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裂縫中的黑白

果然讓我大吃一驚，走了一路，怎麼可能還有人，是不是自己又看到幻象了。因為之前的所見，讓我不再放鬆，遇到這樣的景象我多半是有點「瘋了」。我懷疑，也內心恐懼著。我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停了下來。正前面的打鬥異常激烈，蹦擦出陣陣光亮和火花。手心裡可以感覺到潮氣了，沒錯，我手都出汗了。我反覆眨動眼睛，始終畫面還是一樣。看來這次不是幻想了，可這兩個白衣人是誰呢？時而動作緩慢，時而動漫加快。我看不清兩人的臉，看著他們打鬥心中開始燃起好奇。可心裡像，腿卻遲遲不肯動。我不敢嘲笑自己，因為我害怕。兩個人真的好厲害，都可以瞬移，一會兒在這裡，一會兒又跑到那裡。我看著居然覺得挺好玩，忽然間都忘了自己內心還是恐懼的。我向前動了一步，接著另一腳又邁了一步。因為此刻我很想看清他們二人的臉。記得以前養成了一個習慣，對於陌生人，如果一旦產生好奇感，就會先去看他的臉。自己現在想想這個習慣真的不好，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只能看到打鬥，卻聽不到聲音。我耳朵聾了嗎？還是？周圍是有風的，直到我感到吹過臉，耳朵嗡嗡。我很想大喊一聲，可卻不敢喊不出來。直到一點一點的不自主接近他們，這是一個小山坡。已經離得很近了。我停下來，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因為我怕他們會突然看到我，那麼我就危險了。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敵人還是.？我自己安慰自己吧，這時候哪裡還有救世主，都是對自己不利的，要害自己的敵人。二人還在繼續打鬥，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在一邊站的腳都麻了，因為自己腳底下是一個斜坡，所以只能使勁往前靠著身體。「唰」的一聲響動，嚇了我一跳，差點沒整個人都仰過去。我暗暗的心裡罵了一句：「尼瑪的，嚇死小爺我了。」兩個人打鬥的越來越激烈，周圍跟前都被照的通亮，我馬上爬下來，半壓著身體。本想先喘口氣，剛才的一聲響真的嚇到自己了，現在小心臟還砰砰的。

耳朵嗡嗡的只響，這眼睛里也還想進了沙子，又開始痧痛起來。媽媽的，這是怎麼了我。TM找誰惹誰了？心裡想著各種髒話怎麼罵呢。

「老黑，你認不認輸？我看你快不行了？」誰在說話，我一愣。

「還沒分出勝負呢？老白。」

果然有人在說話，我剛才聽到了。我抬起頭向上瞄了一眼。

「咱倆鬥了幾百年，我看今天是該分出勝負了。」

「老黑你也先別說大話，還不知道誰贏呢？看我一掌劈死你。」

「哇哦，好厲害呀。」我看著上面兩個人驚嘆的不由自主說了出來。

「誰？誰在說話？」其中一人說道。

不好，閉嘴，好像被人發現了。我TM剛才說了什麼，我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深深的低下了頭。

二人中聽到的那人，剛才由於分了心，動作就慢了下來，只聽到「啪」的一掌，瞬間就被打飛了出去。

「老白，你輸了啊？哈哈！幾百年了，我終於贏了。」這笑聲，在我聽來，感覺好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不算，明明是剛才聽到有人說話，我才分了心，你這叫偷襲，不叫真的贏我。」

「怎麼了老白，你輸了還想耍賴是嗎？幾百年了，我們鬥了幾百年，我打敗你一次不容易啊。別找什麼說辭，要不我們再來？」

「等等，等一下，我剛才真的聽到有一個人在說話，他好像就在我們周圍。」

「你說什麼，別胡言亂語，我們這是什麼地方，陰界和陽界的裂縫，閻王爺都管不到的地方，怎麼會有人，你是不是聽錯了？」

「哎，不對啊，我剛才明明聽到的，有一個人說話，雖然沒聽清說什麼，但我肯定這裡有人進來了，我幾百年修為我甚至可以洞察到。」

「那你現在洞察一下，他在哪？」

「哈哈!你不是和我一樣嗎，同樣有這樣的能力？要不咱倆一起洞察一下，看看這個空間里到底外來了什麼。」

「好啊。那我們就看誰先洞察到，不用說一定是我。」說著二人就開始了。

他們的對話，我聽在心裡，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發現了一樣。內心裡無數個糾結，自己對自己不停的說怎麼辦，怎麼辦。而身體卻趴在那裡靜靜的等死。突然間，空間里好像安靜了下來，我只能聽到微微的風。

「老黑，我已經知道他在哪了？」

「沒錯，我也已經知道了。那.」

「那什麼？」

「你先說吧，他在哪裡？」

「好，那我就先說了，老黑你聽好。」

「他在我們的正下方，應該是一個遊魂。」

「嗯，沒錯，和我洞察的方位一樣，我猜的也是一個遊魂。」

完了完了，他們真的發現我了，這下可糟糕了。居然連我現在是遊魂都知道。我該怎麼辦?不能就這麼靜靜的等死啊。心裡沒有了主意，真是越急就越亂，心裡亂糟糟的。身體恨不得希望下面是一個洞，趕緊鑽進去。我還是不敢動一下身體，真的這一刻太害怕了。我又開始想象這一路經歷的發生的一切事物，感覺都像做夢一樣。埋怨，還是埋怨，自己為什麼要被上天安排經歷這一切。我只想好好的做一個普通人，一個平凡生活的小孩。

直到我被周圍的處境拉回現實。我不敢面對，真的以前還覺得自己TM挺勇敢的。現在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我太害怕了，真的內心被這一次次經歷摧殘的要崩潰，我真的懦弱了。

「下面的遊魂出來，別再躲了，我看到你了。」其中一個大聲的說道。

我出來還是不出來，我是真的麻木了。我出來的話，有可能被他們打死。不出來的話，有可能.我不知道了，我到底是出來還是不出來啊。我還是繼續趴著吧。希望他們別過來。

我沒有回復他們一句，我只想靜靜的趴著。

「快點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就要吞掉你了。」

聽到這裡，我真是害怕極了，他們居然要吃掉我。我可不好吃，我渾身太瘦，都是骨頭。我還是不敢說一句話，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老白，看來這個遊魂是被我們嚇到了，不敢出來了。」

「是啊，他不敢出來，我有辦法讓他出來。看我的。」

哎，這下我可要玩完了，我還是那麼糾結。面對就要死了，自己卻不知道要怎麼辦。看來自己這一次是要交代到這裡了，我的大師父，師父，爹娘，親人們，永別了啊。葉安，這輩子是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想著想著，我就哭了。聲音很快傳了出來。

「老黑，你聽，有人哭。」

「是不是剛才那個遊魂，一定是沒錯了。」

我完全失控了，趴在地上痛哭。想想自己要死了，難過心情不言於心。我是怎麼了，這麼不堅強。於此同時，我沒有發現，二人已經悄悄走到我面前，就在我上面低頭看著我。

其中一人說道：「我看到你了。」

我趕緊抬頭一看，兩個人正齊刷刷的站在一起低著頭看我。這時，我才看清楚兩人的著裝和外貌。寬大的白色袍子上面，居然長著一張黑色的臉，根本看不到五官。我被這一幕嚇個正著，下意識的用手去擋自己的臉，卻不知道右手手心還有畫完未乾的掌心雷。「轟隆一聲，從自己手心發出一道紅光，瞬間在我面前炸了。只見兩人同時向後飛了出來。在半空中劃了一道，摔落在地上。他們被我的掌心雷震飛了，沒想到這掌心雷這麼厲害，自己差點都忘記了。而這時，我站起身，快速的向一邊瘋狂跑去，根本不敢回頭望。

也不知道後面怎麼樣了，我朝著斜坡直線方向快速移動著。想趕緊把二人甩掉。可自己想的遠遠沒有現實真實，太過於異想天開了。果然二人早早就在我前面不遠處等著我了。我一看這架勢，看來自己今天是麻煩了。我轉過身又往相反方向跑，可依舊不遠處還是二人在靜靜等著我。我有點跑不動了，腿麻嗖嗖的。不知道是剛才趴在地上時間太久了，還是內心裡被恐懼嚇得太緊張了，忘記了放鬆身體。我開始喘氣了，我體力快不行了。跟兩個神一般的人，我真是太渺小了。我停了下來，大口喘著。

「拜託你們別追我了?好嗎？」我大聲幾乎懇求的喊道。

兩個人看我停下來了，整在不同方向朝著我走過來。我索性就坐在地上，看著他們一步，一步的朝著我邁步。我此時內心是崩潰的，因為剛才跑的太急了，也有點累。

「老白，你看這小子跑不動了吧。」其中一人說道。

「嗯，幾百年了，還沒有幾個人能在我們陰陽老怪身邊走掉的呢。」

看兩個人挺自豪的，還吹噓上了。「陰陽老怪，什麼？」我突然之間懵住了，這好像在哪裡聽到過。我趕緊大腦開始不停地回想起來。

對，是的，我早應該想到了。這不是在之前看到的那石碑上的詩句作者嗎。

於是，我想都沒想，趕緊對著一邊喊道：「名曰不名卻有名，萬象顛顛倒兩行。眼裡看過凡塵物，心走慾念欲走清！」我幾乎是一口氣說出的。那一刻我真為自己的記憶力震撼啊，沒想到自來到酆都城以後記憶一天不如一天。可此時，我卻真的做到了自己未能做到的事。

兩人聽完我的話，馬上停下了腳步。都站在離我大概四五米遠得地方。因為我看不見他們的臉，無法知道他們的表情此刻是什麼樣子的。沉默一會兒，我覺得周圍空氣又安靜了。

突然之間，其中一個讓我驚訝到不行的說話方式讓我立刻間沒有了恐懼感。

「啊，哈哈哈.老黑，這首詩我好像在哪聽過？」

「笨蛋老東西，這是我們寫的，曾經在倒山露溟碑上題過的。」

那個叫老白的人好像完全忘記了一樣，站在那裡想了半天，終於恍然大悟。我看著二人真的感覺很驚訝，說話的語氣和方式讓我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

「誒！那個遊魂，你是從哪裡進來這裡的。你怎麼知道我們題的詩句。」

我一聽，確認了是他們在跟我說話。我欲言又法開口，糾結了幾秒。然後我壯著膽子說道：「你們就是陰陽二老嗎？誒呀，久仰久仰啊。」這話剛說出，我就幾乎對自己剛才說的話要吐了，我就從來沒有說過這麼拍馬的話。

「晚輩我久仰了，仰慕二老很長時間了。如今，有幸見到二老，真是晚輩三生造化啊。」

我心想，我就裝也要裝下去。我就不信他們不喜歡聽好話。下面就是要等著看他們下一步動作了。

「嘿！這小子，他居然還認識我們二老，這幾百年了，沒想到了，我們陰陽老怪還有人知道。看來咱倆真的名氣很大呢！」聽這個老黑說這話，感覺應該起效果了。

於是，「可真是您說的。您二老的名字可大了，不光陰界大名鼎鼎，在陽界也很有名呢。」我感覺自己瞬間就虛偽了好多。

「小子，你到底是誰？你從哪裡來的？你怎麼知道陽界。」

哎呀，我的親娘啊，我真後悔加上後面的。我現在就是一遊魂，怎麼可能還是人，暫時已經不屬於陽界了。不過他們把話問到這裡了，索性我就直接說了算了，我心想。

「這個，這個晚輩來自，從哪裡來呢?從哪裡來呢？」我不停地的重複著。

「我們問你呢，快說，你從哪裡來的。你怎麼來到這裡的。快說？」語氣重了好多。

「好吧，我說了，你們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不過說出來別嚇到你們。」當開始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是沒有底氣的。

可是，那一刻我真的覺得我好聰明，首先我想到的是我一定要先鎮住他們。

「我是龍虎山天師正一教術宗第十五代天師普陽真人仁德大公。」我幾乎是一口氣。這個是師父做為龍虎山天師掌門人的修道證件，我曾經在一個黃布包著的盒子里看到的。記得當時我還問師父我有嗎？師父告訴我這是游陰通行鬼門關用的。還好，我當時看過了，也就記了下來。

說完之後，我認為兩個人一定很震驚。不知道還能不能不會難為我。可二人聽也聽了，站在原地半天沒動。這有點讓我想不明白了。我真的沒有奢望他們會怕，而是至少讓我舒服些，不會難為我。這一道自己遭過的罪夠多了。

「什麼？老黑，那小子剛才說什麼？什麼龍虎山天師的，我怎麼沒聽懂？」

「老白，這小子剛才說他是龍虎山的天師。你覺得像嗎？」

「天師，看著不像，你看他那慌張膽小的樣子。」

完了，徹底完了，看來我這形象真的不像是天師。更做不了天師，就算兩位師父所有行頭都給我搭配上，我看也就那麼回事兒了。這下就等死了。本來還想再他們面前裝一下，現在看來裝的太失敗。

一邊的白衣又開始說話了，「小子，我看你年齡不大。我問你，龍虎山的天師不是在陽界修道嗎？怎麼會跑到我們這，你知道我們這是三不管的地嗎？」

什麼三不管，我有點好奇。不過我現在只能靜靜的聽著他們還能說些什麼。

「你怎麼不說話？我們再跟你說話呢？你是怎麼來到這個空間的。」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就問了他們什麼叫三不管。好奇心果然很重，我也對自己無話可說。

「閻王不管，人間不管，神仙不管，合稱三不管。」

這次我都不知道還要問什麼，只是腦袋裡開始一片放空。我真的不想這樣。說說就沒有話了。我還是期待他們繼續說著。

「剛才你問的我告訴你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們呢？」他們有點沒耐心了，我感覺的出來。

「我其實從陽界來的，我17歲。是你們這裡的牛馬把我勾到這裡的。我真的不願意來你們這，真的我太不適應了。這一路給我遭的罪快趕上我一輩子了。你們的酆都真的不咋的，還沒有我們陽界我家縣城好呢？你們這裡空間的光線多暗啊，讓我在這裡生活下去，我死都能.」我三下五除二的說了一大堆，從頭到尾墨跡了一遍。感覺最後還有點意猶未盡。

我看他們二人一動不動，感覺出來應該是聽進去了，我這語言功底真的不是蓋的，要我說三天三夜我也能，只不過這環境實在。說著心裡不斷的嘆氣啊。

「哦，那你怎麼來到這裡的？你不是應該在酆都嗎？」他們聽的已經入神了。

「因為我才這麼小歲數嗎，又剛入道，怎麼可能會死呢？是那兩個討厭的牛馬亂勾魂魄，把我的魂魄勾到這裡來了。幸虧。」

「幸虧什麼？」

「幸虧，我遇到了好人，把我送出兩重山，送我還陽啊。」幸虧沒有說的急，要不差點把大師父交代出來了。

「你說什麼？你是被人送出來的。怪不得呢，我說普通人也不可能來到這裡，首先就過不了山門，畢竟山門有瞳鬼衛兵把守。」

「對了，還有你是不是經過倒山的時候看見了露溟石上面刻的詩句。那題的詩句還在嗎？」

「您們二老真是厲害，晚輩佩服了。對的，我就是來的時候看到了，所以才會知道您們。那個石碑還在呢。」

「哦，沒想到啊。哈哈！老白，幾百年了，幾百年前我們題的，到現在還有。」

「小子，老黑我再問你一件事？」

「說吧，前輩，晚輩知道的一定告知。」

「你既然要還陽，為什麼不走往生道。偏偏要冒這麼大風險走著險門。」

往生道是投胎用的，他們搞沒搞錯啊。讓我投胎，真是笑話了。我要投胎那我豈不真死了，這輩子我還沒活夠呢，就要等下輩子了，難道？你們二位老先生可別在逗我玩了。我心想。

「陰陽二老前輩，晚輩還沒有死，所以不能去往生道，更不能投胎。」

我這一說，我想如果你們再不明白，那就別怪我說話不客氣了。好在我這一說，他們才意識到自己說話。

「敢問兩位前輩，晚輩還有多少路程才能返回陽界啊？我這一路真的走了好久，險象環生的。」

一人把手放在胸前不知道幹什麼，說道：「你現在能來到這裡已經很不容易了。幾百年了，我們就沒有在這空間見過有人。這個地界現在就是閻王爺也管不到。很想知道你小子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這一路上。」

「我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反正我一路就這麼走過來了。我也沒回頭看過走過的路，我怎麼知道啊。」我確實也不知道這一路我怎麼來到這裡的。

「那你沒回頭就對了，有一塊空間叫魍傷路。哪怕你心裡有一丁點東西，你身後就會出現，它會不停地在你身後召喚你，直到你回頭。如果你真的回頭了，你就真的死了。而你會永遠被禁錮在那裡，直到有第二個人從那裡經過。」

聽他們說完，我真的毛骨悚然了。沒想到這麼可怕的一件事。幸虧自己當時沒有回頭。

「老黑你告訴他吧，從這裡怎麼通往陽界。」

「好，那我就說吧。你現在所在的空間叫陰陽裂縫。我和老白就是這陰陽裂縫的守衛。從這裡通往陽界，還有一段路程，但是也不遠了。至於下一個空間是什麼，我們也不能說，我們是守護者，是不能泄露天機的。你右手手心上的掌心雷很是厲害，就連我們幾百年的功力也是沒辦法靠近。」

「你是說這個嗎？」我伸出右手，漏出手掌心。這一動作，嚇了他們一大跳，趕忙後退了幾步。

「二位前輩不用害怕，我不會對著你們的。只是請求你們二老不要為難晚輩，讓我儘快趕路，好返回陽界。等我到了陽界我會多燒紙錢給你們。」我話說的很到位。

二人相視一笑，齊聲說道：「小子，你放心好了，我們二人不會為難你的。畢竟我們也不是什麼大惡之人。只是，幾百年了，你是從未有過的，從這裡經過的人也寥寥無幾。」

突然，他們其中一人又呼道：「老白，我剛才一直在看他，集中了一點神眸，可以洞察到，這小子身上居然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

「沒錯，我也有感覺。咦！他好像還有第三眼，貌似好像未完全打開。」聽到他們說這些，我也驚呆了，真的沒想到他們還知道這些。這是讓我完全沒有準備的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