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離死亡最近的時刻

第四十八章 離死亡最近的時刻

?窗外的陽光輕輕的照進來,照著白籽墨本就白皙的臉龐,更顯慘白,神情透著絕望和傷感,閉眼狠心一劃,手腕伴隨著一陣刺痛,鮮紅的液體被傷口擠了出來,一點點滲出,漸漸染紅了地面。

手被拍的通紅,心怦怦地劇烈地跳動,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路言深急不可耐的奮力撞開了緊閉的房門,「白籽墨,白。」瞳孔猛的一縮,緊張得雙手不住的顫抖,抱起白籽墨雙腿撒開了的跑了出去,眼淚一一粒一粒地從眼眶裡掉落出來。

「別,別救我,別,別救我,路言深,求求你別救我。」一連串淚水從白籽墨悲傷的臉上無聲地流下來,沒有一點兒的哭聲,只任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殷紅的血滴落在路言深雪白的襯衫上,綻開出一朵朵猩紅的玫瑰。

「你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嘛,你想想你的江然,想想你的林宛白,再想想我,沒有了你,我們要怎麼活下去。」路言深悲痛欲絕的站在電梯里,「白籽墨,就像你當初對林宛白說的,如果你真的不想活了,就帶我一起走,我陪你一起走。」泣不成聲的衝出了電梯。

臉上浮現出一抹淺笑,顫抖著雙手抹掉了路言深臉頰上的淚痕和汗水,「路言深,我媽把世界弄的好臟,我也好臟,你不要喜歡我了。」

「你不要講話,好好在我懷裡睡一覺,馬上就到醫院了。」攔住了的士上了車,緊緊的摟著突然昏睡過去的白籽墨,路言深肩膀微微顫抖著。

偌大的病房外行人絡繹不絕,藥水滴答滴答的滴入白籽墨細小的血管里,睫毛抖了抖,虛弱無力的睜開了眼睛,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光彩,縈繞在鼻間的是消毒藥水的氣味,嘴唇乾燥的有些裂痕,定定的望著床邊一臉關懷之色的路言深,露出了一絲蒼白的笑容,「我,我沒有死吧?」

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如釋重負的笑著說:「傻瓜,當然沒有。」

轉眼環顧了整個病房,「刀子割破手腕的那一刻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夠死掉,但當我越來越沒力氣,意識越來越模糊時,我突然好希望我能活下來,我害怕,我不想死,我怕我就這樣死掉了,江然和白白會有多難過,你會有多難過。」淚水撲簌的掉落。

路言深腮幫蠕動了幾下,極力抑制的眼淚卻還是不聽話的奔涌而出,「所以,從今以後都不要再犯傻了,你心裡積鬱、難過,可以向。」頓了頓,我字硬生生的被自己吞了下去,鼻子翕動著說:「可以向江然他們傾訴啊,講出來一切都好了,有什麼事情大不了的,你從小一個人生活,什麼艱難困苦沒遇到過,你都堅強的走到了現在,傻瓜。」

落寞的望著天花板,「對呀,有什麼事情大不了的,她給了我這麼骯髒的世界,無非就是想逼我離開,我憑什麼要隨她意。」白籽墨憤憤的的拽住床單。

路言深伸出手的被突如其來的推門聲驚的縮了回去。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江然惶恐不安的跑進了病房,望著眼前的白籽墨,眼底瀰漫出霧氣,看東西也不太分明。

「我找他談點事,你先休息一下,有事兒呼叫醫生。」路言深起身拉著江然走出了病房。

他們穿過擁擠的走廊,迎面撞見了匆匆趕來的林宛白他們,漠然的走向了樓道口。

方義察覺到氣氛的微妙,立即追了過去,林宛白淚流滿面的跑向了病房。

路言深冷峻的神色中滿是怒火,撒手瞪著江然,「你們不是感情深厚嘛,她自殺前沒有向你們傾訴任何情緒嘛,如果不是白夢打電話讓我去她家找她,現在白籽墨躺的地方就是殯儀館。」聲音像悶雷般震耳欲聾。

江然內疚的用雙手捂住臉,淚水順著指縫滑落,「我手機落在車上了,我在陪我媽看心理醫生,我應該把電話帶在身上的,她當時該有多絕望,多無助。」

路言深憤怒的望著他,「既然你不能做到全心全意,為什麼又非得阻止我們在一起,雖然我沒有你們感情深厚,但是我對她的愛一點都不輸你,我說過只要她開心我做任何妥協都可以,但。」

「你怎麼會認識白夢?」江然狐疑的問道:「所以墨墨自殺和白夢有關,你和白。」

「路言深,江然,白籽墨沒事吧?」方義立馬推門沖了進來。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江然和路言深火花四濺的對視著,氣氛異常緊張,方義將手搭在了路言深肩膀,嬉笑著簇擁著他離開了樓道。

火辣辣的太陽毫不留情地烤著大地,大地被曬的滾燙,坐在住院大樓門口,路言深的臉陰沉得十分難看,彷彿被寒霜打了的茄葉一樣。

「你答應過會徹底放下她的。」方義低沉的聲音里滿是憂慮,「別把自己弄的那麼難堪,江然既。」

「江然,江然,TM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我遷就他,我路言深喜歡白籽墨怎麼了,我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了,我TMD真的受夠了,我們明明相愛為什麼不能在一起,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狗血劇情,我憑什麼就不可以爭取,我憑什麼就不可以不顧一切的要白籽墨。」路言深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直轉。

「別難過了,愛而不得人又不是你一個,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白籽墨啊!你不想讓她為難,你知。」

「江然就是仗著我喜歡白籽墨,才會肆無忌憚的傷害我。」眼睛里閃射著凶光。

「之前給你說過,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欠的情債會有人來討,白籽墨就是那個討債的人,你受的這點傷算什麼,你細細回味一下以前被你傷害的那些女人,報應,這都是你路言深風流的報應。」方義努力調節著壓抑的氣氛。

手肘用力的磕向了方義的胸腔,「友盡,沒辦法和你做朋友了,但是請注意措辭,我從來沒有風流,每段開始的感情我都是有目的的。」

「那白籽墨什麼目的?」方義好奇的問道。

白皙的臉上,愁眉雙鎖,彷彿烏雲密布,一對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共度餘生,生孩子,白頭偕老。」

他此刻落寞又懇切的眼神,令江然備感心疼,樂趣的拍了拍他的腦袋,「你性生活那麼豐富,還能生出孩子?」撒腿跑開了。

路言深憤憤的握緊拳頭,起身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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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家孩子的治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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