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狗頭軍師
?陰鷙青年突然開槍,更是讓那些年長者震駭。
所幸的是,齊天及時側步,避過了子彈對他的射殺。
而且,曹彪也在第一時間拔槍,瞄準了陰鷙青年。
此地早就在無形中,成為了新老兩代人的對峙。
年輕人以陰鷙青年為首,年長者則以曹彪為首。
兩人的拔槍相對,其他人自然紛紛行動,全都拔槍,讓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戴仁傑,你想幹嘛?」曹彪看著陰鷙青年,厲聲喝問道。
戴仁傑不屑冷笑:「我的兄弟絕不能容忍癟三侮辱。即便他是虎爺徒弟也不行。」
說完,他就看著齊天喝道:「速速給我兄弟跪下,向他陪禮道歉。否則,我讓你命喪當場。」
很顯然,曹彪宣布齊天是姜成虎的徒弟,還有可能會取代他,已經讓戴仁傑震怒。
此前他想要殺掉他,應該就是為了除掉他。
既然沒能將他一槍斃命,現在又是兩幫人的對峙,他自然要羞辱齊天。
因為只要齊天跪下,那就是認慫,也是丟人現眼,不僅他會受到侮辱,姜成虎也要受到影響,他更不可能再當話事人。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只可惜他遇到的是齊天。
齊天連看都沒看戴仁傑一眼,只是看著被他打成豬頭的青年:「剛才你已經侮辱到我師父,馬上當著眾人的面,給他道歉!」他微笑道。
青年直接朝齊天的臉,淬了一口鮮血。
齊天輕鬆避過,右手伸出,抓住青年的右耳,猛地一拉,就將他的耳朵,硬生生的撕掉,發出了更凄厲的慘叫。
「如果你聽不懂人話,留下耳朵也沒啥用。」齊天依舊笑呵呵地說道。
「小畜生,你真的想要找死嗎?」
戴仁傑震怒無比,對著齊天咆哮著問道。
齊天仍然懶得理他,手直接伸出,已經捏住手中青年的左耳。
「我……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侮辱虎爺。」
豬頭青年被嚇破了膽,惶恐無比地顫聲道歉。
齊天滿意地點了點頭,撕手的同時,一個扁腿掃出,直接把那青年掃倒在地。
「我不僅沒給你兄弟跪下,還讓他給我師父道了歉。現在,你可以讓我命喪當場了。」
直到此時,齊天才看向戴仁傑,笑呵呵地說著話時,還一步步向他走去。
現在已經有火拚的節奏,兩種對峙的勢力還拔了槍。
齊天料定戴仁傑不敢開槍。
當然,就算他敢開槍,他也不怕。
別說是手槍,就是AK47一類的重武器,想打中他都不太可能。
畢竟,曾經的生涯,讓手槍對齊天,已經沒啥殺傷力。
戴仁傑確實不敢再開槍。
他現在都後悔自己急不可耐地跳出來,遇到這麼個瘋子,搞得他現在都下不了台。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同門,我不想內訌……」
「你不就是怕死,不敢對我開槍嗎?就你這種慫比,居然還想跟我爭當話事人,這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
齊天沒等戴仁傑說完,就滿臉不屑地打斷,還說出了這種話。
說著話時,他已經走到戴仁傑面前,直接讓他的槍,頂在了他的胸膛上:「如果你真是個狠人,現在就對老子開槍,如果只是個慫比,那就拜託你要有慫比的素質,別他媽明明是個慫比,還把自己表現得多狠似的。」
齊天說完,又喊道:「彪叔,讓你的人都統統瞄準他。就是他在興風作浪,只要他敢開槍,就把他打成篩子。幹掉了他,相信我們的勢力,也就不會有那麼多逼事。」
「全都瞄準戴仁傑。就算他不開槍,不管誰開槍,就先殺他,再殺開槍之人。」
曹彪激奮地喊道。
他倒不是不在乎齊天的生死,而是因為自從戴仁傑爬起來后,沒少忍受,憋了一肚子火。
畢竟,姜成虎囑咐過他,不要有太過激的行為,省得引起內訌,發生廝殺。
他對姜成虎向來言聽計從,自然只能忍。
現在齊天的行為,讓曹彪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口子,不激奮才怪。
當然,他對齊天的印象,不僅已經改變,好感也直線飆升,他在他心中的地位,都不亞於姜成虎了。
因為他自己也是個敢玩命的主兒,先前被他當成慫包的齊天,現在表現出的也是不怕死,這就是惺惺相惜啊!
曹彪的怒語聲落,年長者的槍,幾乎都瞄準了戴仁傑。
戴仁傑倒是很乾脆,直接就收了槍:「如果你真當了話事人,那就是我們最大的悲哀。還沒當話事人,就想讓我們內訌,你可真不是東西。」
他明明慫了,還把自己表現得很偉大,似乎是為了這個勢力才罷手的。
說完,他又喝道:「都把槍給我收起來。」
他的人不敢再耽擱,全都收了槍。
年長之人也紛紛收槍。
可是就在這時,齊天突然出手,一把就掐住了戴仁傑的脖子。
「你不僅是個慫比,還是個傻比。現在老子可以毫無顧慮地跟你算帳了。」
「你想幹什麼?我又沒招惹你……」
戴仁傑差點沒抓狂。
他做夢都沒想到,眼前這傢伙,居然還會突然對他出手。
可是槍都收了,他現在直接就掐他的脖子,主動權都掌握在了他手中。
現在他也只能怒語,以此來掩飾他的惶恐,還有滿心的不甘。
畢竟,這傢伙說得不錯,他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把他當回事,不僅表現得像個慫比,也像個傻比。
「啪!」
齊天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是一耳光惡狠狠抽他臉上,不僅讓他吐血,還打落了他幾顆牙。
「即便我知道你是個傻比,也沒想到你會傻到這種地步?先前的人侮辱我師父,難道不是受你指使?你還想開槍打死我,難道這還不是招惹?」
怒語時,齊天又伸手,從戴仁傑身上,取出了他的槍,頂在了他腦門上:「既然你想讓老子跪下,那你就必須跪下。」
「你……不要太過分……」
「砰!」
「啊!」
齊天懶得廢話,槍口斜向下方,一槍打在他肩膀上,讓他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隨之,槍口就又頂在了他腦門上。
戴仁傑也被嚇得心膽俱裂,不敢再耽擱,直接就跪了下去。
齊天滿臉輕蔑地看向那些年輕人:「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的老大。平日里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實際就是個貪生怕死的慫比。」
這讓那些年輕人都滿臉尷尬,不敢再看齊天。
「當然,這也不怪你們。像這種垃圾,只會裝比,別說你們都很年輕,就算是彪叔他們這樣的老江湖,估計也會被唬住。所以,你們也不用尷尬。」
那些年輕人聽到這話,好受了些,全都看向了齊天,還有分明的好感。
「如果我受到生命的威脅,可能也會很慫,但怕就是怕,我肯定不會裝,更不會把自己的威風,建立在你們的身上。話已經說明白,我現在只想問一句,你們願意讓我當你們老大嗎?」
一群年輕人本就已經對齊天有好感,這番話又讓他們聽著舒坦,全都表示,願意讓齊天當他們老大。
齊天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看向曹彪:「彪叔,這傢伙的真面目,雖然已經顯露,但他這種人,只會成為攪屎棍,是否考慮將他除掉?」
這話把戴仁傑都嚇得臉色大變:「彪叔,我知錯了,求你不要殺我。」
「殺你?你也太高看你了吧?殺你即會髒了這地方,還會很麻煩。我的意思是將你逐出我們的勢力。」齊天滿臉不屑地說道。
戴仁傑的眼中,雖然閃過一抹怨毒的神色,卻也大鬆了一口氣。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只是先前有一幫人被他蒙蔽,不好做出決定。現在他的真面目已經暴露,所有人也回頭是岸,自然要將他逐出。」曹彪笑道。
齊天微笑著點了點頭,俯瞰著戴仁傑:「還不滾?」
戴仁傑哪敢再耽擱,立馬就狼狽不堪的離去。
齊天也沒理他,再次看向那些年輕人:「正所謂前人種樹,後人乘涼。沒有我師父跟在場的這些前輩,就不可能有你們現在的條件。既然你們願意跟我,從今往後,就必須尊重他們。」
「是,老大。」
這讓那些年輕人有些尷尬,也讓年長者全都對齊天充滿好感。
齊天並沒做過多耽擱,只是做了簡單的交待,就讓曹彪遣散了所有人。
因為這裡不少人都帶著傢伙,戴仁傑又不是好東西,還吃了大虧,要是這些人都呆在此地,他直接報警,將會非常麻煩。
「小天,不好意思,我……不該看不起你。」
曹彪開著車時,對齊天很尷尬地說道。
齊天爽快地笑道:「彪叔,不用道歉,因為我根本就沒當回事。」
曹彪還是尷尬,卻不再糾結:「小天,你為什麼不趁機除掉戴仁傑?就算不殺他,也應該將他廢掉呀!這幾年他爬得很快,也早有反心,我在打壓他,卻無法阻止,早能跟我分庭抗禮。他不僅是個聰明人,也很有手段,留著他終是禍根啊!」
「留著他還有用。因為可以利用他,清除些不安定份子,讓我們成為一股最團結,也最有凝聚力的勢力。」
齊天微笑道,有運籌帷幄的氣度,讓曹彪都暗暗心驚。
「既然如此,那我就早點讓位給你。我確實很魯莽,你當話事人比我更適合。」
齊天搖頭:「不,話事人還得彪叔當。以後,我就是你的狗頭軍師。」
「這怎麼能行呢?」曹彪急道。
齊天壞笑道:「這怎麼就不行了?我還想打雪兒主意呢!師父當年為了雪兒選擇轉型,我也要為了雪兒不當話事人。」
曹彪聽到這話,都有些瞠目結舌:「我怎麼感覺你不是東西呢?」
「我確實不是東西,因為我是人。」齊天一臉正經道,讓曹彪更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