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通天命理

「靈眼，您是說我要用慧眼去輔助修習嗎？」

「恩，是的。你剛才肉眼下只能看到一個點，是因為那一個點還沒有風乾。而你開啟了靈眼，當你再去看的時候，你的六感都開了。我在桌上用手點了九個點，每個點又都具備了靈氣。所以你感知的到，你就看得見了。」

「師父，什麼又是曉陰陽？」

「曉陰陽之法是上清秘術捲軸里的洞察之術。可以感知人情世故，甚至自然萬物，天災禍福。」

「哦，那怎麼才能做到曉陰陽？」

「為師之前跟你說的十六金字，你要牢記。我龍虎山自開山以來，所有歷代天師中真正熟練精通曉陰陽之法的，在這方面有成就的寥寥無幾。除去開山祖師張道陵，混瞳天師張九庭不清楚，就連我術宗的祖師爺張五常天師也沒有全部掌握，剩下來精通這門道術的基本上就沒有了。雖然有這本典籍在，但是能全本修習而成的就更沒有了。」

「那師父難道您也？」

「呵呵，老道我也只是會一點上乘的命理卜算之術，至於這門曉陰陽的秘術老道也修習不透，只是學的了一點陰陽借路、元神遊陰之法。可能是修為不夠吧。」

「啊！連師父您都修習不透，那我不是更抓瞎了嗎？還有歷代的天師，師父您這是在騙我啊？」

「什麼？安陽你說什麼？老道騙你什麼？」

「您不是說這本要比那本奇門的修為要求的低嗎？我怎麼覺得現在通天這本才是最難的。」

「額，老道何曾騙你。這本通天確實要比那本奇門修習起來簡單。只是通天這本典籍曉陰陽之法是個例外，你如果覺得難，可以不用學。」師父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重，我知道他可能又生我氣了。

「師父，我沒說我不學，只是剛才聽您那麼一說，我就是有點知難而退的感覺。您說說，歷代天師精通此術的都寥寥無幾。那他們修為高不高，我根本和他們沒法比啊。」

「齊家治國平天下，自古以來都是要靠勤奮的。修習此法雖然先天的資質佔了很大一部分，但是不排除後天的努力，所以老道我倒是相信你能夠學到手，只是多一點時間罷了，你說呢安陽？」

「是，是，師父您教訓的對。」

「老道不覺得是你先天的資質好。更多主要是你有靈眼輔助，而你現在不是已經六感初開了嗎。這就是所謂的通曉陰陽，日可洞陽，夜可察陰。」

「日可洞陽，夜可察陰，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我就知道電視里演的包青天包大人不是日可審人，夜可斷鬼。」

「哈哈！安陽少看點電視。以為師現在的修為和道行，也無法感知你身體上有無蘊藏的靈力。但可以肯定的是你那雙靈眼絕對能夠幫助你完成修行。」

聽師父說完，停頓了一下我才反應過來。

「師父，您剛說的那個什麼來著？」

「什麼，什麼的。安陽在聽為師講話嗎？」

「我想起來了，師父你說你會陰陽借路和元神遊陰，感覺挺好的玩的。您就跟我說說唄？」

「我說呢，你怎麼那麼的驚訝？我以為你又想別的呢？你這麼感興趣，那為師就跟你說一說。這裡面還有一個故事，說是古時候一個朝代，具體就不詳說了，因為連年征戰，死去的將士和士兵都馬革裹屍在外。有一個下山的道士，看到了這麼多的殘骸，心生憐憫。於是，他在一天夜裡，來到眾多死人殘骸的地方，每一具屍體上都放一根點燃的香，多的地方就放幾束。這樣香火瀰漫的煙很快就慢慢的籠罩了整個上空。接著奇迹的事情發生了。」

「發生什麼了？是屍體都站起來了嗎？」

師父笑著繼續說道：「當然不是了，是所有死人殘骸的魂魄瞬間就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氣流隨著香的瀰漫漸漸散去了。」

「然後呢？」

「這就是這個故事，說的就是最早陰陽借路之法。那個道士不是別人，正是我們龍虎山天師正一教的一位天師。他用引魂香的助力衝破了四周禁錮的煞氣的屏障，然後幫這些死去將士的亡魂魂歸故里。」

「那師父為什麼要藉助引魂香呢?」

「引魂香，道家開壇用到的東西，最早是用來祭天用的。後來多半用做引領不能回歸的亡魂。但是還要藉助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是一件法器，叫陰陽五色旗？用的時候分別插在五個不同的位置，代表五個方向，並且每個方向都五鬼鎮守。亡魂來自哪個方向，就會從那面旗子的方向走。」

陰陽五色旗，我還是第一次聽過。想必師父一定有這件法器。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師父，您一定有這件法器吧。」

他聽到我說這句話，感覺很詫異。笑呵呵的說道：「我以前是有，但是早就傳給你師兄了。」

我說呢，怪不得我在大鬍子壽衣店的一個房間里看見過。五種顏色的旗子，挺好看的。就放在一個用紅布包的鐵盒子里。

「安陽，你又在想啥呢？」師父跟我說話我完全沒聽到。還在想那無色旗的事。

師父推了一下，我才反應過來。

「怎麼了？師父。」

「你小子，剛才發什麼呆？」

我笑了笑，「沒有，師父我剛才在想該怎麼修習好這門法術呢？」

師父表情透出質疑，「恐怕沒有吧，哈哈！」

這都被他發現了，看來是什麼都瞞不住的。

「師父那您跟我說說元神遊陰是怎麼一回事吧？」

「這個嗎?老道認為你應該看過？」

「看過什麼？師父你要說什麼?」

「元神出竅，你沒看過嗎？你看了那麼多電視。」

我才反應過來，我猜到他在跟我說什麼了。看過香港鬼片倩女幽魂系列的都知道，裡面就上演了元神出竅的好戲。但是我總覺得師父還有話沒說完，可能他說的是不一樣的也不一定。以前也只是在電視上見過，我心想難道真有這種法術。

「恩，看過到是看過，但是那是電視啊，又不是真的。」

老道士撲哧又笑了，說道：「電視里演的有點誇張，其實這門秘術不假，是有的。」

「啊！真的嗎？師父，我以為您在跟我說笑。那師父您說的學得點元神遊陰也是真的了。」

「當然了，我龍虎山天師教歷代天師哪個不懂游陰之術的。這是最基本的，所謂元神遊陰也叫走陰。就是俗話說的人的魂魄離開本體，出去走了一遭又回來了。」

「怎麼聽起來好玄乎啊？那魂魄從身體離開，那人不就死了嗎？」

「不會的。在修習了此法的基礎上，當修為達到一定程度以後，就可以念咒語讓元神出竅，這時候靈魂離開本體了。世間萬物都有本體和元神，而本體只是一副皮囊，寄身靈魂之用。普通人本體死後，三魂七魄就會盡數散去。像我們這些修行的人，三魂七魄就是一體，統稱為元神。本體死後，元神一般是不會滅的，除非元神受外力無法回歸。」

「哇，這麼厲害啊。那靈魂出體了怎麼游陰啊？」

「往往游陰都是在特定條件和環境下去執行做的某件事情才能產生。人和人本體特質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可能陽壽未盡就靈魂出體了，去陰間遊歷一圈就又回魂了。也有的是陰間在陽間指定的使者，往往回執行特殊任務而走陰，但這種情況多數都是人在晚上睡夢中。而這一類人基本上都是先天純陰之人。」

「師父，什麼事純陰之人？」

「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道家講叫做純陰之人。普通人正常死後，基本上都去輪迴投胎了。但也有特別的就是我剛才說的。而我們修道之人也能在本體不滅的情況下，元神出竅游陰。但是，需要一份證件。」

「證件，什麼證件？我怎麼聽不懂啊？」

「通常都是一紙為證，寫著自己的個人說明，主要就是自己修行於哪山哪派哪道？凡入道者，都要在陰間有份記錄，就像我們現在社會身份證一樣，都是在公安有備案的。」

「哦，那師父您有嗎？」

「當然了，不光我有，你也有？」

「什麼，師父您沒跟徒弟開玩笑吧。我也有，怎麼會?我又沒死呢？」

「呵呵，安陽你理解錯為師的意思了。這個不是什麼死了之後才有。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這東西跟你身份證一樣，從你第一天入道開始，你就是修道者了。你的信息就在陰間有記錄了。你前兩天正式拜了為師以後，就算入了我龍虎山天師教術宗門道了。我早已把你的信息燒了寄到了陰間。」

「啊！師父你不會吧，你把我的信息燒了寄到陰間，您能別嚇我嗎？」被師父這一說，著實嚇了我一跳。

只見師父一看我這麼緊張，反到笑著說：「安陽不要緊張嗎？也不用害怕？為師只是把你入道龍虎山天師教的信息燒了寄到陰間那邊。就是提前跟那邊打好招呼了，如果有一天你走陰，你只需要亮出自己天師證件就行了，那邊的鬼差，判官不會為難你。我龍虎山天師正一教自古就延續這樣的傳統，每一個新入道的弟子都要提前在那邊登記信息。」

說著，師父從黃箱子里拿出一個鐵盒，打開鐵盒，從裡面拿出一個黃布包裹的小本子。打開黃布，是一個黃皮的四方證。師父告訴我這就是過鬼門關需要的證件。我接過證件，小心翼翼的打開，上面用隸書寫著「殊龍虎山天師正一教術宗第十五代天師普陽真人仁德大公」，然後是蓋著一個天師的大印。第一感覺就是非常大氣，我看完了又慢慢的遞給了師父。接著師父又把國家頒發的證一起拿了出來給我看。

我心想師父都說了我也有，我當然很期待我的證件是什麼樣子的。

於是我忍不住問師父：「師父，那個證件我也有嗎？」

師父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當然也有了，凡龍虎山天師教的弟子都有，只是像這種走陰用到的真正的天師證他們是不會有的。有的也只是那一紙字據。咱們龍虎山正一教天師自古以來就有這規矩。」

我並沒有感到什麼，師父說了天師之位有一天是要讓我來繼承的。我心裡開始盤算著到時候自己多印點來，豈不是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啊。想著想著就情不自禁了笑了出來。老道士對我這突然一笑嚇了一跳。

「安陽，安陽？你又怎麼了？又有什麼好事這麼高興啊?」

「呵呵兒，沒事，師父，沒什麼好事啊？」

「我說你怎麼突然又對這個感興趣了?」

「沒有，沒有啊師父，徒弟只是覺得好奇而已。」

我沒敢看師父，只好翻開《通天曉陰陽命理之法》這本典籍假裝的看了起來。

「陰為暗，陽為明。陰陽為和韻，是輪迴之道，才通天之本，曉萬物之數，又洞察四方生靈。艮心修為，閱命理，辨善惡，算天痕之道，有預未來。伏我天人，乾以合一，坤穹洪宇。陰陽有三和，一和陰之道，陰主心，陽輔命，化太清之氣，變幻有道，感知曉福禍，無為降之本。戾氣纏繞，是陰之盛，固陽稀弱，心以為之。二和陽之道，陽主氣，陰損命，生原始之力，煞不歸一，掌運以為和，法從道之本。祥瑞坎囲離，是后之道，燃心之火，豈余闔之。三和命理之道，以命為本，天地為先，以理修身，明心通達之亮，若無我悟之本也。且亦和之，本亦為本，何分陰陽，是初之大道也。」

真的是好難理解啊。本來是假裝去看，沒想到竟然第一頁的一整篇都在自己心裡跟著默念了出來。完全把身邊的師父忘得乾淨。當自己回過神抬頭去看師父的時候，他正一直盯著我，神情里流漏出滿意的樣子。

「師父，這第一頁我剛已經看完了，真的書上的一句話我也沒讀懂，感覺好深奧啊。這好像我讀書時候學的文言文一樣難啊。」

「為師像你這樣年紀的時候，也只是能夠修習一點點，基本上略懂一些。記得那時候，我師父你的師公也只是教給我們一些所謂的修習訣竅，然後就不再管我們，就讓我們自己修習，自己去領悟其中的道。老道是你師公的第二個徒弟，上面還有一個大師兄，下面有一個小師弟以及你的師姑。」

「哦，原來師父您還有師兄弟呢？那麼他們現在人呢？都哪裡去了？」

師父聽完我這話自己突然不說話了，沉默了一會兒。看我還眼巴巴的等著他的回答。他慢慢的開口說道：「哎！這麼多年過去了，老道是真不想再去提這些過去的往事了。」說完就連連嘆著氣。

「對不起師父，我不該問您。」我小聲的說道。

「呵，沒關係，這都是過去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既然你想知道，跟你說了也無妨，那老道就不再隱瞞什麼了。」

「老道俗家姓陳，本名陳桓山。當年隨是師公上山入道，當時剛來龍虎山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你的大師伯和你師姑。你師姑是你師公的女兒，年紀比老道要小，所以是我們的小師妹。我還有小師弟，是你師公后收的俗家弟子。我們師兄弟一共三人，一起在龍虎山跟隨你師公學道。你大師伯比我大八歲，可惜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逝世了。你師姑現在還健在，在東北遼寧九頂鐵剎山慈雲寺修行，現在是寺內比丘尼主持。」

「那我小師叔呢？還有我大師伯是怎麼逝世的？」

「別跟我提你小師叔，他已經不再是龍虎山天師教術宗的門人。」

「為什麼啊？師父，他怎麼了？」

「哎！本來我是想把這一段傷心的過去隨著時間忘卻，帶到百年之後的土裡。沒想到，今天被你問出來了？哎這就是命嗎?好吧，那我告訴你你要問的小師叔已經死了。」

「啊！不能吧。聽師父你這口氣，好像不是真的吧。怎麼可能會？」

「就算他沒死，他也跟死人沒什麼區別了？他是龍虎山天師教術宗的叛徒，是恥辱，老道永遠不想再去提及的人。」

師父說這句話的時候口氣很硬，表情看上去很激動。我心想這裡面一定有著什麼難以啟齒的秘密。

「師父，為什麼您說小師叔的時候那麼激動啊？難道他那麼讓您恨嗎？」

這話一說出，師父的臉色更難看了。大聲的說道：「你個小孩你懂什麼，這些不用你知道，也不需要你知道。你只要好好修習道術就好。」

我知道師父生氣了，但是我真的很好奇，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哪怕我被師父罵上幾句，也覺得值得了。

「師父您別生氣好嗎？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您那麼不願意提這段，難道您和小師叔有什麼誤會嗎？」

「誤會，什麼誤會？別叫他小師叔，他沒有這個資格。他就一龍虎山天師教術宗的叛徒，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叛徒，您說他是叛徒。到底他怎麼了，難道犯了什麼錯嗎？」

師父被我追問的連連沉下臉，一臉的嚴肅，不滿紋絡的臉上綳得很緊。

「他私自偷習龍虎山天師教術宗封印的禁術《九天燭龍密卷》，又欲盜天師印，被你師公發現，雖然最後盜天師印沒得逞，卻打傷了你師公，帶著《九天燭龍密卷》和一些法器逃下山去了。自此再也了無音訊，不知所蹤。這一下卻氣的你師公一病不起，不久就仙逝了。你師公生前最偏愛的弟子，這就是你這個不成材的好師叔。他這不是叛徒是什麼，大逆不道，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師父這一說，我就啞口無言了。沒想到我唯獨想知道的師叔是這個樣子。難怪師父越說越大聲，這麼激動。

「師父，對不起，徒弟不知道傷了您的痛楚。」

「你一個孩子怎麼會知道這些，所以不知者不怪，為師並不怪你。」

「那師父您能告訴我那個《九天燭龍密卷》到底是什麼嗎？」

師父想了想，平靜的說道：「它是一部我龍虎山天師教百年封印的禁術，是不允許任何弟子去修習的一本邪術典籍。他本是完整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就成了殘卷。因為龍虎山天師教對門人弟子修習的各類法術典籍是有嚴格明確規定的。不能修害人之法，更不能休殘損之術。因為法術都是兩面性的，有利也有害。殘損不完整的法術首先不利於修道者修為，第二修習之後更會容易走火入魔，誤入邪道。所以，在還沒有術宗之前這本密卷就被那一代天師用禁錮之術封印在伏魔殿了，此後代代天師都延續傳統。後來我們術宗祖師爺張五常當了伏魔殿長老，就接手管理過來了，直到後來創立術宗，一直由我術宗門歷代天師掌管。可是，到了你師公這一代天師。竟然，沒看管住被你師叔破了禁錮，偷走了此書。」

「哦，那師父這本書有沒有人曾經修習過啊？」

「這個老道還真不知道？總之都說這本書是殘卷，是邪術。好像除了他沒有修習過。」

「對了，您還沒告訴我我大師伯是怎麼去世的？」

「你大師伯啊，已經整整二十年了。他活著的時候，我們倆關係最好，他俗家姓王，叫什麼名字我就記不清了，道號是煜陽。記得老道剛來龍虎山的時候，他特別照顧我，像親哥哥一樣對我倍加愛護。可惜啊，這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這記憶里還是他原來那模樣。他的死真的當時老道好傷心，你師公仙逝以後。所有術宗的事務都壓在了你大師伯身上，包括給你師公料理後事，入葬天師琢都是他忙前忙后。而繼承天師一事上，本是你由大師伯來繼承，但是當時他卻說要先完成你師公臨死之前的遺願，在繼承天師之位不遲。」

「師公的遺願是什麼啊？」

「師公生前因為你師叔一事，受了傷，主要還是心理精神上的傷太深了。他真沒想到他最偏愛的最小徒弟會打傷他。更沒想到會逃下山去一去不返。所以在他臨仙逝的時候說出了自己的遺願，那就是下山找回你師叔，追回那本禁術《九天燭龍密卷》。雖然你師叔做了對不起龍虎山對不起你師公的事，但是你師公到臨死都沒有說一個關於你師叔不好的字。所以你大師伯和我們在處理完你師公的後事之後，就一起下山了。因為術宗不可能沒有人來掌教。於是，本是為師和你師姑要下山去圓你師公遺願。但是，你大師伯卻堅決不肯讓為師下山和你師姑下山，而是自己沒和我們商量，留下一張紙條，一個人就收拾了行李下山去了。這一去就是一年多，偶爾會收到他的書信。但是直到兩年後，就再也沒收到他的書信。」

「然後怎麼了？難道發生什麼了嗎？」

「後來又過了半年，茅山的一位道友來到龍虎山給報信，說在一個月之前在甘肅涼水遇到了你大師伯，當時當地有一個村在鬧旱魃，兩年沒怎麼降雨。正好兩個人就商量一起先除掉旱魃，然後結伴回南方。結果，那旱魃埋的地方是百年濕地，積聚了百年以上的陰氣，那旱魃吸收了百年地陰之氣，成了氣候。在與旱魃打鬥中，你大師伯為了救茅山道友，不小心被旱魃抓傷了。為了能掩護茅山道友先走，自己用五雷之法，與那旱魃就這樣同歸已盡了。最後屍體都炸零碎了，殘缺的找不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