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吞噬之氣

那應該兩件事了，算上這一次是第三次了。第一次吞噬附在溫雅身上的筆仙。第二次吞噬了湖溝子河對岸「夾信子」的水鬼。這三次都是好像自己被掐住了脖子，呼吸已經困難，而且有種就要死了的感覺的時候。奇迹都是在那個時候發生的。而且自己發現當自己處於危險的時候，雖然絕望敢已經蔓延了全身。但卻每次都能活下來，因為自己內心深處還殘有了一絲念想。我想可能是因為這一絲僅有的念想支撐著自己，而自己身體的這股黑氣總是每一次在我瀕臨死亡的時候溢出，然後沒有任何預兆的十分霸道的吞噬了給我帶來危險的一切事物。

這一次雖然我沒能再次親眼見識到這團黑氣是怎麼吞噬她的。但是，在剛才自己的意識空間里，我曾看到了一團團灰色氣體把我緊緊包裹住，然後我看到顏色就在那時候變化了。那一團團濃郁的黑色包圍著我，像是在保護著我一樣。我開始逐漸恢復意識，然後直到剛才自己被一陣涼風吹醒，才重新感覺的到那來自渾身的痛楚。

想想剛剛經歷了那一場生與死，感覺像是在做了一場噩夢一樣。自己的心總算慢慢平復了下來。我大口呼吸了一口空氣，試著用手撐住地慢慢的站了起來。這一瞬間，我意外的感覺到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好像有力氣了。剛才被她傷的半死，肋骨幾乎要斷了，一邊肩膀已經不能動了。對於自己能夠站起來，簡直意外的很。但是自己還是很遺憾，到最後都沒能有機會看清她的真實面目。連自己這雙慧眼沒能看到，實在是可惜。

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周圍還是一如既往的黑色，沒有任何摻雜。肩膀還是不能動，真不知道是骨折了還是錯懷了。想讓自己靠著墓冢坐下來，可是肩膀的疼痛讓我根本做不下來。但最後還是堅持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就這樣能夠等到天亮。

怎麼又起風了，這一夜起了好幾次風。風一吹，我的臉沁著汗水就沙的疼痛無比。而我只有一隻手可以動，又不能去觸碰。自己還沉浸在以為之後沒什麼事的時候，令我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危險又接踵而至了。我一直以為我看到的黑影只有一個，沒想到就在我覺得可以鬆懈的時候。在我對面的高達聳立的墓冢快速連續跳過兩個影子。我真的是驚訝到了，以至於想看清都沒有時間。我心想，今晚是怎麼了，這些黑影都跟我過不去。希望不要再次經歷剛才的那一幕，因為我已經無力了。這樣玩都被他們給玩死了。

時間間隔沒多大，也許他們已經來了，正朝著我這裡來。我趕緊站起身，四處前後左右張望。集中注意力，用眼睛掃描著四周的一切事物。從一座座墓冢到中間間隔的一條條小路以及墓冢頂端，都在我的視線里一點一點過濾著。直到左右兩側的青石板窄路。忽然，我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那是兩個影子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朝著我這邊就走過來了。但是都無法看清兩個人的臉，從身形上看一個個子要高一點。一個相對矮一點的跟我目前個頭差不多。我只能看到他們朝著我這裡走，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連腳步聲都沒有。這一次，我沒有慌，而是想著等他們走的離我近一點，我要好好看看他們的真面目。

隨著他們離我越來越近，我的心卻沒有越發的激動，以為會砰砰直跳，沒想到我會超出自己的範圍，那一刻我很淡定。左邊這個影子我已經可以看到他的衣著了，一身上下白色長袍，不像是現代的裝束。那容貌也漸漸看了個清。我頓時感嘆，好一張俊俏的臉啊。這五官生的比我都帥了好幾倍。可是整張臉卻沒有任何錶情，獃滯的眼神下那張臉顯得很慘白。再去看右邊的那人，高大的身軀下是一身黑色裝束，兩個人的服飾都不是現代人的。這個五官顯得就一般了，但也不是很醜。但是都戴著一頂和著裝相對稱的高大帽子。這二人我算是都看清楚了。這時候腦海里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閃過了一個不好的意識，那就是自己告訴自己這一左一右有可能是黑白無常鬼。這一個意識讓我從淡定的情緒里瞬間就脫離了出來，不再淡定了，這心裡又開始亂亂的。

我趕緊再看一看以便再一次確定。和我想象中的兩人有點不一樣。印象中黑白無常是地府負責鎖魂奪命的兩個鬼。都是鬼魂修成的小神，沒猜錯的話白無常叫謝必安，那黑無常叫范無救。而這白衣和黑衣的人和我所了解的黑白無常還是有相差的。我既沒看到大筒狀型的高帽子，也沒看到那帽子上那四個連鬼都拒之千里的大字。重要的是，他們手上沒拿任何東西。所以，我終於能夠安下心了，這兩個人一定不是的。

他們已經走到了我跟前，我猜測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早就看到他們了。而這兩個人還傻傻的站在那裡，在我面前兩個人交流著什麼。於是，我索性就裝作看不見他們，演戲我是經常玩的，這一齣戲我想對於我來說是沒問題的。我假裝茫然的看著四周，裝成眼睛獃滯，而這時候我也重新坐了下來，盤起了腿。

那白衣沒有表情的故意在我面前甩了甩手，這一舉動早就在我的眼裡了。而那個黑衣更加搞笑，對著我做了一個鬼臉。我突然好像笑，忍了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笑了出來。我這一笑，給這面前兩個人嚇壞了。分別向後面退了幾步。我一看這架勢，不會兩個人發現我能看到他們了吧。該死都怪自己剛才沒忍住，心想一會兒不知道身體還要遭什麼罪呢。我趕緊忍住不再繼續笑。

令我意外的是那黑衣和白衣開始說話了。高個的黑衣對矮個的說道：「三哥，這小子好像能看到我們哎？」

「是嗎？我怎麼沒感覺到啊？你也太小心了？這小子要是能看到我們，那他怎麼不跑啊？」

「呵呵，也是啊。」

「你個笨蛋？可別忘了咱倆的任務。大哥和二哥一會兒就到了。等會咱們一起上，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路的，身上還冒黑氣，我們五妹剛才就這麼被他吞了。咱倆可要小心點。」

「三哥這可不是你平常說的？你還說我那麼小心？你也不是嗎？我看不管這小子能不能看到我們，以我們倆的法力還收拾不了他嗎?況且你沒看到他已經被五妹打傷了嗎？我們現在應該給五妹報仇才是啊？」

「你給我閉嘴，咱倆目前的法力單單對付他是可以，但是你別忘了剛才五妹是怎麼被吞噬的。難道你也想我們被他吞了嗎？」

「那我們要做什麼？」

「在原地等著老大和老二來，然後我們四個人一起合力對付他，就不信他能逃過我們五鬼的禁錮。」

「哈哈哈哈！三哥你說的是。」

我在一邊從頭到尾聽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鬼話，常人是無法聽懂的，但是我是常人嗎？聽了半天，從那個黑衣鬼嘴裡已經說出了他們身份，他們就是五鬼，一共有五個人。還有兩個沒來的，之前那個披著玲玲外殼的女的也是他們五鬼其中之一。好像讓我體內黑氣給吞噬了。他們話語中不起眼的兩個字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們說有任務。什麼任務呢？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看來這次真的要準備了，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以後，我顯得輕鬆了好多。至少我覺得我目前是安全的，他們都害怕我的體內的黑氣，所以都在我一邊原地沒動。兩個人停止了交流，眼光都看著坐在地上的我。

而我現在一隻肩膀不能動，但是也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聽他們說一會兒另外兩鬼都會來，如果我原地不動，就只能等死了。所以，現在只能一邊想辦法怎麼對付他們，一邊想辦法脫身。對於怎麼去對付他們，我腦袋是空白的。根本不了解他們，而且自己手上也沒有什麼可以用的。赤手空拳對抗有法力的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就連自己體內的黑氣也不知道如何去控制?師父給自己的幾本道術典籍，也沒有可以直接實戰用的。關於典籍，我好像想到了什麼。有一本符文秘術的典籍，我昨天還曾看過的。裡面有幾種符文陣法和法術我還記得，對於用法還依稀在存點印象。

我不知道鬼是否怕火，想著一會兒用燭火術試一試。第一次還是看師父用過，當打火機使。可是，又一想自己真的好傻，這得需要用符紙來完成。而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這沒有東西可用，真的是無助的很啊。

「怎麼辦？怎麼辦？」自己心裡反覆嘮叨著自己。

那白衣和黑衣兩鬼就在我眼前幾步遠，我看他們沒有任何反應。就站在那裡看著我。我再次起身，我動他們就跟著我動，我停他們也跟著停下來了。於是，我就在天師冢里各個間隙小道來回穿梭，他們也一直跟在我後面。我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時間一點一點這麼過去了，我就會多不知道多少危險。我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甩開後面的兩鬼，趁機找地方藏起來。我加快了腳步，沒想到他們也跟在後面，我卻怎麼也甩不掉了。心裡這個糾結啊，也十分著急。

我知道他們不知道我能看到他們，所以我覺得我不想在裝下去了。這樣下去我的危險只會來的更快。我想到了龍虎潭，之前就是從龍虎潭那邊來的天師冢。趁著自己還有點力氣，就趕緊往龍虎潭方向跑，我是這麼想的。

我邁一步，他們也跟著邁一步，倒是很有節奏感。突然，我加快步子，一個健步抱著肩膀就朝著龍虎潭方向沖了過去。我沒有時間回頭去看他們，意識里只想著趕緊跑。

那兩鬼看我跑了，白衣鬼對黑衣鬼說道：「三哥，他跑了。我們怎麼辦？」

「你個笨蛋，快跟我追啊？放心他跑不出去的？大哥和二哥也快到了，我剛才已經可以感覺到他們就在附近了。」

我在前面不顧一切的跑著，穿過了一座座聳立著的墓冢。那間隙的狹窄小路，我連續轉了兩個彎。我感覺的到，就要走出天師冢了。而他們卻不見了蹤影。我也沒往後面看，但是我正前方和左右方向是安全的。我以為我順利的甩開了他們，跑出了天師冢。跑了這一會兒，我停下來，前後左右環視了一圈之後，確定周圍安全。然後，自己蹲下身子，喘著粗氣。完全沒想到那兩個鬼會那麼快就跟上來。當我抬起頭的時候，我承認自己傻了，跑了半天累的夠嗆，居然還是沒能甩開他們。看著眼前這兩個鬼，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看來自己不能再躲，躲是躲不開了，那就大不了跟他們拼了，死了就死了。

我深呼吸著反覆了幾次，準備正式面對他們。

「你們兩個雜碎兒，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你們腿挺快啊，這樣都能跟上我。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笑呵呵的說道。

兩鬼互相對視了一下，黑衣的高個鬼說道：「小子你能看見我們？四弟你還真說對了，他是能看到我們？咱倆剛才被他給耍了？」

「我說呢？那他剛才都是裝的，想我們五鬼在鬼界被鬼欺負了也就罷了，而現在連人也敢欺負我們了，這小子居然在耍我們？我俏皮鬼非要活扒了他不可。」白衣鬼怒道。

我被這個俏皮鬼逗的不行，捂著肚子懷疑鬼的智商。兩鬼看我還笑他們笑個不停。那俏皮鬼本就一肚子氣，這次更是氣瘋了。而我並沒有意識到下一秒危險。還在蹲在那裡笑個不停。「砰」的一聲我已經被扇出了幾米外，然後是重重的摔在地上。這一笑樂極生悲了，受傷的肩膀先著地了。一股劇痛，讓整隻胳膊都麻木了。我吐了一口痰，半笑不笑的趴在地上。他們也跟了過來。

「老四，你這下手也太重了點吧。你看人都不動了，不會死了吧。」

「不可能，我剛才根本就沒用力。就是想教訓這小子一下，敢戲耍我們倆。」

我趴在地上聽的清楚，從他們話里，好像剛才那一下不是真的要殺我？那是什麼呢？整個受傷的肩膀帶著胳膊麻木過後，我驚奇的發現這隻受傷的肩膀有了直覺，我慢慢的活動了一下，居然好了。難道之前只是肩膀撞擊的時候錯了懷。這下反而因禍得福了，肩膀能活動了，我又有了一份希望。

我可以能夠靠兩隻手的力量的站起來了。

「嗨！兩個雜碎兒，小爺我就在這，有種你們過來？」

「雜碎兒是什麼？小子我告訴你我們是五鬼，不是雜碎。我是老四俏皮鬼，他是我三哥青面鬼，你小子居然還能聽懂我們鬼話？」

「呵呵，你們兩個小鬼，就兩雜碎兒。小爺就告訴你們什麼叫雜碎兒？在我們東北老家，雜碎兒跟犢子一樣。還有你們那破鬼語，誰聽不懂啊。我沒出生就會了。你們不是要殺死我嗎？來呀，不怕死就往我身邊來。」

那兩鬼聽完我說的，都愣住了，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

「三哥，這小子說的你懂嗎？還有啥叫犢子啊？我怎麼不懂？」

「你個笨蛋，這都不懂啊，還是三哥來告訴你吧。你沒看見他說犢子這兩個字的時候笑嘻嘻的嗎？我猜八成是說我們五鬼厲害的話。」

「哦，那我們五鬼當然是厲害了，那這麼說像我們這樣所有厲害的鬼都叫雜碎兒或犢子了。三哥你是犢子，我也是犢子，我們五鬼都是犢子。」

「呵呵！老四你終於鬼腦開竅了，你說的沒錯，我們都是犢子。」

這兩鬼的智商啊，讓我都開始讚歎了。沒見過這麼傻的人，還第一次見過這麼傻的鬼。這幾句鬼話，讓我實在抑制不住此時的情緒了。這兩鬼太逗樂了，這一夜有這麼倆活寶陪著可以不孤單了。可是，突然自己又忍住了。因為，還有兩隻鬼一直沒露面，我猜他們有可能就在附近了。這時，只見那青面鬼開始大哭，對著一場景，我又是第一次，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後來我才了解到，鬼笑和正常人笑是有區別的。他們往往笑出來的聲音是及其帶著壓抑的，就像人在哭一樣。緊接著，那白衣俏皮鬼也跟著哭了起來。

一陣涼風就在這個時候吹了過來，我下意識的眨了一下眼睛。時間間隔不過一秒鐘，眼前對面多了兩個人。原來的兩鬼變成了四隻。一隻長著長須呲著獠牙，好生嚇人。另一個看不到五官，或者說是沒有五官的一張蒼白的臉。

只聽到黑衣白衣兩鬼齊聲道：「老三青面鬼，老四俏皮鬼在此恭迎大哥長牙鬼，二哥沒面鬼。」

那隻長須獠牙的他們叫大哥的長牙鬼說道：「怎麼只有你們倆，老五呢?老五去哪兒了？」

「老大，五妹她，她，她已經被這小子給吞了。」俏皮鬼回答道。

「什麼？吞了？這小子他能有這本事，他就是個人，怎麼能把吞下我們鬼？」

「不是大哥，四弟沒把話說明白，他的意思是，是這小子體內的突然竄出的一團黑氣把老五給吞噬了。」

「啊！怎麼會這樣？我不是告訴你們不要單獨嗎？等我和老二來了一起嗎？」

「老大是這樣的，我們三個剛到墓冢那邊，本來想等我們五鬼都到齊了之後，再進行任務。也怪我和老四疏忽，一眨眼的工夫兒，老五就不見了。之後，我們就看到了老五掐著這小子脖子，以為這任務就這麼完成了。沒想到，這小子身體里突然就竄出一團黑氣，把老五瞬間就給吃了，直到我們已經感應不到老五的靈氣。我們就這麼看著，根本不敢上前。」

「你們三個廢物，我說什麼了，讓你們等著我們到了，這樣我們五鬼齊了，任務才能進行。現在好了，老五被吞了，剩下我們四鬼還怎麼繼續任務。」

「好了老大，就別說他們了，我們五鬼現在是損失了一鬼，但也要繼續任務下去啊。別忘了天師信任咱們五鬼，才把任務交給我們，讓我們去歷練這小子。」

「好，我明白了。那小子現在一定還蒙在鼓裡不知道，這樣是最好。天師給咱們的任務雖然是重了點，但是都是為了這小子，他是一個當天師的料，能給這小子多一點歷練也都是值得的。老二、老三、老四聽我令，我們先給這小子來點輕點。」

「得令！」其餘三鬼同聲道。

我在一邊看著他們低估了半天，也沒聽清楚他們說什麼。就最後的一句得令是聽到了。但是很茫然的只能看著他們四鬼，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一眨眼，四鬼在我眼前瞬間不見了。幾秒過後，我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四鬼又同時出現在了我面前，我倒在地上，默默的承受著這撕心的痛。腰、肚子，大腿小腿，胳膊都發出著陣陣的痛。我咬著牙要站起來，還沒等我半隻身子起來，我感覺自己肚子像要爆炸了一樣。灼燒著，翻滾著絞動著整個胃。我捂著肚子強支撐著，半毛毛著腰，立在了那裡。

我緩緩的抬起頭對著那四鬼狠狠的說道：「你們四個癟犢子，小爺現在是殺不了你們，你等我死了真變成鬼非要剁了你們？」

「大哥，這小子又再說咱們厲害了。剛才他就說我和三哥是犢子。你聽到了，他還要剁了我們五鬼呢，真是好大的口氣。看我再給他點犢子的？讓他再敢剁了我們。」

說著，俏皮鬼消失之後，在我後面出現了。一腳踢到我的腰上，我踉蹌著往前顫顫巍巍的動了幾步，「啪」倒下了。

倒下之後，我隱約的聽到有一個鬼說道：「老大差不多了吧，他已經被我們玩慘了，是不是就該收手了。」

「不行，還沒天亮呢?任務我們還沒有完成，怎麼回去跟天師復命？放心，這小子死不了。只是會多受點皮肉上的苦頭，這個對他以後有好處。好了，我們繼續，老三老四你們倆再往上加點。」

我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他們可以瞬間隱身，然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後面賦予我痛苦的一擊。我知道自己不會就這麼死掉，因為他們目的不是讓我死，而是把我玩弄之中。但是再難受再痛的傷我都要忍住，這是我心裡深處的那一絲殘念告訴自己，堅決不能屈服。

我忍著渾身帶來的劇痛，在精神崩潰的時候繃緊了神經。我告訴自己我要站起來，我要活下去，我要活著，我要把這四個癟犢子都弄死。這種意念支撐著我再一次站了起來。任憑著我無力抓不到的反抗，兩條腿不再軟弱無力，雖然身上遭受的傷害讓我已經無法再屹立不倒了。但精神上的殘念越發的強烈，它在心裡燃燒了。燒的我整個心都跟著痛。再一次受到他們的攻擊，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狠。我這個小身板在半空中晃來晃去，像不倒翁一樣，靠著那絲燃燒的殘念繼續支撐著。

「老大，你看那小子，真抗打啊。打了這麼半天，他都能站起來。剛才我已經又加了一層力，真怕這樣打下去，再給他打死了。他畢竟還是一個10幾歲的孩子。」

「行了，老三老四你倆停手吧。我們任務也快完成了，還有兩個時辰也就該亮天了，我們忙活了一夜也該去天師那裡復命了。」

他們突然不攻擊我了，我有點意外。渾身上下都像被火燒了一樣，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唯有還燃燒著那絲殘念，那就是我一定要堅持下去，我要弄死這幫雜碎兒。我感覺的到心口窩裡好像有股熱熱氣體在往外溢。難受的像吃了大蒜燒心的感覺。接下來，整個身體也有了這種一樣的感覺。在之前的夢裡曾經有過這種感覺一樣。

而我沒察覺的是一層層淡淡的氣體此時正從我的身體慢慢的往外冒出。逐漸的開始包裹我的全身，那淡色的氣體也快速的變化了，成了一團團黑色濃郁的氣流。

「老大你快看，那小子冒黑氣了。老五就是被這黑氣給吞了。」

「啊！什麼？不好，這是原始幽冥之氣，怎麼會出現在這小子身上呢？我們快跑。」

四鬼好像看到了什麼，驚慌失措，趕忙隱身逃脫。我被這團氣流緊緊地裹在了中間。一陣強烈的風聲在我耳邊連續吹過，伴隨著幾聲嚎叫聲，慢慢地被這團黑色氣流吞噬的乾乾淨淨。最後，消散在我的身體中。這時，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乏力，重重地撲倒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