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消失的四樓

第七十七章:消失的四樓

第二天早上,他和盛朝陽重新去居民樓調查,不過那裡的居民一大早上都去對面買早飯了,有些可笑的是,他們一直都是早出晚歸,不知道為了什麼,為了多要一點拆遷款還是社不得老地方歇息。

新的樓區也不遠嗎,就在幾條街之前,明顯幾家人都可以分到一套房子。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不願意離開。

簡決和盛朝陽去吃早飯,他們用口袋提著包子和豆漿走進居民樓里。雖然居民樓沒有電和水,但是隔壁工地還是有水源可以用,居民樓里的人都和工地的人關係很好,也願意付水費,所以他們每天能去打幾桶水來用。

都是老人和孩子,有的跟父母走了,留下小的,或者帶不走的在樓里生活。因為門都是打開的,能看見一些小孩在打著蠟燭寫作業。

簡決問盛朝陽,「你幾天來的時候,這裡就這樣嗎?」

「是啊,我去地那家人一家四口都在,包括他們家的男人,就在隔壁工地做工,走動起來也很方便。」盛朝陽慢慢地走著,他看向樓上。

「你覺得這種工藝叫什麼?」

「你在說什麼?」簡決看不懂眼前這個人,有時候他會很神經質地問你一個問題。

盛朝陽說得很認真,他想了想,繼續道:「你不是我,我們思考的方向不一樣。我那天晚上,的的確確步入了第四層,如果不是我幻覺,那就是真的了。既然是真的了,我就要思考什麼技巧能做到這樣。」

「空間重疊?」簡決的眼角不自覺地抖動了兩下。

盛朝陽慢慢地踩上樓梯,「有意思,很有意思。你聽說數樓梯的都市傳說嗎?那才是空間重疊的合理解釋好嗎?」盛朝陽上到二樓,帶簡決認了幾家住戶,都是開著門,點著蠟燭的主,「這幾家只有老人在住,有一個小孩。」

正說著,樓道盡頭有一個孩子的笑聲。

盛朝陽卻搖頭,「那是幻聽。」

簡決心裡一驚,他仔細聽出,似乎是一些風聲,帶著樓道特有的迴音。還有幾家住戶家裡傳來的窸窸窣窣地談話聲,似遠似近,忽隱忽現,簡決只有仔細一聽,那些聲音都會消失。

盛朝陽拿出兩片奇長的柳葉,「開眼看,免得你逛久了就出幻覺,著了道。」

簡決不屑地接過柳葉來開眼,可是開了眼,一晃過去,還是沒看見什麼,只有住戶家裡的人,有些老人坐在搖椅上看電視。

「有什麼奇怪地嗎?只有人在看電視而已。」簡決並不在意。

盛朝陽突然對他說:「嗯?你真的嗎?這座樓都沒有電,誰在看電視?」

簡決才反應過來,「靠!」他看到電視的畫麵糊了一片,甚至他怎麼去看都看不到老人的面孔,就像臉上蒙了一層霧一樣。

「還有三樓,三樓基本上都沒有人了,說是有兩家住戶吧,也不常住在這。」盛朝陽帶他走到三樓,明明外面是大白天,可是三樓還是漆黑一片,需要打手電筒才能看到路面。粉刷的牆壁,破碎的水泥地,好似沉靜的地牢一般。有門開著,裡面沒有人,只有一家住戶才有兩個老人在黑暗裡坐著,靜靜地坐著。

簡決不去打擾他們,路過就走,看也不看。

有一個老人的頭,就無聲地垂了下來。

「你怎麼會知道這裡的事?」簡決問盛朝陽第一個疑點,「你不過只是來這裡辦頭七的而已啊?」

「你懷疑我幹什麼?除了做頭七,我也有其他的委託啊。」盛朝陽只有在簡決問的時候才搭話,他總是隱瞞了一些事,但只有你發覺,他就說給你聽,讓你毫無辦法。

盛朝陽拿出一封信,他隨身把這封信帶在身上。他說道:「有個老人,死前拜託我來調查他失蹤的哥哥,你沒猜錯。他沒能等到我調查完就走了,所以我順便幫他辦了頭七。哈哈,世事難料,他昨天還好好的,過了一天,人就坐在椅子上去了。」

樓道里有把破舊的木椅,盛朝陽正好照到它,就說:「就這樣,他就坐在這樣的地方去了,頭一垂下,沒氣了。」簡決撇下眉毛,「好吧,節哀順變。他為什麼拜託你去找他哥哥?我還是搞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他沒說清楚就走了,我有什麼辦法。那七天,我一直留在這裡,住戶還是認清楚了的,他們的生活習慣我也摸透了。你知道第四層嗎?我不是自己傻到去撞邪,而已經過老人口述的細節去找到的。不過估計我運氣好,繞一繞的也就出來了。」盛朝陽就在三層一邊走一邊給簡決講一個故事。

他來到上第四層的樓梯上,講道:「老人姓何,他哥哥叫何健,他叫何強,都是六十年前建鋼廠的技術工人。那時候他們還在跟師傅,就沒繼續念書,也沒去市區里上學。雖然已經進廠去了,但還是太小,只有十四歲,回家的時候,他們就在樓頂上去玩。那時候他哥哥跟樓里其他同齡人玩做迷藏,也就是那一天,朋友親眼看他跑到四樓上去,再也沒有下來。他們全家哭著找,連屍體都沒找到,過了六十多年了,何強老人還是沒有忘記他哥哥。過了很久,何強也成了家。他在偶然一次上樓的時候,聽見有小孩在哭,可是他卻聽不見哭聲,3樓5號的住戶,拉他進屋,告訴他不要聽。那是被困在樓梯口走不出去的冤魂在哭,故意引人過去重蹈舊復。他那時候就懷疑,自己哥哥著了鬼的道了。」

盛朝陽嘆了口氣,他停頓了一會,才繼續說:「何強老人其實並不是非要找到他哥哥,而是說如果我能找到,希望把他哥的靈魂引出來,不要一直在樓梯口徘徊,永生永世都走不出去。」

簡決唏噓一聲,沒有多說話。他拍拍盛朝陽的肩膀,「你還真是盡責,連續調查了七天。」

「別人錢都付了,我再不盡點責任,那不是給自己損陰德嗎?」盛朝陽突然捂住了簡決的嘴,「別出聲!你聽!」

樓梯上,手電筒照不到的地方,隱隱約約傳來了哭聲。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帶著空曠地大樓特有的回聲。

「嗚嗚嗚~~~~。」

「那是什麼聲音?」簡決很小聲地問,「哭聲?」

盛朝陽聽了一會,笑出了聲,「哈哈哈哈,簡決,哈哈,你就這樣走上去,就會走不下來的。」

「有什麼好笑的?」簡決皺起了眉,「你小聲點?」

盛朝陽貼著一道符在樓梯邊的牆壁上,貼實了,對簡決說:「因為我們要上去啊,簡決,這是個好機會。」

「什麼?現在?」簡決什麼準備都沒有,他有點慌,也不適應盛朝陽這樣地行事風格,想起一套是一套。

「哈哈,你別怕啊,簡決,你準備一下,畢竟我們都是為了錢。你也想調查樓里的情況不是嗎?這是個好機會,你錯過了,還是晚上半夜時分,陰陽交錯而來,那不就沒命了嗎?」盛朝陽用一種奇怪地笑面對著簡決,時不時笑了兩聲。

簡決一咬牙,盛朝陽雖然人怪怪地,但是說得有道理,白天撞邪比晚上好,萬一是晚上,被嚇到,三魂走丟兩魂嗚呼哀哉了。

「你準備做什麼引路?」盛朝陽還在盯著樓上看。

「呃,用老辦法吧,香灰引路。」簡決又把密封的香爐拿出來,放到樓道拐角處,點上三根敬香,燒了一會,還是一根長兩根短。簡決搖頭,「這樣不是會出事嗎?」

「如果香是正常的,我們上樓就沒用了。」

簡決把香灰抓了一把,灑在樓梯上,細細地灑了一條路出來。一直蔓延到樓梯上,然後簡決把包背上,點點頭,「走吧」

「一炷香,我們很懸的。」盛朝陽也看見了那三炷香,不過是他提出要去的,也沒辦法,只能跟上。

上到四層,盛朝陽就去到四樓四號,打開電筒看,「你看簡決,這裡的住戶,其他都是寫的五樓幾號,只有這裡寫的四樓四號。」不過盛朝陽四處去看,隨機臉色一變,原來手電筒照到之處,門牌號全是四樓三號,四樓五號。

「不好!」盛朝陽雖是這麼說,還是帶著笑,「看來真的到四樓來了。」

簡決問他:「也許本來就是四樓呢?」

盛朝陽帶他去樓下,簡決只能跟著下樓,結果一下樓,發現三樓的樓層門牌號是四樓三號,四樓二號!

而且所有的門都緊緊關閉著,之前三樓還有門是大打開的。

幾乎一點心理準備沒有,簡決就被陷入了樓道的循環之中,他趕緊爬上樓去看,還是四樓的門牌號,無論樓下樓下,都是四樓!

「這就是我說的,這座大樓里隱藏地第四層啊。」盛朝陽是第二次被陷入進來,他知道方法,「上次我一個人被困住的時候,就因為有引路的符,所以走出去了。」

「原來如此,可是這座居民樓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現象?」

「不是你說的,空間摺疊?」盛朝陽似乎還在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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