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髒的人看什麼都臟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昨晚某人又是徹夜不歸哦~」

「啊？！不是吧……她好臟哦，竟然這麼饑渴？是不是沒有男人不行啊！」

無數不堪入耳的話悉數朝喬妤湧來，上輩子也是這樣，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少不了流言蜚語。

那些她沒做的臟事，全都往她身上倒。

以前，她以為是有人嫉妒她，惡意散播謠言，根本不予理會。

直到臨死前，葉芷柔撕破偽善的嘴臉，才讓喬妤恍然清醒。那個嫉妒她的小人，恰恰就是她最親密的好友兼發小！

「夠了！你們能不能別說了！我相信阿妤才不是那樣的人！你們不要亂說話行不行？！」

葉芷柔猛地一拍桌子，從座位上站起來，氣的眼眶發紅，瞪向那些說閑話的人。

「大家都是同學，為什麼要這樣說阿妤呢？」

「芷柔，你別自欺欺人了好不好？她喬妤什麼樣的人，我們班誰不知道啊？說實話，跟她在一個班級我都嫌丟人！」

「就是，如果不是快高考了，我真想換班！」

「你都不知道隔壁班的人，都是怎麼看我們的，想想跟這種人同處於一片空氣下，我就覺得噁心。」

喬妤的名聲，在這所高中里，早就壞了個徹底。

每次都是這樣，別人辱罵她，葉芷柔永遠都會第一個跳出來站在她這邊。所以喬妤懷疑過誰，都從不曾懷疑過葉芷柔。

現在想想，最蠢的，就是她自己了。

「呵……」

喬妤勾了勾唇畔，逸出一聲諷笑。在嘈雜的教室里，這聲笑又輕又冷，如同鬼魅似得響起。

對於葉芷柔來說，今天的喬妤，太反常了。

而更反常的，還在後頭。

喬妤緩緩站起來，似笑非笑的朝那幾個說的最大聲的女生走過去，紅唇輕啟，說出的話如同刀子，划向每一個侮辱過她的人胸膛。

「真這麼噁心的話，那你去死好了啊，活著就是為了噁心么？」

女生被她冷厲的語氣嚇了一跳，又羞又惱，「喬妤，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惡毒？不好意思，論惡毒的話，我比不上你們的十分之一。」喬妤雙手抱臂，斜睨眾人。

「一個個彷彿是我肚子里的蛔蟲，親眼見到我做那些齷齪事了一樣。如果能拿出證據來，我立刻從這裡退學，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們眼前。」

少女逆光而立，眉眼間彷彿淬了冰碴，周身是流言蜚語所擊不倒的堅強。

在班級里欺負喬妤最凶的女生徐夢然咬緊下唇，不甘心道：「人家都是這麼說的！喬妤，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說沒做就沒做了？」

喬妤被逗笑了，這跟殺人者為什麼殺你不殺別人的理論有什麼不同嗎？

「所以呢？你能拿出證據？敢帶著你們道聽途說的那些謊話，跟我去校長室對峙么？！」

鴉雀無聲，無人敢站起來回答。

「髒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與其在背後指指點點，不如思考一下，怎麼讓自己變得更好，你們嫉妒的嘴臉，才真正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