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節
?停學結束后，就得去上學了。
其實花凜然還挺喜歡不去上課的生活的，畢竟當初好不容易從學校畢業了，現在還要重新再來一遍，真的很無聊。
算準了時間，本想著多睡會兒，然後卡點去學校，沒想到黃瀨一大早就來了。
一看花凜然沒睡醒的樣子，便催著她趕緊去洗漱，還熟門熟路地去了廚房做早餐。
不過這是第一次，黃瀨這麼早就來她家找她。
花凜然洗完臉才突然想到這點，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黃瀨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讓她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出那裡怪了。
「黃瀨君，今天怎麼早上來……」
「當然是因為今天是你復學的第一天啊。」黃瀨笑著說道，「總算能在學校里見到里你了呢！」
「哦……原來如此。」花凜然點了點頭，沒想太多，她雖然因為身體原主人的遺留感情，導致時不時會對黃瀨心跳加速，可實際上她本人是沒把黃瀨當戀愛對象的。年齡什麼的擺在那裡呢，即使用著十幾歲的身體，花凜然內在也三十幾了。
看了看坐在她對面的黃瀨，唔，因為黃瀨的個子很高，外貌又是帥氣型的，看上去也不像個正太，如果她真的喜歡上他的話，不算太變態吧……花凜然搖了搖頭，都怪原身對黃瀨的痴狂，害得她都不正常起來了。
「花醬，今天中午是去食堂吃午飯嗎？」黃瀨突然問道。
花凜然搖頭，「我昨晚做了便當了，在教室吃。」
「誒……」黃瀨頓時變得非常失落，「我想和花醬一起吃午飯……」
「以後再說吧，事件才結束，我們暫時不要在學校里太親密……啊對了！等下上學的時候，也要錯開才行。」花凜然對黃瀨的寂寞毫無所覺，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這種平淡的態度，一而再再而三地將黃瀨打進深淵。
黃瀨整個人都焉巴了，他本來多麼期待花凜然能去學校，所以今天一大早便起床了，想著以後能每天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吃午飯，他就好開心，即使不被喜歡也沒關係，只要能待在她的身邊就滿足了。
沒想到只是這些小期待，全被花凜然無情地打碎。
花凜然本人卻沒想那麼多，甚至沒注意到一起上學放學有什麼特殊意義，只是單純覺得暫時與黃瀨保持距離比較好。
黃瀨暗示失敗，連明示也失敗，他甚至猜得出，哪怕他說「喜歡」，也只會被花凜然當成朋友之間的喜歡，然後被普通地回答「我也是」。
但即使如此，黃瀨也不敢隨意行動，如果在花凜然沒喜歡上他的時候，讓她意識到自己是個男人，一定會被疏遠的。還不如像現在這般，只把他當成朋友（沒有性別），可以讓他肆意靠近。
黃瀨煩惱著，花凜然卻很無憂，她吃完早餐，便趕著黃瀨去學校，自己則推遲十五分鐘再走。
臨走時，黃瀨在門口低聲說了一句：「花醬……真是殘酷呢……」
花凜然在客廳，沒聽清楚他說的話，「黃瀨君你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黃瀨打開門，背著光，讓花凜然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如果說這是一個遊戲，系統一定會開始提示花凜然，「可攻略對象黑化值過高，請玩家小心人身安全」……
可惜，這不是遊戲，也沒有善良負責的系統來提醒花凜然。
花凜然到達學校后，周圍的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便不曾停止過，但這可比被惡整要好多了。她無所謂地坐到座位上，拿出課本準備上課。
接下來的幾堂課，要比前幾天輕鬆多了，畢竟就算離開去上廁所，也不用擔心回來時課桌里被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者椅子上被淋了噁心的汁液，交作業的時候也不用擔心作業本莫名其妙失蹤。
中午的時候，雖然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吃飯，但花凜然完全不會覺得不自在，很歡快地拿出本，邊吃飯邊看。
「真是可憐啊，在喧鬧的教室獨自一人吃便當。」橘莉雅嘲諷地走到她的桌前說道，並且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沒人的座位上。
眼鏡娘也走了過來，對花凜然說：「莉雅很在意你。」
「你給我閉嘴！」橘莉雅吼了句，「咳，我才不是在意你，只不過看你可憐同情你罷了。」
花凜然看著裝模作樣的橘莉雅，突然覺得她好可愛，「我對自己做的蛋卷很有信心哦，要嘗嘗嗎？」不去特地指明橘莉雅的不自然之處，花凜然給了她一個很好的台階。
——識相的傢伙。
橘莉雅心裡嘀咕著，「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便大發慈悲嘗嘗好了。」
「呃……好吧，我姑且承認你的料理水平還不錯。」橘莉雅吃完蛋卷后如此說。
「非常感謝你的盛讚。」花凜然笑眯眯應道。
眼鏡娘看到了花凜然手邊的書，問：「你也是芥川龍之介的讀者嗎？」
「唔，最近才開始看的，這本《蜘蛛之絲》是我第一次讀他的作品。」
眼鏡娘難得放鬆了表情，以非常崇敬地語氣說道：「芥川的短篇非常多，都很精練，意義深長，現在已經很難找到這種類型的作者了……儘是些無聊的輕，又或者滿是漏洞的推理……對了！推薦《羅生門》，我個人最喜歡的就是他的這部作品了。」
花凜然微笑道：「有機會我會去拜讀的。」
「哼，講起就沒完沒了，這個什麼川的我也看過，儘是些負面的東西，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橘莉雅不屑道。
「是芥川！」眼鏡娘尤其嚴肅，甚至到嚴厲的地步，「你永遠也無法體會芥川龍之介的藝術，請你不要隨便詆毀。」
花凜然一直覺得，眼鏡娘像是橘莉雅的狗腿子，總是跟在橘莉雅身邊，附和她說的每句話，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對橘莉雅說話的眼鏡娘，大感意外。
「雖然目前只看過這部《蜘蛛之絲》，但我還挺喜歡的。芥川很生動地描繪了人性的黑暗面，以前我總覺得朦朧的觀點，在他的文章中被清晰點明了，像是唯一能爬出深淵的途徑，竟然只是一根不靠譜的蜘蛛絲，而那些想要得救的人們，竟然也毫不猶豫地相信了這根絲……非常可悲，也非常可笑……」花凜然實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得到了眼鏡娘感動的眼神。
「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我也有相同的感受！曾經那種茫然無措，找不到方向的感覺，因為芥川的，讓我得到了指引！」
橘莉雅瞥了一眼幾乎把芥川當神看待的眼鏡娘，戳著自己的便當嘟囔了一句：「變態。」
明明是橘莉雅先來接近花凜然的，沒想到之後卻成了花凜然被眼鏡娘引為知己。
其實花凜然對文學興趣不大，這本書是這個世界的「花凜然」所有物，正好她無聊拿來看看，花凜然更喜歡股票什麼的資訊，只是作為一個成年人的內在，她很懂得迎合別人，如果不是因為現在這具身體的感情過為激烈，無時無刻影響著她，否則花凜然是絕對不會像先頭那樣衝動。
當然，她對於《蜘蛛之絲》的看法是真話，以前從來不曾欣賞過文學作品的她，開始對芥川龍之介的作品感興趣了。
這種毫無積極向上之感的陰暗風格，莫名吸引著她。
眼鏡娘……不，該說是菊地千葉，她和花凜然約好了雙休日去她常去的舊書店淘書，說來花凜然與菊地千葉聊了整個午休，竟然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還是午休結束前的最後幾分鐘問出來的，被橘莉雅狠狠地鄙視了好久。
想了想，花凜然覺得她這應該算是交到朋友了吧，橘莉雅和菊地千葉。
曾經明明是敵人的關係，現在卻那麼友好，這個世道果然很奇怪。不過最奇怪的還是橘莉雅，花凜然完全無法明白這個女生心裡是怎麼想的，一會兒討厭她，一會兒又接近她，真是難以理解。
放學后，花凜然是和橘莉雅還有菊地千葉一塊走的，直到車站才分道揚鑣。
而花凜然剛下了車，就見到早就等在那裡的黃瀨。
「啊咧？黃瀨君的家也是這個方向嗎？」花凜然沒和黃瀨一起放學回家過，所以不是很清楚，不過想來他常去她那邊玩，應該距離她家不遠……實際上黃瀨家在花凜然的住所完全相反的方向。
黃瀨咬了咬嘴唇，其實他先頭跟在花凜然身後好久，發現她與橘莉雅她們走在一塊，才先上車到下一站等她的。
「花醬……交到朋友了呢。」黃瀨像只失落的小狗，輕聲說道。
花凜然覺得心臟一緊，好想抱著黃瀨安撫他，告訴他自己最喜歡他了——這是不屬於她的感情。
「是呢，交到朋友了。」她也輕聲應道，強壓下心中的悸動，她笑著對黃瀨說道：「黃瀨君也是我重要的朋友啊！」
「嗯！」黃瀨打起精神，裝作被安撫成功的開心樣子，自然而然地跟著花凜然回家了。
總有一天，花凜然會後悔自己把狼當成狗來對待。
停學結束后，就得去上學了。
其實花凜然還挺喜歡不去上課的生活的，畢竟當初好不容易從學校畢業了，現在還要重新再來一遍，真的很無聊。
算準了時間，本想著多睡會兒，然後卡點去學校，沒想到黃瀨一大早就來了。
一看花凜然沒睡醒的樣子，便催著她趕緊去洗漱，還熟門熟路地去了廚房做早餐。
不過這是第一次，黃瀨這麼早就來她家找她。
花凜然洗完臉才突然想到這點，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黃瀨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讓她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出那裡怪了。
「黃瀨君，今天怎麼早上來……」
「當然是因為今天是你復學的第一天啊。」黃瀨笑著說道，「總算能在學校里見到里你了呢！」
「哦……原來如此。」花凜然點了點頭，沒想太多，她雖然因為身體原主人的遺留感情，導致時不時會對黃瀨心跳加速，可實際上她本人是沒把黃瀨當戀愛對象的。年齡什麼的擺在那裡呢，即使用著十幾歲的身體，花凜然內在也三十幾了。
看了看坐在她對面的黃瀨，唔，因為黃瀨的個子很高，外貌又是帥氣型的，看上去也不像個正太，如果她真的喜歡上他的話，不算太變態吧……花凜然搖了搖頭，都怪原身對黃瀨的痴狂，害得她都不正常起來了。
「花醬，今天中午是去食堂吃午飯嗎？」黃瀨突然問道。
花凜然搖頭，「我昨晚做了便當了，在教室吃。」
「誒……」黃瀨頓時變得非常失落，「我想和花醬一起吃午飯……」
「以後再說吧，事件才結束，我們暫時不要在學校里太親密……啊對了！等下上學的時候，也要錯開才行。」花凜然對黃瀨的寂寞毫無所覺，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這種平淡的態度，一而再再而三地將黃瀨打進深淵。
黃瀨整個人都焉巴了，他本來多麼期待花凜然能去學校，所以今天一大早便起床了，想著以後能每天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吃午飯，他就好開心，即使不被喜歡也沒關係，只要能待在她的身邊就滿足了。
沒想到只是這些小期待，全被花凜然無情地打碎。
花凜然本人卻沒想那麼多，甚至沒注意到一起上學放學有什麼特殊意義，只是單純覺得暫時與黃瀨保持距離比較好。
黃瀨暗示失敗，連明示也失敗，他甚至猜得出，哪怕他說「喜歡」，也只會被花凜然當成朋友之間的喜歡，然後被普通地回答「我也是」。
但即使如此，黃瀨也不敢隨意行動，如果在花凜然沒喜歡上他的時候，讓她意識到自己是個男人，一定會被疏遠的。還不如像現在這般，只把他當成朋友（沒有性別），可以讓他肆意靠近。
黃瀨煩惱著，花凜然卻很無憂，她吃完早餐，便趕著黃瀨去學校，自己則推遲十五分鐘再走。
臨走時，黃瀨在門口低聲說了一句：「花醬……真是殘酷呢……」
花凜然在客廳，沒聽清楚他說的話，「黃瀨君你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黃瀨打開門，背著光，讓花凜然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如果說這是一個遊戲，系統一定會開始提示花凜然，「可攻略對象黑化值過高，請玩家小心人身安全」……
可惜，這不是遊戲，也沒有善良負責的系統來提醒花凜然。
花凜然到達學校后，周圍的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便不曾停止過，但這可比被惡整要好多了。她無所謂地坐到座位上，拿出課本準備上課。
接下來的幾堂課，要比前幾天輕鬆多了，畢竟就算離開去上廁所，也不用擔心回來時課桌里被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者椅子上被淋了噁心的汁液，交作業的時候也不用擔心作業本莫名其妙失蹤。
中午的時候，雖然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吃飯，但花凜然完全不會覺得不自在，很歡快地拿出本，邊吃飯邊看。
「真是可憐啊，在喧鬧的教室獨自一人吃便當。」橘莉雅嘲諷地走到她的桌前說道，並且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沒人的座位上。
眼鏡娘也走了過來，對花凜然說：「莉雅很在意你。」
「你給我閉嘴！」橘莉雅吼了句，「咳，我才不是在意你，只不過看你可憐同情你罷了。」
花凜然看著裝模作樣的橘莉雅，突然覺得她好可愛，「我對自己做的蛋卷很有信心哦，要嘗嘗嗎？」不去特地指明橘莉雅的不自然之處，花凜然給了她一個很好的台階。
——識相的傢伙。
橘莉雅心裡嘀咕著，「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便大發慈悲嘗嘗好了。」
「呃……好吧，我姑且承認你的料理水平還不錯。」橘莉雅吃完蛋卷后如此說。
「非常感謝你的盛讚。」花凜然笑眯眯應道。
眼鏡娘看到了花凜然手邊的書，問：「你也是芥川龍之介的讀者嗎？」
「唔，最近才開始看的，這本《蜘蛛之絲》是我第一次讀他的作品。」
眼鏡娘難得放鬆了表情，以非常崇敬地語氣說道：「芥川的短篇非常多，都很精練，意義深長，現在已經很難找到這種類型的作者了……儘是些無聊的輕，又或者滿是漏洞的推理……對了！推薦《羅生門》，我個人最喜歡的就是他的這部作品了。」
花凜然微笑道：「有機會我會去拜讀的。」
「哼，講起就沒完沒了，這個什麼川的我也看過，儘是些負面的東西，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橘莉雅不屑道。
「是芥川！」眼鏡娘尤其嚴肅，甚至到嚴厲的地步，「你永遠也無法體會芥川龍之介的藝術，請你不要隨便詆毀。」
花凜然一直覺得，眼鏡娘像是橘莉雅的狗腿子，總是跟在橘莉雅身邊，附和她說的每句話，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對橘莉雅說話的眼鏡娘，大感意外。
「雖然目前只看過這部《蜘蛛之絲》，但我還挺喜歡的。芥川很生動地描繪了人性的黑暗面，以前我總覺得朦朧的觀點，在他的文章中被清晰點明了，像是唯一能爬出深淵的途徑，竟然只是一根不靠譜的蜘蛛絲，而那些想要得救的人們，竟然也毫不猶豫地相信了這根絲……非常可悲，也非常可笑……」花凜然實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得到了眼鏡娘感動的眼神。
「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我也有相同的感受！曾經那種茫然無措，找不到方向的感覺，因為芥川的，讓我得到了指引！」
橘莉雅瞥了一眼幾乎把芥川當神看待的眼鏡娘，戳著自己的便當嘟囔了一句：「變態。」
明明是橘莉雅先來接近花凜然的，沒想到之後卻成了花凜然被眼鏡娘引為知己。
其實花凜然對文學興趣不大，這本書是這個世界的「花凜然」所有物，正好她無聊拿來看看，花凜然更喜歡股票什麼的資訊，只是作為一個成年人的內在，她很懂得迎合別人，如果不是因為現在這具身體的感情過為激烈，無時無刻影響著她，否則花凜然是絕對不會像先頭那樣衝動。
當然，她對於《蜘蛛之絲》的看法是真話，以前從來不曾欣賞過文學作品的她，開始對芥川龍之介的作品感興趣了。
這種毫無積極向上之感的陰暗風格，莫名吸引著她。
眼鏡娘……不，該說是菊地千葉，她和花凜然約好了雙休日去她常去的舊書店淘書，說來花凜然與菊地千葉聊了整個午休，竟然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還是午休結束前的最後幾分鐘問出來的，被橘莉雅狠狠地鄙視了好久。
想了想，花凜然覺得她這應該算是交到朋友了吧，橘莉雅和菊地千葉。
曾經明明是敵人的關係，現在卻那麼友好，這個世道果然很奇怪。不過最奇怪的還是橘莉雅，花凜然完全無法明白這個女生心裡是怎麼想的，一會兒討厭她，一會兒又接近她，真是難以理解。
放學后，花凜然是和橘莉雅還有菊地千葉一塊走的，直到車站才分道揚鑣。
而花凜然剛下了車，就見到早就等在那裡的黃瀨。
「啊咧？黃瀨君的家也是這個方向嗎？」花凜然沒和黃瀨一起放學回家過，所以不是很清楚，不過想來他常去她那邊玩，應該距離她家不遠……實際上黃瀨家在花凜然的住所完全相反的方向。
黃瀨咬了咬嘴唇，其實他先頭跟在花凜然身後好久，發現她與橘莉雅她們走在一塊，才先上車到下一站等她的。
「花醬……交到朋友了呢。」黃瀨像只失落的小狗，輕聲說道。
花凜然覺得心臟一緊，好想抱著黃瀨安撫他，告訴他自己最喜歡他了——這是不屬於她的感情。
「是呢，交到朋友了。」她也輕聲應道，強壓下心中的悸動，她笑著對黃瀨說道：「黃瀨君也是我重要的朋友啊！」
「嗯！」黃瀨打起精神，裝作被安撫成功的開心樣子，自然而然地跟著花凜然回家了。
總有一天，花凜然會後悔自己把狼當成狗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