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身

雖說師如父，可在元陽子身上我卻絲毫感覺不到這般的親情。自己現在近距離的站在這便宜師傅的面前，一時間行為受阻，神情獃滯，浮想聯翩。

「屏氣凝神，心神合一，」

見自己面前的我心不在焉，元陽子一陣怒吼。雖然對馬我的走神有些不爽。但元陽子還是能理解，這一切都來的太快，我有些接受不了也是事實。要是換作元陽子自己也接受不了，況且還是在夢裏，所以對馬我的行為也沒有責備什麼，樣子倒是和藹。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要不是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你以為你小子有這樣的福氣，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拜我為師我都沒有答應。倒是你小子倒好，看起來有點不情不願，切！」

教育完我后，元陽子不情不願的從兜里拿出一本古樸的書籍。嘴裏還一陣嘮叨。要不是礙於元陽子的淫威，估計我都要大罵幾句。不過這只是在心裏想想罷了。

接過元陽子手裏的書籍，我斜眼一看，古書的封面上寫着「四極遺書」幾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看着這幾個潦草大字，那種滄桑的氣勢撲面而來。曾幾何時，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了，你應該醒了，以後我們還會在夢裏相會，你徹底學會這本書的本事以後，你就會見着我本人了，記住，我們在夢裏相遇的事你最好保密。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

一陣「呼嚕，呼嚕」聲之後，睜開雙眼。與以往不同的是，此時的我沒有之前的那種疲憊。躺在床上，右側就是「呼嚕」聲的出處。

這貨還是那麼能睡，該不會是天蓬轉世吧！抱着報復的心裏，我怒狠狠地一腳踹在那肉嘟嘟的屁股上。

「哎呀，誰呀，真TM......」本想破口大罵的劉投才意識到是自己的基友我踹的。那後半句的粗話硬生生的又回到嘴裏。

「說吧，你小子大半夜的把我踹醒安了什麼心」劉投沒有廢話，直接了當地問道。在這一個多月里，劉投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虐待。只能按照往日一樣，希望能打發自己這位瘟神。自己也好睡個好覺。

你看吧！說着我朝着劉投扔去一本書，那正是我夢裏所得來的那本。本以為劉投會感到驚訝。可誰知這胖子直嚕嚕說了一句「你這樣的社會負產物就別再這裏裝知識分子了，到最後還不是浪費國家的土地資源」，說完后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又蒙頭大睡。

「干你妹！」我氣的牙痒痒的。只不過卻沒有在叫醒劉投。看着牆上的時鐘，再過兩個小時就天亮了。回想自己剛剛的那個夢，更加躊躇。自己打小就和父親一起生活。從記事開始，父親從來沒有和自己提前過母親的事。

可剛剛在夢裏，那便宜師傅所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如他所說的，是我母親叫他來教我的。可那些道術之類的都是在電視里存在的，現實中哪有什麼鬼怪精靈......

一時間我腦袋汪汪作響，感覺自己的承受好像有點超重。想了半天無果后，我只能打着自己那個不負責的老爸的注意。最起碼，我的父親對我隱瞞許多東西。到底為什麼會對自己親兒子都隱瞞，那只有我自己去探究。

此時的都勻市正是夏季，往往這段時日是晝長夜短。溫熙的陽光也開始在遠處的青山灑射。天空慢慢從黑夜蘇醒過來。

簡單着裝后，我就把劉投叫醒，兩人簡單的洗刷一下就奔學校跑去。

我所在的學校乃是市一中，估計就二十分鐘的路程。路過包子店的時候，簡單要了兩個包子就朝着所在的班級走去。

「胖子，快點，物理課，那娘么很兇的，你要不想死就快點，叫你少吃點，你不信，現在知道了吧！」

一邊走一邊催促劉投。由於是重量級的人物，每走一步都帶着毀壞性的節奏響徹整個校園。所以高二一班的外面只要聽見這個聲音，那準是劉投和馬民一起來了，這也成為學校眾所周知的事。

「你們兩個站在外面去！」

正當兩人火急火燎地要進教室時，一聲潑辣之音響起。不用想，我都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潑辣中帶着狠毒。

攤手看了一下右手中的表，八點過五分，我徹底絕望了。遇見誰的課不好，偏偏遇見這號稱「玉面消魂」的課。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請病假呢！

「秦老師，對不起，你看才五分鐘而已，你就饒了我們哥倆吧，在說吧，我們兩人的關係，你也不忍心慮我，是吧！」

身前的這位就是我說的秦老師，名叫秦香，二十歲，也是我口中所謂的物理老師。在這個學校也熬過了一個春秋。她那嬌小玲瓏的身材惹得學校的餓鬼些硝煙瀰漫，魂不守舍。

不過那秀色的外表之下卻藏着死亡的陷阱。這不，我哥倆就在她手下吃過許多虧。每每想到秦香那折磨人的手法，都心有餘悸。

「馬民，你剛剛說什麼來着？」本來秦香都打算放過兩人。卻不曾我後面來的一句又把秦香的脾氣勾了上來。這不明擺着和老師有一腿嗎？那胸口起伏不定的氣態更是確定，我這次可能在劫難逃了。

頓時全班學生都用崇拜的眼神望向我，感覺我太厲害了，居然把女神俘虜了。可有的卻不是那麼友善，那憤怒的眼光裏帶着一種「好白菜被豬拱了」的嘆息！更有一些同情的目光參雜而來，覺得我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也是實屬應該。

秦香此時那裏還能保持和顏悅色的態度說話，丟下手中的書本直接摔門而去。

望着遠去嬌媚的背影，我覺得這次終於熬過去了。心裏暗自慶幸，不然自己今天真的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那秦香並沒有放過自己的打算。

「馬民，你給我來辦公室一下，如果膽敢不來，那你就叫你旁邊的胖子給你收屍吧！」

靜，死一般的靜！那種靜直接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那種靜給人一種暴風雨來臨的感覺。只不過這場靜只是針對我，不是所有人。

早知道就少說兩句，不然也不會有如此下場。看來那句禍從口出還真是不假。但現在後悔有用嗎如果有用，我真的不想惹惱這個女人。

「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秦香的辦公室在學校最頂樓。因為是早上上課時間，所以辦公室里並沒有其它老師在。只有秦香一人獨自坐在自己靜靜的辦公桌旁邊。與剛才那滿腔怒火的情態截然不同。

本該幾分鐘就到了，我足足走了十分鐘才走到辦公室門口，顯然對我來說不是很願意來這兒。心裏還在遐想，要是這娘么喊自己家長來或者要對自己過分的處罰，那自己又該怎麼弄呢？這等等的問題可是在摧殘馬民幼小的心靈。

「咦，這氣氛不對，好像有什麼東西？」

正當我一籌莫展時，辦公室內一陣陰風吹過。這朗朗乾坤，怎麼會有陰風呢？要是換做以前的我，那肯定不知道這風有問題，可現在的我可是對這些非常敏感。難不成是自己在夢裏成就了不一樣的自己。可真要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那自己半點道術都不會，怎麼才能英雄救美。

啊，孽畜，你敢危害人間，今日本道就替天行道。一咬牙我就學着夢中元陽子的口吻喊了出來。雙腳發抖般的衝進辦公室內。雖然才十六歲，可好歹也是一男人。若撒手不管，那自己豈不是傷了伊人的心。再說，那神鵰俠女中的楊過還和自己師傅小龍女好上了呢。自己若是救了這秦香，那自己也有可能不會被罰，而且還可能成為第二個楊過。

此時我也來到離秦香三米開外。端坐在椅子上的秦香依然背對着衝進來的我，對我剛剛的話半點感冒都沒有起。就像是一頭猛虎和一隻綿陽的對決。

「我道是誰呢？原來不過是個愣頭青，還敢自稱本道，難不成這普天之下道術衰落到這樣的地步，連個像樣的道士都沒有，那還是你想英雄救美，獲取美人芳心」。半響后，秦香嘴裏笑道。雖然聲音還是女性，可明顯卻不是秦香本人。

在聽見秦香的話后，頓時我心裏咚咚跳個不停。這在秦香身體里的傢伙根本沒有把自己當回事，這種感覺雖然很不爽，可這也是事實，誰叫自己只是個空架子呢？這人對人裝逼還好過關，這要對鬼裝逼還真不行。

「我.....我....我說你到底是誰，怎麼你會出現在這裏？」此時的我再也保持不了鎮靜，說話有些口齒不靈。對方的口氣顯然是分分鐘踩死自己的那種強大存在，看來自己這次裝的有點過了。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自己可不能輕易認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