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剛剛開始

第162章 剛剛開始

「父皇,兒臣有罪!」

司徒赤走到司徒聖跟前,撲通跪了下去,一臉愧疚的喊道。

「怎麼,明白怎麼一回事了?」司徒聖瞥了眼司徒赤。

「兒臣無能,成王府出了姦細,兒臣難辭其咎!請父皇降罪責罰!」

司徒赤故作一臉自責懺悔,俯身叩拜。

「哼,降罪責罰還是小事,朕問你,你那秦妃臨死前說,你那獨孤王妃根本不是死於小產,而是被軒轅氏污衊,被你毒打而死,可有此事?」

「兒臣冤枉啊!父皇,秦妃既然是姦細,她的話怎能相信?這定然又是她的陰謀,想要陷害兒臣罷了!求父皇明察!」

司徒赤連忙一臉委屈的哀求。

「哼!今日開棺驗屍就是要查證此事,獨孤傾南已經立下了軍令狀,只要查出實證,朕饒你不得!」

司徒聖眸光一凜,嚴厲的喝斥道。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沒做過的事,如何查證?請父皇明鑒!」

司徒赤見司徒聖動了怒,連忙又辯解道。

「好了,去將獨孤傾南和仵作喚來,問他們查的怎麼樣了?」

司徒聖大手一揮,打斷了司徒赤的辯解。

「是!」

司徒赤起身,走向棺木,見獨孤傾南和關雄還在那裡對峙,關雄已經是臉紅脖子粗,獨孤傾南卻一臉雲淡風輕。

獨孤傾南見司徒赤走過來,臉色立刻變得陰沉。

司徒赤故作一臉歉疚的道:「傾南,是本王沒有照顧好你姐姐,但你要相信本王,本王絕沒有害你姐姐!秦妃不過是想挑撥本王與獨孤家的關係罷了,你可千萬不能相信她!」

獨孤傾南只是冷哼了一聲,道:「我只想知道棺木里的人是不是我姐姐?給我足夠的證據,我就相信你!」

「棺木當然是你姐姐!當時是本王親手將她入殮,難道本王還會騙你嗎?傾南,本王和你姐姐向來相敬如賓,她為我操持整個成王府,我感激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做出那種狼心狗肺的事?」

司徒赤一臉誠懇的表情,卻只讓獨孤傾南更加厭惡。

倘若不是從姐姐口中知道成王的真面目,他還真會被他騙了!

「獨孤公子,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棺木中的人確是成王妃無疑!我現在就去回稟皇上,獨孤公子有什麼不服,請去跟皇上講吧!」

關雄說罷,對司徒赤拱了拱手,便大步往皇上的帳篷走去。

獨孤傾南心中一急,剛想跟上去,忽聽人群之外又傳來一陣哭嚎,接著一個身穿官服捂著臉的人身後跟著幾個布衣農民,匆匆奔了過來。

「大膽!皇上在此,誰敢放肆!」

御前侍衛一哄而上,攔住了這人,誰知道那人雙手一松,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

司徒聖一看,登時氣的鼻子都歪了!怒喝道:「方政!你給朕滾過來!」

侍衛聽到司徒聖的話立刻讓開,方政立刻高舉雙手道:「臣遵旨!皇上我來了!」

方政快步奔到司徒聖面前撲通跪了下來,跟著來的人也都跟著跪了下來,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徒聖瞥了方政一眼,見他嚎了半晌,臉上一滴淚沒有,沒好氣的道:「方政,你又玩什麼把戲?」

方政抬起頭,直起身子,故作一臉委屈的道:「皇上,微臣冤枉,請皇上為微臣做主!」

「你冤枉?平白無故你又有什麼冤枉?從頭說來!」

「是!皇上容稟,臣今天一早出去吃早飯,卻無緣無故被這幾個人痛揍一頓,臣當然不服就跟他們理論!誰知他們說臣身為僉都御史,卻身在其位不謀其政,要把臣打成豬頭!」

方政開始唱作俱佳的講述起自己的遭遇。

「今日開棺驗屍,你不早早來陵墓候著,跑到大街上瞎溜達什麼?打你,怎麼沒把你狗腿打斷了!該!」

司徒聖氣的夠嗆,開棺驗屍這等大事在前,他居然拿這種小事來上報,真是欠打!

「臣冤枉!臣沒有瞎溜達,臣是去找仵作驗屍!才會被他們誤會官官相護,一頓痛揍!」

方政不服氣的回道。

「找仵作?提刑司有仵作,你還找什麼仵作?難不成你質疑提刑司的仵作?」

司徒聖說這話時,瞥了眼一旁的關雄,卻見他原本氣勢昂揚的奔過來,可當他看到方政身後領來的幾個人后,當下就變了臉色,臉上的表情更是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回皇上,不是臣質疑提刑司的仵作,而是他們,非說提刑司的仵作根本沒真本事,不過是耍手段才進了提刑司!還說是臣收受賄賂包庇佞臣,所以才要痛打微臣!皇上,提刑司的仵作臣連見都沒見過,您說微臣冤枉不冤枉?求皇上為微臣做主!」

方政說完,再次高呼。

司徒聖沒理方政,利目卻掃向方政身後那三個布衣農民。

「你們都是何人?從實說來!」

三人連忙對司徒聖叩首,為首的一個道:「回皇上,草民三人都是關氏一族子弟,草民名叫關勝,草民身後的是關伍,關慶。我們關氏一族是仵作世家,世代都是驗屍高手,但我們關氏一族最強的卻不是關雄,而是關伍!」

關勝的那人將身後一人推了出來,那位名叫關伍的一臉斯文氣,完全不像個驗屍人,倒像個文弱書生。

「關伍本是我們關氏一族之中最能力卓絕的人,可是在提刑司招選仵作時,關雄故意灌醉了關伍,頂替了他的位置!如果關雄驗屍精準明確也就罷了,可他驗的一塌糊塗,斷了好多錯案,我們決不能讓他辱沒了關氏一族,求皇上恩准罷免關雄,為我們關氏一族清理門戶!」

關勝義憤填膺的說完,關雄已經按捺不住,上前跪在司徒聖跟前急急辯解道:「皇上,他們不過是嫉妒草民的才能,才故意污衊草民!求皇上明鑒!」

「關雄!你還不說實話!明明是你卑鄙無恥,居然還反咬一口!」關慶差點跳起來。

「放肆!皇上面前竟敢如此喧嘩?」太監萬英見場面混亂,出面喝斥一句。

眾人都沉默下來,不敢再言語。

這時,方政道:「皇上,不如這樣吧!今天開棺驗屍,讓關伍也參與一下,如果關伍驗出的結果更能讓人信服,那就請皇上答應他們的請求!」

方政此話一出,在場立刻有人變了臉。除了關雄,還有司徒赤,軒轅無珍,百里風以及軒轅常贏!

因為這個關雄是他們最後的倚仗,一旦他出了問題,一切就會不可收拾!

但是皇上在場,根本再容不得別人做什麼手腳。

司徒赤以為這場仗他就要勝利了,其實這一場硬仗才剛剛開始!

彼時,閔青柔坐在偏廳的茶桌前,一邊緩緩飲著熱茶,一邊聽緣巧說她昏迷后的經過。

「你說,王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后,很震驚,但卻並沒有表示不理解不接受?」

「是啊!當時獨孤公子一時情急說破你的身份后,王爺先是很難以置信,隨後竟然是發了瘋一般衝到地下冰室要救您出來!後來,在大家安撫下,他才終於冷靜下來,並想出辦法讓大家合力抬起石門,這才將您及時救了出來!」

緣巧一五一十的將當時的情形說了出來。

閔青柔聽了卻緩緩將手裡的茶杯放回茶桌上。

怎麼可能?

她還清楚記得當她進入冰室,司徒越冷酷的表情。他想親手殺了她呀!

那一刻她才明白,他心裡只有冰室那個女人,什麼替身利用,不過都是為他的寂寞找的借口而已!

她只是他寂寞時的慰藉而已,他從來沒把她放進心裡過!

可是為什麼?在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后,他卻表現的那麼異樣?

他不是不喜歡她嗎?他不是只愛冰室里的女人嗎?為什麼還要救她?

「主子,不是奴婢為王爺說話!你這樣對待王爺實在有些無情無義了!您知道嗎?王爺為了救你,不僅嘴對嘴的給您喂葯,還不顧自己傷勢用自己的身體給您復溫!可自己呢,後半夜就開始發高燒,一早卻又起來帶著魏統領就趕去了陵墓,因為他知道,今天的開棺驗屍對您來說非常重要!他要替您達成您的願望,親手扳倒成王,為您報仇呢!」

「緣巧,這些是誰告訴你的?」閔青柔抬頭望向緣巧。

「魏統領啊!」緣巧反射性回答。

「你跟他什麼時候那麼熟了?難道是趁嫌我睡的太久,偷偷溜去跟他約會了?」閔青柔突然瞥了她一眼。

「呃?」

緣巧愣了一下,隨即看著閔青柔有些小曖昧的眼神,跺腳羞惱道:「主子,人家說正經的呢?你又打趣人家!」

說罷,扭頭就跑了出去。

閔青柔望著緣巧小女兒的嬌羞模樣,露出一抹淺笑。

這般模樣,她曾經也有過呢!那時,她和司徒越,真的好幸福呢!

可為什麼,一轉眼,什麼都沒了?

閔青柔垂下眼瞼,可還是阻擋不住眼淚落下。

她從屏風架上拿起一件厚實的黑色絨披風,披在自己身上,緩緩踱出了房門。

這披風,是司徒越的,有他的味道。只是想到如今想找回以前的感覺,她卻只有這件衣服可以慰藉,她就覺得無比落寞凄涼。

不知不覺,她竟然又走到了地下冰室的入口。獃獃站立在那裡,不知何去何從。

原本冰冷的心因為緣巧的話再次復暖了起來,可是,司徒越心裡的那個女人依然還是她拔除不了的一根刺,不弄清楚,她怎麼也安不下心!

可是石門已經鎖死,鑰匙也不知所蹤,她怎麼弄清楚?

茫然的在洞口來回走動,閔青柔一遍一遍,像個遊魂般啃噬著自己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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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逆襲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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