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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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禁軍日夜守護唐府?這顯然是軟禁!

唐夫人知道這太子殿下難纏,心下亦是隱隱起疑,只是,如此的問話,卻讓她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民不與官斗,臣不同君爭,甘心屈在帝都當一個賢妻良母,這點隱忍還是有的,淺淺笑了笑,上前一步,道:「殿下息怒,這天下豈會有何人是殿下得罪不起的,依臣妾看,定是唐府哪裏做得不好,得罪了人都不知道連累了殿下和娘娘了,臣妾代將軍謝殿下如此周全考慮,唐府上下定全力配合,儘早將那刺客尋出來。」

凌司夜這才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飯桌上,依舊照顧唐夢照顧地體貼入懷,早膳后並沒有再多留,便急着要帶唐夢回宮休息了,而順帶着亦是將火房裏那李大廚子一併給帶上了。

待馬車遠去后,唐夫人轉身正要進屋,卻被殷娘橫臂攔下了。

「你以為殺了我,空山眾長老就能放得了唐府嗎?」殷娘的聲音極冷。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唐夫人撥開她的手臂,徑自朝屋內而去。

「哼,易容禁術可是你的拿手好戲,怎麼,看不出來?」殷娘反問到。

「我的家務事,不勞師姐掛心。」唐夫人的聲音亦冷,駐足,看了殷娘一眼,又道:「你這不過是易容術,還達不到禁術,否則豈是那麼輕易解得了的,別怪當我沒提醒你,禁術勿用。」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殷娘蹙眉,易容術她學得不深,根本不知道還有這般區別。

「太子殿下竟也能躲過你的銀針,看樣子先前是小看他了。」唐夫人卻是轉移了話題,顯然不願意多談禁術之事。

「師妹倒是同我講講這易容術有何等級之分。」殷娘卻仍舊追問下去。

「只有可解和不可解之分,可解的便為普通易容術,不可解的便是禁術。」唐夫人冷笑着說到,並不打算隱瞞。

「不可解?」殷娘蹙眉。

「正是!」唐夫人眸中掠過了一絲陰鷙。

「倒是稀奇了,同你那忘情之毒倒是有相通之禮。」殷娘嘲諷地說到。

「夢兒也見過了,你是不是該回空山去了?」唐夫人不忘下逐客令。

「太子殿下可是軟禁了整個唐府,師妹認為我現在離開適合嗎?」殷娘反問到,還並不打算離開。

「昨日弓箭手重重,師姐都能安然無恙,區區一千禁軍,師姐也會放在心上?」唐夫人冷笑。

「那太子殿下還真是塊好料子,可惜了可惜。」殷娘避而不言它,說着便朝相反方向而去,帝都里她還有其他事要辦呢……

華貴的馬車,凌司夜和唐夢兩人離得遠遠地坐着,皆是眯着眼小憩,看似正常,其實,氣氛,很是詭異。

沒走多久,馬車緩緩地聽停了下來,唐夢這才發覺不對勁,伸手掀起窗帘子來便看見了綠坊就在眼前。

只見一小廝快步而來,是個生面孔,唐夢記憶里先前並沒有綠坊見過這人。

「殿下。」就侯在車外,低聲喚到。

凌司夜這才緩緩睜開小眯著的雙眸,冷冷道:「遞上來。」

「是。」小廝應聲取出一方綢緞,遞給了唐夢。

唐夢條件反射一般伸手接過,窗帘一落,馬車便又朝前而去了。

唐夢蹙眉,只覺得這方綢緞很是眼熟,不知為何,也不像以前一樣隨意地打開來先看,而是直接遞給了凌司夜。

凌司夜只是大致瀏覽了一眼,卻是冷笑了起來,「這歐陽晴明是你的人,還是唐影的人呢?」

聽了這話,唐夢驟然大驚,終於想起來了,這方綢緞是歐陽晴明衣袍上的,難怪如此眼熟了!

他這話,是何意思?!

「我和百里醉往白狄去,玉邪和林若雪都在。」凌司夜極有耐性地將那綢緞上的信息一字一句念了出來。

唐夢瞬間愣住!

這是何意!

百里醉和歐陽晴明往白狄去,玉邪和林若雪也在!

那夜救走玉邪和林若雪的竟是他們!

這兩個得力助手是唐影替她尋來的,當晚白宮和綠坊出事手,二人便不知所蹤了。

「他也是白狄的人吧?你唐府同白狄究竟是何關係?」凌司夜驟然厲聲。

「他騙我。」唐夢愣愣地說到,根本沒心思去估計凌司夜對唐府的懷疑,心中頓時莫名的很難受很難受,那個她一直無條件地信任著的大哥哥,那個她一直不顧一切都護他自由助逃離這一切的男子,原來也是算計著這一切的主宰之一。

「怎麼,不是說他只是個侍衛嗎?那夜須臾之間血染山谷,如此高深的武功,加之白狄王族之物千絲紙鳶,你唐府這侍衛真真不簡單。」凌司夜話語中儘是嘲諷。

唐夢沒有回答,亦不知如何回答,如果是唐影,那麼唐府便不僅牽扯上空山了,而且牽扯上白狄,究竟真相是什麼,她真的完全不知道!

「回答我的問題。」凌司夜逼近了,大聲說到。

「我不知道,我早說過了,我並不是真正的唐夢,唐府的很多事情,包括唐夢的過去,我都不知道!」唐夢重重靠了下來,亦是大聲。

「唐影呢?你知道多少?」這才是凌司夜真正想問的,對他如此的狠地下心,下得了手,這個沒心的女人到底是本就沒心,還是心早託付而出了?

「我也不知道,尤其是他,我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唐夢心中煩亂,大聲吼了回去。

「想不起來你還如此護着他?」凌司夜隱藏在眸中的不悅盡數爆發了出來,方才那她一聲喃喃的「他騙我」早就讓他忍無可忍了!

「我就是把他當作大哥哥一樣,他待我真待我好,我自是如此待他!」唐夢怒聲解釋,這五年來,在這個陌生的朝代里,若說誰在她心裏最重,第一個想到的定是唐影,就是那種莫名的親切和安全,就像親人一樣,即便在他懷裏睡過去了,也不會去考慮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事,沒有一絲的曖昧才敢如此的放肆吧,如此自然的親密,唯有歸位兄妹之情,而他,亦是待她如妹妹一般的,不曾表露過任何情愫的。

「你不覺得這樣的解釋很蒼白無力嗎?」凌司夜如何會相信,男女之間怎麼可能有單純的情誼?

唐夢卻是一愣,隨即緩過神來,一把狠狠地推開了他,道:「我不需要同你解釋,信不信由你!」

她同他解釋?

雲容一事她不主動問是她的事,而他不主動不解釋卻是另外一回事。

「你是我的妃子,即便是暫時的,我亦有權力要求你解釋清楚!」凌司夜仍是逼近,索性雙臂撐著車牆,將她困住。

「你少挨近我!」唐夢又是冷不防狠狠將他推開,只覺他欺人太甚,終於沉不住氣了,怒聲,道:「你也知道即便是暫時的也要解釋清楚,那你同雲容乾的勾當,是不是早該給本宮一個交待了呢?還是要本宮親自向你討了,你才肯給解釋呢?」

凌司夜頓時僵住,跌坐在榻上一動不動,仍是死死地盯着唐夢看,她這樣,是在跟他討解釋嗎?

「難道不是嗎?本宮再告訴你一次,不習慣了就是不習慣,以後若是再碰我,休怪我下手不留情!」唐夢再次撂下狠話。

這就是她下毒手的原因嗎?

「本太子同雲容幹什麼勾當了,需本太子親自向你解釋了?不過區區一名側妃,你有何資格要求本太子對你從一而終了?」凌司夜直起身子,語氣仍是一絲都不善,然而,那好看的黑眸中一絲狡猾一閃而過,心中早已歡喜了。原來,這就是她兩回拒絕他,對他下毒手的原因?

「下流勾當,本宮當初答應你為妃就明明白白同你說過,你只能習慣本宮一人,怎麼,當初答應的,如今想食言了嗎?側妃又如何,本宮偏偏如此要求,你若不習慣,趁早廢了我!」唐夢徹底被激怒了,老惦記着快刀斬亂麻,卻不知心早亂了,否則如何需老去惦記?話想都不想,脫口而出,儘是挑釁、囂張和威脅。

然而,某人要的就是她這份盛氣凌人的氣焰。

「呵呵,下流勾當?」凌司夜大笑了起來,卻是驟然朝唐夢撲身而來,一下子便將壓在了身下,「本太子向來只對你下流!」

邪惑的話音一落,雙手緊緊鎖住了她的一切憤怒的掙扎,迫不及待的吻狠狠地覆了下去。

唐夢掙扎地別過頭去,雙手帶着劇毒的黑色利爪早都已經亮出,毫不留情地往凌司夜身上抓去,凌司夜卻是輕易躲過,輕車熟路地拉起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上,貼身壓住了她身子的翻滾。

「凌司夜你滾開,碰過別人就休想再碰我分毫!」唐夢怒吼。

「本太子偏要!」凌司夜挑眉,一臉玩味和戲虐地欣賞着她的怒意,說罷一手猛地撕下了她身上那名貴的真絲綢緞。

「你混蛋!小人,你有种放開我!」唐夢氣急敗壞,仍是竭盡全力地掙扎著。

「不可能!」凌司夜冷笑一聲,唇再次覆下,唐夢雙唇緊閉,劇烈地搖頭,不讓他挨近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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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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