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國之旅:疑心重重,難知紅顏變鬚眉

莒國之旅:疑心重重,難知紅顏變鬚眉

?「我想娶容若為妻。」

他一臉鄭重的說道,瞧啊,冷清風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容若一直住在賞譽的府里,冷清風還沒有去看過她呢,而管仲來了以後更是沒時間了,他們兩個,一個血氣方剛,一個年少方艾,多麼好的一對啊,多麼相配啊,神仙美眷,羨煞旁人,應該說是冷霜很羨慕她,賞譽的為人,冷清風現在看得很清楚,他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容若會幸福的,衷心祝福她。

「這事你得問容若啊?」確實得問容若,冷霜說了也不算啊,「她已經同意了,我們也已經辦完了喜事。」

冷清風聽的時候像聽到了一個炸雷,吃驚壞了,「什麼時候的事情,都沒告訴我一聲。」冷清風有些責怪的樣子,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他還能說什麼,也只好答應啊,「恭喜了。」「譽哥哥,燕兒恭喜你了,你給燕兒找了個好嫂嫂。」她笑著,像怒放的薔薇花。

「你這丫頭。」賞譽說著,還刮著她的鼻子,「譽哥哥,燕兒不想嫁給那個糟老頭子。」

他應該指的是齊桓公,他不算太老,也就快四十了,但是對於燕兒來說是門當戶對,可是不是她的真命天子,不願嫁也是人之常情嗎,可為難的就是赫連仲彥認定了齊桓公,一門心思的想把燕兒嫁過去聯姻,這就不太好辦了,如果赫連仲彥能念昔日的兄妹之情,那就好辦了。

「在下先回去了。」冷清風起身告辭,「風哥哥,後會有期啊。」燕兒一臉笑容的說道,笑靨如花,誰看了都會喜歡的,有這麼活潑的妹妹也不錯啊,冷清風微微一下,以作示意,風度翩翩,無所畏懼,

回到宮裡又是肩負重任,一刻也不能清閑,還要面對那麼多不喜歡的、不願意見的人,冷清風回到宮裡,回到沁芳亭在他的門外還有齊桓公的門外轉著,雪很厚了,踩在上面很鬆軟。

而在麵館里的兩人,還在談論,「譽哥哥,人家不想嫁嗎。」她還在和賞譽撒嬌,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好吧,我幫你和二哥說說。」賞譽撫摸著她的頭,他倒是很關心他的妹妹啊,是個好哥哥,也是個好人。

「譽哥哥,你看剛才的那個人,怎麼樣?」燕兒說的是冷清風,確實他的話很少,對人呢,不是很冷淡了,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是個不錯的人呢。

「他不合適你。」他話鋒一轉,變得嚴厲,笑容也沒有了,燕兒倒是很疑惑啊。

「為什麼啊?你不錯啊,我也挺喜歡他啊。」還真是個口無遮攔的丫頭,不知羞,這也是她的可愛之處。

「冷清風原叫冷霜,是個女子,齊人,從齊國死了心的出來的。」他將一切都告訴了她,燕兒小小的心臟,一時還不能承受這些。

「真的嗎?譽哥哥。」她的眼裡有些失望,但是隨後,臉上浮出來一絲笑容,天真純潔,一個不知道風雨的小丫頭。

「她真的很厲害呢,燕兒還是很喜歡她呢。」她不是沒有傷心難過,只不過不想讓疼愛她的人,難過傷心罷了,這丫頭很體貼人啊。

「譽哥哥,你也喜歡她嗎?」靈動的眸子中,綻開純真的笑,猶如孩子般的天真,纖塵不染塵世的污濁,就像一塊還未被雕琢美玉,是那麼的純真。

「什麼?」賞譽抬頭望著她那純潔的笑臉,眼睛眯了起來,多了一絲狐疑,他有些不高興了,看來他真是很喜歡容若,至於冷霜,有利相聚,利盡而散,只是這樣而已。

「譽哥哥,我什麼都沒說,你和嫂嫂好好過日子吧。」她也意識到自己的無禮,隨後笑笑,緩解尷尬的氣氛。

「小二,再來兩碗面。」望著桌子上堆著碗,已經很多了,別看赫連燕那麼苗條,還挺能吃的。

「你還能吃嗎?」賞譽望著桌上剩下的碗,再看看燕兒天真的笑臉,笑著問道。

「當然能啊,我還嫌棄兩碗不夠呢!」她就是有些任性,不過有了好吃的,所有的煩惱都忘記了,能吃是福,真讓人羨慕啊。

「那小二,再來五碗。」賞譽對著身後忙碌的小二,卻依舊是一臉笑容。

「那哪裡夠啊,再來十碗。」燕兒也對著忙碌的小二說道。

「燕兒,你也不怕把肚皮撐壞了。」

「不怕,有譽哥哥在,燕兒什麼都不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話說回來,冷清風也回到了宮裡,恰巧趕上韓馥也到了,「韓馥醫官,你這是去哪裡啊?」冷清風是國主身邊的紅人,誰見到他也得給點面子,韓馥先行一禮,「小人去給齊相的夫人請平安脈。」

他倒是去的挺積極啊,冷清風的心又有點不平凡,「以後不必天天來,哪有這麼嬌貴,宮裡的人多,生病的也多,你忙不過來的,對嗎?」冷清風試探的說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就看他的選擇了。

「是啊,宮裡的事情太多,小人確實有點力不從心啊。」韓馥到底是宮裡的老人了,四十多歲沒白活,挺是抬舉的,管仲也從屋子裡走出來了,「韓醫官裡面請。」而管仲只是看了一眼冷清風,點了一下頭,沒再多說什麼,冷清風亦是點一下頭,也沒說什麼,他們之間真的沒話可說了。

昔日種種,似水無痕,明日何夕,君已陌路。

冷清風用靴子踢著雪,靴子有些濕了,沒辦法,沒有人替代他,只好這樣呆著,沒過多久,韓馥也從裡面出來了,管仲走到冷清風的旁邊,「風近衛,進屋子裡暖和暖和吧。」

外面很冷,冷清風也凍僵了,只好進去待會,齊桓公被赫連仲彥邀請過去喝酒了,桑櫟也跟著去了,只留著管仲夫婦二人,冷清風走到炭火旁邊,烤烤火,太冷了,手指也彎不了,而管仲那邊備下了棋盤像是要下棋一般。

「風近衛,會下棋嗎?」他開口門道。

「會,當然會。」冷清風淡淡的笑著。

「陪我下一盤,如何?」他開口了,冷清風怎麼會不答應呢?

「好啊,在下,理當奉陪。」

說著冷清風走了進來,在他的對面坐下,「齊相請。」冷清風面前的棋子,推到管仲的面前,「不,風近衛先請。」管仲又將棋子推了回來,想來再推過去,他還是會客氣的推過來,太過做作,就不如冷清風不客氣了,「好啊。」

說著冷清風拿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盤的邊上,他看著,拿了一枚白色的棋子,下在了剛才那子的邊上,雖是心平氣和,但卻暗流涌動,不一會兒,婧兒端著兩杯熱茶,走了進來。

仇人相見,分外眼睜。

冷清風的目光變得陰冷、暴戾,像是要把眼前的女子撕碎一般,但是瞬間又隱藏了起來,沒有人注意到,「你是有身子的人,這些活叫下人去做就好了。」管仲平淡的說道,但是在冷清風聽來更像是一種關心,「沒事的。」她笑得很開心,似乎有些欣慰,「齊相倒是很關心夫人的嗎。」語氣裡帶著譏諷,「婧兒夫人有福氣啊。」轉過頭又對婧兒說道,婧兒只是微微笑笑,便離開了。

冷清風根本就沒敢去碰茶杯,怕她下毒,毒死自己,她啊,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倒是管仲拿起茶杯,慢慢地品著,「風近衛,我好像沒有在你面前叫過婧兒的名字吧,你是怎麼知道的啊?」冷清風好像是說錯了,仔細想想,他好像是故意不叫的,來算計冷清風的吧,只是現在騎虎難下了,轉念一想,有了辦法,「我是保護齊侯和齊相的侍衛頭領,當然什麼事情都要弄清楚了。」

這句話也在理,知己知彼,才能很好地相處,他的陰謀沒有得逞啊,冷清風早無意下棋了,只聽得『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你輸了。」冷清風看了一眼棋局,自己的黑子一大片都被白子團團圍住,敗了,輸了,「是啊,我輸了。」眼裡有過一絲失望,如果這不是下棋,而是換做用兵,冷清風還是灰敗,冷清風搖了搖頭,「罷了。」冷清風撿起棋盤上的棋子,放回棋婁里,心裡總是慌慌的。

他開始懷疑了嗎,還是簡單的問一句,冷清風不知道,關於他的事情,他總是想不明白,冷清風看著管仲,心裡有著小小的緊張,「齊相可不可以勸說齊侯,不要娶燕兒為妻,燕兒不適合在宮裡帶著。」

懇切的言辭,深情地眼神,只是希望一個答覆,他皺著眉頭略顯出為難的神色,「這…,我說的話君上未必能聽。」他的話齊桓公總是能聽進去一點的,他是不想幫忙吧。

「燕兒,風近衛叫的好情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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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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