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道號安陽

第34章 道號安陽

我和玲玲一邊胳膊一個,挽著老道士,大鬍子頭前走著,我們有說有笑準備出機場。到現在我還沒有擺脫緊張的心理,老道士看起來的真比我想象中的要慈祥。他的手握著我我一直沒有放,直到出了機場,上了車。老道士還是依然握著我的手,我一句話也沒主動說,都是他問我,問長問短,噓寒問暖的,還問我東北那邊的生活狀況。我只能磕磕巴巴的應付說著。老道士只顧關注我,惹的一邊的玲玲只吃我醋。不停地用眼睛瞪我。我也就當沒看見,看著一邊,我不敢正臉看老道士。他倒是笑呵呵的,不知道為什麼他話總是那麼多,特別是見了我。這和大鬍子卻是截然不同。我以為牛鼻子老道都是這副大鬍子的德行,沒想到老道士給我的感覺還是蠻好的,至少不是少言寡語。

車走了大概半個小時,我們終於一路進了市區。把車停在了壽衣紙紮店門口。我們幾個少了車,大鬍子帶著我們來到就近的一家餐廳。餐廳裝修的很靚麗,整個顯得很乾凈。大鬍子到前台訂了單以後,我們幾個進了二樓的一個包房,很快整個一桌菜陸續的上來了。這樣一大轉盤桌子的大餐,酒水擺在了我們面前。

老道士看了看這麼一桌子的菜,說道:「何緣啊,不用這麼鋪張啊,這麼一桌子的菜和酒水不少錢吧。」

「師父,您老人家剛參加完全國道家協會代表大會,又坐了一道的飛機,到了我這,這麼一桌子給您接風洗塵,我都覺得不夠呢。」

「唉,你這說什麼呢,這就已經很好了,很好了。」說著說著,老人家的眼角就濕潤了。

大鬍子看到老道士臉部抽動了,知道老人家這是激動了。趕忙抽出紙巾遞了過去,玲玲接過趕緊給老道士擦了擦濕潤的眼角。

「爺爺,您怎麼了,別哭,要開心啊。」玲玲說完這句話,坐在一邊的我也忍不住感動了。

「嗯,玲玲乖啊,爺爺沒哭,爺爺是激動了,好,好啊。」看著出來老道士是很長時間沒流露出這種感情了。

大鬍子掏出一盒中華,遞給了老道士,老道士抽出一根。我本以為他會用打火機,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幕又讓我驚異了半天。老道士從隨身的黃布包里掏出一張黃符紙,食指和中指夾住一頭,往上一挑,瞬間驚奇的事發生了,那張黃符紙居然莫名其妙的就著了。老道士借著燒著的符紙,點著了煙。這個舉動,幾乎同一時間,坐在跟前的玲玲也看著目瞪口呆的,簡直逗不敢相信。還沒等我開口問,玲玲已經搶先了一步。

「爺爺,爺爺,你剛才怎麼弄得,那紙剛才怎麼突然就著了,好好玩啊。你告訴我怎麼弄啊?我也想玩。」玲玲拽著老道士的道袍搖晃著。

大鬍子瞪了玲玲一眼,「玲玲快鬆開,別胡鬧。」

這句話說完,果然玲玲鬆開了老道士的道袍,乖乖的坐在那。老道士笑呵呵的叫大鬍子不要說玲玲。看來老道士是很疼愛這個小丫頭的。

一股眼圈吐過,老道士說道:「好玩嗎,你們要想學,我教你們。」

「好啊,好啊,爺爺你最好了。」玲玲又歡實起來。

我也想說我是多麼想學,但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沉默的在一邊看著他們。老道士早已看出我的心思。又從布袋裡拿出三張黃符紙,給玲玲一張,剩下一張給了我,我靦腆的接了。只見老道士將剛才做的動作重新做了一遍。符紙再一次自燃了起來。真的是太神奇了,我很想知道這裡面的奧秘。但是又不敢開口問。玲玲照著老道士的樣子反覆做了好幾次,只見符紙在她的手中都沒有一點反應。老道士笑了,玲玲依然很執著,又弄了幾次,還是不行。最後,撅起了小嘴,把符紙扔到了一邊。大鬍子拾了過來,放在手裡一挑,符紙瞬間自燃。老道士看的津津有味,我在一旁也看的認真。這回玲玲突然卻安靜了,似乎等待著老道士說出這其中的秘密呢。我也很期待,不知道老道士下一秒會說不。

「呵呵,玲玲你那樣是不會成功的,因為你不是修道之人或者不是有修道的條件的人,所以就算掌握了也一時半會兒達不到我們剛才的效果。這個叫燃符術。」

「燃符術,是什麼啊?」玲玲又興奮起來了。

燃符術,我也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這到底是什麼呢。

「燃符術,是我們龍虎山術宗一派天師典籍《五常密術》中的記載的一種小法術,這本典籍是術宗派第一位天師張五常寫的。」

《五常密術》,張五常,這人怎麼那麼熟悉呢,好像在哪兒聽過。想來想去,終於,原來大鬍子曾經給我講過這個人,好像是這麼回事。玲玲在一邊聽雲里霧裡,小丫頭完全聽懵了,什麼《五常密術》,張五常,術宗啥的,她都沒聽過。

「爺爺,你說的是什麼啊,我不懂。」

這下老爺子也沒折了,呵呵的自己笑了起來,他知道跟一個10多歲的小丫頭將這些,她怎麼可能聽得懂,看來自己真的老糊塗了。老道士抽完了一支煙,看大家都不動筷子。

「你們怎麼了,怎麼不吃,都吃,都吃。」

「師父,您不動筷子,我們怎麼敢動啊。」大鬍子說道。

「哦,這又不是山上,不用按照那一套老規矩,大家都動筷,都吃,來一起吃。」

老道士說完,這才大鬍子開始動筷了,我們倆也跟著動起筷子吃了起來。老人家總是不停的給我和玲玲加菜,他自己也只是吃一點點素的,淡淡的青菜。大鬍子啟開了一瓶瀘州老窖,恭敬的給老道士倒了一杯。然後,給了我一瓶啤酒了。老道士突然看了大鬍子一眼。

「師父,沒事,一瓶啤酒,沒度數,小安,他能喝。」

「哦,沒事嗎,小安你要不能喝,你就放在那,你和玲玲喝果汁。」

看的出來,老道士是嫌大鬍子給我酒了。但是,因為高興,又覺得我一個男孩子應該沒啥的。這一邊的玲玲看我們都喝酒,就她自己喝果汁,不願意了。吵著也要喝酒,大鬍子怎麼能讓她繼續胡鬧,就堅決不讓。但是她知道今天大鬍子說話不好使,她馬上去跟老道士撒嬌。老道士一看,很平和的對玲玲說,「女孩子是不能喝酒的,喝完了會臉紅。」

她當然不相信,非要吵著要喝,沒辦法,最後我從我的一杯里給她倒了一點點。這會兒她高興了。一瓶啤酒我還可以應付,就是這的菜真的是不和我胃口,覺得很難吃,可能是吃北方的菜習慣了。酒足飯飽之後,老道士說要有禮物送我們。我當然很驚奇,並且期待,玲玲也是一樣的。都瞪大眼睛等著老道士給我們帶來的禮物。只見老道士從剛才的黃布包里掏出一個小的紅布袋,從裡面倒出兩條石頭項墜,都是用墨斗線牽在一起的。然後,將兩個分開后,分別遞給我和玲玲。

「你們喜歡嗎,這是我這次去北京參加全部道家協會代表大會,一位茅山的道兄送給我的,是一對,這叫陰陽石墜。是茅山特有的一種紅石製作的,可以避邪護身。」

再看我手中的石墜,圓形赤色,上面刻著不知道什麼紋絡。而玲玲的,顏色和我一樣,只是形狀卻不同,她的是一個月牙形狀的。得到了老道士給的禮物。我的心啊,真的很想對老道士說聲謝謝。但是遲遲這兩個字在嘴裡卻張不了口。玲玲一下子摟住了老道士,並且謝謝他的禮物,她說很喜歡,立馬就戴在了脖子上。而我則把它收好放到了自己隨身的包里。老道士看我還是沒脫離緊張,沉默著不說一句話。

突然間對著我說了一嘴,「小安,明天我帶你去龍虎山玩。」

玲玲耳朵好靈啊,馬上就嚷嚷著她也要跟我一起去玩。老道士樂呵呵的笑著說,「一起去,一起去。」終於,我們出了餐廳,我和玲玲依舊一邊一個挽著老道士的胳膊,大鬍子把車開了過來。我們上了車,準備回家。半個多小時過去了,終於到了家。不知道什麼時候玲玲已經在車上靠著老道士的胳膊睡著了。我們小心翼翼的下了車,大鬍子一把把玲玲抱了出來,我們幾個進了房子。大鬍子把玲玲送到了二樓玲玲卧室,這個小丫頭真的是玩累了。看著玲玲休息了,我也突然間感覺有點困了,可是當我準備上樓的時候,老道士叫住了我,叫我陪他在一樓客廳里單獨我們聊會兒天。

其實我已經困了,但是沒辦法拒絕老人家的邀請,所以撐著眼皮走了過去,一下懶散的坐在了沙發上。大鬍子從廚房拿過來了一盤水果,泡了一壺茶,坐在了老道士對面。老道士從水果盤裡拿了一個蘋果遞給了我,我趕緊雙手去接。突然,他說了一句讓我很震驚的話。

「小安,你知道你這個名字是誰給你起的嗎?」

「額,以前聽過我爸我媽說是我爺爺。」

老道士笑了,「他們其實也不知道,其實你的名字葉安,是老道我給你取得名。」

這一句話說出的時候,我神經蹦了一下,突然間困意沒了,整個人精神了。我不敢相信他居然說我的名字是他取得,誰信啊。但是既然他說了,就正好聽聽。

他見我不說話,繼續說道:「小安,在你出生的那天,也就是大概17年前吧,那應該是11月,我那年去北方雲遊,正好路經過你們村,走到村口的時候,天突然變了,我馬上拿出羅盤一算,我猜到你們村將有新生兒降生,但此新生兒卻不同凡命。我立刻進了村,裝作過路化緣到了你們家,當時你爺爺接待的我,又給我米又給我棉衣,並且留了我一宿,當時是冬天,下午很早天色就黑了。你爺爺真是一個大善人。第二天我走的時候還叫你奶奶蒸了一鍋的乾糧給我帶上當口糧。這期間,因為我是第一個看到你的生人,所以你爺爺就讓我給你起個名字。我就給你起了這個單字安,所以你叫葉安。你想知道為什麼我要給你起這個字嗎?」

這老道士說了這麼多,難道他真,我不免心理范了懷疑。雖然以前聽說過,但是我是不相信的,我覺得他們都在騙我。沒想到,今天老道士說出了之前聽到的差不多的話,只是裡面的其他內容我還是第一次聽。我當然很想知道為什麼我叫葉安,為什麼我爺爺奶奶他們從來沒告訴我這個名字是怎麼起的。

「您說吧。」沉默了半天我終於快速說出了口。

「因為你的命和普通人的命不同,我要說你是萬萬人當中都挑不出一個的天命之人,你相信嗎?這是用我們道家的話講,就是你的命生下來就是要背負什麼命運的。而這個命運是常人無法承擔的,只有你可以。」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糊塗,好像沒聽懂一樣,什麼天命不天命的,難道我還能變成超人嗎?

「您還沒說,為什麼我叫這個名字呢?」

「為什麼叫你葉安,因為你出生下來就註定著你的不平凡,你會不同於常人,或者說你本身擁有正常人無法擁有的東西,你的經歷也是一樣的。所以這個過程中,你是危險的,因為你不能像常人那樣生活,你必須要去背負某種使命。為了讓你在這個過程中平安,順利,所以我才給你起了這個安字。而這個安字,在我們道家典籍中代表的意思就是駕馭,可以說你會擁有一種你能駕馭的東西。」

哇,老道士說完這些話以後,我更迷茫了,完全不知道他在講什麼,但我大概也能知道,意思要我平平安安,所以叫葉安,這麼老土的含義。

老道士似乎看出來我沒聽明白,但是表情很自信。他一定覺得我以後會什麼都明白的。還有一件事,我突然間就想問他,就是關於我爺爺的死,一直是我心裡的痛,雖然爺爺是疾病去世的。但是之前聽說過,爺爺生前,老道士臨走的時候留給了我爺爺的東西,我很好奇想知道那是什麼,很想證實下和之前聽說的是否一樣。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您?」我已經敢開始主動和他說話了。

「呵呵,你說,知道我老道知道的。」老道士突然很高興,因為我已經沒有緊張感了,反而第一次主動和他搭話。

「那個,那個,就是關於我爺爺的事?」

「你爺爺的事,你很想知道嗎,你要聽嗎?」

「嗯。」

「好吧。如果這要說起來,只能從17年前說起了。我到了你們家以後,說實話我是特別喜歡你的,包括我給你起名字,那時候我心裡就有了一個想法,就是想收你為自己的徒弟。可是,當時你是剛剛出生,而我又是一個生人,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我想當著你爺爺一家人會不合適。所以我將一個自己寫好的字條,連同一粒藥丸放進了一個小瓷瓶里。第二天走的時候,我就把那個小瓷瓶連同一塊鎮宅的鐘馗畫布送給了他。」

「裡面是什麼東西?」

「一張字條,和一顆定屍丹。字條上就是寫了我要收你為徒的信息,多少年以後會來找。而那顆定屍丹,是走的時候,我給你爺爺算了一卦,算了他還有多少年的陽壽,如果歸去,提前三天服下這顆定屍丹,可以保屍體不腐七天。」

「哦,您還會算陽壽,還有這麼厲害的本事?」

老道士一看我疑惑的表情又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算出人還有多少陽壽,那是判官的本事。我只是算出他多少年後有一大劫。並且是無法避免的,躲不過的。」

嚇了我一跳,我差一點真相信老道士竟然可以算人壽命了。看來自己是太笨了。不過他能算出人的劫難,這也是神奇的。沒想到道術說起來竟然是這麼現實。以前總看一些殭屍片,總感覺裡面的法術厲害,大了之後再看就覺得很假。

老道士突然間傷感起來,搖著頭說道:「哎,你爺爺最終還是沒能躲過那個大劫,西去了。真令人傷感。他是個好人啊。」

說的我都忍不住要流淚了,提起我爺爺,我眼睛里都是淚水,每每想起眼淚就在眼角打轉。哎!

「你奶奶,她現在還好嗎?」老道士問道。

「她很好,就是孤獨了點,自從爺爺去世了以後,奶奶前期總是以淚洗面,後來慢慢的就沉默了好多,一個人蹲在鍋台下面抽著悶煙。我自從來到這裡,也很長時間沒見到她老人家了。」

「哦,小安,你想學習道術嗎?「

這個話題變得真快,突然就問了我這個,其實要我說,我是真想學。

「嗯。」

「等明天我就帶你回龍虎山,正式大典收你為徒。」

「啊,您要收我為徒。哦,哦。」我心裡這個糾結啊,想不要的事,它就來啥事。

我突然看著一邊的大鬍子,竟然依著沙發睡著了。他什麼時候睡著的我都不知道,就剩我和老道士在碎碎念。

他看我一臉憂鬱,說道:「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哦,沒有,沒有。」

「你是不是不願意啊,難道不願意跟我學道術嗎?」

這讓我怎麼回答啊,我是願意還是不願意,該怎麼說啊。想了半天,只能沉默的想。

「10多年前我就想收你為徒,而今已經10多年後,你也長成大孩子了。而老道我的心愿就是想儘快收你為徒,把我這一身本領傳授給你,這個心愿讓我足足等了10幾年了。所以、、、」

突然間看到老道士神情有點不自然,我知道他可能難過了。哎!到底我該怎麼辦啊?是答應他,可是我不想當道士啊。他一句話都不說,坐在我旁邊。花白的髮鬢和鬍子,真的我居然有點不忍心說拒絕的話。

「哎!哎!」我一口口嘆著氣。

「你嘆什麼氣啊,怎麼了,有話就跟師父說?別藏著。」

這老道士居然自稱自己是師父了,我還沒拜他為師呢。話都說完了,我怎麼辦?最後我終於鼓起勇氣把我自己的疑惑再次說了出來。

「您收我為徒弟,不會我就和您一樣變成道士了吧?」

老道士聽我說了這話突然笑了起來。這一下就給我造愣了。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啊,呵呵,當道士有什麼不好的?」

不會他真的讓我和他當道士吧,這話說的我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您這話說的,認真的嗎?」

「什麼認真不認真的?我說當道士有什麼不好,修身養性。」

「哎,我不要當道士,要當你自己去當吧,憑什麼要我也當啊。」我幾乎是帶著不好的語氣喊出來的。

老道士居然沒生氣,反正笑個不停。我突然不知道說啥好了,以為老道士是不是喝了酒神經了。

「您怎麼還笑呢?我說了我不想當道士。」我生氣了。對著一個老頭生氣了。

「好了,不逗你了,沒說讓你非得當道士啊。我只是想要收你為徒。你看你師兄,他現在是道士嗎?就知道你們年輕人不會安心在山上修行,心裡的這些凡塵之念阻礙著,但這也不是你們的錯。所以師父我並不要求你們非要跟著師父在山上修行。其實,哪裡都能修行,山上山下亦是,我們修的不是人,而是心。」

沒想到他老人家還會逗人家玩,有點後悔剛才對著他說了語氣過重的話了。不過他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修行修心不修人,雖然我聽不懂吧,但是感覺真的很有道理。話說,我已經來到了這裡很多天了,並且老道士對我挺好的。當他說出他的這個心愿有10多年之後,我就想他的真很可憐。一番思想鬥爭之後,我決定豁出去了,為了完成老道士這個心愿,我就當做了一件好事,成人之美了。

「好,我做你的徒弟,給你學習道術。」我很淡定的對著他說了出來。

「嗯,你說什麼,你答應要做我的徒弟,呵呵,老道我太高興了,沒想到這10多年的心愿就要實現了。」

老道士神情洋溢了,我看到了一個老人最開心的一面。他突然低下頭,用手指來回掐試,然後很開心的對我說,「徒弟,我給你起個道號怎麼樣?」

他說要給我起個道號,我覺得挺新鮮的。大鬍子道號叫何緣,不知道我的道號叫啥,此時腦海里就開始飛過一個個名詞。什麼,修緣啊,真緣啊,情緣啊,總之一定是什麼緣之類的。誒,對了,不會老道士真給我起個修緣啥的,修緣,李修緣是濟公啊。那我就是葉修緣,我豈不成了葉濟公。

「哦,道號,您說?」

「道號安陽,怎麼樣,你覺得,這個是我在之前很久就幫你想好了,每一次我都反覆算了下這個道號和你八字合不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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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陰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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