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寵妹狂魔

兄妹二人四平八仰的，一個躺在床榻上，一個躺在貴妃榻上。

「生哥！」司空玄月扭過小腦袋，喚了一聲。

「叫哥哥！」生哥是家裡年長些的人愛對他的昵稱，司空玄月小時候身子發育遲緩就算了，腦子也發育遲緩，打小便跟著阿姐也這麼叫，都習慣了。

「我是說真的，人是我殺的。而且，此時你若不相信我的話，不日後的皇家秋獵，便是我們司空家走向滅門的導火索。」

司空玄月話音剛落，生哥竟然從貴妃榻上蹦了起來，真的是用蹦的，畢竟還是個不成熟的小男孩。

「你怎麼知道秋獵？」生哥像個瘦弱的痞子，叉著腰，站在貴妃榻上，隨即搖搖頭道：「噢~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聽府里下人們絮叨，今年哥哥要參加皇家秋獵了。」

司空玄月白了生哥一眼，看著頭頂的床幔，悠悠道：「我知道你在這園子桂花樹下，偷藏了桂花釀。你若還是不信我的話，等月兒見了阿姐，我就告訴阿姐你小小年紀私藏烈酒。」

只聞得『撲通』一聲，生哥從貴妃榻上跌了下來，忍著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的撲到床榻前。

「你怎麼知道！」生哥像見鬼似得看向躺在床上仰望著床幔的妹妹，那酒連那兩個侍婢他都沒告訴過，都是他夜深人靜偷偷埋得，也就偶爾夜深嘗嘗鮮。

「我還知道，下個月便是舅父的大限，三年後阿姐是如何慘死宮中的，爹爹是如何自甘墮落的...我們司空家是如何被滿門抄斬的。」說著，司空玄月眼淚緩緩的從眼角默默流出。

「妹妹...你別哭，別哭。我...我這會有點懵...哎！這到底怎麼回事嘛！」生哥手忙腳亂的用衣袖為她擦拭眼角淚水。

司空玄月扭過頭，看向生哥著急的容顏，喚道：「生哥，我...我若是告訴你，我是上一世死後含恨重生的司空玄月，你可信我？」

「信！」生哥二話不說，回答的乾淨利落。

司空玄月破涕為笑，她就知道無論是上一世，還是今生。無論她道什麼，生哥都無條件支持她，相信她。

「可是...你想讓哥哥如何做？」生哥畢竟年幼，雖然也聽聞過一些奇聞怪談，可真真發生在自己身邊，多少還是疑神疑鬼的。

司空玄月勾了勾手，生哥很是識趣，耳朵附在她唇邊。

只見生哥的表情從蹙眉到眼珠暴瞪，又從眼睛暴瞪到蹙眉，再到氣的喘著粗氣...依次循環。

「太氣人了，這狗娘養的東西！哥哥且信你一會。」生哥嘴上罵著，手卻不自覺的摸著後腦勺，半信半疑，有些心虛。

難得看到月兒說話舉止規矩，總覺得像個長者，根本不似個發育遲緩的奶娃子，為救銀杏出得主意，怕是阿姐都未必能想得出。

「你且做著，明日若真不是如月兒所述那般。月兒日後定改口叫哥哥。好了，我要睡覺！你去吧。」司空玄月囑咐完，總算心裡大石頭落了下來，這深更半夜的，著實困得很。

「好！」生哥應了一聲便起身往外走，剛轉身，又覺得哪裡不對。

生哥還是有些擔心：「你個小東西，可別害慘了我！那臭婆娘雖然不敢動我，卻可以動你。」

他受罰什麼的倒是不怕，但不能因驕縱妹妹，而害了妹妹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