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丈夫都讓給她了,她還想怎麼樣?

我把丈夫都讓給她了,她還想怎麼樣?

?「妹妹,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冷霜倒是入戲了,婧兒卻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樣子,臉頰多了一抹緋紅,

「姐姐,我有喜了。」

「真的啊,真替你高興,快坐下,別累著了。」

冷霜倒是忘了讓她坐下來了,一直站著,這回管仲該高興了,他會一點一點的忘記冷霜,她今天不會只是來和冷霜說這件事情的吧,這讓說來她也不是一個善茬,只怕是別有目的,動機不純。

「快坐下。」說話間,冷霜將一旁凳子上的坐墊全放在一個凳子上,慢慢的扶她坐下,

「姐姐,才一個月,那裡就這麼嬌貴。」

她的臉更加的紅了,真如三月桃花,人比花嬌,今天冷霜倒是見識了,

「姐姐,我帶你去個地方。」椅子還沒做熱,她就拉著冷霜往外走,容若端著茶走了出來,

「夫人,您要去哪裡啊,等一等奴婢啊。」

「不用了,你就留下吧。」冷霜沒有讓她跟著,婧兒這時嘴角上揚,意味深長的笑了。

「慢點妹妹。」冷霜扶著她上了馬車,車夫面生,不像是王六那幫人,是新來的吧,

「妹妹,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冷霜有些好奇,「姐姐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馬車就停了下來,等冷霜下來一看是,她們到了河邊,環視四周,雖已經進入秋季,但這周圍沒有絲毫的衰敗荒涼的景色,倒是那麼的平靜,

「你們都在這裡等著。」婧兒嚴厲地對剛才的車夫,和兩個侍衛說道。

「姐姐,我們去那邊走走吧。」她指著遠處的河邊,

「好啊。」冷霜也微笑表示贊同,婧兒嚴厲起來到是挺嚇人的,她可定能管理好相府,而且還是井井有條,不想冷霜丟三落四,忘東忘西的,婧兒上前挽住冷霜的手臂,弄得冷霜很不自在,

她不習慣離別人太近,也不喜歡別人太靠近自己,但是,這可是失散多年的妹妹啊,還是要表現的熱情些,只好陪著笑臉。

「姐姐你看,河裡還有魚呢。」她指著河水裡遊動的魚,雖叫不出名字,但它們倒是挺活潑,討人喜歡,冷霜很喜歡去河邊,也會時常到河邊散心,每次看到平靜的河水,自己的心也會平靜下來,也會安靜下來,

「姐姐,還記的嗎,當初我們一起在河邊玩耍的情景嗎?」她挽著冷霜的手臂自然地滑落,慢慢地走向遠處,「當然記得了。」那應該是斷快樂的時光,相比田倩應該記得吧。

「姐姐,你當初不會游泳,不敢和我一起下河摸魚。」冷霜靜靜的聽婧兒訴說著,是不是的附和兩句,證明自己還記得,「是啊,那時候我挺怕水的。」

田倩應該是怕水吧,應該不會是怕魚,「是啊,姐姐當時很怕水,但是…」她慢慢走到冷霜的身後,而冷霜自己沒有察覺,

「但是,每次我都會偷偷地從後面把姐姐推下水,就像這樣。」說著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冷霜推到水裡。

「救命啊。」冷霜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在水裡了,掙扎著喊著救命,而岸上的那人,似乎沒有要救她樣子,

「姐姐你別怪妹妹,你也不希望你的小侄子一出生看見這樣複雜的家庭吧。」邊說邊用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想一切都為了孩子似的,

「救命,救…」撲騰了一會,水面又再次恢復平靜,而岸上那人微微一笑,轉身離去,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冷霜是不會游泳的,自從那次跳河自盡之後她變得很怕水了,但還是願意接近河邊,感受它的平靜,她開始後悔,要是沒有和她出來就好了,要是不站在河邊就好了,要是出來把容若也帶上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她明白了,婧兒剛才的笑是什麼意思了,冷霜都把丈夫都讓給她了,她還想怎麼樣?她真的是她的親妹妹嗎?怎麼會有這般鐵石心腸的人,不顧姐妹情誼。

她的心是不是肉長的,可定不是,是黑的,還是臭的,血濃於水,這個詞和她根本不挨著,原來這世界上的人都是靠不住的,哪怕是自己的親人,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是在受到傷害的以後冷霜才會明白這個道理,

冷霜要是早一點明白,多防著她一點,也不會弄到今天,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步,這個孤僻的地方,哪裡會有人煙啊,誰又會來救冷霜呢?

「冷霜,你醒醒啊,冷霜,你醒醒啊。」冷霜聽見一個男子的聲音,身上也覺得一絲溫暖,還被猛烈的晃著,快要散架子了,冷霜微微睜開眼,看見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你是誰啊?」

冷霜有些沒有力氣了,「是我啊,失憶了嗎,連我都不記得了?」冷霜站起來,

「是你啊,賞譽。」他們怎麼會相遇,「記住這是你欠我的第二個人情。」他笑得雲淡風輕,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是是是。」冷霜更加不耐煩了。

「這是哪裡啊,帶我回城裡。」像是命令一樣的口吻,「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那算了。」冷霜跌跌撞撞的自己往回走,她啊,太過執拗,萬事不求人,求人不如求己,

「等等,我帶你走。」他倒是個會憐香惜玉之人,「不必了。」

冷霜卻拒絕了,她才不會讓人可憐她,她不是弱者,至少來到這邊,她不要在當弱者,「哎,女人啊,不要太犟,不然沒人會喜歡。」

「那又如何?」有沒有人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冷霜喜歡的人,喜不喜歡她,現在看來答案是否定的,「你不關心,那就算了。」

他抓著冷霜的手,往那匹白馬的方向走,帶著她騎在馬上,一起回到齊國,那條河離城鎮不遠,只是被河水沖走的話,就不知回到那裡了,

「去哪啊?」他詢問著冷霜,「隨苑。」冷霜只想儘快回去,

「我以為你會把一切,都告訴他呢?」他,指的是管仲。

「說了又如何?他會信嗎?」肯定不會,但也並不是完全不信,只是那個會演戲的妹妹會把這件事圓過去,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他不會去計較的,

「你就這樣吃啞巴虧?」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冷霜,「不會,等有一天我會從她身上討回來。」冷霜說的很堅定,敵不犯我,我不犯人,敵若犯我,我必犯人,她不再是那個膽小怯懦的冷霜了,要重新,要自己闖出一番天地。

「阿嚏,阿嚏。」冷霜有些感冒了,「你不會是傷風了吧?」他倒是有些關心冷霜,「多謝關心,我死不了。」

冷霜還是冷冷的對他,但為什麼呢,冷霜的心情很不好,很容易遷怒到別人,「後會有期。」

為了避嫌,他將冷霜送到了離隨苑不遠的地方就走了,

「恕不遠送。」冷霜很感謝他,要是沒有他,今天冷霜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也多虧有他,總而言之,又欠他一個人情。

冷霜一踏進隨苑,就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上哪去了?」他先問道,管仲他怎麼回來,「出去走走,散散心而已。」

他在這裡,冷霜也不能回房去換衣服,剛才濕透的衣服,在路上差不多吹乾了,就是有點潮濕,他眯著眼睛,

「遇見婧兒了?」他怎麼會知道,不過是婧兒來找的她啊,

「啊。」既然他知道了什麼,冷霜也瞞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還對她惡言相加啊?」他接著問道,「什麼?」感情婧兒惡人先告狀啊,這個女人,冷霜在心裡咒罵著,

「你的嫉妒心還真強啊!」管仲看來也相信她的話了,冷霜還能說什麼?多說無益,「你相信她的話,你…」冷霜感覺身子越來越沉,慢慢地向後倒去,

「霜兒,你怎麼了啊?」管仲跑過去抱住了她,用手摸著她的額頭,

「燒的這麼燙啊,快去叫大夫。」

「是。」容若一直站在一旁,不敢說話,也不敢插嘴,聽到他話,才飛快的去請大夫,「霜兒,你沒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冷霜發著高燒,倒也還有一絲的清醒,眼前的這個男人,也太善變了,剛才還在興師問罪,這會到關心起冷霜來了,真是匪夷所思,讓看看不清到底那個是真實的他,

他抱著冷霜走到卧房,在一旁守著她,沒離開半步,容若很快就回來了,後邊還跟著一個長者,應該是大夫。

「快給她看看。」管仲倒是挺焦急的,變臉比翻書都快,這樣的人,哎,

「是。」大夫應承著,為冷霜診了脈很快就有結論了,

「相爺,夫人著涼了,傷寒嚴重才導致燒熱,在下給夫人開個方子,喝幾服藥就沒事了。」掉進河裡,還一直穿著是衣服,還一路上吹著風,這任誰誰不發高燒啊,

「那有勞了。」容若隨大夫去開藥了,管仲獨自留下來照顧冷霜,

「你啊,一點也不讓我省心。」到沒有責怪的意思。

冷霜看著他一臉不悅,身上沒有力氣,也不願意開口說話,一翻身,背對著他,不去看,也不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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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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