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 似乎在深淵的邊緣

NO.11 似乎在深淵的邊緣

回去的路上,誰也沒說話。

蒼翔覺得這次任務出的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長這麼大都沒這麼刺激過。

當年他選擇進強制遣返處就是想尋個刺激,回收處什麼的太過於溫吞了,不適合他。誰知道強制遣返處八百年不出一次勤,久而久之,他也跟著嬌氣起來了。

老森嘛,森然確實總想著弄點大案子出來讓上面的人關注到強制遣返處的存在。可回收處的工作效率那麼高,並不太需要強制遣返處出場。

今天……大概就是改變歷史的時刻了。

瞄著一上穿梭機就戴上耳機裝死的夏夕顏,蒼翔突然覺得昨天晚上請他吃火鍋的小姑娘還是挺可愛的,誰知道這個妞兒特么居然是個變臉怪,工作的時候簡直是披著另一張人皮一樣。

而且各種場景還能夠無縫切換,太特么嚇人了啊喂!

森然腦仁兒疼,他大概能夠理解夏夕顏在回收處這麼多年的業績是哪兒來的了。可夏夕顏今天表現出來的樣子足夠審裁部直接將她關大牢里判個一百幾十年了。

然而夏夕顏還在這兒,即使犯了那麼大的忌諱,殺了當地人,卻只是降職而已。

森然現在開始覺得,夏夕顏當初殺人,也許另有隱情了。

白夜這會兒坐立不安的,他也發現了這三個案子有貓膩在裡面了,可是已經晚了,他趕到夏夕顏的那邊時候,本來的穿越滯留者已經更替掉了,就說明夏夕顏乾脆利落地將工作做完了。那就應該是直接去找森然了,白夜猶豫了一下,沒有帶著冼紅石去找森然。

他相信,夏夕顏一定能安安穩穩地將人帶回來。這份信任,是跟了夏夕顏這幾年積攢出來的。

執行完了任務是肯定要開會的。森然平日里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可今天,他覺得這個會一定要開才行。

大會議室,森然陰沉著臉。

他雖然理解上面甩人給他是因為強制遣返處一年到底都未必有一次任務。

可是他不理解,既然你們要防著夏夕顏亂來,何必還給強制遣返處派任務呢?

「夏夕顏,你給我交個底,你到底是個什麼來頭?」森然擰著眉,盯著夏夕顏。

夏夕顏從進了門就溜邊坐著,彷彿這不過是一次尋常的總結會議,手裡拿著鋼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坐在她身邊的白夜看著她在本子上畫著一隻可愛的小貓,臉皮都要綳不住了。

突然被森然點了名,夏夕顏抬起頭來,滿臉的迷茫。

「少給老子擺出來這個人畜無害的傻臉來,你剛才那兩米的大長刀就擺在那兒,你當我瞎啊?」森然將面前的文件夾拍的啪啪響。

冼紅石瞪大了眼睛看向夏夕顏,兩米大長刀?我勒個擦,這姑娘啥來頭啊?

夏夕顏卻絲毫被揭穿的懼怕都沒有,眨了眨水潤潤的眼睛:「雖然是回收處,但是自保的能力還是要有的。哦,小白。」

被點名拉下水的小白默默地別開臉,可別,回收處確實要求人員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像夏夕顏這樣戰鬥力的,隊長級別的就這麼一個。

森然眯著眼盯著夏夕顏:「你的刀,平時放在哪兒?」

夏夕顏乖巧地舉起手來,手腕上戴著一個銀質的鐲子,素麵,倘若不是散發著溫潤的金屬光澤,乍一看跟門把手差不多。

「這個就是那把刀。」夏夕顏擺出一副你問啥,我就答啥的架勢來。

森然才不信她呢:「鐲子是空間系的?」

夏夕顏點頭:「這個是以前回收處會配備的裝備,但是現在已經被淘汰了,更換成了腕錶。」

蒼翔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探測儀,這個確實是兩年前開始啟用的新裝備,除了能夠探測到滯留者,還能夠接發信息,存儲食物和水。

「你沒用新儀器?」森然這才發現,夏夕顏的手腕上除了鐲子就什麼都沒有了,空落落的。

夏夕顏想了想,從西裝里懷兜里掏出探測儀,放在桌上。

「不習慣。」夏夕顏輕輕撓了撓臉頰。

森然覺得自己大約是胃穿孔了。怎麼會有這麼難對付的人。她面上似乎什麼都告訴你了,可實際上等於一個字都沒說一樣。探測儀就擺在這兒,她不用,她那快兩米的長刀拔出來了,卻沒人知道這算是那一派系的辦公方式。

「報告蒼翔來寫,你這幾天……待命吧,這事不能當做沒發生過。」森然緊皺著眉。

有夏夕顏這樣的戰鬥力對於強制遣返處來說十分的錦上添花,但是就算是一把槍也得先確定好了使用說明才能用,不然說不定幹掉敵人的同時也會炸死自己。

夏夕顏聳了聳肩,表示並不在意這樣的安排,將手頭的資料推給蒼翔起身就走。

若是旁人,定然是會抗爭一下的,可是偏偏她鬆手的倒是順手,森然盯著夏夕顏的背影,咬了咬牙。

「對這三個案子你都沒什麼想說的么?」森然問道。

冼紅石無語地瞥了森然一眼,你前腳剛攆走了人家,現在又問人家有什麼見解,是個人都會翻臉的啊。

可夏夕顏非但沒有翻臉,還一臉天真無邪地回頭過來說道:「這三個案子,都是在同一家小作坊買了穿越權的,可以查一查哦。」

冼紅石:……好吧,她不是一般人,麻個雞……

夏夕顏轉身就出了會議室。

其實這個報告蒼翔還真是有點寫不下去。若是換了旁的人,是巴不得有這麼個機會,順利地處理掉異世滯留者可是能夠累積資歷升職的。可是蒼翔頂看不上這種拿著別人業績給自己頭上帶花的。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拿著資料去找夏夕顏了,卻發現夏夕顏已經準時下班了。

夏夕顏確實準時下班了,不過卻沒有急著走,而是坐在一樓大廳,發獃。

手裡拿著自動販賣機的罐裝咖啡,沒有打開,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對著牆上掛著的油畫,發獃。

「心煩啊?」雲裳笑著從夏夕顏手裡抽走咖啡,咔一聲,幫她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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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爾摩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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