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艱難的選擇(二)
看着飛宇消失的背影，嚴墨梵臉上的表情瞬間凝重了起來，目光夾雜着歉意，「對不起，飛宇。」
整晚，嚴墨梵都沒有睡，他寫了一夜的東西，有些話，他不能當面說，只能寫在這白色的紙上。
雨下了整整一晚，伴隨着雷電交加，給人一種世界末日即將來臨的恐懼感。
七月的天，本是炎熱的，這幾天不知是不是下雨的緣故，溫度驟降，所有人都穿上了薄薄的外套。
第二天，嚴墨梵一如既往的和大家在一起吃早餐，聊天，看過去沒有任何的異常。
吃過早餐后，他和格爾道去往了和嚴墨梵=想約的地方，飛宇本也想去，但被嚴墨梵以照顧其他人為由，給留了下來。
大家看着帶着決絕背影的嚴墨梵，突然覺得胸口位置好像堵堵的。
「墨梵，一定要注意安全。」嚴墨梵站在門口目送孫子離開。
聽到爺爺的聲音，嚴墨梵淡淡一笑，隨即點了點頭，「爺爺在家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留下這句話后，他便和格爾道消失在大雨中。
這時，蔣予雯走了過來，她看着早已不見蹤跡的人，暗自祈禱著，他會沒事的！
很快嚴墨梵和格爾道來到了山頂上，這裏的雨水一點也不比市區小，許多樹已經被雨水衝垮了。
嚴墨梵和格爾道選擇了一處比較平緩的地面停下，隨後嚴墨梵施法在他們的頭頂上，設下了屏障，雨水便順着屏障往兩邊滑落。
他們約的時間是上午十點鐘左右，現在才九點半，所以嚴墨梵=還沒出現。
看着異常平靜的人，格爾道輕聲道，「你真的想好怎麼做了嗎？我希望你中途的時候不會猶豫。」
「想好了，等會兒，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讓我們自己解決。」嚴墨梵回視着格爾道。
格爾道也允許回答，「如果你做出了選擇是正確的，我絕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事，可如果是錯誤的，那就難說了。」
他的意思已經是不明而喻了，嚴墨梵沒再說話，他靜靜地等著另一個自己到來。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次隨嚴墨梵=來的還有師傅，但仔細想想，師傅又怎麼會算不出來天變異向，她這次來，恐怕是怕他會對嚴墨梵=不利吧！
格爾道第一次見慕乙，他看着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女人，充滿了警惕。
在慕乙的眼裏，格爾道不足為懼，所以她並未將格爾道放在心上。
「師傅正好在我修鍊的洞府，她聽說你約我出來，所以就跟着一起來了。」嚴墨梵=解釋著。
嚴墨梵點頭表示沒關係，隨後他看着師傅問道，「師傅，你可知，這天為什麼這麼反常嗎？」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來問我。」慕乙的聲音帶着淡淡的疏離。
其實嚴墨梵猜到了師傅已經知道了其中的緣由，可還是不死心的問了問。
「那師傅，你又知道破解的辦法嗎？」
慕乙目光沉沉，「這得看你的選擇了。」
「如果我選擇了他呢？」嚴墨梵繼續問，
「你選擇誰，那是你的權利。」
站在師傅身旁的嚴墨梵=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他連忙問道，「你把我約到這裏，是有什麼事嗎？爺爺他怎麼樣了？」
「爺爺他很好，我這次約你出來，是想說說天變異向的事。」嚴墨梵的聲音和往日聽過去沒什麼不同。
嚴墨梵=抬頭看着天，他一臉的疑惑，「這天的異常，難道和我們有關係？」
「倒也沒有直接關係，我只是想問你，如果我們兩人中，有一個人消失，就能恢復正常的天象，你會怎麼選擇？」嚴墨梵目光深邃的看着眼前的另一個自己。
這個選擇題令嚴墨梵充滿了疑惑和不解，「這世上的如果本就是不存在的，你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假設？還是說，只有我們兩人中的一人消失，真的可以讓南城的天恢復正常。」
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嚴墨梵覺得沒有必要再騙他了，隨即點了點頭，「這世上不允許有兩個相同的人存在，」所以上天在向我們示威。」
聽完嚴墨梵的話，嚴墨梵=失神了片刻，他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師傅，「這都是真的嗎師傅？南城這段時間的強降雨，真的是因為我們而起？只有我們其中的一個消失了，這天才會恢復正常？」
慕乙點點頭，「確實如此，這個選擇只能你們自己選，我們不能幹預。」
兩人四目相對，「你的選擇是什麼？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無處，嚴墨梵=道，到底他不是他的對手，他沒有選擇的砝碼。
一旁的格爾道輕聲道，「你還在猶豫什麼？殺了他，你就能讓南城恢復生機勃勃的樣子，你也能永遠的活下去，不用再擔心天災人禍。」
嚴墨梵沒有說話，他的眼神不斷的再師傅和另一個自己的身上徘徊。
此刻，他非常的迷茫了，說實話，讓他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他心有不甘，也有很多的不舍。可讓他殺了另一個自己，他又下不去手。
但現在的情況是，多下一分鐘的雨，南城的水就要多漲一厘米，所以一分鐘都耽誤不得了。
「別忘了，來時我說的話，我絕對是說到說到。」格爾道朝嚴墨梵的耳旁小聲道，那模樣看過去有些曖昧。
格爾道這是在給嚴墨梵打預防針。
這時慕乙正眼看向了他，「千年前，你也經歷過這樣的選擇，但並不代表你能替他做選擇，這件事，必須是他們遵從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做出來的選擇，才能化解這次危機。」
「我不管，我只想要他活着，他也應該活着。」格爾道固執的說道。
早在看到格爾道的時候，慕乙就看出了，他被人詛咒了，這輩子只能喜歡男人，唯一的破解辦法，那就是找到一個真正愛他的男人，但他找錯了對象，嚴墨梵不可能會愛上他，「無論誰活着，都不是你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