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國之旅:威風凜凜,點將台前訴衷腸

莒國之旅:威風凜凜,點將台前訴衷腸

?點將台前,萬千將士嚴整的站着,而台上站着國主赫連仲彥,頭戴嵌寶金冠,身穿綠錦羅袍,玉帶珠履,甚是威武,

而樂殊和冷清風也站在他的身邊,秦彰躺在床榻上,被四個將士,一點一點的抬上了點將台,放在的赫連仲彥身旁,秦彰一臉病容,難成氣候,要是他直到今天的事情,一定對赫連仲彥感恩戴德的,他也不會想到,自己現在成了一枚很重要的棋子。

赫連仲彥一步一步的走上點將台,每一步都是很穩重,也不曾忘記謹慎,他渾身散發着霸氣,具備着王者風範,似乎是天之驕子,眾將士皆舉起□□、長矛,叩擊出整齊的節奏,嘴裏喊著,「轟、轟」,待他站穩,一抬手,底下的將士都停止了,嚴肅整齊,鴉雀無聲,今天是屬於他的舞台,而不是冷清風,冷清風只好在一旁默不作聲,靜靜地看着他到底要做什麼。

「今天,齊國忘恩負義,犯莒國邊境,禽獸不如,辱我尊嚴。」他也是先痛罵一下齊國不記得當年莒國在他受難時收留他,還出兵幫助他復國,才會有他的今天而已,言詞激昂,人神共憤,「齊國將已經投降的秦彰將軍,還被折磨、□□,殘忍至極。」

將秦彰抬到將士面前,還將他的血衣展示給眾將士看,將士們都憤怒不已,齊聲喊道:「齊人殘忍、齊人殘忍。」

「可想而知,要是莒國投降或是戰敗,會有何等的後果!」看到眼前的秦彰樣子,誰還會不拚命呢,不拚命就會死,拚命還會有一線生機,那誰不會拼盡全力,放手一搏,又一位將軍帶頭喊道,「吾等以血拚之,殺盡齊人。」

他是秦彰的弟弟秦璇,好像是要重鎮他們秦家的威望,眾將士也齊聲喊道,「以血拚之,殺盡齊人。以血拚之,殺盡齊人。」看來他的掉動君心嗎。

「如果我們失敗了,我的妻兒就會被人□□,我們就會被人奴役,甚至身首異處,所以此戰我們必須打勝。」

「不破齊軍,誓不還朝。」

「不破齊軍,誓不還朝。」

「不破齊軍,誓不還朝。」

「今日孤以酒相送,望眾將士盡破齊軍。」每人一個碗,每人倒一碗酒,赫連仲彥在眾將士面前舉起酒杯,說道,「同飲此杯。」眾將士也齊聲說道,「同飲此杯。」眾人一飲而盡,冷清風和賞譽相視一下,也紛紛喝了,接着眾人用力的摔碎,「我秦璇定當擊破齊軍,不然提頭來見。」秦璇似乎很看重他們秦家的名望,指望着一戰成名,以此戰雪恥,「好。」

秦璇拔出寶劍,指向天邊,「出發。」眾軍出發,獨留下赫連仲彥、賞譽、樂殊和冷清風,還有一群保護國主的侍衛,「回宮。」赫連仲彥沒有一絲留戀的走了,這隻不過是例行公事,他這個人沒他多的感情,他和賞譽倒是不同,赫連仲彥獨自坐在車裏,而賞譽和冷清風並駕齊驅,走在前面,冷清風也只是走馬觀花的看一下四周的景象,「哎…」賞譽卻垂頭喪氣的,無精打采。

「怎麼了?」冷清風滿臉迷茫的問道,似乎不太高興,還有些唉聲嘆氣的,「沒事,只不過你知道一場戰爭之後,會有多少孤兒嗎?」他看似漫不經心的反問,卻問的冷清風無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知,那你知道嗎?」冷清風也反問道,「我也不知道。」諒他也不知道,「你知道嗎,我也是個孤兒。」他是孤兒?那不是國主的弟弟嗎?怎麼回事,看來他很複雜啊。

「我的父親曾經救過國主的的父親,後來母親也死了,是老國主將我視如己出,我才成了三公子的。」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們一點都不像,也難怪赫連仲彥對他不冷不淡的,「所以呢?」他想說什麼,他討厭戰爭嗎?有太多的人是身不由己了,「我要阻止他們,以免塗炭生靈。」他倒是很有信心啊,不過很多的時候是天不遂人願啊,「你打算怎麼做?」冷清風倒也好奇的辦法。

「你擔心他嗎?」賞譽問道,明明是冷清風在發問,他倒是會轉移話題啊,「誰啊?」水質的冷清風關心或是擔心,他的心可沒有那麼大,「聽說統領齊軍的是齊相。」冷清風猛地轉過頭去,「你說什麼?」

冷清風睜大了雙眼,他一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怎麼能獨自領兵呢,不過這不是他能左右的了的,「那又如何?我也勸不動他。」他還是太高估冷清風了,將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

「我知道,況且我也不會讓你去的。」這倒是稀奇,「為何?你能左右得了我嗎?」冷清風諷刺地笑笑,誰能擺佈冷清風呢,「不是的,你好不容易才安頓下來,不能再捲入是是非非了。」冷清風一直不解的看着他,他們保護國事萍水相逢,他為何這般的幫他,一路走來,他為冷清風做了不少的事情,而冷清風卻有些羞愧,至今也沒有解開崑崙鏡的玄機。

「有你這個兄弟,是我最大的財富。」說着一拳打在他的肩上,「是啊,兄弟。」他也笑了,兄弟情就是這樣吧,冷清風回到宮裏,只是躲在那件小房間里,慢慢的看着公文,處理著一些瑣事,自從赫連仲彥命人打了他之後,他便很少去凌襄殿了,只有赫連仲彥他派樂殊傳召的時候才回去,對赫連仲彥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不似從前的忠心護主了,想要再回到從前是不可能了。

有時候失掉人心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要是想得到人心,怕是需要一生的時間,莒國和齊國的文字不同,冷清風也只好從頭學起,不過一些簡單的文字還是能看得懂的,響起一陣悠揚的琴聲,冷清風面對眼前的公文,心卻飛走,推開門,順着琴聲的指引走去,一個白衣少年,獨自坐在庭院裏撫琴,曼妙傳神,一個女子,一身粉衣,翩翩起舞,二人琴瑟和鳴,好有默契,很是恩愛。

望着那女子的舞姿,冷清風脫口而出,「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冷清風不經意間的讚美,卻打斷了二人,「夫人。」容若一見到冷清風就撲了過來,冷清風費了好大得勁,才好不容易掙脫了她的懷抱,「容若,男女有別,我可是公子啊。」再次重逢的欣喜讓她忘乎所以,那男子抱着琴走了過來,「容若,風,他餓了,卻做些糕點吧。」他說的很溫柔,「好。」看得出來容若嚴厲的溫柔,她很幸福。

冷清風一直注視着她離開,「我想求你幫個忙。」賞譽有些低沉的說道,「說,我一定儘力而為。」冷清風鄭重的說道,「幫我照顧好容若,好嗎?」他有些傷心的說道,「你自己的妻子不自己照顧,交給我幹什麼?」

冷清風回過頭看向他,「告訴她,我不能和她白頭到老了。」說完他慢慢地走着,「你要去哪裏啊?」冷清風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問道。他的眼睛裏有着悲傷,也有着身不由己。

「我要去平息這場戰亂。」他說的很決絕,也很堅定,似乎不平息了戰爭,他是不會回頭的,冷清風也跟了過去,「別傻了,憑你一人之力,做不到的。」一個人,怎麼能解決兩國的紛爭,他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做不到也要去,哪怕一腔碧血灑滿天穹,我也絕不虛發。」攔不住啊,該怎麼辦,只有隨他一起前去,二人也好有個照應,「等等我,我有一個計謀。」冷清風說道。

一個看似很好的辦法,卻有些不符合實際,賞譽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等著冷清風往下說,「接着說,我聽聽。」看來他有點興趣,那好一點點的引導他,「我是誰?」冷清風問道,這個問題有些白痴,有些明知故問的意思,「冷清風。」他簡短地回答著,「錯,我是冷霜。」這才是真的答案,也為他接下來的路,做好鋪墊,「除此之外,我還是誰?」冷清風接着問道。

「我的有緣人,一個能幫我解開崑崙鏡玄機的人。」冷清風不給他迴旋的餘地,「錯。」冷清風接着否定着他的答案,「我是齊相的妾室。」一語道破,賞譽恍然大悟,走近一步,「你要回去。」

「是的。」冷清風毫不遲疑的說道,「回去做什麼,還讓那個女人平白的污衊你嗎?」他倒是很關心冷清風,冷清風的心裏也有着小小的安慰,小小的欣喜,還有個人關心他。

「不,我直奔齊國的皇宮,緊接着面見齊侯,最後…」冷清風沒有往下說下去,說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但是,賞譽還是聽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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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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