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血奴

011血奴

「如何?喜歡這場節目嗎?」耳邊傳來惡魔般的話語,禁固著我的頭部的骨掌鬆開了。

我見過死亡,在《江湖》里我的手也不是乾淨的,可是,對方只是一個孩子啊。這個遊戲瘋了嗎?他們怎麼可以讓一個孩子來經歷這一切?

「《風雲》可只是一個遊戲,你以為它還得像網吧一樣立一個未成年人不得進入的招牌?」腦海里傳來斯諾恩的諷刺。

看樣子這傢伙又在讀取我的思想了。無所謂,反正現在的我也不想說話。

「你不需要下線來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嗎?」

真難得,這個惡魔居然還會關心我。

身體猛然被人拽了起來,緊貼著一副冰冷的盔甲,太過靠近的黑霧迷糊了我的眼睛,我看不見對方的面目,卻倔強地睜著雙眼。

「你記好了,我可沒有關心你。不——也許我是關心你的。我關心你這雙總是朦朦朧朧彷彿不把一切都放在心上的眼睛什麼時候會變得明亮起來。」只有白骨的手指在我的臉上滑動,「多麼美麗的眼睛,就像是籠罩在朝霧下的西子湖,謎一般的誘惑不知要吸引多少人注意。不知道這眼睛如果流下晶瑩的淚水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美景。你放心,我會把那淚水珍藏起來的,那一定是這世上最美麗的珍珠。」

我下意識地把頭向後偏,讓這個人的手指能離我遠一些。

天啊,我怎麼這麼倒霉,遇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個變態。

「我變態?你這個女人才是一個沒有美感不解風情的白痴!」對方終於不再對我使用傳心術,而是直接沖著我叫罵起來。

看樣子他生氣了。

「沒錯,我的確生氣了。」又是意識,可是這一次的意識卻飽含著危險與惡毒的感覺,「你可知道我觀察了你多久了嗎?當我第一次現已經死亡了的你再度復活的時候,我便跟上你了。從初時好奇地觀察到最終判斷出你得到了「光明之心」,我一直在等待你忍受的極限。在這個遊戲里,每一個死亡的感覺都是真實的。我在想你一次又一次地因饑渴而死之後,究竟何時才會放棄這個「光明之心」選擇重頭開始。沒想到我沒有等到你的極限,我自己卻無法再忍耐下去了。既然饑渴無法讓你達到忍耐的極限,那麼我會用別的方法讓你選擇放棄。『光明之心』,我勢必讓你交出來。」

這人想把我怎麼樣?

我看不清他的臉,可是我的腦海里卻感受到了他那具有殘忍的笑意的意識。

「剛才你看到的平台叫角斗台,角斗台下是地窖,關押猛獸和角鬥士的地方。競技場是極少的幾個被殺死後不會變成零級的地方。贏的人可以在這裡積累榮譽值,用榮譽值換取許多難得的珍寶。而輸的人嘛……你放心,他不會受到任何損失,他唯一要付出的便是死亡代價。一次又一次地面對如同真實的死亡,直到有一天他獲得勝利。在此期間,他會成為競技場的奴隸,不斷地為來觀看他們的人們表演他們的死亡。」

這傢伙不會是想讓我當角鬥士吧。也好,這個傢伙是變態,與其當一個變態的奴隸,不如去做競技場的奴隸。在競技場里我說不準還有鹹魚翻身的一天,如果做這個變態的奴隸,以後指不定會被他折磨成什麼樣子。

「好敏銳的直覺,你又猜對了。一般的人看到剛才血腥的場面,只怕就會希望安安分分地呆在主人身邊做一個順從的奴隸吧,你倒是特別,居然願意選擇做一個角鬥士。你選對了,做一個角鬥士雖然痛苦,可是與當我的奴隸相比,你會覺得那才是天堂。可惜我不打算放過你,告訴你一個有趣的規則,主人可以讓自己的奴隸去參加比賽,奴隸贏了,所有的榮譽都是主人的,而奴隸輸了,主人可以選擇放棄這個奴隸或拿錢將這個奴隸贖回。」

難道這個人還打算拿錢贖我?以我目前的能力,他不怕賠死他嗎?

「哈哈哈哈,」這一次斯諾恩居然放聲笑了起來,「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在你看決鬥的時候給競技場交足了足夠你連輸一個月的錢。」

天!晴天霹靂!

「你,你有毛病啊,錢多得沒處花了是吧!」我氣得破口大罵。

「『光明之心』絕對值這個價格。」斯諾恩在我眼前漸漸消失,不對,應該說是我周圍的天色在越來越暗,當我的視覺適應周圍的光線時,我已身處在地牢當中。

我咂巴著嘴環顧著周圍的一切,昏暗的光線來源於每隔一段距離便固定在岩石堆砌而成的牆上的火把,通過火光,我意識到如果只是因為這裡的黑暗便將這裡當成地牢顯然並不合適。這裡更像是一個地下城,有著縱橫交錯的通道走廊,空間也是極大,突然出現在這個聚集了上百人的空間里,我並不覺得擁擠,眾人各自成堆,彼此之間都留有很大的距離。面對我的突然出現,眾人並沒有感到驚奇,默然地看了我一眼,便不再注意我。

之所以我會將這裡當成地牢,是因為我眼前的木頭柵欄。這些漆黑的柵欄一直延伸到遠方我目力不及之處,牢牢地擋住了我通往出口的路線。

我好奇地撫摸著這些柵欄忍不住嘆道:「好神奇,《風雲》果然和《江湖》不一樣,剛才還在露天的場地上,一瞬間卻又讓我到這裡來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是一個傳送術罷了。」耳邊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我回過頭去,透過那褐色的頭我一眼便認出了他正是剛才我看到的那個參加角斗的少年。

剛剛經歷過生死,少年的精神顯然不太好,雖然他用頭遮住了大半的臉,可是蒼白的臉色卻是無法掩蓋的。

「剛才我看了你的角斗。」我小心地說道,有點猶豫我起的這個話題是否會讓對方感到不快。

「有點可惜不是嗎?我已經殺了它了,如果我還能多堅持一會兒,我就可以贏了。」少年顯然並不介意我提起這個話題,反而顯得很想和我說說的樣子。

「算了吧肖恩,如果你沒有那把偷來的匕,你根本拿那個獅鷲一點辦法都沒有。就你那點等級,給獅鷲當下酒菜都不夠。我看那隻獅鷲才叫死得冤枉。」蹲在我們不遠處牆角上的一個大鬍子男人裂著嘴大笑著說道。

「霍克你給我閉嘴。這把匕才不是我偷的,我說過了,那是他送給我的。」肖恩沖著霍克怒道。

「不是偷的?」那個叫霍克的男人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皮甲上的灰土,又從牆角處翻出一個彷彿長了兩個牛角的皮製頭盔套在自己的頭上,我驚訝地現他的身高居然只到我的胸口——是個矮人。

矮人霍克拍了拍自己的頭盔,將頭盔的皮革敲得呯呯直響:「看到了嗎,我這身野牛套裝是四十級矮人大師級的手藝,它值六百個金幣。而你那個匕光是沒有等級限制這一點,要做到這一點至少也得六十級以上的宗師級鐵匠才有機會做到,何況你的匕的攻擊可是加一千的攻擊,你覺得那樣的匕得值多少個金幣?如果不是你偷的,有誰會把這麼多金幣平白無故地送人?」

肖恩立刻變得啞口無言,但是臉上卻滿是委屈。

我覺得好像因為我的原因導致了一場不該有爭持,心中有些不安,於是試圖轉移話題。

我走到矮人霍克的身邊,打量著霍克:「你好,我叫妃,你是霍克是吧。」

霍克看了我一眼,沒想到我的友善卻換來了霍克對我的鄙視:「你不和血奴說話。」

說完轉身坐回了牆角。

血奴?怎麼回事?什麼時候起我這麼不招人喜歡了。如果是現實里倒也罷了,我記得我在遊戲當中憑著一張臉還是有些資本的。難道因為這是西方的遊戲,我這個東方美人在他們眼中就變得不討喜了?可是這個遊戲里什麼樣的人沒有,遊戲系統的自動翻譯功能都會將所有人的語言翻譯成玩家本國的語音,而外貌大家更是自己設定的,就算他們有排外的意識,也不應該光針對我吧。至少我看我比前方不遠處那個長著九條狐狸尾巴的女人要好看一些啊,好歹我臉上沒長絨毛吧。

「別理他,他就是那樣一個怪人。」肖恩拉了拉我,「在這裡血奴被人看不起,我也是血奴,他們才排斥我的。」

「血奴是什麼啊?」我被肖恩拉到了木柵欄旁,有些迷惑地看著肖恩。

「你連血奴是什麼都不知道,那你怎麼成的血奴啊?」肖恩吃驚得叫了起來,引得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了我們。

「我不知道。」我老實地回答。

「你看看我的臉。」肖恩攏起了他的褐。

天!我看到了什麼?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類的面孔了,顯露出來的肌膚上有著血紅的凸起,密密麻麻地排列成一些奇怪的咒符如果膿瘡一樣貼在少年的臉上,讓人看著免不了一陣陣膽寒。

我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血奴的臉是這個樣子,那麼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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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游之追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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