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十年1
?一個月多過去了,對於這個世界黎千爍也算了解的差不多,知道了它是一個怎樣的佈局。
黎千爍望着繁華古城,熱鬧的人海。這一切都顯得與他有些格格不入,不過,他現在也挺享受這一刻的時光之流。
黑暗中待久了,總有嚮往光明的時候;然而,在他決絕的踏出那一步之後,便再也無法回頭了。習慣了黑夜的他,早已失去了與光明的最後一絲聯繫。孑然一身的他,終將與黑夜為伍。
看着落霞的餘輝,黎千爍掃了掃身旁的酒罈,原來在他不知不覺間,時光早已從他身邊悄然溜走。望不見之前的熱鬧。人們收拾著店鋪,三三兩兩的人各自奔向了回家的路。唯獨他一人無家可歸,奔走在這一條又一條港巷中。
「怎麼,又在想那個人了。」
「嗯。」對於淵時不時的突然出聲,黎千爍早已習慣了,平靜的回著。
「該忘了。」
「忘不了,也不想忘。」
「是嗎?」
黎千爍沒有回應,因為他知道,淵的情況也並不比自己差那去。
淵見黎千爍沉默,褪去了茫然轉而換了話題,道:「對於今後有什麼想法?」
黎千爍眼中的傷感褪去,附上了幾分迷茫,這麼久,他都還沒有想過諸類的問題,續而目光又變得松疏下來。
「我想到各處走走。」
良久之後,淵才聽到黎千爍的回應。
「我們的銀子還剩多少?」
黎千爍愣了愣,彷彿沒料到淵會問這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還夠我喝三壇落雲觴。」
「多少一壇?」
「二十輛。」
「那這一個月來,你趁我沉睡的時候喝了多少壇。」
「七,八十壇應該是有了。」
「你就這樣把銀子給我花完了。你怎麼去死。」
黎千爍從淵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不,還有六十兩。」黎千爍現在可以肯定淵先前是真的在咬牙切齒。
「滾!」「就六十兩,你還想去旅遊,還不快給我辦法去賺錢。」
黎千爍聽到淵的怒吼,將一切都歸就於自己喝酒的時候沒帶上他,心裏不平衡。突然,黎千爍發現偶爾逗一逗淵也挺好玩的。
淵只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被黎千爍這個二世祖主人格給氣炸了,卻完全忘了自己和黎千爍是共用一具身體,他的肺永遠都炸不了。
「不,我滾了,你也得跟着我滾。」
「你,你……滾,滾,給老子滾。」
「我老子也是你老子。」
淵現在被黎千爍氣的快吐血了。所性自顧自的冒着寒氣,不再理黎千爍只突然轉變的神經。
黎千爍知道自己玩的有些過火了,於是轉移了話題。
「彆氣了,你說說怎麼去賺錢。」
淵打定了主意不想理黎千爍的,不過見他少有的認真,冷淡的說到:「傭兵。」
傭兵二字一出,黎千爍才想起還沒在這個世界測試過自己的實力階段如何呢!不過,做傭兵到是不失為一個測試的好機會。
淵原本是讓黎千爍想辦法的,結果到最後卻是自己說出來了,心裏悶悶的有些不舒心。
黎千爍不知道淵此時的心情,望着黑夜的清冷,看來現在是找不到人問傭兵的聚集地了。黎千爍抱起身旁的酒罈喝了起來。
想着從江湖人口中聽來的消息,那一群死在自己周圍的人是因為追蹤一把致凶致煞上古邪劍,相互鬥毆而死的。可最後那五個人的胸口都是被人用利劍命中要害死去,然而最讓人不解的是自己除了沾了滿身的血污,身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口,體內也沒有毒素。黎千爍可不認為,那個不殺他之人突然良心發現,留下他真是為了讓自己給那些人挖坑建墳。反過來說,如果是原主殺死的那些人,那麼那把邪劍也理應在場才對。然而,自己在埋葬他人時卻沒有見到那把劍的蹤影。這樣一來盤局在此刻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了。
想他黎千爍也不是什麼執拗的人,很快便將此事拋之腦後,想來沒人看到他從那裏走出再怎麼說也找不到他身上來。
風吹得有些冷了。黎千爍也不在多多逗留,抱起未喝完的酒罈,朝着客棧的方向去了。靈活的身影絲毫沒有喝醉的反應,然而留在原地的空壇總歸也有五,六個。不乏讓人有些懷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