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惱火

方牧野最多等了兩分鐘時間，林容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總長，常秘書長的電話我已經問到了，您記一下……」

方牧野記下常征和馮布寒的電話之後，問道：「有關我的消息你沒有告訴別人吧？他們兩個知道嗎？」

「有關您的消息，沒有您的同意，我肯定不會告訴任何人。」再次重申這個原則之後，林容合繼續說道，「他們兩個可能還不知道您的身份，為了防止把末世夢境中的仇恨帶回到現實中，減少案件的發生，國家有規定，任何個人都不允許私下調查其他公民的身份，確實有需要的，必須在嚴格的審批之後，才能調閱檔案。」

聽了林容和的解釋，方牧野對於常征和馮布寒的不滿，總算消減了一些。

在方牧野想來，以常征和馮布寒的權勢，要想查到他的真實身份，應該並不難，但這麼長的時間過去，兩個人竟然沒有專程上門來拜見他，這讓方牧野有些失望和惱火。

和高原不同，在基地時期，常征和馮布寒都是方牧野的親信手下，方牧野對他們二人的要求和期望自然會更高一些。

常征在基地時期，擔任的同樣是希望軍團的副軍團長職務，是軍方的三號人物，僅次於方牧野和高原。

雖然常征在軍方的排位還在高原之後，但是他的實權卻比高原要大得多。

高原能夠擔任副軍團長的職務，是因為他的能力。高原在現實中的職務很高，擔任的是野戰軍的副師長職位，不管是日常訓練還是作戰指揮，水準都非常高。整個希望軍團3萬人，論起日常訓練和作戰指揮的水平，還沒有人能夠及得上他。因此，高原這個副軍團長的職責就是主抓作戰和訓練。

希望軍團是希望基地的根基，也是方牧野的最強後盾和底牌，肯定要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絕對不容有失。

希望基地的洗腦工作一向做得非常出色，希望軍團的戰士們對於方牧野的忠心還是有保障的。

高原這個軍事主官的能力很強，但他並不是方牧野的親信，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到人替代他的位置，方牧野根本不會讓他擔任副軍團長的職務。

既然高原不是方牧野的親信，那麼方牧野肯定要對他有所防範和限制。

常征就是制衡他的人。

常征這個副軍團長的排位雖然在高原之後，但實際權力卻比高原大多了。常征作為方牧野的親信，主抓的是人事和後勤。

抓穩了人事權和後勤補給，就算高原有了異心，方牧野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作為方牧野的重要親信之一，馮布寒在基地時期擔任的是監察處處長的職務，等於是方牧野的錦衣衛頭子。

下屬的忠心，一部分源於天性，一部分源於後天的培養。

方牧野作為天賦極強的幻魂師，最擅長把握人心，再加上刻意的學習和研究，他的馭下之道是極其厲害的。對於幾個親信屬下其忠心的培養，他很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按照他對常征和馮布寒的了解，哪怕一切重歸原點，常征和馮布寒也應該是可以信任的忠心屬下。

除非他方牧野始終一事無成，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天長日久之後，才會把兩個人的忠心慢慢消磨掉。

如果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常征和馮布寒就因為身份地位的改變而無視他，那絕對是他方牧野的巨大失敗，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林依雪和林容合對於方牧野說是無關緊要的小人物，高原對他來說是相互尊重的上下級關係，回歸現實之後，不管這幾個人的態度如何改變，對方牧野來說都是正常的。

他從來都沒有奢望過，重歸現實之後，他的那些昔日屬下們，見到他之後，還會是以前的那種態度。

人心易變，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但他那些曾經的親信屬下，如果膽敢這麼快就不認他這個主子，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和放過的。

他在這些親信屬下的身上曾經花費了巨大的心血，他絕對不允許有人背叛他。

末世是殘酷的，處處危機四伏，他和親信們的關係可不是和平年代的上下級關係，而是絕對服從的主從關係。

在殘酷的末世掙扎求存30年，一步一步走到最頂峰，方牧野的性格早已經變得霸道、冷硬和狠厲。

他可以對無關人等和弱小者寬容，但對於那些背叛者，絕對是殘酷和無情的。

他期待著和常征、馮布寒見面之後，兩個人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的話，回歸現實之後，他一直極力隱藏的另一面，必定要露出冰山一角了。

現在家裡出了事情，竟然需要他不得不主動給馮布寒打電話，這讓方牧野心中很是惱火，直接撥通了馮布寒的電話。

對方的手機鈴聲一連響了十幾下，始終都沒有人接聽。

掛斷電話之後，方牧野只得編輯了一個信息——我是方牧野，給馮布寒發了過去。

「電話沒打通嗎？」方信言問道。

「一直沒接聽，可能正在開會。」方牧野壓抑著心中的火氣。

「不著急，他們給了我三天時間呢。這段時間，公安局是最忙碌的單位，我一個同事的兒子就是民警，據說每天晚上都加班，整天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看齣兒子的神色似乎不太高興，方信言主動寬慰道。

「我估計也是，剛才我已經給他發了一個信息，等他看到之後，肯定會回復的。」雖然心中惱火，但方牧野對於自己的這兩個親信屬下，信任度還是有的。

有了兒子的寬慰，方信言的心情好了很多，已經不再那麼恐慌和憂慮。暫時放開這件不愉快的事情，開始詢問方牧野在末世夢境中的經歷。

方牧野略過那些太過艱難和殘酷的經歷，從末世第一天開始，非常細緻的講述他在末世十年當中所有的經歷。

在他的講解之下，末世中的殘酷和艱難，很快就吸引了方信言的全部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