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齊國:出使齊國,忍辱負重為議和

再回齊國:出使齊國,忍辱負重為議和

?她突然跪下,眼裏含着淚水,「請夫人幫我救他。」容若跪在地上求着冷清風。

「容若這是幹什麼,你先起來。」冷清風將她扶起,「這件事容我再想想。」

冷清風也有着為難,這不是說救就能救的,這關心到兩個國家的利益,弄不好玉石俱焚。

「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父親。」

容若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那裏正有一個小生命在成長,是多麼神奇的事情,可是孩子出生,生下來也只能是單親家庭,永遠不能見到父親,他不知道他的父親會是多麼偉大的人啊,

望着哭泣的容若,冷清風的心都軟了,這時,房上的瓦片掉了下來,

「是啊冷霜,要把公子救回來。」

冷清風有些詫異,回頭看去,眼前的一幕,不禁喊了出來。

「花垣,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疑惑使他顫慄,難道她是細作,「我是公子手下的一個小卒而已,和蒼南一樣。」

她的身後也跳出來一個人影,是蒼南,冷清風有些為難,但是,眾人拾柴火焰高,冷清風不是孤軍奮戰,而是有許多人幫助自己,有這麼多人為了他可以捨棄性命,他也不簡單啊,

冷清風走到一邊,高聲問道,「還有多少人可以用,把他們都叫到離這裏不遠的鴻德軒,要快。」

「願聽姑娘差遣。」

隨後花垣和蒼南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容若,你先回去,有事再找你吧。」

「好吧。」容若還小什麼都不懂,只能先不告訴她,她現在懷孕了,不能上火着急,鴻德軒長年沒有人住,廢棄了,那裏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冷清風也快步敢過去,他先到的,隨後進來四個人,兩個認識,兩個不認識,蒼南介紹到,「這是花垣,這是子語,那是子絮。」

「奴婢見過公子。」冷清風微微點頭,將束髮的絲帶解下,「在下是女子,既然有了同一個目的,那就應該坦誠相待。」

眾人頷首,生死之交,不過若此,「奴婢不是有意欺騙姑娘的,只不過是公子吩咐奴婢偽裝,混入齊宮。」

她能說出一切也很好,顯示出她的誠意,「罷了,對以前的事情不也不追究了。」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還不如忘了,只有放眼於眼下。

「我有一計,要派一女子做卧底,獻給齊桓公,到時裏應外合,救出公子,不知誰願意啊?」這件事不是強迫來得,只有自願,冷霜也會有犧牲,藉著管仲的面子,還有些勝算,

「奴婢願意。」花垣跪下,「請姑娘把我獻給齊桓公吧,為了公子,我做什麼都願意。」他不會是喜歡賞譽吧,也難為她了,

這畢竟是要賭上後半生的幸福,還有這條命,「好,我會奏請國主,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我們便去救他。」

「是姑娘。」他們便走了,只剩下冷霜一個人了,寒意襲來,冷霜不禁顫抖,又要回去見到他,還要見到那個她的親妹妹,又要遭到冷言冷語,無邊無際的陷害,真的不想回去,

不過為了他,也值得啊,冷霜最後一次用冷清風的身份奏請國主,赫連仲彥也同意了,好像一切都是那麼順利,有些讓人放心不下啊,常言道,樹倒猢猻散,而他們對賞譽不離不棄,還誓死追隨,也都是性情之人。

齊國也遵守諾言,送來了齊桓公的長子伯恭,這下子是莒國吃虧了,賞譽在莒國受百姓愛戴,而伯恭雖是齊桓公的長子,子憑母貴,他的母親不受待見,他也不受齊桓公的待見,

所以他來到莒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可是相對於齊桓公來說的,用一個不受喜愛的兒子,換回了莒國一個萬民愛戴的公子,這筆交易,太容易,

冷清風也和公子說過這件事情,只是他沒有什麼反應,還不愛聽,這樣的哥哥不忍也罷,等救出來他,便遠離這是非之地。

一個月里,冷霜沒有閑着,天天找人教花垣,每天得給她擦香粉,養了一個月了,皮膚便白的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讓人過目不忘,活脫脫他花垣培養成了西施二號,

還得和子語、子絮兩姐妹交代一些事情,省得進去了沒有周密的計劃,手忙腳亂的,而蒼南便去聯絡可用之人,若是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賞譽偷出來,那也只有拼上性命了,還好還有五十人肯幫忙,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高手。

一個月後,他們便踏上了去齊國的旅途,花垣豈是挺漂亮,一打扮起來更加的漂亮,再說,有冷霜這個化妝師,她定是會美得傾國傾城,車隊人馬一大堆,浩浩蕩蕩的來到齊國,直奔齊宮而來,

趕了一天的路了,齊國的人先安排他們到驛館休息,明日再面見齊侯,冷霜和花垣都過了一個難以入眠的夜晚,第二天真正的較量才開始,才是一番苦戰,成敗在此一舉。

再次來到齊皇宮裏,不免有些熟悉,花垣一身粉衣,像極了春天裏的花桃花蕊,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着一股異香,每走一步都是那麼楚楚動人,惹人愛憐,花垣經過一個月的時間,留出了好長的指甲,

和她那蔥白似的玉指真是絕配,一樣的好看,冷霜也留着指甲,平日裏都是剪了的,而現在留着有用,花垣的手輕搭在冷霜的手上,隨着冷霜一步一步的走上玉階,冷霜每走一步,都趾高氣昂,盛氣凌人,叫人不能小覷。

冷霜踏進打點的剎那,大殿裏沒有一個人,空無一人,這是什麼待客之道,齊國一個大國,竟不懂這點禮儀,冷霜還是微微笑着,花垣的手心裏滲出了涼汗,她有些膽怯了,也對她平日裏哪見過這樣的陣仗,真是難為她了,冷霜放開她的手,走上一步,大聲喊道,「冷清風求見齊侯。冷清風求見齊侯。冷清風求見齊侯……」

一連喊了五聲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影,連宮裏的宮女太監都沒有,「姑娘,這怎麼辦?」蒼南有些按耐不住了,「耐心等著。」,他們這要是來個下馬威啊,不過沒關係。

冷霜又上前去,走了兩步,大聲喊道,「這就是齊國的待客之道嗎?在下今天算是見識了,那好既然齊侯不願想見,吾等便告辭了,待回國后,一定告訴天下人,齊國這個大國,這個會盟的盟主的待客之道還不如莒國最卑微的人有禮貌,識禮儀,告辭了。」

說完,冷霜拉着他們就走,沒有片刻的遲疑,「且慢。」齊桓公從後殿緩緩地走出了,終於肯露面了,不願意留客,冷霜卻不願意留下來,「你…」齊桓公見到冷清風吃驚了,冷清風就是冷霜詐死的冷霜,「在下先告辭了。」冷霜和花垣一行人往外走,再次的被叫住。

「且慢,孤剛才是在和大臣們商議國事,有些怠慢來使了,還望見諒。」他開始給冷清風面子了,是給管仲面子吧,有台階下了,不過冷霜不會要,要了就會有再次的下馬威,「那齊侯的國事為重,吾等在殿外等候,等什麼時候人到齊了,再說。

」說着,這次真的走了出去,下了玉階,不出半個時辰,他們便找人來叫冷清風他們了,機會來了,冷霜不會放過機會的,他們再一次走上玉階,來到大殿之上,這次管仲也來了,他見到冷霜也嚇了一跳,嘴裏喃喃叫道,「霜兒。」冷霜看了他一眼,充滿了愧疚,有些不自在。

「莒國使臣冷清風拜見齊侯。」冷霜只是行禮,並沒有下跪,一個人像是隰朋,走上來說道,「你既是莒國使臣,見到我主,為何不跪?」冷霜依舊是笑着面對着他,「莒國與齊國都是諸侯國,位分相同,請不要忘記,吾莒國並無這一規矩,所以吾不下跪。」賓胥無走到前面反駁,

「此言差矣,到了我齊國,就應當按照我齊國的規矩辦。」冷霜走近了他,他剛好站在管仲的後面,此刻的冷霜心不停著跳着,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是莒國使臣,理當按照莒國規矩辦,即使這是齊國,依舊不改一常往態。」年邁的王子城父,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莒國沒男人了嗎,就讓一個女子當使臣。」

「女子又何如?能力好壞是不分男女、不論出身的,像寧戚大人不也曾經飯牛嗎?不是嗎?」冷霜的反問反駁的他啞口無言,而在一番激烈的爭辯之後,管仲發話了,「本相有一言想問。」他有疑惑,那好冷霜定當回答,「齊相發話了,在下理當儘力回答。」

冷霜拱手答禮,

「請問閣下是冷清風還是冷霜?」亦真亦假的身份,弄得他們暈頭轉向,這不僅是他的疑問,也是在座的人的疑問,

「冷霜是冷清風,冷清風亦是冷霜,名稱只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你可以叫管仲我也可以,大家都可以,這又何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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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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