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可了不得

?這是一條用料講究的領帶，做工亦是精細，一看便價格不菲。

會是誰呢？

「安小姐，您怎麼在這裡？」

正在這時，有個警官看到了皎月，略一打量，立刻朝著皎月奔了過來，聲音熱絡。

安皎月認出了他，這個中年警衛是督軍身邊經常跟著的人，似乎姓程。

「程副官，我看望朋友經過這裡，沒想到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皎月把領帶快速塞在了袖口裡，頷首解釋著。

「哎呦呦，你也受傷了！」程副官眼尖的看到了她的白袖子染上了血，隨即朝後面帶來的那些正在忙碌救人的醫生護士招了一下手：「大夫呢，快……」

皎月知道他是想叫大夫來給她包紮，她連忙阻止了他：「不用了！程副官，千萬別因為我耽誤救人！我這是小傷，還讓大夫們是救這些更加需要的人吧。

這地上躺了太多的傷患，她的傷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得一提了。

程副官有些猶豫：「安小姐，這，督軍若是知道……」

「我不會說的，督軍也不會怪罪。」皎月搖頭，隨即問：「您可知，這是什麼人如此歹毒，這般作亂？」

程副官憤懣的踢了踢腳下的一個被打死的男子，那男子的灰布衫前襟被拉開了，胸前赫然現出一個奇怪的鬼畫符標誌，皎月發現不止這一個人身上有，死掉的那些穿著灰衣服的人里有好幾個人身上都有這樣的標誌。

程副官氣憤道：「還不是青峰寨上的那些個窮凶極惡的土匪，前段時間督軍繳了他們的窩，他們便伺機潛進城裡報復大眾。實在可恨！」

皎月蹙眉，原來是那些無惡不作的土匪，之前便總是在邊緣地帶燒殺掠搶，沒想到這次居然敢進入城內，難怪這般喪心病狂，連無辜的行人也要殺害。

「不知是誰，槍法竟如此神准。」程副官瞧著這些被一槍斃命的暴徒，暗自嘀咕著，隨即想到安皎月就是在場之人，便問道：「安小姐看到了是誰嗎？」

皎月一時也很為難：「抱歉，我沒有看見是誰，當時……」

她也不曉得如何解釋，想說有人救了她，但是卻蒙著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又似乎總有點奇怪，而且這個程副官還是自己未來夫家的人。

她一猶豫，程副官還以為她是當時只顧著倉皇躲避，而沒有注意當時的情況，當下瞭然，只是略一遺憾，說道：「督軍需要的便是這樣的人才，這般好的槍法，如若納為督軍麾下，督軍定然非常歡喜。」

「督軍府沒有這樣的人才嗎？」皎月問。

「有是有的，但人才總是多多益善嘛，」程副官打量著那一槍斃命的子彈口，凝目說道：「但這個人用的子彈不是督軍府專用的，明顯不是咱們的人，如果不是朋友，那便很可能是敵人。若是敵人，那可了不得。」

「不會吧……」皎月下意識的說，他肯救人，定然不是壞人。

她此刻覺得有些納悶，既然不是督軍府的人救了她，那實在是奇怪，會是誰要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