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人恆殺之
「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小李，你派人帶他去青雲門，我跟你們回去。」女孩解釋道，單純的她並沒有看透男子眼中的殺機。
「朋友？」男子看了看寒三江。「沒問題，既然是小姐的朋友，我會親自送他去青雲門。你們兩個送小姐回去，其餘人，同我送這位小公子一程！」
紅色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實現內，手已經輕輕按在劍柄上。寒三江沒有挑明，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動手。
這幾人的實力，都不俗，三名先天七重的靈修，六名先天六重靈修，而為首的男子，最是了得，從玄力的波動來看，已經達到了天啟之境。
「公子，上路吧！」
寒三江沒有多說什麼，他不知道這些人為何要殺自己，但明確的是，自己絕不會坐以待斃。
前面三人帶路，後面三人，左右兩人，斷絕寒三江所有退路。
剛走出三步，寒三江即可動手，先發制人，遁仙步施展處，劍刃無聲吻上前方三人的脖子，瞬間三名先天六重的靈修殞命。
「什麼？」為首男子大駭，他一直以為這只是個普通的武修，對於武修，他單手可滅，卻沒想到對方早已看出他的殺機，出手這般果斷，讓他立損三人。
其餘七人立即驚覺，將寒三江圍在中央。
「臭小子，我們好心送你，你竟然殺我的人，你該死。」
寒三江眸蘊寒光，殺機無限：「這般話語不必再講，殺我者我必殺之。」
「好，你到是個明白人，我也讓你死個明白，我家小姐並非普通人，決不能讓人知道，他和一個男子獨處山林，所以……你必須死！動手！殺了此人者，儘管一品。」
霎時，六人齊齊催動玄力，七彩斑斕的玄技，交織成一張絢爛的大網，將寒三江籠罩。
「千秋葉落……」寒三江默念劍訣，步伐踏出，玄劍之上，竄起微微劍芒，那是和江峰一戰，他意外領悟的，意味這武道一途，他又近了一步。
男子劍眉怒立，方覺此子不凡，區區武修，能做到這般，石劍僅見。
劍若流光划動，身如鬼魅飄零，遊盪於六人之間，玄技或是落空，或是被劍斬滅，手起劍落，六個人頭相繼落地，十分乾脆。
一劍致命，是寒三江一直追求的。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男子驚了，十對一不到片刻變成一對一，這真的是個武修，如果不是，為何沒有玄力波動？
帶血的劍已經指向自己，男子臉上卻冷笑道：「你是個特別的武修，這些雜兵殺多少有何用？我照樣弄死你。」
玄力催發前一秒，寒三江已經殺至近前，鋒利的劍刃，割破他腹部衣裳露出裡面的寶甲。
「用你的劍，盡情刺向我吧！如果你能穿透我的凡品上等的寶甲的話！」
一掌卷著風雷，帶著烈火，朝寒三江吞噬而去，遁仙步閃過，留下一道殘影，再度突破男子近前，一劍划動，在腰間再刻下一橫。
「可惡！速度還挺快。」男子一擊未中。
接著第二擊，第三擊……
寒三江險而又險躲過，無疑都在男子腰間刺過一劍，男子寶甲上漸漸完成一個複雜的符文。
終於，幾番較量后，男子腰間的符文只差最後一劍。不過，寒三江終究敵不過天啟之境的強者，幾道法印打在身上，他感覺骨頭都被震散，奇通難忍，舊傷未愈，又填新傷，嘴角竟有血跡溢出。
男子大笑道：「哈哈！武修就是武修，在靈修面前只有等死的份，再吃我一掌，烈火焚天！」
玄力燃城烈焰，洶湧而出，寒三江直面滔天烈焰。男子冷笑連連，以為寒三江已經化成灰燼時，對方衝出烈焰，一劍劃在他的腰間。
寒三江很清楚，對方脖頸等致命之處，都有玄力護住，天啟境的玄力，他攻不破，對方穿著寶甲，那要害之處，必然就在腹部。
「破！」
一字輕念，男子來不及想寒三江如何身處玄力燃城的烈焰而不死，腰間寶甲猛然間碎裂。
「怎麼會這樣？你做了什麼？」
「再見~」輕輕低語飄過，寒三江一劍刺入男子體內。
口中鮮紅湧出，男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會敗在武修手上。
「別，別殺我，我是……」
劍刃猛抽出，再橫掃一劍，男子話語戛然而止，身軀斷成兩節。
「殺人者，人恆殺之。」寒三江橫眉怒目道。
他不會再給敵人自爆機會了。
妖獸山外幾具殘屍散落，寒三江已經消失在朦朧霧中。
許久之後，寒三江來到一處小鎮內，打聽下知道小鎮就在青雲門的群山腳下，沒有立即上山，他在小鎮整頓了一番。
他打開從男子身上得來的乾坤袋，輕輕打開，清點裡面的東西。
十枚玄晶、些許銀兩，還有一張捲軸，上面刻畫著符文，很簡單，寒三江掃眼便能記下，此外還有一把短匕，很鋒利，有微微玄力涌動，這是件法器。
將東西收起來，這些東西寒三江拿得心安理得。
收整理一番，翌日寒三江不顧鎮上人的反對，獨步踏上那巍峨的山峰，霧縷縹緲間，隱有閣樓座座。
進入青雲山，不為別的，一來為搞清楚符文來歷，二來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
再快要入山時，一位老人家拉住他，焦急道：「小夥子，你這是要上山去？算了吧，你會沒命的，以前啊，有好多像你這樣拿劍的年輕人，沒有被青雲門錄取，於是自己上山，最後連具完整的屍體都留下，小夥子，你還年輕，被白白丟了性命才是！」
「不礙事，多謝了，老人家。」
恭敬施禮，寒三江提劍上山。
在悠長陡峭山路間，盤旋了好一會，巍峨大門天神般屹立於前，守門是個兩個年輕小伙，眼中慵懶疲憊之色尤濃。
一人道：「今年新晉弟子多過往年不少，也不知長老們想什麼，竟然還有設置什麼山門考核？害我等再此苦等。」
另一人道：「這你還不懂？後山豢養的那幾頭妖獸也是要吃肉的，多來些笨蛋當妖獸口糧才是咧！」
「嘿嘿，偏偏還有那麼多白痴來參加，真是可悲……欸，你瞧，又來一個。」