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驚喜

第一百零六章 驚喜

聽到金教授的話,劉教授也反應迅速,問道「對,她是誰?你小子,這麼大的事竟然到現在才告訴我,說是誰?」

江西嚴看著眼前的兩人,還真的有些不好意思說,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自己想去見的這個人她有點特殊。至於怎麼個特殊法,那是因為,這人是這老兩口當時上趕著要說給自己的人,結果自己當時竟然還拒絕了,現在,生活終於是給了自己一個教訓,生生拍了一巴掌。

「快說,是誰?不然,你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什麼都不說,就單單這個八卦的心裡,那可真的是遍布全人類,不管是學歷高的,還是低的,也不管是年輕的還是長几輩人的。

然而這話就有失偏頗了,金教授顯然也聽出來了,但是自己卻不能不給面子啊,只能附耳對劉教授說道「不能不讓出門,不出門的話,西嚴媳婦跑了怎麼辦啊?」

只是,年齡大的人,聽力下降的同時,也自然而然認為別人也都聽不見,於是這說話的聲音也是拔高了不少分貝。這兩位以為的耳語,在江西嚴眼裡也就是給擺設,他還是清清楚楚的聽清了自己小姨夫的話。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兩人還真的是為自己操碎了心。

「是王家祺」江西嚴想了又想,最後還是說了,沒辦法,丟面就丟面吧,反正從小到大早不知道丟多少回了,也不在乎這一次兩次。

正如江西嚴所預料到的那樣,自己一說出這個名字,對面的兩人都是一臉的震驚,隨後又是一副瞭然,總覺得他們也沒有覺得多意外。

「你個笨的,早幹嘛去了,當初我就說你倆是一對,你還不承認,現在好了,終於是承認了」劉教授一副自己料事如神、慧眼如炬的模樣。

江西嚴笑笑不說話,他無話可說,他也的確是個笨的,要不然也不用等兩個月才終於捋清楚自己的感情了。「那我現在可以去了吧?」

「去吧去吧,趕緊去,最好能把她帶回來,咱們一大家的人一起過年多好啊,快走快走」這態度和剛剛可真的是天壤之別了,總覺得自己像是被嫌棄了一樣,這都淪落到被趕出家門的地步了。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直接起身走人「那小姨我就先過去了。」

結果門都還沒來得及開呢,又被人叫住了「唉你等等,等一下,我給你收拾點東西,你帶過去」。驀地,劉教授趕忙起身去廚房收拾了兩大包東西,也不知道裡面都是些什麼。走到門口,對著那已經站到門外的人說道「給,你可得給我把事情辦好了,辦不好你也就不要回來了,路上注意安全啊」。

說完也不等江西嚴在回個話,直接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直接用態度表明:甭廢話,不接受反駁。但關鍵是

人好像也沒想反駁,搖了搖頭,踏上了征程。

而這廂,我用著小時候姥姥教我的方法,用一個盤子,裡面放了些麵粉,然後向裡面加了點水,用一根木棒攪了攪,水與面混合變成了糊狀,放到一邊。先將門上那些貼著的那些春聯還有福字都揭了下來,取出新的,昨天剛買的,反過來用木棒沾著麵糊塗到春聯和福上,然後在貼到門上。

雖說現在很多人都不這麼做了,可不得不承認,這種方法貼的東西很牢固,基本上一年都不會掉。

只是,這一年又是自己一個人了。記憶中那個會陪著自己一起做著做那的人,早就不在了,這都多少年了,按說我也應該早就習慣了,可是,每到這個時候,每當我做著和姥姥一樣的事情的時候,我總覺得那些就好像才剛剛發生,回憶是那樣清晰。明明每一個新年我都是笑著過的,可自己的臉上卻總是濕漉漉的。

懷著記憶過著日子,著實是在自己給自己上刑啊,可不回憶著,這個年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過。

所幸的是,門的高度不算太高,站在凳子上,那個要貼在門檐上的橫批,我還是夠得到的。

過年果然還是事多,像是暑假的時候,哪用得著做這麼多事情,頂多就是打掃一下,然後買點東西就總夠了,剩下的時間裡,我也基本就是用來睡覺的。但現在,一茬接著一茬。明明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過年,可每年我卻比任何人都過得精細,從姥姥繼承下來的那些過年的習俗,我一個都不落,也是因為那些我想忘都忘不掉!也應了那句話,生活就是需要儀式感!

貼完了春聯,我又和面開始用油炸麵食,當然最主要的就是丸子。但是沒炸太多,也就夠我這幾天的食量。隨後用蒸了一鍋的饅頭。一下午,從吃完午飯開始,就做這些事情,晚上6點鐘,終於是全部都完成了。可真的是累死我了。

打開電視,就當是歇一會了,真的是太累了,等會在準備年夜飯,一個人的年夜飯,這生活的儀式感,也是將我折磨的夠夠得了。

「砰砰砰,砰砰砰」是敲門聲,只是,這多年沒響起過的聲音,今天怎麼會想起呢。轉過身,換了個方向接著睡,應該是自己太累了,睡迷糊了。

「砰砰砰,砰砰砰」又是一陣。這一下可算是把我驚醒了,我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涼透了,這門外的究竟是誰,我不敢想,也不敢去開門。

聲音終於是消失了,心裡總算是踏實了。可真的是嚇人。

結果沒有敲門聲了,我自己的手機倒是響了起來,彷彿是抓了跟救命稻草一樣,我急忙接了起來,「江西嚴?」

「是我,你在幹嘛呢?」江西嚴問道,但其實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句是

:你怎麼不來開門。

聽到熟悉的人的聲音,我心中的緊張才漸漸散去,總算是平靜下來了,我接著道「沒幹嘛呢,剛剛在看電視,一會就要去準備包餃子了,你呢,已經開始吃東西了嗎?」

「沒呢,哪來的東西吃啊,我在外面喝西北風呢」江西嚴說的是實話,可不正在和門口喝西北風呢嗎,這天可真的是凍死他了。

「啊?你怎麼在外面啊,這個天這麼冷。」我有些納悶這人在外面幹嘛的啊,萬一生病了怎麼辦。

「小祺,我想你了,你想我嗎?」江西嚴的聲音突然就變得一本正經,沒了剛剛的那種輕浮。

可這話傳到我的耳朵里,我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燙掉了,這人從來就沒和我說過什麼黏糊的話,想這些想你,愛你的話,他也基本不會隨便說,不過我也不會隨便開口就是了。一是自己不喜歡將這些掛在嘴邊,二是也不喜歡別人總說,這會讓我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話。

但是現在,江西嚴說了,通過手機,他就好像貼在我的耳邊一樣,不僅是耳朵,心裡也是一陣冒煙。突然眼睛就有些酸澀了,真是不爭氣啊,這眼淚是說流就能流的嗎?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啊!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想我嗎?」沒得到回聲,江西嚴又問了一遍,他此刻也不著急了,他一定要聽到某人的答案才行,就好像那個答案就是他的熱源,只一聲就能把他渾身的冷氣都驅散乾淨。

「嗯」我很輕的應了聲。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某人的嘴角可不是這樣表現的,這越來越長的弧度,這能是什麼都沒聽見嗎?要是沒聽見,他能這樣?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也不知道他的哪句話戳中了我,反正我此刻就是想說,我甚至都想把這些話喊出來讓所有的人都聽見。

「那你開門吧」江西嚴很是淡定的說道。

「嗯?」我有些沒弄懂他是什麼意思,開門,開什麼門。

「開門,你不是想我了嗎,門打開你就能見到我了」江西嚴也能明白她的心情,別說她了,就算是他自己也覺得相當激動啊!

我覺得我實在是不能理解他的話了,真的是把我搞蒙了。但是其實我知道,我只是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但這並不妨礙我飛快的跑去開門。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身不由己了,這大腦還沒做出指令呢,自己就先動了。

手碰到門,我覺得自己都是抖的,平時一下就能弄開的門,怎地現在就是弄不開。搗鼓了半天才終於是打開了門。

我覺得自己的腦袋當時就當機了,這知道是一回事,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啊。我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他,像是傻了一般,嘴巴都忘記合上

了。

然後,我就見他走進門來,把我推進去兩步,然後轉身,關上門,又重新鎖了起來。

看著他做完了這一切,我還是感覺的不可思議,這人當真是江西嚴?活生生的江西嚴?我知道這是,可我就是不敢相信。一直到他將我摟進懷裡,被他身上的那一股寒氣所包圍著,我終於是清醒了,凍的。

「怎麼,這麼不歡迎我,一臉不高興啊?」江西嚴明明知道這人傻愣的原因,卻偏偏講著不襯聽的話,這也算是他倆獨特的相處模式了。

「你不是在劉教授家裡嗎?中午還在的啊?怎麼現在就在這裡呢?」可是在不襯聽都耐不住有人不聽,反正我是根本就沒聽清這人在講什麼,只覺得自己的頭頂冒來一陣陣的熱氣。好吧,我就是還處於驚喜之中,我不會思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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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很冷,但你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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