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首殺

「新來的，我肚子疼，快打開牢門放我去上個廁所。」

「喂，你還不快把門打開，不然等下出了人命，你就麻煩了！」

「沒錯，人命關天，你既然還有心情吃東西，你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啊。」

就算做了囚犯的人，竹波也無時無刻不想着越獄。等曹卓堅和為了抓捕陳放天而來的警察一走，他就帶着兩位心腹手下，打起獨自一人留守在保安隊里，何善的注意。

「哧溜哧溜！」何善真正吃午餐的擦了下嘴角，回頭說道：「隨地解決就好了，我不怕臭，要是等下拉不出來，我就去買些瀉藥喂你吃下去……哧溜哧溜！」

……

「隊長，新來的不好對付啊。」英叔看着把話說的那麼噁心，還能有胃口吃面的何善，小聲對在地上裝肚子疼的竹波說道。

「我知道。」「知道你還裝，不起來？」

「你懂個屁，做戲做全套嘛。」竹波拍了下英叔的腦袋，就繼續捂住肚子哎呀呀的叫喚。

守着一幫狡猾的囚犯是件非常吃力不討好的事，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們又會出什麼招數來搗蛋。特別是主犯竹波，裝肚子痛、裝中毒、裝發羊癲瘋、裝可憐，一計不成又心生一計，而且嘴巴還能說。

何善倒是不受影響，把囚犯沒營養的廢話當作耳邊風，閑着就是就在保安隊里，東看看西摸摸，完全不把他們當作一回事。

「喂，別太過分了，你才剛吃好沒多久，怎麼又叫了一份餃子啊？快給我們每人也上一份，不然我就投訴你！」竹波心裏非常不平衡，從早上被抓到現在，他是一點東西都沒進肚。

「吵什麼吵，全都給我閉嘴，要是你們晚上還想有飯吃的話！」剛才外面回來的曹卓堅用力把警棍敲在辦公桌上表示不滿。

回來的不止他一個，還有和他一起去抓陳放天的警察。至於陳放天本人則被剩餘的4名保安隊成員合力抓住。

「隊長。」何善用手擦了下嘴，起立致敬。

曹卓堅指著被陳放天介紹道：「這胖子就是害你們留下來，炸掉火車鐵軌的人。把他單獨關在1號牢房。」

陳放天不爽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村子，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

「進去，這次看你還怎麼跑！」警察不想聽他說廢話，抬腿一記膝頂加上勾拳，然後一把將其拉進牢房內。

看到警察下手這麼狠，曹卓堅想制止卻又來不及。

何善倒是覺得警察動手算輕看，他可是對這位警察之前的遭遇一清二楚，沒動扳動手裏的獵槍已經算是非常有職業素養了。

警察不但有職業素養，還充分表示出了對陳放天的重視，認為一人守住牢房不夠保險，足足拍了包括何善在內的5名保安隊隊員一起留守，看押陳放天。

「你是從大城市來，那你教教我們怎麼泡城裏的小妞吧？」

「是啊，陳放天帶回來的5個小妞個個長得好漂亮，但就是不愛和我們講話。」

「沒有不愛講話啊？我昨晚給阿芝送吃的時候，她不知道笑的多開心，一直在誇我是好人。」

「什麼，那你送了什麼東西給她吃？」

「不說，打死都不說！要跟你說了，你也送一樣的東西，那我怎麼辦？」

由於有新隊成員加入，留守的保安隊隊員在看守之餘也不忘跟何善打交道，可惜何善本身就是得話少的人，所以大多都是保安隊的隊員在講，他在聽。

漢水鎮的人智商全被陳放天一個人佔了嗎？何善默默的靠在辦公桌上，透過窗外看到遠處燈光下5位向保安隊走來的女人，猜都不用猜，知道她們是來劫獄，救陳放天的。

於是他就找了個借口出門抽煙，等著就等著看他們的鬧笑話，這樣於公於私，就算陳放天跑了，黑鍋也用不着他來背。

「你好，請問陳放天是被關在這裏嗎？」阿芝明知故問，她就是好奇之前怎麼就沒在鎮上見過這位帥氣的小哥。

確實是漂亮，可這麼漂亮的女人，在現實中怎麼就沒男人要呢，所有的稥港男人全是瞎子，難道傳說中的高爾夫球事件是真的？還是太漂亮得罪了什麼人，不然這種私事怎麼可能會被狗仔隊曝光啊。何善感嘆完就，讓開了路，「嗯，就在裏面關着，進去吧。」

5位美女點頭感謝完就走進了保安隊，準備劫獄。

「何善你快攔住陳放天，千萬別讓他跑了……！」一根煙都沒抽完，何善就聽到裏面的人在喊自己，接着就看到陳放天從裏面沖了出來。

攔肯定是攔不住，何善根本就沒想過動手，但人家陳放天是誰，他可是連俄國士兵都敢弄，現在整個漢水鎮最能打得男人。

「對不起了，兄弟！」

「你先別動……手」話音剛落，何善就兩眼一一抹黑，鼻子一陣劇痛，就被跳起來的陳放天一腳踹暈過去。

……

「你醒啦？曹隊長，他醒過啦了！」負責照顧何善一夜的阿芝看到人醒了后，就高興的沖着關在對面，同為階下囚的曹卓堅他們說道。

「我，你們這事在幹嘛？」看着圍在自己的面前的5個女人，何善腦子有些空白。

曹卓堅一臉慚愧道：「漢水鎮昨晚被馬賊洗劫了，死了很多無辜的村民，住在酒店裏的乘客也可他們給綁了！」

「不要內疚，這事我也有責任。」警察擺了擺他的肩膀安慰道。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真是夠糗的，我怎麼老是被人打！何善摸著還有些刺痛的鼻樑，問道：「那我？」

「你昨晚被我打暈了！」陳放天這是從窗口探出一把鋸子。讓曹卓堅吸引看守他們的馬賊的注意，他趁機從后偷襲。

何善低頭看了下衣服上大片的血跡，這死胖子死手也太狠了，昨晚自己是留了多少血啊！

傷員有傷員的好處，陳放天身為漢水鎮的老大，沒有給何善安排救人的活，甚至還給他配備了一位美女，留在保安隊照顧他。

「別人穿越，我也穿越，可自己到現在都被欺負多少次，火車上被馬賊教訓，被武士拿刀架脖子，在酒店差點被迷暈，還有這次乾脆直接被腿暈。除了在吳曜漢跟小三的破事外，基本上毫無建樹。」何善看着在窗外騎着側三輪摩托車，正用機槍大殺四方的陳放天和警察，第一次覺得自己弱的像誰都能打上幾拳沙包。保安隊其他隊員不說了，連竹波這平常看似膽小矮子都敢出去和馬賊拚命。

「噠噠噠……」機槍一掃一大片，數百人的馬賊在頃刻間就倒下了一大半，在沒有重火器的對抗下，馬賊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條。

「唉，你別出去，你昨晚留了好多血，身體現在非常虛弱，出去也做不了什麼！」阿芝見何善揣著警棍就像出去幫忙，就一把將他拖住。

何善不在意道：「沒事，身體好的很，這種傷我以前經常得過，習慣了。」

「那我跟你一塊去！」阿芝也學着他那根警棍防身。

何善回頭瞄了女人一眼，就像小偷似的溜出保安隊，像在大部分的馬賊都在酒店內與陳放天和曹卓堅為首的保安隊搏鬥。剩下的則是被竹波等囚犯分散兵力，在鎮上打游擊。

正面和馬賊硬碰硬，不是最好的選擇，除非能像陳放天和曹卓堅那樣能打，不然何善是不會鋌而走險的。

所以偷襲落單的馬賊，就成了何善和阿芝的主要擊敵手段。

何善緊張的撇掉額頭上的汗水，不同於在學校跟同學打架，雖然他被打得經驗更多。可那都是點到即止。不像現在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的時刻。

「慢點，慢點，千萬別被發現了……」緊張的不止何善一個，躲後方的阿芝同樣也是緊張的在擼警棍，替何善干著急。

何善趁面前背對自己的馬賊還沒發現後面有人，舉起警棍利用身高的優勢，就朝馬賊的頭上敲去！

「噼啪！」警棍和馬賊的腦袋接觸的瞬間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是誰!?」這位馬賊並備有想像中那樣被直接敲倒，他蹲着地上捂著腦袋，轉身怒視尋找著下黑手的人。

「啪啪啪……！」慌張之下，何善竟然沒有逃跑，而是揮舞着手裏的警棍，不管三七二十一，沖着馬賊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連續敲擊，直到馬賊躺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臉上濺有血跡的他看着死了不能再死的馬賊，手一抖就把警棍掉地上，跪坐在屍體旁邊，自言自語，「我竟然殺人了？」

興奮、快意、後悔、懊惱，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快跑，後面有三個馬賊就快搜到這邊了。」阿芝一把撈起還坐做在馬賊身體旁的何善，對於馬賊腳下的死，她只覺得很解氣。

經歷過昨天晚上的馬賊洗劫漢水鎮燒殺擄掠的一夜，見識過馬賊有多麼的兇殘。只是……

她邊跑邊狐疑看了一眼何善，這傢伙是怎麼了，剛剛明明是笑着打死馬賊的，怎麼一下就歇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