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內測發布會
「哇，這麼壯觀！」阿源揚起腦袋巡視四周，依稀可以從攢動的人頭間看見正前方的會場主席台天花板上懸挂起的那條紅色橫幅：閃龍集團異次元online內測發布會。
門口處由閃龍集團的CEO陳衷毅迎接著各國代表團的領導，他看上去紅光滿面，但是眉宇間總暗含著一絲憔悴。各處的擴音設備正播報著發布會注意事項及發布會期間各項事宜。
嵐靈的個子不高，整個人都埋在人群里，她踮著腳，問阿源：「看到軒轅空了嗎？有沒有他？」
「正瞧著呢。貌似沒有。我說妹妹，我們這是在遊戲發布會呢？你怎麼不關心遊戲，卻關心軒轅空起來了。唔，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阿源笑道。
「我哪裡有關心他，」嵐靈的臉頰緋紅：「可是不找到他，我們的freehead不就沒有著落了嗎？」
「嗨，兩位是華夏人？」一旁的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妹子一邊用靈動的勾人心魄的媚眼一邊用流利的中文笑著問阿源道。
「呃，呃，是啊。」阿源一扭頭看到這個性感迷人的洋妞，就差沒流口水出來，豬哥一般，話都說不連貫了。
「我叫薇妮，米立堅人，還是一個華夏通。我愛華夏，幾乎和華夏各大遊戲團隊都有過合作。兩位是華夏哪個遊戲團隊的。看著面生。」
「呃，我們，我們的團隊……是……」阿源正想現編一個團隊名稱，可是發現自己的大腦突然不好使喚了。
「你好薇妮，我叫嵐靈。真不好意思，我們不是華夏哪個遊戲團隊的成員。就是聽說freehead發售，來瞧瞧熱鬧的。話說現場這麼多人，你不會就單看我們兩個面生吧？」嵐靈一看哥哥的傻樣，忙接過話茬。
「呵呵，你叫嵐靈對吧。我估計要比你大幾歲。冒昧就叫你嵐靈妹妹了。嵐靈妹妹看起來真水靈，皮膚真好。」這個薇妮熱情的過分，夸人的話張嘴就來，嵐靈畢竟臉皮薄，被她三言兩語說得臉頰羞紅，薇妮一看火候到了，忙湊到嵐靈耳邊小聲道：「妹子，一看你就是機靈人。不好意思，剛才你們的對話我偷聽了幾句。你們是不是可以走關係弄到兩台freehead內測版的使用名額。」
嵐靈心下一沉，正準備予以否認，就看到薇妮伸出五個手指頭，「我願意出五萬美元，買你們一個名額。可以嗎？」
「5萬塊美元！要是給院長，不僅可以改善孩子們的伙食，還能給他們一人多買幾件衣裳！」嵐靈心裡想著孤兒院，覺得這個買賣還是值得的。
薇妮見嵐靈低頭沉吟，怕她是不同意，忙將手掌一翻：「10萬美元，10萬總可以了吧！好妹妹，你是不知道，這個會場可以容納10萬人，可是看今天這個人山人海的架勢，我估摸著怕是有50萬人不止。要知道內測名額只有500個！僧多粥少，競爭太激烈了。為了能弄到一個名額，我曾經低三下四去求蟬聯星際爭霸美洲區冠軍三年的一個三百多公斤的大胖子。他，他居然要我給他做三個月的女朋友。好妹妹，你如果不幫我，我就要，哦天啊，想想都渾身冒冷汗。要被一大團肉活活碾壓三個月。可憐下我吧。」
「要幫，一定要幫。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我們不能坐視不理。」一旁偷聽的阿源義憤填膺地說道。
「帥哥，你也覺得我可憐是吧。要不把你的名額讓給我怎麼樣？如果是你的話，做你一年的女朋友，不，三年都行。」
「呃，這個~」阿源皺著眉頭，一邊是宅男心中的絕世網游，一邊是宅男心中的絕代美女。老天，為什麼要給他這麼艱難的單選題。
「好了，薇妮。你也別為難我哥了。我的可以讓給你。但是價格不是10萬美元。而是10萬人民幣。你可以接受嗎？」嵐靈一邊解阿源的圍，一邊心想著：今天來，就是來陪阿源哥的。自己對什麼網路遊戲，興趣本來就不大。能用一個名額換10萬人民幣來緩解一下院長那邊拮据的近況，卻是再好不過了。
「10萬人民幣，按照現在的匯率，需要13.5萬美元。算了，大不了我再多吃幾個月速食麵。」薇妮一咬牙，點頭同意。
三個人正在小聲商量交易的細節時，阿源的手機響了起來，一聽正是軒轅空的聲音：「你們到會場了？前台怎麼一直沒通報我。」
「是啊，軒，軒總，我，我們到了，人太多，堵得進不去啊。」阿源一想到軒轅空的身份，說話吞吞吐吐起來。
「呵呵，阿源哥，你不會吧，這才一天工夫，我就由朋友變成軒總啦？」電話對面笑道：「好了，知道你一時間還不適應身份上的變化。因為身份使然，和我真正交心，稱得上朋友的人可真不多。這次的內測版freehead總共也就500台，走後門拿到份額的，可就只有你們兄妹。你要是不跟我稱兄道弟了。我又找什麼理由給你們呢？」
阿源一聽到freehead，口氣頓時變了：「哈哈，怎麼會呢。說好了做朋友的嘛。軒哥，叫你軒哥總可以了吧。」
「呵呵，你們繞道到大廈背面，有一條通道，從左數第2個門進去，然後坐電梯直接到100層來。有驚喜等著你們。還有，我複姓軒轅。下次別念錯了，阿源哥。」
阿源掛了電話，臉上大窘。由於手機隔音效果並不好，嵐靈和薇妮剛才在手機旁聽到了所有的對話內容，正捂住嘴偷笑。看到阿源尷尬的模樣，嵐靈又有些無奈，說道：「哥，他跟你說了地點吧。要不我們趕快去吧，晚了你的freehead可就沒了。」
阿源點頭同意，薇妮插話道：「可以帶上我嗎？小道消息稱，就連閃龍CEO陳衷毅的兒子想走後門弄到一台freehead都做不到。我實在是好奇，你們是怎麼弄到freehead的。」
阿源哈哈一笑，示意沒問題。嵐靈思忖了一會兒，說道：「你可以跟我們一塊上去，至於別人同不同意見你，我們不能保證。」
薇妮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理解。
正如嵐靈預料的，電梯叮咚一開門，早已經有迎賓小姐恭迎一旁：「兩位是嵐靈小姐和阿源先生吧。這位小姐是？」
「我是他們的朋友，一起過來的。」薇妮搶先回答道。
「不好意思，軒轅董事長吩咐的是只會見嵐靈小姐和阿源先生。我不能帶您進去。要不我們招待您在貴賓室休息片刻行不行？」迎賓小姐彬彬有禮地說道。
「實在不能通融下嗎？那好吧。」薇妮隨著另一名迎賓轉道離開，半道上回頭看見阿源豬哥一樣看著自己，便笑著對他擠眉弄眼，阿源哪裡見過這個架勢，一張臉臊得通紅。而嵐靈卻是不經意間巡視著這個才認識不到一個小時的外國美女的背影，眉宇間多了一些疑惑。
「咚咚。」迎賓小姐的小手敲了敲一扇烤漆雕花的實木大門。裡面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請進。」
這幾天軒轅空的精神狀態很差，伯父和女友離世的打擊、過度酗酒、熬夜加班處理公司的各種具體事宜。又忙又累，心力交瘁。所以再跟嵐靈見面的一瞬間，他只能露出一個無力的笑容。
「你的狀況很糟，怎麼不注意休息。」嵐靈關心地問道。
「身不由己啊。你們先坐，我這就讓下面的人去拿freehead的內測名牌。」軒轅空一邊說著一邊朝迎賓小姐擺了擺手，迎賓小姐會意，微鞠躬小碎步退出了辦公室。
「哥，你去把著大門外，我要給軒轅空看看。」嵐靈用手肘捅了幾下沉浸在興奮中的阿源，向他做了個手勢，阿源哦哦了兩聲，忙起身也跟著走出了辦公室。
「你們這是？」軒轅空納悶道。
「噓，先別說話。告訴我哪裡有水，喝的水。」嵐靈神秘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門後有飲水機。」軒轅空應道。
「你等著，坐著別動，我變個魔術給你看。」嵐靈起身，打來一杯水，只見她雙手捧杯，閉上了眼睛，嘴裡喃喃地也不知在念叨著什麼。
這一刻時間彷彿停住了，軒轅空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文靜清秀的女孩，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突然身心放鬆和寧靜了下來。他感覺自己好久沒有這麼放鬆的時刻了，自從白棠語走後，似乎自己一直活在半空中，沒著沒落的。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又沉重又焦急，他好想現在就馬上去確認玉佩的事情，可是俗務纏身，他必須先把這些所謂關乎國家和人類的事務處理完了，才能有些私人的空間。
「給你，喝了它吧。喝完它你就舒服了。」嵐靈的聲音和笑臉把軒轅空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世界。
「有這麼神奇嗎？不過就是一杯普普通通的水而已。」
「是啊。一杯普通的水。不過《老子》有言，上善若水，水這個事物，普通而玄妙。試試吧。」
軒轅空將信將疑地將水一飲而盡。明明普通的一杯水，可是一進入他的喉管就好像一汪噴薄而出的活泉水。甘甜清冽，彷彿變為成千上萬個小小精靈，自主自發地向自己的四肢百骸奔騰開去。「這絕對不是飲水機里供人解渴的普通水，你是怎麼辦到的。」軒轅空感覺身體頓時迸發出無窮的力量。
「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不過不管你信不信，也要替我保密。」嵐靈笑著說道。
「我從小就有種特別的感覺，好像可以跟水交流。不管是一池水還是一股水蒸汽，乃至是動植物表皮上的一點點水分。只要讓我觸碰到了，我就可以感知那些水的感受。長大后就更神奇了，我甚至可以改變水的心情，讓它們快樂起來。怎麼樣，你剛才是不是感覺到了它們的快樂。」
「是不是快樂我不知道。不過他們好像突然活了一般，這太詭異了。」軒轅空又加了一句：「就算喝的是興奮劑，也不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所以這種能力我從來不跟別人講的。僅有的兩個知情人也就是孤兒院的董院長和阿源哥。雖然阿源哥也喝過這種水，但他並不相信我的話。」嵐靈嘟著嘴道：「你呢，你信不信我說的話？」
「我……」軒轅空還沒來得及說完，門口傳出來阿源的聲音：「妹妹，你們好了沒？要這麼久嗎？Freehead的內測名牌已經送過來了。」
「對了，看在我剛剛幫你祛乏解困的份上。待會兒有件事要拜託你，你必須得答應。先讓我哥進來吧，再晚點他不定瞎想我們之間有什麼呢。」話剛說完，嵐靈就發現這裡面有些欲蓋彌彰的氣氛，她感覺自己臉頰滾燙，連忙整理髮際加以掩飾。眼睛的餘光看到軒轅空也有一點尷尬，心裡有些得意，又有些好笑。
阿源一進來，軒轅空就問道：「聽嵐靈說你們有事要拜託我。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儘力而為。」阿源一猜，嵐靈想說的估計是薇妮的事情。軒轅空剛送給他們兄妹的名額，轉眼他們又倒賣給他人，好像不太地道，一時間難以啟齒，本來還準備打趣嵐靈和軒轅空兩個人獨處一室的，現在這話也丟到爪哇國去了。
「還是我來說吧。」嵐靈清了清嗓子道：「一是，我對網路遊戲興趣不大，而且最近正忙著準備畢業論文，沒時間玩遊戲；二來，現在孤兒院那邊生活拮据，孩子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靠社會和政府的救濟實在不夠。作為他們的大哥哥大姐姐，我們得想辦法幫幫他們，給董院長減輕些許壓力。你看能不能把我的名額轉讓給別人。那個女孩叫薇妮，她說她是米立堅人，她還願意拿出10萬人民幣資助孤兒院。」
「就這嗎？Ok啊。沒有問題。」軒轅空想都沒想就說道。
「你會不會覺得我們太……」阿源挺不好意思的。
「這個嘛，肯定是有一點的。呵呵，不過，物盡其用，能夠用這種方式幫到那些孩子們，我也贊同。最重要的是，你們給未來freehead的定價提供了很好的市場評估參考值。老實說，我還應該感謝你們呢。」軒轅空顯得很坦誠：「對了，那個女孩叫什麼來著？」
「叫薇妮，她現在呆在貴賓室呢？你想見她？」阿源想著，如果是自己促成他們的見面，說不定就可以在薇妮那邊獲得加分。
「哦不了。把freehead的內測名牌交給你們后，我必須繼續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了。嵐靈，非常感謝你的神奇之水。如果過些天我清閑下來，就帶你見幾個可能對你很有幫助的人。你說你還在準備畢業論文，想問下你是哪個大學的？」
「京華大學歷史系。怎麼了？」嵐靈看到軒轅空突然瞪圓了眼睛。
「好巧啊，嵐靈學妹。我以前也是京華畢業的。」軒轅空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過幾天我去找你。」
阿源雖然因為沒有得償所願有些許失落。不過一想到馬上可以試玩一款跨時代的網路遊戲，還是興奮大於失落，心想著：本來嘛，像薇妮這個級別的美女，對於一個宅男來說，是女神。也就想想而已。還是freehead重要些，看得見摸得著。相比他的現狀，還是後者實際得多。
軒轅空目送他們離開，待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后，他拿出了和小馬手上類似的怪異儀器，也不知道他按了那個鍵，只聽到那邊傳出聲音：「頭，找我何事？」
「小馬，幫我查一下一個叫薇妮的米立堅人，她剛剛就呆在大樓100層的貴賓室。」
「啊哈，你是說剛剛才離開貴賓室的那個金髮美妞嗎？」
「咦，你怎麼知道她是個金髮美妞？」
「呵呵，頭，不好意思啊。出於對你的安全的考慮，總部要求我入侵了你們閃龍大廈的監控系統。不過你們保安部那邊不會有察覺的。其實我也對那個薇妮有所懷疑。剛剛她在貴賓室里可不安分。幾乎摸索過了每一個角落。我已經採集到她的指紋和面部特徵。稍等片刻，頭。」小馬笑嘻嘻地說道。
軒轅空雖然聽說自己周邊被別人刻意監控，心裡有氣。不過他也知道這是慣例，更何況現在情況特殊，不容一點差錯。但是有氣還是要發泄出來。於是他沒好氣地說道：「快點，只給你半分鐘。慢了我就要求總部換人！」
誰知道小馬那邊已經搞定了；「還要那麼長時間！頭，你聽著。薇妮·戴爾斯。2068年加入米立堅中央情報局，現在是其亞太區情報負責人之一。是個超級特工。這次來閃龍的任務就是竊取有關閃龍科技和異次元遊戲的所有情報。相關資料顯示她喜歡吃甜食，有潔癖，好女色，呃，也就是百合的意思。」
「我有說過要你解釋這些嗎？！還有沒有別的！」軒轅空直翻白眼，心裡還是想著私底下要跟嵐靈和阿源提提，免得他們著了這個超級特工的道。
「應該沒了吧。不，等等。頭。這次真要你給我半分鐘才行。」小馬的話突然讓氣氛緊張起來。
「還有什麼發現？」
「頭，把你的電腦打開。我切換畫面給你看。」
軒轅空依言打開電腦，屏幕上顯示著兩幅畫面，一個金髮碧眼，想來就是那個薇妮·戴爾斯；另一個梳著齊劉海，身穿和服，旁邊的檔案記錄顯示，這個女子叫佐藤姬香。軒轅空皺了皺眉：「怎麼了，這明明是兩個不同的人。」
小馬說道：「所以我這麼驚訝，身高不同，長相不同，甚至指紋都不同。但是剛剛我的分析系統得出，這兩個人的慣用動作相似度達到99.8%。這個佐藤姬香一直以來就是天照國情報機構櫻花社的負責人之一。她的父親，呃，不好意思，頭，她的父親就是佐藤崎龍。就是殺害您的女友白棠語的組織——扶桑社的首腦。」
「佐藤崎龍！」軒轅空聽到這個名字，眼睛瞬間就紅了。他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連忙把《太虛經》的經文又默念了幾遍，眼睛才漸漸恢復正常。
「頭，您還好吧。友情提示下，如果您想報仇，必須時刻讓自己保持清醒。其實我有兩個戰友也是被扶桑社殺害的。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願意以命相搏。不過現在，如果對這個薇妮下手，顯然是不明智的。」小馬的勸導緩緩道來。
「小馬，謝謝，你不用擔心我，繼續你的分析。」
「我的分析系統絕對是當今世上最全面的，它可以瞬間完成幾十億萬次比對和計算。在薇妮和佐藤姬香左耳耳根處有一個相同大小的不易察覺的肉痣。那個地方難以目視。可能，這是她唯一的疏漏了。」小馬無不得意地說道。
「她們的人體生物芯呢？難道生物芯里的記憶也可以造假？」
「其實，頭。早在很多年前，國外就有人研究出針對生物芯的造假手段了。據考證，其造假技術正是來源於天照國。我想，這跟王瑞國老先生被他們綁架有脫離不掉的關係。」小馬道。
「好吧，是不是我們可以說。有一位極其擅長易容術的佐藤小姐，因為貪功冒進，提前暴露目標了。」軒轅空也笑道。
「可能她是故意暴露的，我想她的原意是不是想將我們的視線拉到米立堅中央情報局呢？」小碼分析道。
「我想你說的對。只不過她算漏了小馬，你這個BUG一樣的存在。」
小馬哈哈一笑：「頭，我就當做你是表揚我咯。」
軒轅空哼地一聲冷笑：「扶桑社！佐藤崎龍這個老傢伙真是機關算盡！不過他捨得自己的女兒，可不一定套得住狼！他們恐怕想不到，實際上freehead的內測版有1000套，只不過其中的500套早已經交給華夏軍方內部使用了。想套到異次元遊戲中的資料。他們用一根釣魚線，我們用一張遮天大網。誰能打到的魚多，顯而易見。」
小馬在對講設備的另一邊也跟著笑著，他知道，這個時候還有些話不能說，說出來估計誰也聽不進去：現在暴露了一個佐藤姬香，可是誰能知道那公開的500個內測名額里還有多少個未知的「佐藤姬香」呢？又或者，那根釣魚線正好掉在魚群里；而那張遮天大網只撈到一些垃圾呢？當然這些是最壞的打算，畢竟軍方的做法目前看來是最正確的。可是一個由外星人製作的網游是誰也沒有見識過的，確實使一切都變成未知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