一時反應不過來。
「謝謝你你又救了我。」高燕抱住林晨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你——你瘋了嗎？現在是白天你竟然——」林晨環顧四周顯得慌張不已。
「爹跟村裏的人都去開會去了才不會在這裏呢！晨昨天我真的好怕啊~~」高燕幽幽說道神態委屈之極。
「哎也是早叫你不要去了。算了沒事就好。」林晨一把推開高燕四周雖然沒人卻仍保持警惕。
「晨——把我們的事情跟爹說好不好？」高燕輕輕說道。
林晨沒有說話望着高燕卻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高燕名義上是他的義姐可這個高燕從小就沒那個覺悟每每看着她爹打罵林晨竟然覺得十分好玩。經常趁着她爹走開的時候裝模作樣地學着她爹對林晨作出毆打模樣。林晨起先對他義父滿肚子的怒火見了高燕這模樣哪能不火？只是高燕自小可愛至極加上不想責難他人這才堪堪忍住。
想不到高燕變本加厲經常想着辦法去捉弄林晨有一次竟然拿把石劍直往林晨臉上戳林晨躲閃不及這才留下了側臉上的疤痕。
可是儘管高燕經常捉弄他但無論如何林晨都沒有對高燕動過手因為林晨對她還是心存感激的。高燕不知為何總會在義父懲罰他后偷偷給他送飯吃。林晨是個倔性子懲罰的次數多了。兩個人的接觸也就更加親密了這一來二往的兩人漸漸就開始熟悉起來了。
後來自然也是經過許多事情的林晨是很孤僻的人。村裏的小孩幾乎沒有願意跟他交往的。他很喜歡惡作劇因此惹怒了不少人自然少不了義父的責罰。他在村裏幾乎沒有朋友。也只有高燕陪他倒不是林晨有多麼願意只是這個高燕自小古怪之極偏偏就喜歡捉弄他他打不得卻又無可奈何也就只有隨她了。
在高燕九歲那年那個時候鬧飢荒。高燕的爹也就是林晨的義父是村長可是也不免陷於災禍。整個王城縣對於石劍村是十分避諱的。具體原因也無非是看不起石劍村的貧窮總覺得村裏的人低人一等。這次鬧了災荒。一來是怕災民製造混亂二來說不定是巴不得整個石劍村的人統統死光了才好。
簡而言之高燕病了。高溫加上飢餓村裏的人都說高燕是過不了冬天的了。高燕的爹連埋高燕的石坑都挖好了。只是高燕仍有氣息恍恍惚惚說這些胡話。高燕的娘親不忍心這才拖着沒有埋。
也就是在那個臨冬之秋原本消失了許久的林晨回來了帶回了一包又一包的麥子還有幾片生薑。原本飢餓的高燕吃到這些糧食加上娘親的細心照顧原本虛弱的狀態竟得以緩解總之高燕就得救了。
他們走的更近了。只是怕義父覺所以平日裏幾乎是看不穿他們的關係的。也只有在晚上他們才得以開心相聚。
高燕曾反覆問過林晨那些糧食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可是林晨卻一直諱莫如深。高燕好奇接下來的日子裏林晨被煩的不行可還是始終沒有說出口。高燕見他如此堅決只得作罷。
「喂！林晨！」林晨被這一聲驚得不輕身體不由得站立起來。
「幹嘛呢你！有事沒事就不能安靜點嗎？」林晨不滿說道。
「我跟你說正經事呢！你竟然在這裏呆！說呀跟我爹提親吧！在這麼耗下去可不成。」高燕熱切說道。
「得了你爹一直不喜歡我。怎麼可能會答應不打死我就算是不錯的了。再說我們雖然沒有血緣名義上說起來也會有點不妥。」林晨說道。
「那你說咋辦呢？我們總不能就這麼耗下去吧？」高燕急道。
其實林晨也是很煩。但是迄今為止他都想不出什麼好主意這件事情才被擱著了。
「再想想辦法吧~哎~~~」林晨嘆聲說道。
「又是這一句！你都想了十年的辦法了！不行我等不了了。王城縣老爺的那個痞子少爺就要來*親了我爹耳根子軟看他的樣子就快要答應了。你難道不急嗎？」
「~~~~~」林晨也在為這事情鬧心。
「你說爹會不會因為這次你把土取回來了就答應我們的事情了？」
「不會。」林晨搖了搖頭。「這次的事情我感覺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而且古墓林向來是村裏的禁地這次破了戒也不見得會從輕落。」
「哎——真是煩惱之極~~~爹怎麼就那麼不喜歡你？」
這個問題林晨也很想知道答案。按照義父的說法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孤兒。可是具體的衣服也不願跟他多說。
義父好像天生就很討厭林晨對他很不好。向來要求苛刻。現今他跟被義父視為掌上明珠的高燕好上了這真是一件令他十分煩惱的事情。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就在林晨胡思亂想的時候遠處的山坡忽然傳來了一聲稚童的吶喊。
「晨哥！燕姐！村長叔叔叫你們回去村裏的長老都在等你們。」
「哎呀！該來的總是要來。我爹也不知道是什麼態度。現下也只能是見一步走一步了不過嘿嘿我想獎賞你可能會多一點哦。」高燕調皮說道至於她心理師如何忐忑里才能又何嘗不知？
當里林晨也有他的顧慮。帶上高燕去村裏的禁地想必義父是很不高興的。況且這次的事情十分離奇也不知道怎麼跟義父解釋他才會相信。而讓他更為疑惑的是村裏的長老早就不管村裏的事情了這次怎麼忽然就聚集起來了？
最讓林晨感到不安的是自從回到村裏他就覺自己的心跳一直很不正常具體是什麼情況他也說不出來。總感覺跟上次聽到的那個聲音有關。可是那個聲音自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林晨總感覺那個聲音十分熟悉到底在哪裏見過呢？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