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謊言

第一百一十一章 謊言

?坐在病床前的林夕聽到王贏被人打了五槍,心中感到涼了一截。她的臉色顯出了蒼白的感覺,當她聽到王贏受傷后,她下意識地為他感到擔心,儘管那人是打傷元朗朗的兇手。

林夕一直在心裡糾結該何如處理和於進的關係,她心裡明白當王贏出現在A市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又飄回了從前。

元朗朗的母親朝著她笑道:「女大不中留啊。」

元朗朗明白母親說的是自己和木澤,而她也面帶著笑容進入了夢鄉。

林夕一個人悄悄地離開了醫院。

這一天晚上,木澤相識的人發生了很多事。

元朗朗手術完正躺在了醫院的病房中。嚴言被劉小青打到了流產,而嚴言後來的確是懷上了明揚的孩子。A市從那晚后,也再沒有難忘之城了。林夕和於進不歡而散,最後是以分手來說明互不相欠。

這些事木澤只知道元朗朗躺在醫院中,其他的事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因為此時的木澤正跪在書房中,苗薊的遺像前。

......

當木澤再次見到元朗朗的時候,已經是五天後了。

木澤睜開眼睛,拔掉了他手上的輸液針,腿部發軟的下了床。

木澤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步履艱難的走出了卧室。

那天晚上木澤跪在了書房中,而這一跪他就跪了四天三夜,直到他昏倒在地。

父子倆人性格都是非常的執拗,木澤四天三夜不吃不喝昏迷在書房中,而直到他昏迷不醒后,木靖天才找來了醫生為他輸液。

木澤一推開卧室的門,就見陳伯和袁梓誕站在門外。

陳伯喜上眉梢地說道:「小澤,你醒了啊?」

「嗯。」木澤有氣無力地發出了聲音,他的嘴唇乾裂蒼白。

袁梓誕露出關切地目光說道:「我給你熬了粥,你要不要現在喝點?」

木澤搖了搖頭,扶著樓梯扶手向樓下走去。木澤只感覺身體異常的發虛,應該是幾天沒有進食全靠輸液來維持身體的原因。

陳伯和袁梓誕也跟隨著木澤走下了樓。

木澤撥通了阿標的電話:「阿標,來別墅區接我。」

木澤掛斷電話后,倚在了沙發上。

陳伯問道:「小澤你醒了,給老爺打個電話吧。」

木澤抬起手摁在了頭上,聲音沙啞地說道:「不用了。還是先給我來碗粥吧。」

袁梓誕立刻去廚房盛了一碗粥,送到了木澤的眼前。

木澤吃完一碗粥后,就感覺到自己並沒有食慾。

隨即他起身著裝收拾了一番,等到阿標來接自己的時候,倆個人去往了醫院的路上。

路過花店的時候,木澤還特意挑選了一束紅色的玫瑰花。到了醫院后,木澤在樓下晃晃悠悠的走了幾圈,阿標確認他走路看不出問題的時候,他才上了電梯中。

木澤透過病房門的窗戶看到了穿著藍白色格子衣服的女孩。在木澤的眼中,病人的衣服在她的身上也顯得格外迷人。

病房中元朗朗雙手扶著助走步器材在狹小的空間里徘徊。

木澤臉上露出了笑容,單手捧著玫瑰花推開了病房的門。「朗朗。」

元朗朗抬起頭看見了眼前的木澤,他稜角分明的臉龐掛滿了笑意,手中還捧了一束鮮紅的玫瑰花。

元朗朗伸出手想要接過木澤手中的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不過她還是摔在了木大少爺的懷裡,不過鮮花被抱到美人的某人扔在了地上。

而木澤竟然虛弱到沉受不住她的體重,他緊緊的抱著她癱坐在地上。

元朗朗惋惜地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玫瑰花,這可是木澤第一次送她花,竟然就這麼被他丟到了地上。

第一次木澤為她準備了一屋子黃色的玫瑰花。第二次木澤為她準備的玫瑰花還沒有送到元朗朗手中,她就因為嚴言的挑撥而離開了。

元朗朗瞪著木澤氣鼓鼓地埋怨道:「這幾天沒有見到你,你跑到哪裡快活去了?現在竟然變得這麼虛弱無力。」

「還有啊。」元朗朗氣憤地指著木澤說道:「林夕說你這幾天都沒有去學校,別想騙我。」

這幾天,元朗朗的自由都被限制在了狹小的病房當中。木澤的消失,讓她不禁和王贏出事聯想到了一起。儘管元虎夫婦信誓旦旦的保證王贏的事並不是木澤做的,元朗朗還是為他感到擔心。直到這一刻見到木澤,她才感到大喜過望。

木澤強撐著身體的虛弱,把元朗朗抱上了病床上,不過他臉上還是假裝出輕鬆的樣子。

「你的電話還在關機,這些天我問遍了蘇薛和於進,他們也都聯繫不到你。」

木澤無緣無故消失的事情元朗朗並不准備算完,她繼續說道。而她每天強忍著腿上的疼痛練習走路,就是想早一天離開醫院,去見他。

木澤看出了元朗朗對散落在地玫瑰花的惋惜,他蹲下身來將花挨個撿了起來,再次站起來的時候膝蓋傳來一陣疼痛感。

將花整理好後放在了元朗朗的床頭柜上,木澤坐在了元朗朗身邊才開口說道:「你不知道木氏集團已經投標成功了舊城改造項目嗎?最近公司很忙的,我當然也要加入了。哪知道一忙起來,就不分白天黑夜了。」

木澤不想讓元朗朗知道,因為報復王贏的事,自己跪了四天三夜。所以木澤才編造了一個謊言。

元朗朗伸出手心疼的撫摸一下木澤沒有血色的臉。「那你也要注意身體啊。」

木澤溫柔地笑道:「以後會注意的。」

元朗朗癟著小嘴說道:「我已經五天沒有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

「穿好衣服,帶你出去。」

元朗朗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她正想讓木澤帶她出去。

木澤為她穿上了外套,正當為她圍圍巾的時候,元朗朗反駁道:「不要了,現在天氣已經沒有那麼冷了。」

木大少爺嘴上沒有反駁她,行動上還是我行我素的給她圍了個結實。

「圍的太丑了。」元朗朗嘴上嫌棄道。

「陽台有輪椅......」

元朗朗的話還沒有說完,木澤就一個公主抱將她抱在了懷中。

木澤注視著元朗朗「勾魂」的眼睛笑道:「用我這個輪椅吧,貴。」

元朗朗擔心木澤的身體吃不消,剛剛連接住自己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還要抱著自己出去。

「不要了,你這個輪椅也不是很貴...」

「......」

木澤抱著元朗朗徑直地走出了病房,他的動作顯得十分吃力,不過臉上還是掛著淡淡地輕鬆。

木澤對站在門口的阿標說道:「阿標,把屋裡的助步器帶著。」

本來恨不得把頭抬到天上去的元朗朗,現在乖巧的依偎在木澤的懷中。電梯中行人羨慕的目光,讓元朗朗臉上掛著緋紅。

木澤的手向上用了用力,將元朗朗靠在他胸膛里的臉露了出來。

木澤打趣道:「不是腿壞了嗎?現在臉也壞了嗎?沒臉見人了?」

元朗朗瞪了木澤一眼,好在此時電梯已經抵達一樓了。電梯門打開,木澤橫抱著她走出了電梯。

阿標手裡拿著助步器笨拙的跟在了木澤的後面。木澤有時會快步走,有時卻會在原地停頓一下。所以阿標不敢快也不敢慢,還要時時刻刻的注意著木澤會不會停下來。看著木澤不穩的身軀,阿標生怕給他撞倒了。

木澤本就虛弱的身體,抱著元朗朗走一會手臂就會自然的被壓向下。他擔心元朗朗會掉下去,所以每走一段路,他就會停頓一下向上抬一抬她。

元朗朗也意識到了木澤的吃力,她將雙臂環繞在了木澤的脖子上。因為她了解木澤,只有這樣木澤才能減輕負擔。

元朗朗心疼地問道:「你是不是這幾天都沒有按時吃飯啊?」

木澤心想自己哪裡是好多天沒按時吃飯了,而是這幾天都沒有吃飯。要不是輸了一些營養液,今天還不定能下床呢。

木澤撇了撇嘴說道:「工作起來就忘了。以後不會了。」

「放我下來吧。」

木澤抱著元朗朗走到了住院部后的公園中。坐在長椅上木澤還沒有放下她的意思。

阿標拿著助步器放在了木澤和元朗朗的面前,阿標也看出了木澤的身體有恙。

木澤扶著她慢慢的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把她的雙手放在了助步器上。

元朗朗這幾天也熟練了使用助步器,木澤放開后她,她就慢慢的邁起了步子。

木澤就半倚在長椅上,靜靜地看著她。薄薄的一層雪上留下了元朗朗的足跡。

木澤拿出了電話打回了別墅中,接電話的人是陳伯。「喂。」

木澤想了想開口道:「讓子彈中午做一些補的食物。比如說豬蹄子、牛蹄筋之類的。」

陳伯困惑地問道:「小澤,你這幾天都沒有吃東西,胃一時還接受不了太油膩的食物。」

木澤一想元朗朗現在也應該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那就讓子彈做的清淡一些。不禁得補,還得好吃。」

木澤掛斷電話后,陳伯就把木澤的要求吩咐給了袁梓誕。

她嘴上雖然小聲埋怨道:「這個木澤真的是太難伺候了。」但是她還是趕緊去廚房中忙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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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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