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太爺怒了

?「二小姐，好了。」紅思隨即又從衣櫃中選出件綉有孔雀開屏的大紅色披風繫於上官清玥肩頭，「小姐，披上吧，春末早起多少有些寒意呢。」

「謝謝你，紅思。」

這個丫頭，倒是極為仔細。

「二小姐何需與紅思客氣？昨晚小姐和少爺出門后始終未歸，可要把紅思嚇死了，直擔心老太爺發怒，二小姐，下回出門帶上我好不好？」

「好，讓你擔心了，下次有機會帶你出去。」上官清玥笑著拍了拍紅思的肩頭，「快帶路吧。」

蔚府，前廳內。

「孽障，還不跪下！」

上官清玥前腳剛踏入前廳，驀地從主座上傳來一聲高喝，並有兩道冷冽的目光意料中地投射到她身上。

不用想，這位老人家，定是前身的外公，蔚臨風的祖父——蔚閣老了。顧不得暗自哀嚎，上官清玥小心翼翼地撇了眼跪於另一旁的蔚臨風，挪步至主位者近前，畢恭畢敬福了一禮:「外公……」

「還知道死回來？」蔚然濃眉一挑，虎目怒瞪，頗有戰場大將的凜然之威，「你和臨風，拿我老頭子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誰允許你們擅自偷入鑄幣司了？還當場被抓？即便你二人發現些線索，但我蔚然一生光明磊落，公私分明，卻教養出你們這種偷雞摸狗的孽子來，怎能令我咽下這口氣！」

「祖父……」

「外公，其實擅入鑄幣司是清玥的主意，和臨風無關……」

「好了，你們二人，誰也脫不開干係！管家，請家法！」蔚然氣在頭上，直催促管家去請家法。

管家亦很為難，慢吞吞將藤板取出，「老太爺……」

「廢什麼話，拿來！」

蔚然氣勢洶洶的模樣，令跪在一旁的蔚臨風驀地打了個冷戰。上官清玥瞧著，同樣不免感嘆，這老太爺的脾氣，十分暴躁啊……

「拿來！」

蔚然二話不說，搶過藤板便朝著上官清玥和蔚臨風各打了三大板子。老太爺即使上了些年紀，但手勁依舊不小，上官清玥頓覺被打過的地方皮肉生疼。

「這三板子，是叫你們記住，今後要如何為人，懂了嗎？」

「懂了。」上官清玥和蔚臨風一同答道。

緊接著，蔚然又扭臉朝蔚臨風打了三板子，「臨風，這另外三板，是罰你身為蔚家長孫，對堂姐的任性而為不加勸阻，還冒然涉險且保護不力，你可認？」

「是，孫兒認！」蔚臨風恭恭敬敬向蔚然行過一禮。

「外公，既已走過家法，那麼昨日之事，我們可否抽空繼續詳談，以便制定應對之法？」上官清玥立直身子，目中並無懼意。

蔚家家教森嚴，她因前身魯莽行事，若非巧合，差點就再惹出大禍，替其挨幾個板子，亦在情理之中。

「你二人先回房收拾下自己，兩個時辰后，到書房來……」蔚然不著痕迹輕咳一聲，「管家，命人將碧痕膠呆會兒分別送予少爺和小姐房裡。」

「啊，真的么？多謝祖父！」蔚臨風聽聞，隨即興奮地扣頭道謝。

上官清玥莫名其妙地看看他。碧痕膠，應該只是傷葯而已吧？至於會令蔚臨風如此興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